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当然可以啊。”艾菲斯特夫人点点头，“不过阿姨的衣服卖得可是很贵的哦——来，这里是最后一个需要系扣子的区域，只要把这两根带子交叉到一起，然后扣住，就可以了。看，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气？这衣服很适合你哦，不过，等你长高之后可能就穿不上了，你们人类的小孩长得很快。”
“阿比斯主人，她对我好像没有想法啊？”小火龙有些沮丧地对阿比斯说道，“现在衣服已经穿完，她却一直都没怎么碰过我，全都是穿衣服必要的身体接触。不对劲啊？我明明看出来她有些奇怪的。”
“嗯……或许是你年纪实在太小了？不如我来试试？”阿比斯说道，“我虽然不如你可爱，但是我看起来年龄要比你大一点，看上去更加合法，说不定我行？”
“那还是您来试试吧，吾感觉吾的魅力被小看了。”
“别灰心，你装纯的时候还是能击沉大多数的正太控的。”阿比斯确凿地说道。
艾菲斯特夫人帮助小火龙穿上衣服之后，便带着他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站在外面装作挑选衣服的阿比斯说道：“您好，您的弟弟已经换上了新衣服，请看看怎么样吧。这件衣服卖三千个精灵金币，不过我可以给您打个九折，只收您二千七百精灵金币，您看如何？”
阿比斯回头看了一眼，没想太多就点点头：“嗯，挺不错的，我会为这件衣服付钱。不过，我还打算再买一件衣服自己穿，请问您能帮帮我吗？”
“当然，客人多买一点衣服，我自然是高兴的。”艾菲斯特夫人微笑着说道，“那我带着您进去试试？不知您想要哪一件呢？”
“就这件，我蛮喜欢这件的。”阿比斯伸手一指，那里有一身相当华美的紧身衣装，和刚才小火龙试穿的差不多，都是有大量的扣子和饰带，穿起来非常麻烦，一般来说也只有精灵喜欢穿这种各种不方便的花哨玩意儿。
“那就请跟我来吧。您的弟弟需要一起跟进来吗？”艾菲斯特夫人问道。
“我在这里等着就好。”小火龙笑眯眯地说道，“我在外面等哥哥。”
“那我们两个进去？”阿比斯歪歪头。
“请进来吧。”艾菲斯特夫人这个时候突然对阿比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小火龙有些紧张。
对啊，要是主人在这里被女流氓给非礼了怎么办？四位女主人会不会因此而生气啊。
……
阿比斯跟在艾菲斯特夫人身后，走到了屏风的后面。他脱下自己的外衣，露出穿着干净白衬衫，线条柔和的上半身。
“请伸出手，我帮您把衣服穿上。”艾菲斯特夫人还在耐心地服务着阿比斯穿衣服，只不过现在说话的语气和之前有了微妙的差别，听上去似乎更加有诱惑力了。
阿比斯听话地伸出手，任由艾菲斯特夫人将衣服穿在他的身上。
就在穿衣的过程应该进行到下一步的时候，一个锐利的物件突然顶在了阿比斯的后背上，那里是后心的位置。
“别动，人类，从一进门开始，你们就一直在试探我，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艾菲斯特夫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冽，阿比斯感觉到这边的风已经被她使用魔法给支配了，这里的声音已经无法传到外界。换句话说，现在的阿比斯已经处于艾菲斯特夫人的控制之下了——如果阿比斯不动真格的话。
“啊……夫人，您能冷静一下吗？”
“不要油嘴滑舌！这把匕首的刀身是用破魔材料制成的，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就立刻刺破你的心脏！”艾菲斯特夫人猛然把刀子往前挺了一公分，扎进了皮肉中，让阿比斯顿时感觉到一阵刺痛。他体内流转的魔力在匕首刺入的时候被轻轻地扰动了一下，但因为他的魔力总量实在是太大，所以这种影响也只持续了一瞬间。
“这个……夫人，您是不是把我当成铁百合的人了？”
艾菲斯特夫人的声音宛如严冬的坚冰：“你拿什么证明自己不是铁百合？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小男孩为什么一直在试探我，但你们是人类，又图谋不轨，就别怪我不客气！”
“如果您现在看看自己那只握着匕首的手的话，也许就能知道我不是铁百合了。”阿比斯小声说道。
“我的手？”艾菲斯特夫人下意识地往手的位置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她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匕首的把手不知什么时候发了芽，大量的藤蔓长出来，不仅缠住她的手指，还包裹住了刀身，使其不再锋利。
“德鲁伊？！”
第一百六十六章 精灵的反抗组织
发现阿比斯的身份好像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艾菲斯特夫人先是给自己用了一个破解幻术的魔法，在确认自己不是因为障眼法而看到藤蔓之后，这才将信将疑地把匕首从阿比斯的身上拿开，但依然保持着警戒。
“你是德鲁伊？人类德鲁伊可不常见，你来晨曦城干什么？为什么要试探我？”她质问道，“我不记得我跟德鲁伊集会有任何瓜葛。”
和之前那个弹鲁特琴的老精灵一样，艾菲斯特夫人也知道德鲁伊的自然魔法不是什么人想学就能学的，那些对自然没有半分敬重的铁百合根本不可能从自然之神那里获得哪怕一丝一毫的眷顾。只要一个法师能轻轻松松地使用自然魔法，那么他的学派就可以确定是德鲁伊了。
“如果你的目标是铁百合的话，那么我们其实是一样的。”阿比斯回过头来，对着艾菲斯特耸耸肩，“相信我，我其实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这城里面混进来了一个铁百合的人，我来抓她，仅此而已。”
刚刚缠绕在艾菲斯特夫人手上的那些藤蔓此时也开始变得干枯，随后脱落下来，解除了对她的手的束缚。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来找铁百合的人？”艾菲斯特夫人将首插回自己华丽裙子上的秘密刀鞘中，皱皱眉头说道，“原来是这种巧合吗？难怪德鲁伊会找到我的门前来。”
阿比斯毫无防备地站在艾菲斯特夫人面前，用真诚的眼光看着她：“我为我们刚才的无礼道歉。不过，女士，现在我倒是对您的身份产生了相当大的好奇心，请问您能告诉我您的身份吗？放心，我是德鲁伊，算是精灵诸国的盟友，不会到处乱说的。”
艾菲斯特沉默了一会儿，她在心里斟酌着目前的情况。看样子自己的实力已经完全暴露给这位似乎实力很强的德鲁伊了，如果继续遮遮掩掩下去反而会造成跟德鲁伊集会的误会，那还不如在这里就开诚布公。
“那你记得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记得你们德鲁伊集会有相应的规定，这些事情只许让你们的高层知道。”艾菲斯特夫人一咬牙，对阿比斯说道，“其实我是一个退隐多年的法师，别看我现在看上去只有七八十岁，其实我的真实年龄已经有一百多岁了。”
“原来是退隐的法师，难怪您的实力已经达到八阶水准却在这里经营服装店。”阿比斯点点头。
自己的实力被阿比斯一下看穿，艾菲斯特夫人也有些意外，她惊讶地看了看阿比斯，然后说道：“但在最近，我决定再用起自己的力量，参加了一个精灵的正义组织，为我们的精灵诸国而奋斗，反抗铁百合的侵扰。”
铁百合在这些日子里已经给精灵们造成了莫大的损失，他们最近的攻势确实有所减弱，但对精灵的骚扰还是在持续，有的村庄还是会被劫掠，商队也常常被伏击。应该说，自从铁百合有办法翻越精灵诸国的围墙，精灵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
因此，产生反抗的力量是可以想象的。泥人尚有三分火气，精灵们又怎么可能全程忍气吞声呢？
“原来是反抗组织的人，不过您为什么要这么神秘呢？反抗铁百合难道不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吗？”阿比斯好奇地问道，“如果我是您，想要跟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们携起手来反抗敌人，一定会大加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目标，好得到更多的帮助的。”
“因为我们和铁百合有些相似，那就是我们并非一个官方组织，而是民间组织，在精灵诸国算是非法的，这是我们不能让普通精灵知道的原因。”艾菲斯特夫人犹豫一番，还是对阿比斯说道，“至于我们的目的……如果我对你说了，你们德鲁伊集会会向我们提供协助吗？”
“这个吧……我不能代表德鲁伊集会啊，你也知道，我们德鲁伊虽然和你们世俗团体不太一样，但做事情也是需要贤者们坐在一起开会的。”阿比斯耸耸肩，“但我可以保证，即使我无法提供协助，也不会外传，你放心地告诉我就可以了。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我还可以向你表演更多的自然魔法。”
说着，为了让艾菲斯特夫人放心，阿比斯又随手让旁边的木质屏风发芽开花。
“我们的组织名叫‘正义复仇者’。我们打算找到铁百合的高层成员所在，然后打回人类国家，把这些恶徒全都消灭掉！”艾菲斯特夫人一咬牙，将自己的组织和目标都说了出来，“我们是一个很激进的反抗组织，现在还在到处网罗人才，召集勇士，所以绝对不能让铁百合知道我们的存在，至少，在我们发动正式进攻之前不行。而只要我们保持非法，就永远都不算精灵诸国的官方势力，即使打回人类的国家去，那些国家也无法判定这是精灵诸国的侵略，这样就不会连累同胞们。”
“原来你们是打算这样吗？”阿比斯眨眨眼睛，有些佩服这个组织的决断。
现在的精灵诸国竟然已经出现这种专门为反抗铁百合而生的组织了，而且看上去也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至少他们让自己的组织保持一个非法状态，就能给精灵诸国省去很大的麻烦。
或许，真的可以跟他们联手？
阿比斯知道，等什么时候铁百合的人无法从与精灵们的战斗中占便宜，就一定会退回人类国家，养精蓄锐。尤其是他们的底层成员，就算阿比斯清理掉了高层成员，这些被洗脑的可怜虫短时间内也是不会放弃的。到那时，这个精灵的“正义复仇者”就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并非让精灵们坐视这些混蛋恢复元气。
想不到这次来抓铁百合的副团长，还会有这样的收获。
“你们的想法真的很好，我或许可以以私人的身份对你们提供帮助。”阿比斯有些惊喜地说道，“话说回来，我现在在抓的铁百合成员有变成别人的本领，你最近有没有碰到过城里有名的女性，其中有没有行为比较古怪的？”
“你想帮忙？那真是太好了！至于行为古怪的……对了，你知不知道布里斯堪三姐妹？前几天，她们中的三妹来到我的店里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新的嫌疑人
既然艾菲斯特夫人这里有现成的线索，那么阿比斯也乐得在这里听她讲讲。
小火龙也从前面走了进来，他对着艾菲斯特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抓着阿比斯的手，站在阿比斯的身边，一起听着她讲自己的经历。
“从你们刚才的表现来看，你们似乎是想试试我是否好色，对吗？”艾菲斯特夫人先是问道，“如果我的想法没有出问题的话，你们要找的这个混进来的铁百合团员应该是个好男色的女子，而且特别喜欢小孩子，是这样的吧？”
“的确是这样，不过我们绝对不是特意来冒犯您的，夫人。可能刚刚的试探行为比较无礼，我再给您道个歉。”阿比斯又给艾菲斯特夫人赔了个不是。
艾菲斯特夫人则是摆摆手，说道：“算了，我没放在心上，虽然我是一个已经丧偶二十多年的遗孀，但我的心永远属于我丈夫，现在的我对这类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即使你们两个的确都是货真价实的美少年。比起这种小节的事情，我们还是翻过一页，来谈谈布里斯堪家的三妹吧。”
阿比斯和小火龙见艾菲斯特愿意跳过礼节的话题，也都松了口气，他们本来还担心对方产生芥蒂，小火龙甚至都准备好再卖萌请求原谅了。
“布里斯堪三姐妹在这城里面算是很出名的人，她们经营着全城最大的画廊，基本上城中的美术家都跟她们有合作，在她们经营的画廊展示自己的作品以及卖钱。”艾菲斯特夫人慢慢地说道，“她们三个的性格很相似，一向都是云淡风轻，喜怒不形于色。三姐妹都是美女，又受过良好的教育，谈吐高雅，很懂艺术，所以在城里面人气很高，受到许多艺术家的欢迎。”
说着，艾菲斯特夫人指了指自己店里面墙壁上的一副漂亮的油画，说道：
“这幅画就是我从布里斯堪那里买的，作者是布里斯堪的大姐，水平很高，我一直都很喜欢。我跟她们的接触不多，但对她们还算熟悉。”
那副油画的确很漂亮，看上去自由洒脱却又高雅整洁，能够看得出作者的造诣和品位都很高。
“但是前几天，布里斯堪的三妹来到了我这里，突然想从我这里买一套华丽的裙子。”艾菲斯特夫人领着阿比斯和小火龙走到前面，指着一条挂在衣架上的奢华裙子，说道，“看，就是这个款式的，她拿走了另一条。这条裙子和她们平时的风格完全不搭。”
这套裙子相当华美，整体采用暖色调的布料，装饰着恰到好处的闪亮金属片，在一些地方用特殊的精灵工艺，以金属丝线缝制。虽然不至于显得庸俗，但也可以说得上光彩夺目，穿上它的人想必会成为一场聚会的焦点。
“布里斯堪三姐妹的衣着风格一向以雅为主，我很难想象那三位对世界上大多数事情都不关心的女艺术家会挑选一条这样的裙子。”艾菲斯特夫人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我原本以为她们只是想要换换心情之类的，但今天遇到了你们，加上你们用那样的方式来试探我，才让我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那位布里斯堪三小姐的性格什么的有变化吗？”阿比斯又问道。
“这个倒是没看出来，她跟我只是简短地聊了两句，然后就拿走了那条裙子。”艾菲斯特夫人回答道，“另外，她似乎也没有在公共场合穿过，如果她真的是被铁百合团员狸猫换太子了，那么她还真得挺小心的。”
“那么她的嫌疑就非常大了。”阿比斯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既然如此，我们这就去找她试试，有我们的这位小帅哥在，我想能很快拿下那个铁百合团员。”
“如果你们要行动的话请便，但千万不要伤害到无辜的平民。”艾菲斯特夫人恳切地对阿比斯请求道，“另外，你们能试着找到被她掉包的布里斯堪三小姐吗？”
“根据我们对那个人性格的情报，她很可能已经遭毒手了，但我们会尽量找到她。”阿比斯点点头，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虽然他这次来抓潘妮没有带着太多的压力，但在说到可能已经死于非命的布里斯堪三小姐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是有些沉重，“我们现在出发去布里斯堪的画廊。”
“等一下，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吧。”艾菲斯特夫人走上前来，从自己随身的一个口袋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和一支铅笔，在上面快速地画了一个法阵，然后撕下那一页交给了阿比斯，“你们如果有事情需要找我，而我不在这里，只需要在城里随便哪个地方用导魔材料画出这个法阵，然后注入魔力，我就能察觉到。我想，我们之后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把铁百合消灭掉。”
“这是当然，也希望你们的队伍能够壮大，铁百合这个邪恶的组织必须被消灭，这需要我们齐心协力。”阿比斯将艾菲斯特夫人画给他的法阵收起来，点头说道。
……
阿比斯将自己这边的发现全程共享给了眷属们，接着，他便带小火龙直接去往布里斯堪三姐妹的画廊，以确认那个突然购买了不符合原本品味衣装的三妹是否真的是潘妮假扮的。
“话说我之前都没想到你会带着小火龙搞色诱之术。”莉欧娜在思维共享中评价道，“小火龙化成人形之后还真的蛮可爱的，不过你亲自上场不是更好吗？你应该也可以改变自己的外貌吧？”
“这个确实可以，而且因为我的魔法学得比较好，用变形术变成其他样子之后也很难被发现。”阿比斯回答道，“但，我带小火龙，可不是只为了他的漂亮脸蛋哦。”
“你又卖关子！小火龙还有什么别的本事吗？”
“这个就要从潘妮的能力说起了，我是打算制服她的，所以我需要小火龙的帮忙，来绕过她的能力对我战斗力的限制。”阿比斯神秘地笑笑，一边走着路，一边对莉欧娜说道，“很快，你就能知道我的办法了——啊，看，布里斯堪的画廊到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见到三妹的途径
事实上，根据艾菲斯特夫人所言，布里斯堪三姐妹其实算得上是这城里面最出名的三个女性之一，如果光按照有名程度排序的话，她这个开成衣店的已婚女子是远不及只有五六十岁，正值大好年华的三姐妹的。阿比斯和小火龙应该以她们为第一个目标来调查才对。
当然，阿比斯也很庆幸，如果自己没有第一个来调查艾菲斯特夫人的话，说不定就要过一阵子才能发现这个精灵的反抗组织了。
在离开艾菲斯特夫人的时候，阿比斯也像叮嘱其他人一样，告诉艾菲斯特夫人，绝对绝对不要借用邪神的力量，坚决杜绝对脑晶的依赖。
艾菲斯特夫人的回复让阿比斯稍稍安下心来：目前，他们的“正义复仇者”的成员还没有什么都不会的菜鸟，绝大多数都是有志帮精灵种族摆脱困境的能人异士，这些人本来就是法师，而且身为精灵的他们并不愿意随意用脑晶来改变自己的能力——在他们中的很多人看来，用外来因素将自己的力量变得驳杂，其实更像是一种削弱。
告别艾菲斯特夫人，阿比斯和小火龙便一边跟正在采购的少女们聊着天，一边走到了布里斯堪三姐妹所经营的画廊。
画廊坐落的位置正是城中的繁华街区，隔着老远就能听到这里的人声鼎沸。随着阿比斯绕过一条街道，一栋很大的白色建筑便呈现在他和小火龙的面前。这座建筑通体白色，结构上带着浓重的精灵风格，圆润而优美。建筑的墙体上有成排的浮雕，以及各种各样的花纹，一些画有家徽的旗帜悬挂其上。在大门上方，是一串用发光魔法材料写成的大字：布里斯堪画廊。
“到了，这里比我们想象得要繁华得多。”阿比斯对少女们说道。
蕾贝卡笑道：“你没做过买卖，不知道精灵的艺术品有多受欢迎。即使现在精灵诸国因为铁百合的缘故动荡不安，也阻挡不了人类追求艺术品——或者附庸风雅的步伐。来这里的可不止是懂艺术的人，那些只懂个皮毛或者完全不懂的商人也会跑到这里来购买，只要带出精灵诸国，卖给人类国家的达官贵人，就可以得到三四倍的利润——如果你和小火龙两个人对艺术抱有尊敬的态度，再稍微表现得比较懂，他们说不定还会便宜卖给你，对你们混进去跟那个布里斯堪三妹面对面可能也有帮助哦。”
“吾是不懂艺术啦，吾只知道珠宝金币之类亮晶晶的东西。”小火龙无奈地说道，“我们巨龙不研究艺术的。”
阿比斯想了想：“艺术的话我倒是稍微懂一点，不过当年只是跟着佛尔玛先生学了一段时间，我后面自己研究的还是人体艺术……”
“你那是人体艺术吗！你那是给尸体上妆吧！”莉欧娜立刻吐槽。
不过阿比斯给尸体化妆的技术也的确挺好的就是了。
“那个……我可以帮忙，我在当圣女的时候会学很多关于艺术的知识，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芙萝拉弱弱的声音这个时候从思维共享里面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