作者：黄陌
第二百零九章 晋升为神的凯萝
阿比斯并不担心被普罗多献祭的那些亡灵，除了阿比斯以外的死灵法师都没有让亡灵在戒指里面保持活力的方法，因此这些亡灵应该都是处于安息状态，即使被献祭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反而可以结束这为虎作伥的生活。
令阿比斯真正感觉不安的，是普罗多的戒指数量。
这一大串戒指里面如果都储存着许多亡灵，那么他将会献祭的灵魂数量将会相当恐怖。而且这些亡灵里面应该不乏曾经的强者，在欺凌之主那里应该能够换取更多的力量。
这戒指的数量甚至比阿比斯的师父当年传给他的遗产数量还要多几倍。阿比斯的师父搜集亡灵已经足够勤快了，可想而知，普罗多这些年来，不仅自己搜集过亡灵，还做过很多杀人夺宝的事情，可能抢过不少其他死灵术士。
阿比斯不能随便乱动，也没有命令自己的眷属们帮忙，只是看着普罗多，等着他的下一步打算。
“哦？放弃了，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就不会对凯萝做什么，她应该还能活着，而不是被献祭给欺凌之主。”普罗多看到阿比斯一动不动的样子，愈发得意起来，“很好，你果然有这个弱点，你就是放心不下凯萝，对不对？看来我放凯萝跟你联系过一回，加上凯萝自己跑出去找你玩的一回，效果还是很明显的，你现在已经无法割舍她了。”
“该死的臭老头！只会拿小孩子当挡箭牌，算什么英雄好汉！”莉欧娜在那边听得生气，骂道。
就在普罗多说话的功夫，一个新的法阵突然亮了起来。这个法阵的范围要小很多很多，大概只有一两百平方米，但这一次，法阵亮起的光芒却极其耀眼，一道圆形的光幕从地下拔地而起，如同一把利剑一般刺向天空。
普罗多就站在那个光幕前面，背着手看着阿比斯。他冷笑着，对阿比斯说道：“很好，多亏了你到现在都一动不动的，凯萝没有受伤，而我的仪式也正式开始了。交易已经达成，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就算现在九神下凡，也断然不可能切断欺凌之主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了！”
嗡嗡嗡……
法阵开始响起令人心烦的嗡鸣。随着这声音响起，大地产生了轻微的震颤，一道道裂缝在凯萝所在的墓穴上方出现。
接着，这些裂缝开始扩大，直到撕开一个大口子。泥土和砖石、草根和苔藓都被一种看不见的神秘里面向两边排开，露出了墓穴内部的景象。
菲蒂亚和肖尔都缩在墙角，抬头仰望着面前的奇景——凯萝原本躺在石板上的身体缓缓漂浮起来，在她的胸口上放着普罗多刚刚扔给菲蒂亚的那一串戒指。她身上的魔法符文都在闪耀着光芒，标志着她法阵中心节点的地位。
此时的凯萝早已经失去意识，不知道现在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
阿比斯看着缓缓向上飞升的凯萝，心里也清楚，普罗多所说的他和欺凌之主之间的交易是真的达成了。
如果把阿比斯所在的海·特维尔世界比作一座城，九神比作守军而邪神比作想要从外面进来的敌军的话，普罗多就是这座城里面的内奸。他在城墙上打开一道缺口，将城里的财富送出去，然后换取敌军送来的武器。接下来，他就将拿着这些从敌军那里购买的武器在城里作乱，最终攫取自己需要的财富，在城破之后扬长而去。
而至于九神为什么现在不出来管管，阿比斯知道并不是祂们不想管，而是创世神设计了某种机制，强行抑制了祂们对这个世界的管辖权，才让祂们只能在神界干着急。
阿比斯正这么想着，一个模糊的声音就在他的心头响起。那是生命与丰收之神的声音：“……阻止……必……滋滋滋……”
这个声音仿佛被什么机制干扰了，断断续续的，充斥着大量的杂音。阿比斯根本听不清具体的内容，只能知道，九神是在央求他去管管普罗多。
但阿比斯没有管，他近乎冷漠地站在那里，任由面前的一切发生。
凯萝越升越高，她胸口上放着的那一串戒指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发生了变化。戒指上镶嵌的宝石发出啪啪的声音，依次碎裂开来，每一颗宝石的碎裂，都代表着这里面的亡灵被作为祭品献祭给了欺凌之主。
“你永远都阻止不了我！我为了完成凡人的晋升，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普罗多的眼神开始变得狂热起来，他一边狂喜地看着凯萝胸口上的那些戒指被献祭，一边回头对阿比斯大声地说道，“你有我这样的觉悟吗？你有我这样的决心吗？你没有，你还在为了一个只是跟你关系比较好，身世比较可怜的小姑娘犹犹豫豫！所以你永远也赢不了！”
“输赢不重要，能否达成目的才重要。”阿比斯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普罗多恶狠狠地瞪着阿比斯：“我让你说话了吗？”
“你算个屁。”阿比斯却并不像刚才那样老实，他冷冷地对着普罗多一笑，“现在你和欺凌之主的交易已经开始，你杀不了凯萝了，你唯一要挟我的筹码没了……给我滚开，我要近距离看看凯萝！”
“什么……”咚！
还没等普罗多回答，阿比斯就瞬间用狂暴的魔力将普罗多狠狠地摁在地上。普罗多的那点魔法力量在阿比斯面前如同螳臂当车一般，连一瞬间都没能抵挡便完败。
而阿比斯则是抛出一根骨矛，将身体瞬间移动到凯萝身旁，近距离看着她。
凯萝现在似乎是醒了过来，她迷茫地看着阿比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凯萝，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呢。”阿比斯柔声说道。
“阿比斯师兄……凯萝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而她胸口的戒指也在此时全部碎裂完毕，一个巨大的虚影出现在所有人头顶，与此同时，一道耀眼的光芒撕破天空，直接灌注进凯萝的身体！
这道光芒迅猛无比，只闪烁了一两秒便消失不见，而在这时，凯萝的气质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的一头长发瞬间变成白色，发着耀眼的光，一种超越魔法的力量托举起她的身体，让她悬浮在空中……她的位格真的提升了！
“给我杀了他！凯萝！”普罗多声嘶力竭的命令在此时传来。
在阿比斯面前，刚刚还在跟阿比斯说话的凯萝毫不犹豫地对着阿比斯伸出手来，阿比斯眼前的最后景象就只剩下凯萝手心的那一点光。
随后，就是无边的黑暗……
第二百一十章 南柯一梦
阿比斯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已经不再是凯萝，身处的环境早就换了个样。藤蔓缠绕出来的墙壁和屋顶，颇有德鲁伊风格的圆形窗户，温暖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映出婆娑的树影，无不揭示着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德鲁伊集会里面的树屋。
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响着，阿比斯把头抬起一点，就看到四位少女的睡颜。爱格妮丝正趴在他的胸口，嘴巴还吮着他衣服的扣子；芙萝拉用双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莉欧娜则是蜷缩在他的臂弯，被身后也在酣睡的蕾贝卡像抱枕一样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起拉着阿比斯的胳膊。
“哟，醒啦？”熟悉的嗓音响起，接着走过来的是一只黑猫，黑猫像人一样站着，用两只后脚走路，两只前爪则是捧着一把新鲜的野果，看样子刚刚走进树屋里面。
“啊，巴格斯先生辛苦了，我睡了多久？”阿比斯跟黑猫打招呼道。
阿比斯怀里的莉欧娜哼哼着往他的胸口拱了拱，似乎非常享受他的体温。
巴格斯“嘿咻”声，弯下腰把野果放在阿比斯的脚边，说道：“不长，你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刚刚到第二天中午，还好啦。不过你为什么要托老夫来照顾你啊。”
“因为跟巴格斯先生比较熟嘛，啊，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倒不是添麻烦，反正老夫本身在集会里面也就是负责打杂之类的工作，顺带着照顾一下你也没什么。不过啊，你就这样搂着四位美少女在这里睡觉，可真是羡慕死老夫了，每次来你这里看你的时候，老夫都会感觉好嫉妒啊。”黑猫严肃地摇摇头，“这实在是太难受了。”
“那我赶明帮您约几个合适的暗精灵妹子？”阿比斯笑道，“您这样成熟有韵味的长辈，暗精灵们肯定愿意跟您共度春宵，排着队地来。”
“你可千万别。”黑猫伸出一只爪子，摆出个拒绝的姿势，“我们木精灵跟暗精灵体质还是有差别的，一个年轻的暗精灵妹子就已经能让老夫躺一整天，你再多给老夫叫几个，怕不是第二天再来看老夫的时候，老夫已经翘辫子了。”
爱格妮丝似乎被阿比斯和巴格斯之间的对话叫醒了，她本能地又吸吮了几下阿比斯的扣子，抬着朦胧的睡眼看看阿比斯的脸，含糊不清地说道：“……早安。”
“嗯，爱格妮丝小姐也醒啦。”巴格斯点点头，“说到爱格妮丝小姐，老夫就得提一提你们睡觉的时候，亚凯思特还想进来看看你们，但被老夫拼命拦出去来着。他要是看见自己最敬重的人像只小猫咪一样趴在你身上睡觉，可能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按他的性格来看他说不定会当场吐血。”
话说到这里，少女们全都从睡梦中醒转过来，她们都花了点时间反应。莉欧娜更是在阿比斯的腰间拧了一下，让阿比斯“哎哟”地痛呼一声才确认现在不是在梦里。
“都醒啦？那老夫就先撤退，不打扰你们，刚才给你们摘了点水果，你们可以吃些解解渴。”巴格斯笑着重新恢复四脚着地的状态，三步并作两步从窗口跳了出去。
“原来我们刚才是在做梦！”莉欧娜一骨碌坐起来，回头惊讶地看着阿比斯，接着小脸上浮现出一股怒气，“臭ABC！害我那么担心你！我看到凯萝用那道超级粗的光线把你身体轰成碎片的时候都快急死了！玩弄淑女的感情，你要怎么补偿！”
“抱歉抱歉，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在梦里。那个梦境的编织者是我，你们如果知道自己在梦里的话就会从中脱离出去的。”阿比斯笑着抱起头，抵挡住莉欧娜软绵绵的拳头，“当时你也是一起跟我进入梦里的，所以不能全怪我嘛，只不过你做梦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而已，能不能饶了我？”
“你还敢狡辩！”莉欧娜又在阿比斯的身上打了几下，但脸上已如释重负。
芙萝拉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地抽了抽鼻子。
阿比斯连忙坐起来，把住芙萝拉的肩膀，柔声说道：“对不起啊，芙萝拉，让你担心了。”
“没……没事的。”芙萝拉回过头来，给阿比斯一个勉强的微笑，但她的眼圈明显是红的，看样子，她刚刚在梦里应该是吓得不轻，“都怪我太笨，没察觉到自己在梦里，对不起……”
“芙萝拉，别难过，阿比斯能好好的就是最棒的结局，我们虽然担惊受怕，但是战果颇丰，不是吗？”蕾贝卡笑着说道，她在梦里就隐隐约约从阿比斯的异常行为中察觉出异样了，只是她担心会破坏阿比斯的计划，便没有去细想，也没有告诉别人。
芙萝拉擦擦眼睛，也笑着点点头。
爱格妮丝则是乖乖地坐在旁边，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
是的，阿比斯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包括窥视普罗多的行动，破坏献祭大阵，以及在这之后经历的失败，全都是在梦里。
这还要从阿比斯获得了梦魇之主所赠予的“梦幻果实”说起。阿比斯在将梦幻果实融入精神世界中之后，就自然而然地逐渐获悉了这颗果实的具体用法。
将果实直接吸收，阿比斯就可以直接编织出一个梦境，因为他死灵术士的特殊性，还可以带着眷属们一同进入梦的世界。
这梦幻果实可是货真价实的神造物，并非拉瓦锡城黑市里面出售的致幻魔药，果实所编制的梦境不是单纯的想象，而是将整个现实世界事无巨细地投影进去，效果相当强大。只是这梦幻果实不是很容易获得，需要保证梦魇之主的营养，每隔一段时间才能结出一个。
而刚刚的经历，亦是现实世界的投影，也就是说，普罗多是真的准备了这样的后手，这一招原本可以打阿比斯个措手不及，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可是普罗多怎么也想不到，被阿比斯征服的梦魇之主在前段时间提供了这样一个逆天的帮助。
可怜的普罗多此时还没开始对自己的法阵做最后的调整，他大概要三天之后才能将一切布局完毕，如今满心欢喜的他永远也想不到，阿比斯已经在梦中跟他博弈过一回了。
同样的招式，只能对阿比斯使用一次，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梦里。
第二百一十一章 普罗多的骚操作
“老实说，我一开始也完全没有想到普罗多竟然会搞这么一手，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决心。”蕾贝卡坐在地板上，随手拿起一颗野果，递给爱格妮丝吃，说道，“他想让凡人完成晋升的意志竟然如此坚定——我不是很懂死灵术士，但亡灵对死灵术士的重要性应该不言而喻吧。”
“何止重要，亡灵简直就是死灵术士的命根子。”阿比斯点点头，“死灵术士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把亡灵收集起来就行了，必须要想办法让亡灵服从自己，无论是靠武力威胁还是靠感化，总要让亡灵愿意跟着自己混。不愿意服从死灵术士的亡灵是没用的，他们能发挥的作用还不如尸体傀儡。”
“也就是说，这个普罗多为了能让凯萝晋升为神，甘愿将自己多年的心血全都拱手交给欺凌之主？”莉欧娜不由得咋舌道，“这个老头子的执念还真可怕啊。”
“让凯萝晋升为神应该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的野心绝对比这个要大得多。当然，我是没机会看到他实现野心的样子了。”阿比斯笑了笑，“我不可能让他成功的，凯萝将会按照自己的喜好，以一个凡人的身份快快乐乐地生活。”
“在梦里面，凯萝的位格得到晋升之后，看上去真可怕……”芙萝拉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点后怕的表情，“她随手就用一道光线把阿比斯的身体彻底撕碎，阿比斯甚至都没办法防御，那个魔法护罩对凯萝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效果。”
“这个位格晋升应该是暂时的，毕竟欺凌之主的力量虽强，也没有到创世神那个级别，祂不可能因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献祭就造出一个神来。”阿比斯却并不像芙萝拉那样害怕，他微笑着抚摸两下芙萝拉的后背，让她放心下来，说道，“我推测，普罗多是想让凯萝成为一个神力的载体，然后，以死灵术士的方式，将凯萝的力量窃取过来。这个想法很疯狂，但绝对比他直接自己接受神力的灌注来得安全。”
“死灵术士的方式？”莉欧娜正想问阿比斯是什么方式，突然想到了自己和阿比斯之间的关系，便有些惊愕地张着嘴愣了一会儿，才说道，“他要把凯萝变成自己的眷属？”
阿比斯肯定地点点头：“在凯萝晋升之前的最后时刻，她对我说，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我猜这个时候，普罗多是用什么魔法影响了她的精神，在最后时刻修改了凯萝的人格。这样，当凯萝晋升为神之后，就会听他号令——她听普罗多的话对我发的那道光线就是直接证据。”
蕾贝卡则是接着阿比斯的话继续说下去：“然后，普罗多在让凯萝顺手杀掉可能碍手碍脚的阿比斯之后，应该就会命令凯萝自杀，而他则是有自己的办法，将已经死去的凯萝——彼时的她将会是一位陨落的神明——变成自己的眷属，因为凯萝在死前的精神已经被控制，因此死后也会保持一定的忠诚度，普罗多就会获得这个力量贡品……”
“然后借此提升自己的位格。”阿比斯帮蕾贝卡收了个尾。
“你们两个人还真是默契啊。”莉欧娜酸溜溜地说道。
“他的这个想法真的相当大胆，我现在跟沉沦之主和梦魇之主也都是合作共赢的关系，而普罗多却想依靠奴役一位神明来提升自己的位格。”阿比斯伸手摸摸莉欧娜的头，“不愧是我的师伯，有时候思维方式跟我一样变态。”
“你还知道自己是变态啊！”莉欧娜一边吐槽着，一边因为阿比斯的抚摸而眯着眼睛。
“其实我有的时候也很庆幸，阿比斯是站在好的一边的。”芙萝拉说道，“阿比斯是个愿意遵守死灵术士信条的死灵术士，真的是这个世界的幸事。”
“不用这么吹捧我啦。”阿比斯摆摆手，“我们还是接下来讨论一下，怎么让普罗多赔了夫人又折兵，然后救出凯萝吧。”
作战会议就这样展开了，阿比斯一行全都钻进了蕾贝卡的炼金实验室，在里面进行了长时间的讨论和思考。
普罗多的计划相当缜密，莉欧娜所主张的“在他完成大阵之前就冲进去把他的狗头打烂”的计划明显不太现实，连胆大包天的阿比斯都表示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会使用。
接下来，蕾贝卡提出了自己的计划。她主张在这段时间想办法买通菲蒂亚或者肖尔，让他们两个来捣乱，以破坏普罗多的计划。这个想法虽然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最大的问题还是跟菲蒂亚或者肖尔取得联系，现在他们两个应该都在普罗多的身边，而普罗多这些天肯定早就防备着阿比斯捣乱了。
芙萝拉的想法则要显得保守得多，她主张想办法联系上九神，让祂们来采取一些行之有效的措施阻止普罗多。可阿比斯用自己在梦中听到的话证明芙萝拉的想法不太现实——在梦中，阿比斯听到了九神对他的请求，祂们请阿比斯来阻止普罗多，这就说明，欺凌之主可能是钻了什么世界规则的空子，让九神无法插手。当时听不清那些话，只是因为梦魇之主的位格跟九神相当，因此无法完美地模拟们罢了。
讨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阿比斯一行怎么想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普罗多。梦幻果实已经没了，他们没有时间去慢慢尝试，因此必须确保成功。但普罗多的后手实在是足够难对付，大家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普罗多绝对存在的漏洞。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阿比斯突然盯着芙萝拉不动了。
芙萝拉被他盯得有些害羞，怯怯地看着阿比斯，问道：“怎么了？”
“我突然有了一个好办法。”阿比斯轻轻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不过，这个计划只有芙萝拉可以帮我完成，而且我无法具体说明，需要让芙萝拉一个人自己去决断……”
“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莉欧娜马上好奇起来。
“还记得金狮鹫城外，芙萝拉停止时间的那个神术吗？我的计划和这个神术的原理相同……”阿比斯神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