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的公主终成王 第27章

印象分很重要，泽法和兰多鲁夫有着相同的经历，勉强算是同龄人，都被海贼杀光了家人，虽然在军衔上两人一个天一个地，但这件事肯定会在侧面帮薇薇加分，并且唤醒一些类似于共鸣一样的情绪。

宾兹安排薇薇休息，转身就去向大将泽法汇报。

泽法今年已经70岁了，无论在哪个世界，这个年纪都可以称之为老人了。

尤其是这个老人的家人、朋友都被海贼杀害，自己的右臂也遭到重创，曾经如同海军定海神针一般的“黑腕”泽法现在老态明显。

腰背挺拔，肌肉依然虬结，但他还是老了，心态、信念和斗志都远远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宾兹一进房间，就看到自己的老师正在用完好的左拳击打沙袋。

他忍不住大叫一声：“老师！医生说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忍不住看向房间另一边，一个倚着墙的年轻女人：“艾恩，你也不拦住老师！？”

年轻女人轻轻摇头，意思是自己根本劝不住，咱们老师倔得跟驴一样，我能劝住？别逗了。

现在泽法还没戴未来那种黑老大一样的墨镜，单纯看脸庞，其实还是很和善的。

右臂近乎残废，使不上力，他就不断用左拳击打沙袋，做身体的恢复性训练。

足足打了一个小时，泽法才停下动作，自己从一旁拿起一条毛巾，随意地擦拭了一下，之后让艾恩和宾兹向自己进攻，美其名曰“教学”，把两个学生打趴下后，才问起薇薇的事。

“那位公主殿下到了？”

鼻青脸肿，遭到老师铁拳暴打，神情反倒很高兴的宾兹连忙回答道：“是的，我已经安排那位殿下住下来了，她这次很聪明，是和一个剧团一起来新世界的......”

宾兹把薇薇这一路的经过讲述了一遍，重点讲述哥巴拿中校陷害兰多鲁夫的事，整个事件一波三折，司法岛的贪婪、哥巴拿中校的阴险和兰多鲁夫老头的正直都被他绘声绘色地讲述出来。

第六十四章 初次见面

泽法面无表情地瞥了弟子一眼：“讲得这么动听，看来花费了不少心思，那位公主殿下是个编故事的高手啊。”

宾兹急忙解释：“老师，不是的，这应该不是故事，我也听说过兰多鲁夫剧团的......”

泽法一摆手：“不管是不是故事，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为了打动我而巧妙设置的，太明显了，司法岛的黑幕交易，海军的不正常递升制度，包括那个兰多鲁夫......”

考虑到兰多鲁夫和自己拥有相同的人生经历，泽法终究是嘴下留情，没有评论这个半辈子都在鼓励民众抗击海贼的老海军。

要说没有一点共鸣是假话，他明知薇薇讲述这件事的用意，心中还是很受触动。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认，海军都变了，世界政府更别提，那里面的黑幕之多，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宾兹没想那么复杂，他讷讷着想解释两句，但不知从何说起。

泽法冷笑一声：“哼！这些事和你宾兹中尉有什么关系？你是能管司法岛还是能管海军？对方把故事讲得这么动听，可见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小聪明耍到我头上来了。”

为了让自己的学生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他还补充说道：“那位公主为什么不联系艾恩，不联系别的海军将领，而要联系你这个愣头青呢？。”

一旁个子高挑，穿短裤，系着蓝色长披风，容貌靓丽的女剑客也笑着问同伴：“是啊，她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宾兹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帅气吧。”

“呸！”泽法喷了他一脸口水。

老头气呼呼地骂他：“就是因为你是男人，而她是女人，你被利用了，傻瓜！”

担心学生没有人生经验，他把整件事掰开揉碎地解释：“你知道每天从伟大航路前半段来到新世界的船只有多少吗？这其中有速度快的，有护卫多的，还有和天龙人有关系，可以直接从玛丽乔亚通行的，那位公主殿下为什么偏偏挑一艘普通的商船？这个问题你想过吗？

她在司法岛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也可以换船，她想走根本没人能拦她，她为什么要跟着那个剧团耗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宾兹中尉，你想过这其中的关系吗？你认为谁都像你一样，天天无所事事吗！”

老头说到最后，声音极大，震得病房的墙皮一阵摇晃......

“不会吧，我看那位殿下年纪不大啊......”宾兹大吃一惊，他对薇薇挺有好感的，一时间内心满是失落。

“这些贵族的嘴脸在四十年前我就看清了！擦亮你的双眼，遇到事情多动动脑子！”

“那......那，那老师您的意思是不见她？”宾兹都被喷晕了，想向同伴求助，但艾恩只是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笑话。

泽法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为什么不见？人家大老远的从阿拉巴斯坦赶来，这么足的诚意我有什么理由不见？传出去我还有脸做人吗？难道说你的老师现在连见人的胆量都没有了吗！避而不见，卡普那个老东西会笑死的！”

宾兹抹了一把额头，脑门上有汗水也有口水，好家伙！里外里的话都被老师你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老头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传授完自己的人生经验，就让宾兹去请薇薇。

原本以为需要休息一天，薇薇听说泽法要见自己的时候，正在房间里和鸭子玩五子棋呢。

“现在去见大将？”

“对，就是现在。”

牵着鸭子去见老头，怎么想怎么怪异，薇薇估计不会出现战斗，就把鸭子卡鲁留在了房间里。

她跟随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宾兹前往海军G2基地的医院，去见号称正在养病的海军前大将泽法。

这次见面完全是私人性质的，彼此试探的意思更多一些。

即使泽法答应去阿拉巴斯坦任职，在任职前，也需要薇薇她爹的亲自邀请，全世界的国王加起来超过两百，而海军大将呢？掰着手指头算，也就那么几个，薇薇她爹，死了也就死了，顶多本国国民哀悼一下就算完事......泽法这种前大将一旦去世，造成的影响就非常大了。

要不是阿拉巴斯坦有千年古国，有参与建立世界政府的光辉历史，一般二般的世界政府加盟国根本没资格招揽海军前大将。

“泽法大将，久仰大名。”

“奈非鲁塔丽殿下，辛苦你大老远跑一趟，实在是让老夫很惭愧。”

两人的开场白都很客气，薇薇察觉到了老头的不满，老头也没有遮掩这种情绪。

她不知道这份不满从何而来，以为老头是天生的性格古板，她简单寒暄两句后，直接进入正题：“泽法大将，阿拉巴斯坦需要您的能力和威望......”

差不多还是当日对达迪说过的那一番话，什么军事改革，什么削减军费改善民生，什么打击海贼等理由。

说到最后，她颇为郑重地说道：“我父亲奈非鲁塔丽.寇布拉陛下想聘请大将做我们的全军总元帅。”

目前阿拉巴斯坦的军队其实已经有了极大的不稳迹象，国内动荡过于严重，别说薇薇，就是她那个便宜亲爹也压制不住越发高涨的矛盾，矛盾一直在那里，沙鳄鱼的作用只是把矛盾激化，不管有没有这个人搞事，阿拉巴斯坦一定会经历一场动荡，这个时候搞军事改革，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消息一旦传出去，军队分分钟就能叛变一半。

这也是原时空寇布拉王坐视矛盾升级的原因，不是看不到，而是做不到，威望、能力和手腕都不够，必须经历一场大战，国民和国王的矛盾，穷人和富人的矛盾，士兵和军官的矛盾才能被平息。

寇布拉王不行，薇薇的声望就更低了，让她去弄改革的事，她只能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泽法不同，老头能打，加上也有足够的威望，他完全可以把阿拉巴斯坦国内的矛盾压制住，强行推动军事改革，强行消除矛盾，这就是薇薇和她便宜亲爹用电话虫沟通数十次后确定的方案。

第六十五章 从源头遏制海贼

元帅是他们能拿得出的最高军衔，从海军大将转职成加盟国的元帅，勉强算是平级，毕竟阿拉巴斯坦军队数量多，人口多，在整个世界都是一等一的强国。

当这个元帅不会埋没老头的身份。

泽法不动声色，没吭声，两个学生艾恩和宾兹也各自低头，不想让自己的想法影响了老师的判断。

“公主殿下知道老夫的毕生心愿吗？”泽法大将提出一个问题，之后自顾自地回答道：“老夫非常痛恨海贼，但......即使到了今天，我依然奉行我那被同僚们嗤笑的不杀原则，你觉得这是不是很矛盾？

兰多鲁夫我虽然没见过，但那个家伙的生平我有所了解，一个比我小七八岁的老兵，是个好人、好兵，是海军辜负了他。”

提到这个拥有相同遭遇的同龄人，泽法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尽管知道薇薇煞费苦心布置出这么一个局面，他依然能从兰多鲁夫身上找到认同感，实在是因为两人的经历太像了。

泽法语气沉重：“兰多鲁夫号召所有人鼓起勇气，和海贼对抗到底，他的行为值得钦佩，但我不是他，我是海军前大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和海贼战斗到底......公主殿下，如果我去了阿拉巴斯坦，那我坚持了一生的事业怎么办？

你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海军本部的那些家伙......哼，一个个龟缩在马林梵多，围绕海军本部，他们建立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线，根本不敢来新世界，如果我离开这里，新世界的海贼就再也无法遏制了。”

说得好像你一个人能打赢四皇一样......薇薇暗中撇嘴，老头自我感觉太好，总觉得星球离开他就不转了。

她沉吟了一下，这件事里面涉及到了对方的“梦想”问题，这个东西在别的世界那是可有可无，可在这边，却是核心中的核心。

凡是强者，都有自己的梦想，必须谨慎处理对方梦想和己方诉求之间的平衡。

薇薇正色说道：“以我的视角来看，短时间内，海贼是消除不了的，世界政府在追求平衡，我猜政府那边给海军的军费也是按照平衡原则来的吧？”

泽法“哼”了一声，对于世界政府有意识压制海军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薇薇继续说道：“他们要平衡，我们胳膊拧不过大腿，别说小小的阿拉巴斯坦，就连战国元帅对于他们的决策也是无能为力的，对吧？”

泽法很清楚她嘴中的“他们”是谁，依然保持着沉默。

“大方向上无法消除海贼，但我们可以在源头上进行遏制。”

“哦？怎么遏制？”

薇薇说出她的计划：“能够穿越无风带的海贼我不知道有没有，但估计极少，现在从四海进入伟大航路，基本都是走颠倒山，之后顺着水流，进入伟大航路，而诸多海贼进入伟大航路的第一站基本都在阿拉巴斯坦，我们可以投入兵力，在他们进入伟大航路的入口处设置关卡，把进入伟大航路的四海海贼全部拦下！到那个时候，伟大航路这里的海贼没有新人补充，死一个少一个，海军则能通过世界范围内的征兵，获得源源不断的补充，只要有两三年的时间，海贼和海军的力量对比就会失衡，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怎么样，她没说，其实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泽法很认真想了一下，他这段时间，脑海中冒出一个把新世界海贼一锅端的念头，只是方案还不成熟，如今老方案还没想出头绪，薇薇这边又给他提出了一个新思路。

他很沉默，足足想了五分钟，才说道：“即使有老夫的帮助，阿拉巴斯坦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建成封锁伟大航路入口的海军，那需要的军舰和海兵可不是小数字。”

薇薇看向一旁的艾恩和宾兹，能看得出来，两人有些意动。

他们不怕死，只是担心自己死得没有价值，是去新世界和四皇拼命，还是去伟大航路前半段打那些不成气候的海贼？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这个选择题摆在面前，他们下意识就想选后一个。

这不是胆小，他们的水平和四皇战斗实在是太危险了，打一群新人海贼就轻松多了，闭着眼睛就打了！

泽法看到了学生们的反应，他轻轻摇头：“即使算上他们，再算上老夫在海军内的一些支持者，想重新建立一支海军，也是需要时间的。”

百年海军不是开玩笑的，即使有泽法的那些学生和支持者充当骨干，一个沙漠国家想弄出一支海军也是个大笑话。

海贼不是傻子，知晓他们的意图后，肯定会展开各种行动，世界政府那边也需要做大量工作，阿拉巴斯坦的海军很大可能就是一个胎死腹中的下场。

这个问题薇薇也想过，她说道：“我和我父亲提过这个问题，我们愿意拿出奈非鲁塔丽家族的全部积蓄雇佣杰尔马66，如果您同意往阿拉巴斯坦一行，我会通知我父亲，立刻派人去北海，联络文斯莫克家族，我们砸锅卖铁，雇佣杰尔马66参战两年，封锁伟大航路的入海口！”

泽法提醒道：“杰尔马66的雇佣费用可不低，你还想雇佣他们两年？”

薇薇并不在乎这件事，话说得豪气无比：“没事，我们有钱！”

阿拉巴斯坦千年积蓄，历代国王都很勤政，没什么奢侈爱好，薇薇现在的便宜亲爹更别提，王后死后，除了照顾女儿，日常一点花销都没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攒下了不少钱。

薇薇特意强调道：“只要你们对杰尔马66不反感，那就没事。”

老头轻轻叹气，杰尔马66确实不算好人，但这年头烧杀劫掠的海贼实在太多！映衬着杰尔马66这种雇佣兵性质的组织就好像是善人一样，作为一个道德水准极高的海军大将，他不喜欢杰尔马66，但也谈不上敌视，反正不是他掏钱，他能有什么意见？

双方虽然没有明说，但老头对于薇薇的计划已经有了那么两分认可，初步意向算是顺利达成，接下来会由薇薇她爹来面谈。

第六十六章 霸气不是这样用的

眼看公事谈完，薇薇开始谈私事，她好像没过脑子，似乎只是顺嘴地说道：“泽法老师......”

泽法瞄了她一眼，想开口说什么，但考虑到几方面原因，终究是忍了下去。

老头桃李满天下，走到海军总部里，喊他老师的遍地都是，学生数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多一个少一个真心没区别。

他这个老师更像是课堂式的教师，而不是旧时代师徒传承式的老师。

就像在大街上见到熟人，称呼一声“陈老师”“李老师”一样，没什么规矩，你想喊，那就喊吧。

薇薇打蛇随棍上，神色自若地问道：“我最近在练习武装色霸气，听说这是泽法老师的强项，我有几个问题，老师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