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uyuxi
“果然如此……”听完女灶神的解释后，亚顿侧过头和小虚对视了一眼。
“什么果然如此？”企业号好奇道。
“唔……”亚顿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一直到你们分裂之前的时期，才是那份契约本身的内容。”
“而后来的，一直到现在的，是后来添上的扩充内容。”
“……什么意思？”企业号一脸亚顿你说的是什么的表情。
“意思就是说……”小虚用着很微妙的语气说道：“那份契约的内容，就是复苏你们，然后清洗人类的文明。”
“？？”企业号不明白小虚的这句话和亚顿之前的那句话有什么关联。
“企业号大人……”女灶神小声的开口说道：“亚顿总督和虚空追寻者阁下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神……神马？？？“还好完全照搬星灵族的战争议会塔够解释，要是普通建筑，估计在企业号这一声吼里坍塌了。
无论企业号这些最初代舰娘如何努力，无论她们是怎么想的，无论她们在做什么。
有一件不管这些最初代舰娘承认不承认都已经客观存在的事实。
那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类文明……或者说……这个世界的古人类文明已经结束了。
古代深海的出现，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或者说最主要的诱因。
从文明发展轨迹本身来说，真正葬送……或者说终结古人类文明的，是新人类文明，是舰娘文明。
当现在的人类舰娘阵营，已经可以自称一个文明的时候，那么曾经的古人类文明，就只是历史书中的养料罢了。
所以，认识到这一点的最初代大和号反而在胜利后露出悲伤和绝望的申请。
同样不知道通过什么法子知道这一点的苏赫巴托尔会嘲笑所有可以被称为舰娘的“东西”
那份签订的契约从来就不是换来深海毁灭古人类，而是让这个世界出现舰娘来终结古人类文明。
自始至终，我都没讨厌过人类，我只是讨厌人类的错误发展而已。——达芬奇在说出这句话后，和无法提及姓名的存在签订了契约。
我全部都做错了吗？——完成舰娘文明的缔造，间接终结古人类文明的圣丶安吉列斯。
“那么现在深海和舰娘的诞生……”终于捋顺了一些东西的企业号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说道。
“现在看来，既然那位救世圣人拥有从无数宇宙中召唤我们的力量，那么通过扩充契约，缔造现在的深海和舰娘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亚顿说道。
“……原来是这样吗？难怪……”终于明白这一切缘由的企业号注视着亚顿问道：“那么所谓的代替，指的就是代替那份契约？”
“准确来说，是代替那份契约里支撑舰娘存在的力量。”亚顿抬起手，两架折纸舰载机降落到了她的手心说道：“就像我们借取那份契约的力量赋予这张纸作为舰载机概念一样。”
☆、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如果他没这么做
在莎拉哇嘎大统领率领的十万天兵天将……呸呸，十万深海垃圾入场之后，东亚战区和太平洋战区联合舰队的舰娘除了感觉到先天性敌对的减弱外，还有一种更奇怪的感觉。
那就是战场变小了……并不是说实质性的战场变小了，而是感觉到了整个战场的狭窄。
这种感觉是非常诡异的，因为联合舰队的数量也就刚刚十万出头，配合那十万深海垃圾，也就不过二十来万的数量。
再加上舰娘在陆地上没有召唤出舰体，只能用人形态战斗。
就算已经包围了所谓机械帝国的核心区域，丢出去也属于每平方公里没多少人头数的情况。
于是这种狭窄的感觉，非常微妙。
实际上微妙的感觉并不只这一点，仅仅是因为这一点最容易感觉到就是了。
在这种感觉下，那些舰娘展开自己舰装打算撸炮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自己这一炮下去会不会把战友甚至自己也炸了的错觉。
“如此大范围的干涉……大碧池是越来越厉害了。”作为外援协助的古人类魔术师藤原立香离老远就明白了缘由，明白了以后打死也不再往里面靠近一步了。
拿她的话说就是：“喂喂，我可是凡人啊，可不是你们这些皮糙肉厚的舰娘，一炮下来我可就灰灰了。”
“你有那么容易死？”强行把藤原立香拽过来看看到底是咋回事的休伯利安抬了抬眉毛问道。
“我只是说我会灰灰，又没说我会死。”藤原立香很鄙夷的说道。
“……那你还怕啥……”休伯利安用着差不多的语气回应着来自古人类最后一位冠位魔术师的鄙夷。
“你真的知道如此大范围的干涉意味着什么吗？”藤原立香反问道。
“意味着什么？”休伯利安还真不知道这是啥玩意，要是亚顿或者达拉然这种舰娘在的话估计还知道是咋回事。
“意味着这里是对方的主场，我可绝对不会在一个顶尖魔术师的主场和她作战，哪怕我也是顶尖的！”藤原立香说道。
“主场优势吗？”终于听明白的休伯利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着对打死也不上前线的藤原立香问道：“你真的算是顶尖的。”
“当……当然啦，但就算是顶尖的也有差别吧。”藤原立香声音有些僵硬的说道：“而且还存在术业有专攻的情况。”
“大碧池她本来擅长的就是阵地法术……”
“你擅长的是什么？”休伯利安问道。
“从者召唤和第三法啦，你们之前不是见过嘛……”藤原立香说道。
“哦……”休伯利安虽然听不懂，但随着跟神秘侧世界越来越多的接触，至少也能稍稍听明白一点。
“没我事了吧，没我事我就先走了，祝你们武运……”
没等藤原立香说完，休伯利安一把抓住对方说道：“等等，别急着走。”
“还有啥事啊，我真的帮不上你们忙啊！”藤原立香说道。
“跟我说说有啥解决办法呗。”休伯利安说道。
“……我觉得有关这方面的问题，太平洋总督阁下比我更有话语权。”藤原立香说道。
藤原立香的这句话让休伯利安摆出45°角仰望星空的姿势说道：“我要是就这种小事找亚顿的话，不仅得不到任何回应还会被揍一顿的。”
“这已经不算小事了吧？”藤原立香奇怪道。
“我也觉得不算，但问题是算不算小事咱们说了不算啊。”休伯利安说道。
“总督阁下不愿意提供帮助？”听到休伯利安的话，藤原立香也有些好奇到底什么才算是大事。
在现实世界进行如此大范围的世界干涉，在古人类时代藤原立香只听说过一次。
好像是在罗马尼亚那边穿刺大公弗拉德三世的老家发生的。
甚至一度夸张到了涉及里世界的程度。
嗯……这么一说达芬奇弄出来的这个阵地也不是太夸张的事情，因为这个世界的里世界已经伴随着根源的破碎完蛋了。
在藤原立香和休伯利安纠结这个问题到底是大问题还是小问题的时候。
亚顿也和企业号聊到了有关世界根源的问题。
“这个世界古人类时代的神秘侧力量，来源于所谓的根源。”
“我不太确定这个世界的古人类所称的根源，和我认知中的世界之心是不是一种东西。”
“因为月球上的那位圣人，把这个根源撕碎的太严重了。”
“……”企业号好好消化了一下亚顿所说的话后开口问道：“也就是说，我们舰娘的诞生，就是因为安吉列斯大人所做的这件事吗？”
“准确来说，这是那些复制品的诞生缘由。”亚顿说道：“至于你们，你们并没有变成另外一种东西。”
“自始至终，你们都没有变化，所谓的永无止境的轮回，只是反复的接受洗涤罢了。”
“那么先天性的敌对……难道是因为……”企业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这句话给问出来了。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就跟她不愿意相信苏赫巴托尔一样，她自始至终在回避着这个问题。
“嗯……原本的契约上，是没有先天性敌对的。”亚顿用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企业号猜到的内容，然后接着说道：“在很早以前，我被你们的这个天性误导过，一直到那一次……”
亚顿回忆起曾经在监狱城看到的那一幕幕说道。
“可是你们这些也有过……”企业号说道。
“不仅有，而且也将持续存在下去。”亚顿知道企业号说的是什么：“但是我们身上的敌对和你们本土舰娘以及深海之间的敌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
“你们……是被灌输的。”
“而且灌输这份信念的，并不是曾经签订契约的那位，而是……”
“而是安吉列斯大人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企业号问道。
“你可以想想，他如果不这么做会有什么结果。”亚顿露出一丝很微妙的表情。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南达科他的成就感
001号地球——也就是舰娘世界所在地球上发生的交战并没有影响到002号地球。
或者说在企业号和嬴筝总督的可以遮掩下，目前对无法地带的进攻依然保持在局部战争的程度。
并没有影响到整体战局，或者干脆点说，最近一段时间，甭管深海阵营还是舰娘阵营都处在自家事很多，没空和对方怼的状态。
而且就算边境怼起来了，也跟002号地球这边的南达科他关系不是很大。
毕竟南达科他这边的殖民军队，舰娘的数量不多，大多是“普通人”组成的军队。
前线打的再热闹，也是跟普通人没关系的，而且还有地方可以倾倒掉……不对，是让那些劳苦功高的战争器械在新的地方发挥自己的余热。
虽然伊兹莎二号判断这个宇宙很有可能到处都是作为敌人的未知物种。
但一直到南达科他还有那些以最初代圣女贞德号为首的纵火犯，把002号地球的所有未知物种全部清理掉之后。
也没有看到这些未知物种的增援部队。
于是历时刚好三个月的002号地球殖民行动，以舰娘世界的殖民军获得最终胜利而落幕。
还好002号地球的本土居民就因为第三次世界大战把自己的文明摧残的差不多了，剩余的那些也在开启潘多拉魔盒的时候集体陪葬。
没有出现什么受压迫人民反抗殖民统治的情况，反倒是出现了一种喜迎王师的状态。
让计划里专门针对游击战的部分没有派上用场。
没办法，凡是在文明末日的废土上生活超过一个礼拜的，都不会在意这种细节问题了。
这个世界的人文状况从那些战术人形机器人的造型可以看得出来。
从船变成人的舰娘们都知道，人形态并不是最适合战争的形态。
但这个世界本土居民的工程师，依然把那些作战机器人设计成了人形态，而且还是可爱的少女形态。
虽然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从入侵者变成救世主这件事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但南达科他还是很尽职尽责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也许是有过作为深海栖姬的经验，也许是第一辈子的时候在企业号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