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旅：黑魂 第230章

“Yes sir！”

由下跪的姿势，立刻弹起行了个军礼，这位白大褂青年嘀咕着“果然每个世界都有用技术支配群众的强权。”“就算没有机关，人类的反抗史也不能断绝。”“我凤凰院凶真是不会妥协！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用时间机器颠覆世界的支配构造。”等等疑似中二设定的语句，将一个手机放在耳边，走向了远处的培养仓。

“呐，御坂，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们再缺人手，也不能招不靠谱的新人吧？这些培养仓里躺着的，可都是我们的部下，小焰和我都不希望他们因为医疗事故，再化成‘生命原液’了。”

魔女焰还在好奇的观察白大褂青年反复不定的情绪，这边，织就勾住了御坂的脖子，看似爽朗，实则有威胁嫌疑的小声质问起了这位老熟人。

“如果你们不在每次出任务后，都提交一堆东西到实验室的话，我们确实不会缺少人手。况且，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算了，作为领导你们也不好受，至于冈部君，他很有才能，只不过目前没有适合他发挥的地方罢了，do，御坂为不省心的师弟，解释了一下。”

一直处于围观状态的魔女焰，注意到她在停顿时，那几乎没有起伏的情绪，居然出现了些微的波动，还扫了灰烬姐姐一眼，不由的好奇起所谓的状况指什么了。

会不会和她们之前提到的“安排”有关系呢？

带着这样的好奇心，她被灰烬焰拉到了御坂的身前。

“其他的不用多说，我们来带她来做最后一次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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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插科打诨魔女焰

换上浅绿色的手术服，魔女焰在御坂的指示下，进入到了一个空着的培养仓中。

随着舱门的闭合，与大厅里安静却不寂静的环境进行了分离，那种空寂的封闭感一下子传来，排除了外界大部分的声音，如果不努力分辨的话，连站在培养仓前的三个灰烬的说话声，都完全没有办法听清楚。

其实也不用她听清楚外界的声音。

“这样的检查在她昏迷时已经做了很多次了，我不觉得会出现什么变化，你们仅仅是来办理入籍的流程吧，要开具证明的话，我其实可以直接给你们的，do，御坂对重复的工作提出了稍许抱怨。”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御坂操作培养仓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十指连动，一连串的指令进入了培养仓的控制中枢，让橙黄色的溶液，渐渐从培养仓底灌入了进来。

这东西的颜色和触感怎么那么熟悉啊？

翻找着自己还是麻花焰时的记忆，魔女焰意识到这玩意和在“门”内泛滥的LCL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当时她被浸没的部分是脚踝，而现在凉飕飕、黏糊糊的溶液一路从脚跟淹没到了大腿，然后完全没有停止趋势的漫到了胸口，抵达了脖颈。

等等，刚才在外面观看的时候，好像没有在其他培养仓里看到呼吸设备来着……

她的脸色瞬间纠结了起来，可这纠结的瞬间，溶液已经漫过了口鼻，将她的脑袋也包容其中，最后填满了整个培养仓。

培养仓外面的景象如今在她眼中被橙黄给中和了，还由于光线的折射，带着稍许波纹般的扭曲，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并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抽搐了起来。

难道在这溶液里面能呼吸？可她完全不想尝试一下，被黏糊糊的东西灌满肺部的感觉。

“嘛，制度的存在意义，就是要维护好它，况且现在是非常时期，能预防一些事情便预防一些事情，所以拜托你进行全套的检查咯，包括深渊侵蚀那部分的~”

“你们兵团又没有参加那场弄塌了卡萨斯墓地的决战，完全没有感染的机会，我看啊，你这家伙就是想为她那种——是叫‘魔女’吧——的状态打上深渊的标签罢了，do，御坂叹了一口气，今天怎么老是遇到胡搅蛮缠的人。”

被直接戳穿了小九九，织装傻的挠着后脑勺，偷眼瞧着灰烬焰的反应。

她的公主殿下没有理她，反而关注着另一个“自己”脸上丰富的表情。

“灰烬不需要呼吸，何况你是魔女，当然，这溶液浸入肺部后，能直接和肺泡交换氧气。”

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的窘迫了，魔女焰在听到灰烬姐姐通过心灵感应传输过来的解释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甚至放松了屏住呼吸的肌肉。

呜呃！——接着，便立刻灌下了一大口凉飕飕的、黏糊糊的溶液，恶心得脸都黑了。

这不是前功尽弃了咩？刚才憋气憋了那么久，纠结纠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个什么啊？即使自己要不断重复“堕入绝望的那一刻的行为”，但也没必要时不时的恶意卖萌啊！

她觉得自己望向培养仓外的视线肯定变得呆滞了，大概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看，这不是连灰烬姐姐，都默默的扭开了头，不再看向这边了么。

“我会如实开具证明的，‘魔女’的状态也会详细记录，到底和深渊侵蚀有没有关系，都交给上层的领导们去判断吧，do，御坂陈述着自己的立场，并假装没看到检测对象的颜艺。”

啊啊，本来还希望另外两个人没发现自己无意间卖的萌呢，这下可好了，那个无机质少女直接在尾句说漏了嘴，不对，这根本是故意的吧！用语癖来毒舌，真是很强大的技能啊！

“既然你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就这样吧……啧啧，我说另一个‘公主殿下’，要不是你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我们真的会很合拍吧~”

不说织的魔眼了，单凭觉醒灰烬敏锐的感官，她们便不可能没发现魔女焰丰富的表情，织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摩挲着下巴凑到了培养仓的透明盖子前面，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笑容，审视着浮在溶液里的魔女焰。

收起了颜艺，魔女焰让自己露出了清冷的样子，再调整眼睛，用哀怨的眼神直直的看过去。

要知道无视那过于丰富的表情，和过于诡异的性格，魔女焰和灰烬焰从外表来看，完全没有任何的区别，只要模仿一下另一个“自己”的气质，绝对能带给织一种，灰烬焰正哀怨的看着她的错觉。

魔女焰猜的没错，这一下简直效果拔群！

这个穿着夹克T恤，活脱脱帅气青年样的伪汉子，立刻捂着鼻子扭过了头，扶着那边的试验台喘着粗气，仿佛看到什么过于刺激的画面，小心肝受不了了一样。

不知道她流鼻血了没有。

心里在坏笑着，脸上也在坏笑着，坏笑的表情破坏了模仿出来的气质，要评价的话，她真的是把“魔女”这个词语演绎得淋漓尽致。

把这一幕收进眼底的灰烬焰，皱起了眉头。

“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你们两个直接去领证多好，干嘛要搞出那么多的麻烦事，那个一直没法实现的愿望，就那么重要吗？do，御坂恶毒的评价着这对狗男、不对、狗女女的行为。”

随着御坂这句恶意满满，却还是没有声调起伏的质问说出口，魔女焰用魔女的视角，看透了灰烬姐姐这一瞬间出现的心火波动——犹豫、不舍、又马上化为了坚定。

“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无情的割舍只是手段之一，所谓的愿望就是这种东西，不管怎样它的优先级永远是最高的，你也很清楚，不是吗？”

“……do，御坂还是好好的进行检查吧。”

哈哈，这次出现情绪波动的，变成这个无机质的茶发少女了，她对灰烬姐姐的话，真的是感同身受啊，她身后绝对埋藏着一个深刻的故事。

太有趣了，真是太有趣，这里每一个灰烬的情感都那么的丰富，对于魔女来说，简直是进入了巧克力糖果屋，到哪都是美食啊。

可惜，还拥有理智的魔女焰，没办法直接下嘴。

第六章 魔女灰烬的，新好奇

面对满屋子美食没法下嘴，这带给魔女焰的失望的同时，并不会阻止检测的进行。

一个扫描装置从培养仓的外壁滑了上来，放射着奇怪的光圈，将魔女焰从脚到头的扫描了一遍。这还没完，当扫描装置归位后，培养仓里一下子探出了许多机械臂，抓住了她的手脚，亮出了针头就往她的皮肤里戳。

“这一步是要对你的身体组织进行采样化验，请不要反抗，do，御坂制止了检测目标，对机械手臂的破坏行为。”

“早说——咕噜咕噜——呕！”

出于自保的本能，魔女焰在针头亮出来的那一刻，直接抓住了机械手臂，用力对抗着，不让它们接近身体分毫，直到御坂的提醒传来，才放弃了对抗，下意识的想开口吐槽，结果又灌入了几口溶液。

下次绝对不要在清醒的状态进到这个培养仓里面了！

鼓着腮帮子，用发自真心的怨念眼神盯着无机质的茶发少女，魔女焰的攻击，却被操作培养仓的御坂给无视了，而此时另外两个觉醒灰烬都没再关注这边，反倒走到了其他培养仓前面，在最开始见到的那个白大褂青年的陪同下，挨个巡视着里面躺着的灰烬。

于是被无视的她，自讨没趣的消停了下来，开始仔细打量周边的培养仓，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两个姐姐产生了愧疚的情绪，却发现里面安置的，全都是一些缺胳膊少腿，甚至仅仅剩下脑袋、或者半个躯干的，惨不忍睹的大兵。

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一幕。

对了，还是麻花焰的她，刚刚进入“门”内时，于浸满LCL溶液的废墟里，曾找到了不少受到致命伤，但没有死亡的调查兵团成员，当时她还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如今成为了灰烬，冥冥中和篝火有了联系，才能知道他们没有死亡回归，究竟是多么糟糕的事态。

“这些培养仓，本来是为了安置被深渊侵蚀者而设计的，没想到你将来的同事，先成为了使用对象。放心，现在你正泡着的溶液，更加接近元素汤，并不是那种，让灰烬都无法回篝火的生命原液，虽然单凭这个，还无法帮助他们恢复，do，御坂有些沉重的，解答着疑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灰烬焰和织都在查看着部下的状态，在这个冗长的检测间隙，御坂又断断续续的跟她聊了一些关于法兰的信息。

原来，他们执行任务的最后阶段，罗德兰里面同样发生了一个重大的事件：卡萨斯墓地的决战爆发了，亲自出场的法兰薪王，带领着新组成的深渊监视者，与差点从深渊中爬出来的霸王沃尼尔，展开一场震垮了整个墓地的战斗。

震垮了整个墓地，这种战斗能达到什么规模，魔女焰实在没有个概念，不过，通过魔女视角，发现情绪几乎没波动的茶发少女，产生了一丝后怕的情绪，她不禁开始比较，自己参与的“门”内那场战斗，和这一场相比，到底哪边更加壮阔了。

大概是发生在罗德兰的这一场吧。

因为御坂接下来又说道，法兰的那位薪王，为了彻底抑制深渊的扩散，用自己的火焰牵引了墓地底下，熏烟湖中的岩浆，正是岩浆的喷发，将灰烬谈之色变的深渊扩散压制了下去，这种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地图的力量，听起来比所谓的“冲击”要直观许多。

毕竟她参与的那场战斗，最后对战的双方已经变成了“神之使者”和“神明”本身了，祂们那种规则层面的比拼，比起薪王和霸王带着实际特效的、硬碰硬的对抗，还是少了一些使人热血沸腾的因素。

当然，这样的热血沸腾，造成的局面，并没有比调查兵团残废大兵的遭遇，好上多少。

之前也说了，培养仓一开始就是开发给被深渊侵蚀者使用的，因此“卡萨斯决战”中的伤员，正是消耗培养仓的大头，他们甚至填满了结晶高塔的隔离区，导致调查兵团这些被生命原液侵蚀，但没有感染性的伤员，只能安置到要塞内的生活区里。

还好调查兵团的回归，让结晶高塔的研究员们，从生命原液中得到了启发，找到了合适的培养液、或者说元素汤的配方，以此保住了不少被深渊侵蚀的灰烬，使他们不必受到最无奈的处分，即“人道主义毁灭”。

说道后面，御坂已经不是单纯的在为魔女焰介绍基本情况了，她显然对深渊监视者坚持的“除深渊务尽”的理念不太赞同，主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轻易放弃任何人的生命，哪怕这个生命本身，是从禁忌里孕育而出的。

一边忍受着，动作越来越粗糙的机械臂的骚扰，魔女焰一边维持着聆听者的模样，接收着御坂的抱怨。其实她不关心灰烬这个种族内部的弯弯绕绕，奈何无机质的茶发少女，大有她不好好听倾诉，就用机械臂玩死她的样子，逼着她只能听到了最后。

“所以，你应该感谢我不会敌视来源诡异的生命体，否则，搞不好我会接受织的建议，把你的‘魔女’状态，打上深渊侵蚀的标签，让你没办法以‘晓美焰’的身份，加入调查兵团，do，御坂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故意使用了毒舌的说法。”

那我还得好好感谢你一下啊。

开口说话会被灌一肚子溶液，想起这个的遭遇后，魔女焰把这句抬杠的话，用眼神瞪了出去，可惜无机质少女已经抚平了情绪的波动，完全不理会她的眼神吐槽，淡定的结束了最后的检测，把一个证明文档打印出来，在她眼前晃晃，然后开始排出培养仓中的液体。

“终于能够直接呼吸空气了~”

爬出培养仓第一件事，就是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顺便将满肚子的溶液全部吐了。

她夸张的拉伸着四肢，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将探视部下的两个觉醒灰烬，吸引了回来。

“检测完成，她既没有被深渊侵蚀，也不会化为生命原液，能作为灰烬，正常的进行活动，do，御坂将证明文档，递给几人过目。”

灰烬焰接过文档看了看，便递给了织，织扫了一眼，露出不那么爽朗的笑容，递给了魔女焰。

她其实不在乎上面写了什么，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结果立刻发现了不妥。

文档上姓名那一栏是“晓美焰”，这本应该没什么问题，但现场可不只有她叫这个名字啊。

和那个“安排”是不是有关？她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正准备开口发问，一阵骚动从大厅外蔓延了过来。

“小焰！听说你引咎辞职了，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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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内幕很深的莫名冲突

“小焰！听说你引咎辞职了，这是什么情况？！”

人未到，声先至，这风风火火的语气，和颐指气使的语调，即便仿佛被什么东西隔着，而有些沉闷，但仍然一下子响彻了大厅，让灰烬焰和灰烬织瞬间弄清楚了，到底是谁才能毫无顾忌的，在这种公共场合大声喧哗。

仲村由理，一定是这位团长。

果然，在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到大厅大门时，一伙气势汹汹的家伙，直接破门而入。

当先一人、哦不、是一物，严格来说是一个培养仓，被一个通体金属光泽、线条流畅的合成人抱着，冲在最前面，而发出声音的紫红色中长发强气少女，正被装在其中。

等等，她到底是怎么在溶液里发声的？

魔女焰的思路完全被带偏了，她都没有关注在第一台培养仓后面，还有另一台培养仓。

相比于第一台，第二台的搬运者则正常得多，这是一个带着宅气的胖子，利用推车，正气喘吁吁的将培养仓推了进来，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栗色长发的娃娃脸妹子，她满脸无奈的合什双手，似乎在代替胡来的同伴道着歉。

落在最后的是魔少焰，她不经意间对上了妹妹的视线，有些不自在的缩到了胖子身后。

“为什么不回话？小焰！如果你是为自己部下的伤亡而愧疚，下次找回场子来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