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明圣女,手撕外神 第201章

作者:苏语雨

“因为你想阻止我,想要在我的面前彰显你所拥有的力量,用你持有的力量打败我。而我的血脉也是你力量的一部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不会舍弃这份可能会成为打败我所需的那一丝力量。”

“但你是个弱智的傻逼。谁和你说我现在拥有的力量来源于你的血脉了?而且,你这句话透露出了一个关键的线索哦——你,看不穿我所拥有的权柄。”

安洁咧嘴一笑。

下一秒,一道贯穿天地的剑光在天地交汇处闪过,一声血肉被切割的声音响起,只见翻涌着黑暗天穹上裂开了一道口子!

黑色鲜血从伤口出流出。

对于体型庞大的阿撒托斯来说,这道伤口可能微不足道,就连失去的鲜血量都引不起祂的关注。但对冷原来说,祂洒下的鲜血却如同一条瀑布一样砸在大地上,将平原上硬生生砸出一个盆地!血液中蕴含的狂暴的能量在接触到大地的一瞬间骤然爆发, 熊熊的火焰将原本就荒无一物的冷原化为一片炼狱。

但下一秒,这副人间炼狱就被遍布大地的金色圣光所吞没。余火被扑灭、盆地被填平、荒芜一物的大地上长出了茂密的森林。

刚才震撼的一幕仿佛从发生过...

神明的力量...哪怕只是神明之间一场“无伤大雅”的试探,都足以将这片脆弱的大地肆意揉捏。

而空中,挥出一剑的安洁却面无表情的看着阿撒托斯。

刚才那一剑,阿撒托斯完全可以挡下。

但祂却选择任由那一剑在祂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伤口,任由祂的鲜血洒向大地。

安洁弄不明白对方的想法。

或者说,没有人能明白阿撒托斯的想法。

咕咕咕——血肉蠕动的声音,阿撒托斯密密麻麻的眼睛齐齐看向安洁。

“你,看到了么?”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我,你,神明的力量。”

“...”安洁沉默了一下。

阿撒托斯却并不介意,继续淡定地说道:

“我们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雄伟。我们的思想,会成为凡俗的信条。我们的足迹,会被凡俗当神迹。我们被崇拜,被尊敬,被追逐。但...我们真的需要么?

我们的力量足以将这片大陆、这方世界当成玩具肆意揉捏。你看那些凡俗的生灵,挣扎了数万年、数十万年,经过成百上千代的繁衍,费劲一切所建立的世界和秩序,而我们只需要吹一口气,就可以将这一起推倒重来。

世界于我们而言,只是一个玩具。神话生物,只不过是我睡梦中的一缕思维而已。

所以,你难道为了一个玩具,一群梦境的造物,就要与另一个神明拼的你死我活么?我的女儿,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你要阻止我的理由。”

对阿撒托斯大观点,安洁刚想要反驳,但余光却触及到了阿撒托斯的血液刚才滴落的地方——如今已经在自己无意识的力量的影响下,变成了一片茂密的丛林。

无法反驳...

不仅仅是对阿撒托斯...

哪怕是我...曾经于我而言就是全部的“世界”,现在却只能和“玩具”出于同一层次。

于世界本源处,系统对安洁说的那番话于此时闪过安洁的脑海——

【神明,是法则的具象,生灵的信仰与之结合才能诞生出神明】

那...如果...没有生灵的信仰呢?

作为最纯粹的法则的具象...神明的本质...是什么呢?

安洁的目光落在阿撒托斯的身上——覆盖了每一寸的天空,填充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的身体——就像那填充在世界中的法则一样。

阿撒托斯不需要生灵的信仰,所以现在的祂就是法则最直观的具象...

换句话说——生灵,并不是神明诞生或者延续的必需品。

那...阿撒托斯的话就对么?

世界真的是玩具么?

生灵于神明而言真的可有可无么?

黑色的烟雾从阿撒托斯的身上飘出,如同一双大手向安洁伸去。

对,就是这样,步入我的后尘,成为下一个——

阿撒托斯。

成为下一个,世界的灾难。

第277节 第三十六章 但你是个丑逼

天空被撕碎后的冷原,散发着圣光的安洁就成了这方世界的唯一光源,随着安洁被阿撒托斯的黑雾笼罩,冷原再次被黑暗所吞没。

在黑暗中,无数的恶意开始肆意滋生,它们是世界的癌症、是生灵的丧钟,光明抑制着它们的生长,而阿撒托斯的意志却成为了它们最佳的营养品。

相信只要再过那么一小会儿,冷原就会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样轰然崩碎,到时候等待阿撒托斯的将是一场狂欢,一场肆意挥洒自己的权柄、揉捏世界的盛宴!

阿撒托斯已经等了数十年了。

在封印中的时候,祂甚至对卡斯代尔生出过“满意”这一情绪,因为卡斯代尔的封印让祂学会了“等待”,学会了原来“等待”有时候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如果是被卡斯代尔封印之前,阿撒托斯估计已经开始在这片黑暗中嘶吼叫嚣,为世界的终结而提前欢庆,但现在这位狂乱痴愚的神明却静静的在黑暗中蛰伏。

为这个世界的终结,默默倒数。

祂开始享受起亲眼目睹,那些如同爬虫一样的生灵在提前知道自己解决的时候,露出的绝望的反应。

这是阿撒托斯认为的,生灵们能够给祂带来的唯一好处——用他们的绝望供其消遣。

然而,这场等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漫长。

阿撒托斯将目光落在冷原正中,被自己的黑暗吞噬的新生神明的身上。

祂不得不承认,这个神明所展现的力量足够的强大,强大到让祂都感受到了“死亡”这一概念的威胁。

但新生神明的强大只会浮于表面,一位神明真正依仗的“意志”,这位新生的神明显然并没有学会。

否则也不会被自己寥寥几句话就腐化堕落。

咔嚓——

一声脆响,在被黑暗吞噬的冷原中显得如此突兀。

下一秒,如同机械降神的剑光划破黑暗,黑色的神血洒向大地,又在顷刻间被汹涌扑来的光明潮汐吞没。

与之前被黑暗吞没的光明不同,这次归来的光明更加的暴躁和强势,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将肆意的黑暗撕咬的体无完肤,最终黑暗只能败退于天际,重新回归至阿撒托斯的身边。

而它们的主人,阿撒托斯的情况也没比丢盔卸甲的黑暗好上多少。

一道上千米的狰狞的伤口浮现在阿撒托斯的身体上,大片大片的黑色鲜血洒落,又被汹涌的光明吞没。

如果说之前光明是一位温柔、恬静的修女,用宽广的胸怀包容着世界的一切伤痛和罪恶。

那归来的光明就是一个这名修女撕下了身上的修女服,露出了一圈绑在身上的雷管,然后拉开引线一脸兴奋地向敌人狂奔而去。

而被这些画风古怪的光明所包裹的女神,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新生的神明高举着圣剑,指着天空中的另一尊神明,声如雷震,发出了新神归来的第一句神谕——

“傻逼!”

阿撒托斯:“?”

安洁并没有给阿撒托斯思考反应的时间,在骂出来的一瞬间,她便提着光之哭笑不得,对着阿撒托斯的身体又是一剑,细密的剑光化作一张大网扑向阿撒托斯。

这一剑不同于之前的两剑,这一次的攻击中蕴含的能量就算是阿撒托斯都不得不正视起来。黑暗同样如同野兽一样扑向安洁,最后两股神明的力量在天地交汇处碰撞。

安洁一言不发,根本不给阿撒托斯说话的机会,直接提着剑像阿撒托斯冲去,其身后的光明如同一个冲上云霄的龙卷拔地而起。

天与地在这一瞬间转换,被光明浸染大地开始主动向黑暗的天空压去。

阿撒托斯不甘示弱,狂躁的黑暗在祂的嘶吼着中横冲直撞,扑向安洁。

空间被割碎、元素被塌缩成虚无、神明的血肉洒向天空和大地、黑暗和光明相互撕咬,法则都在两位神明的交战被无数次的扭曲、泯灭又重新构建。

最后,正片天地都变得一片混沌,黑色的烟雾和金色的光芒交织撕咬。

而作为这一切源头的两位神明却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静静地伫立在天与地的交界处,冷眼望着彼此。

“我的孩子,给我一个理由。”阿撒托斯的声音不复一开始的淡然,这一次的语气充满了疲惫和困惑。原本填充了整座天空的庞大身躯,此时的大小却足以用肉眼望到尽头。

而安洁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此时的她身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痕,一条胳膊上更是爬满了黑色的纹路。

不过她的表情却十分淡定。

“你想要什么理由?”

“你...在得知神明力量的真相后,依旧与我为敌的理由。”

“因为我不想变成你这样的丑逼,这个理由算么?”

“...我的孩子,你已经成为了神明,当你和我一样活过悠久到无法用言语去衡量的时光后,你就会明白外貌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最低等的概念。”

“但你是个丑逼。”

“...当你持有足以捏造世界的力量足够长的时光,任何生灵在你的眼中都如同路边随处可见的蚂蚁,到那个时候,你还能对外貌这一概念有所感觉么?”

“但你是单身。”

“不,我的意思是...”

“你连妈都没有。”

“...”

不是,我才是盲目和痴愚之神啊?怎么你比我还不讲理!?

阿撒托斯绷不住了。

但安洁的下一句话却打断了祂:“可能你说得对。人所处的位置决定了人们的思维,如果我在成千上万年后可能会成为你说的那样,将周围的一切存在全部等价为低等的生灵。

但最起码,我现在不是。而且神明这个位置,谁爱做谁坐,我是打算干完这票就回乡下结婚的!顺便一提~”

安洁粲然一笑,“我之前说过吧,你看不穿我的权柄。你可能会觉的,我拥有的权柄十分强大,强大到未来会和你一样在悠久的岁月中被力量腐化,但很可惜,我所持有的权柄根本做不到这一点。嗯,非要说的话,它在这之后唯一的作用应该就是让我和你的女儿做||爱做的事情时,不再因为体力而单方面的处于被动。”

阿撒托斯:“???”

这家伙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