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uyuxi
通过特殊方法把秋风之墩纳入卡拉之光后，秋风之墩这种生物集群意识想些什么亚顿知道的一清二楚。
和其他加入卡拉之光的舰娘如果不愿意的话，亚顿只能分析出对方在想些什么不同。
秋风之墩这艘洪魔战舰主要是以生物集群意识组成的主意识在卡拉之光里想任何事情，都会完整的暴露在亚顿的感知中。
听到秋风之墩所想的亚顿开口纠正了一下错误说道：“对于我们来说，想要湮灭恒星，也需要用上很久的时间，而且教义并不允许我们动辄湮灭恒星。”
在恒星可以存在的几十亿年里，可以在它的恒星系里进化出成百上千种形态各异的文明，可以繁衍出数不胜数的生命物种。
除非这颗恒星会损害到宇宙的平衡，不然星灵族是不会对一颗恒星做什么的。
而且这种情况也非常少见，因为恒星的存在本身就是宇宙平衡的一环。
“总督大人您知道我在想什么？”秋风之墩听到亚顿的话后神情突变，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这种蜂窝集群意识的暴走，让同样在亚顿卡拉之光里的休伯利安还，北宅，还有新加入的港湾栖姬南达科他都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她们只能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因为来自蜂窝集群意识的暴走影响了卡拉之光在她们意识之中的协调。
但是就算是休伯利安，都不知道这种不舒服是什么原因。
不过休伯利安比北宅和南达科他两艘本土舰娘多知道一点东西，那就是休伯利安知道这种不舒服的原因来自于秋风之墩。
能够使用灵能的休伯利安，哪怕她对灵能的使用粗陋不堪，在亚顿的卡拉之光里呆久了也会沾染上一丝星灵的能力，所以她才能感觉出秋风之墩的思绪暴走。
“收束你的思绪，不然就要被我强行收束了。”亚顿面色有些冷肃的对秋风之墩说道。
“非常抱歉，总督大人。”亚顿的警告让秋风之墩连忙收束了自己混乱的思绪，开始一点一点的分析亚顿是如何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的。
这些有理有据，有条有紊的分析，也是秋风之墩摆出来让亚顿看的。
“没那么麻烦，只是因为现在的你是一种集群意识的体现，如果你想要保证自己不会再出现思绪暴走的情况，把你体内的那个人工智能上传到我的卡拉之光里就可以了，让她作为你的意识在卡拉之光里的表象形式。”
亚顿对秋风之墩说出一堆让本土舰娘很懵逼的话语。
“哦”听到亚顿这么说的秋风之墩陷入了沉默之中，看来她并不是太愿意让自己身上搭载的人工智能库塔娜并入到亚顿总督的提督契约之中。
虽然她已经察觉到了，亚顿说出的方法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如果集群意识无法收束自己的思绪，那么单独划出一个独立的意识体作为表象也是可以的。
可惜因为亚顿对待人工智能的态度，让秋风之墩不太愿意接受这个选择。
她体内的人工智能库塔娜在听到亚顿提供的建议后，也是一百万个不情愿，一直把库塔娜作为自己最亲密战友，而且习惯性的基本啥事都听从库塔娜建议的秋风之墩自然要尊重库塔娜自身的意愿。
和亚顿那种对人工智能完全不屑一顾，只把对方当工具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人工智能啊……唉。”看着秋风之墩的思绪过程，亚顿想起了正在主持建造太平洋战区总督府的净化者母舰塞布罗斯。
正在建造灵能护盾发射场的塞布罗斯立刻察觉到了亚顿的念叨，露出一副作呕的脸色后直接在她这一端屏蔽了亚顿对她的感知。
……对此，亚顿只能摇了摇头无奈的对秋风之墩说道：“具体如何，你自己选择吧。”
然后亚顿就把注意力挪回到南达科他的身上说道：“深海提督是存在的，这并不是只是传说。”
“莫非亚顿你遇到了拉莱耶教会的深海舰娘？”南达科他听到亚顿如此肯定，有些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亚顿想起了被休伯利安一炮击沉后变成加贺的那艘深海空母问道。
“因为在深海舰娘里，那些总是不停刷自己存在感的拉莱耶教会一直在宣称自己拥有提督，并且要我们加入那位提督的麾下，反攻人类。”
南达科他解释一下后摊开手说道：“然而就跟中间一直不被待见一样，也没哪艘深海栖姬会在意她们的疯言疯语。”
“原来如此，不过并不是疯言疯语，深海提督是的确存在的。”亚顿点了点头对南达科他说道。
“这么说亚顿你都知道深海提督是谁了？”南达科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从刚才亚顿和南达科他签约后就凑过来打算说什么的北宅也竖起耳朵听着。
“嗯，我知道，而且我还答应了劳伦斯元帅要干掉她。”亚顿微笑着说道。
“难道是她？”南达科他有些犹豫的说道。
“竟然是她？”看来北宅也知道了亚顿说的是谁。
作出相似反应的南达科他和北宅对视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讶，最后还是资深情报官北宅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她的确是背叛了我们，我一直以为都是传言来着。”
“哦？她很有名吗？”劳伦斯元帅只跟亚顿说了那位深海提督的姓名，并没有详细跟亚顿说那位深海提督在成为深海提督之前是什么身份，所以亚顿有些好奇。
“劳伦斯没有跟你说吗？”北宅奇怪道。
“只说了那位深海提督的名字，深海提督沙丽万，也被称为教宗沙丽万。”亚顿说道。
“果然是她，劳伦斯的妻子，沙丽万大将，没想到传言是真的。”北宅一副很失落的样子说道。
北宅身边的南达科他也表现出一副哀叹的样子，似乎对于这个事实无法接受的样子。
☆、第六百四十三章 敌人就是敌人
为深海效忠的舰娘被称为堕落舰娘，而为深海服务的提督呢？
只是叫深海提督而已，数量过于稀少到乃至作为深海栖姬的南达科他都把这种提督当做传说，所以并没有人可以给深海提督起名叫堕落提督，背叛提督什么的。
深海提督，就是深海提督，深海舰娘的提督，至于深海提督是和舰娘这边的提督一样统御着万千舰娘，还是跟堕落舰娘一样只是深海阵营的奴隶，这都是未知的事情。
很显然拜托亚顿干掉深海提督沙丽万的前任太平洋总督阿尔特留斯·劳伦斯元帅并没有时间跟亚顿科普深海提督的工作环境是咋样的。
还好也没有舰娘在意这个，和深海舰娘有着先天性敌对的本土舰娘只在乎那位大将提督沙丽万，前任总督最亲密的副手和妻子已经被确认的背叛。
就跟普通的提督如果没有真正见到堕落舰娘的丑恶嘴脸时，完全无法接收有堕落者的存在一样。
这些本土舰娘，包括北宅在内的最初代舰娘都同样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位提督会投奔深海的阵营。
可惜残酷的现实告诉这些本土舰娘，深海提督确实存在，而且这位被确定存在的深海提督，曾经在人类舰娘的阵营里位高权重。
北宅没有质疑，因为她知道亚顿不会没事闲的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逗她们。
“这么一来，很多奇怪的地方就可以说清楚了，前任总督最后一战时候总是慢半拍的情报，看来很早以前沙丽万大将就已经背叛了我们。”
北宅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说道。
“背叛吗？”亚顿的语气散发一股并不太确信的样子。
“怎么？难道还有隐情？”北宅没好气的对亚顿说道，这种大事能别喘气的一次性说完吗？
“虽然劳伦斯元帅拜托我杀掉那位深海提督，但是他并没有说那位深海提督是背叛者。”亚顿声音很平静的对北宅接着说道：
“他只用了一句话评价深海提督沙丽万……”
“什么话？”北宅睁大眼睛问道，南达科他也被亚顿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作为来自其他世界的星际舰娘，休伯利安和秋风之墩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本土舰娘会在意这件事，不过还是一起凑热闹来着。
“道不同不相为谋”亚顿保持着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说出劳伦斯元帅对那位深海提督的评价。
“道不同……不相为谋吗？”听到亚顿这么说的北宅愣了一下，然后神色变化了好几下，最后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说道：“又一个怀抱着崇高的理想溺毙的笨蛋总督。”
从北宅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怀抱着崇高理想死去的总督并不只是劳伦斯元帅一位。
尽管对于北宅所说的崇高理想，亚顿还是持保留意见的。
在前任总督劳伦斯元帅和现任总督亚顿最后的对话里，劳伦斯元帅曾有些无奈的表示他的人生轨迹就像是在做一道道被安排好的选择题一样。
而他每一次给出的答案，都让现实朝着更坏的一方面去发展。
虽然对于大部分提督来说，能成为战区总督已经是至高的荣耀，但是对于拥有大破保护这种号称不灭祝福特殊提督加持的劳伦斯元帅最早的理想只是跟自家的舰娘宅在镇守府里罢了。
时不时的从秘书舰那里偷点资材玩大建，一边承担着大建失败的非洲人血泪一边被自家舰娘举着锅铲饭盒追杀。
如果运气爆棚捡到了一张偷渡到欧洲的船票，召唤出了稀有的舰娘，更是能围观一下自己麾下那些老牌舰娘和新舰娘之间的固有撕逼活动。
这就是一位普通提督的生活，曾经劳伦斯元帅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活着。
尤其是在他特殊加持强到变态的情况下，更是可以让这种情况永远的持续下去，不会有任何舰娘离去，不会有任何的悲伤。
永远只有欢声笑语的镇守府甚至因此吸引了北方栖姬的到来，让劳伦斯成为了第一位和一艘区域级深海栖姬交上朋友的提督。
“原来是这样吗？啧……也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北宅听到亚顿简单描述了一下劳伦斯自我介绍后吐槽道。
“……”亚顿用着微妙的眼神注视着反应在意料之外的北宅。
“我怎么了？”被亚顿微妙的眼神盯着浑身都感到不对劲的北宅低头看了一眼衣服，没看到什么污垢糖渍，奇怪的反问道。
“我以为你会羡慕劳伦斯元帅的理想来着。”亚顿很玩味的对北宅说道。
“我只是宅！不是萌豚！”北宅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亚顿在说什么的大声道：“死宅的日子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时了，我现在已经是宅神了！”
如此过激的反应只能显出北宅的欲盖弥彰，还要亚顿只是奇怪了一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的接着对北宅问道：
“你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北方栖姬了？”
“当然，在劳伦斯那个小家伙当上总督之前，我们就知道了。”北宅迟疑了一下对亚顿回答道。
“关系如何？”亚顿看了眼北宅，又看了眼身边的南达科他后问道。
“……”对于亚顿的这么问题，北宅也跟着看了一眼南达科他，然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睁开双眼认真的注视着亚顿说道：
“我们……和你们这些神仙舰娘不一样，我们这些舰娘和深海舰娘是敌人。”
“就算我们当时遵从劳伦斯元帅的命令，没有太针对北方栖姬……但敌人就是敌人，这个关系无关正邪，无关善恶。”
说道这里北宅像是想起了什么的对亚顿微微一笑道：“所以我在当时投的是反对票。”
亚顿知道北宅说的反对票是什么。
对此亚顿只是点了点头，既没有说北宅这样做的不对，也没有说北宅这样做的没错，就是单纯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些隐秘在历史之中，永远不会被记载的事情。
至于以后亚顿遇到类似的时候，北宅还会不会投反对票，亚顿并不在意。
亚顿相信自己如果自己真的遇到类似的情况，这些最初代的本土舰娘除了祈祷以外，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这就是代表一个文明巅峰的UO级舰娘的自信。
☆、第六百四十四章 舰娘果然还是需要日常的
在发现深海栖姬南达科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恐慌，北宅命令附近居民疏散的理由是防空演习。
而且因为亚顿的原因，这个命令只疏散了几个街区的居民就被宣布取消，除了被打扰日常生活的居民有点腹诽统治阶级瞎折腾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应。
当亚顿一行船走出这几条居民还在陆陆续续往回赶的街道时，像往常一样欢乐的要塞都市景象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毕竟是以游戏娱乐产业为主打的要塞都市，欢乐和虚拟竞技是这座要塞都市的主题。
在这方面，比那些以厚重严肃为主体的军用要塞都市要好很多，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的，比如很多舰娘，尤其是刚刚继承舰装没多久的舰娘，反而会喜欢那种浑厚铁血，空气中都散发着钢铁和机油味的环境。
这也是很多时候，一些新到某个老牌镇守府服役的舰娘，总要花上一段时间来适应生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