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uyuxi
“如果这艘深海舰娘被植入了这个东西以后，真的会像我预计的那样……”亚顿拿出一个封闭圆柱玻璃皿说道：“那么你需要承受住对方的第一种形态。”
“亚顿你能告诉我什么叫第一种形态吗？”休伯利安心惊胆战的说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放心吧，没有危险的。”依靠身高优势，亚顿拍了拍休伯利安的脑袋说道。
“亚顿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做第一道保险吗？”休伯利安用自己的方式理解着亚顿的说法。
“嗯……”亚顿说着的同时，身影就渐渐的开始淡化。
“那个……”咀嚼了一下亚顿说的话语，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休伯利安伸手触摸了一下亚顿的身体，结果只摸到了一团空气：“淦！跑的真快！”
亚顿走的很快，因为从一个空间转移到另外一个空间虽然难度不大，但是绝对不能停留，一旦停留，卡在两个空间数学模型上的中间，就算是亚顿也的跪。
所以就算亚顿注意到了休伯利安还要说些什么，也必须走的义无反顾，大不了出去后再回来就是了。
不过从过了好几秒也没见亚顿重新出现在这个闭锁空间里，可见亚顿并没有在意休伯利安想说的什么，只留下那个一手就能握住的封闭圆柱玻璃器皿悬停在半空中。
休伯利安一脸无奈的从半空中摘下这个装着碎片的玻璃器皿，打开盖子闻了闻后露出一脸恶心表情的说道：“扭曲虚空的味道，而且还是腐败变质版的”
然后就这么拿着这个器皿，走到了深海大校雷大校的脑袋旁边说道：“接下来，咱就要把这个东西植入到你的身体里面，看看会有什么结果……唔，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浪费力气。”
在对待试验品的态度上，休伯利安和亚顿保持一致。
尤其是按照亚顿的说法，这个试验品一会可能要造反的时候，休伯利安就更不可能对雷大校表示什么好脸色了。
离开了秘密船体解刨实验室的亚顿，几乎是跟秋风之墩同时出现在那些幽灵战舰搁浅的区域里，尽管已经有二十名狂热者和四架追猎者在卡尔达丽斯的带领下等候在这里了。
能量场的覆盖区域里，类似卡尔达丽斯这样还差一步就能获得晋升成为高阶圣堂武士的狂热者，基本可以像亚顿那样拿传送走路的。
“她们还活着吗？”秋风之墩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愣神的问道。
“只能说，还没有死”亚顿回应道。
在秋风之墩开口提问之前，那些搁浅在海岸上的，甚至有些都撞击在一起的幽灵战舰已经变成了背着残缺舰装的少女模样，以各种姿势倒在海滩上，就像是溺水的少女被大海送回了家一样。
☆、第五百九十四章 法兰舰队
“还没有死？”秋风之墩听到亚顿的话后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亚顿的话是什么意思，接着就用很纠结的眼神看着那些开始有了点动静，开始努力从被自己的舰体在一堆废墟里撞出来的滩头上爬起来的舰娘们。
从某些角度来说，秋风之墩现在的情况和这些跟身形枯槁的舰娘是一样的状态，唯一的区别就只有……秋风之墩死的次数还不够多而已，或者说，在继承了这种力量之后，秋风之墩还没有真正品尝过死亡的味道，没有真正品尝过那种不算生也死不了的境遇。
“你应该感到幸运，现在的你没有跟她们一样，这片空间还不能限制你的行动。”察觉到秋风之墩想法的亚顿开口说道。
“总督大人的意思是……”话虽如此，但实际上秋风之墩并不是不知道亚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前她就有所猜测，只是像从亚顿的话语得到那个答案而已。
“当你开始享受这种祝福的时候，你就从属于这个世界一部分了，是永远无法离开这里的。”亚顿说出了秋风之墩猜测的内容。
“这就是为什么信赖在离去的时候，会是那个样子吗？”秋风之墩回忆道。
“嗯，她是在用生命传递情报，至于为什么没有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大约是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体现出自己价值了吧。”亚顿面色平静的对秋风之墩说道。
“……”秋风之墩陷入了沉默之中，如果当时知道信赖那么做意味着自杀，那么她肯定会组织信赖那么做的。
“她……或者她们不让你做这件事的原因，大约是不知道你在继承了这股力量后会不会也跟她们一样吧。”亚顿对秋风之墩说道。
“为什么……”秋风之墩摇了摇头道，虽然她理解曾经那些战友的选择，但是无论如何都很难接受。
“因为你更重要……”亚顿一句话说出了秋风之墩不愿意接受的东西。
“可是秘书舰大人呢？为什么饺子姐可以出去呢？”秋风之墩想起唯一的例外。
“我想你应该知道答案。”亚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深海空母小埃和轻巡洋舰亚特兰大也来到了这里，然后独眼的狂热者指挥官阿尔达丽斯挥手拦在了离亚顿和秋风之墩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喂喂，让开啊！拦着我是什么意思？”被拦下的小埃气势汹汹的对阿尔达丽斯吼道。
可惜这艘萌新深海空母的威胁，阿尔达丽斯就像没看到一样保持姿势，不让小埃和亚特兰大再靠近亚顿一步。
看到小埃一副要跟这位独眼大姐姐的动手的样子，亚特兰大连忙拉住身边的深海空母说道：“小埃别这样，提督会不开心的。”
“放手啊，舰人！就算提督看到又如何啊！！”被亚特兰大抱着肚子的小埃一阵手舞足蹈。
“小埃你小心点，啊，好痛，小埃你的舰装撞到我了。”在小埃的手舞足蹈之下，这艘深海空母头顶的水母舰装和亚特兰大的脑袋撞到了一起，发出了一阵很响亮的金属撞击声。
然后两艘舰娘同时陷入了两眼冒蚊香圈的状态，对于深海空母来说，头顶的水母舰装也是严重的弱点啊，而且小埃还是脆弱的后脑勺和亚特兰大坚固的舰首（脑门）撞到了一起，跟亚特兰大还有力气吐槽不同，小埃直接就半昏迷了过去。
小埃和亚特兰大的闹腾引起了亚顿的注意，回过头看了一眼的亚顿给阿尔达丽斯一个命令，收到命令的狂热者指挥官敬了个礼后蹲下身，掏出了一柄注射枪在小埃和亚特兰大的胳膊上注射入了一点淡蓝色的液体。
“你的部下对……饺子姐做了什么？”看到这一幕的秋风之墩好奇的问道。
“麻辣味”亚顿用一个词解释了秋风之墩的问题。
“免疫类药物吗？你的这些部下也使用过这种药物吗？”秋风之墩立刻明白了亚顿说的是什么。
“这不算药物”亚顿纠正了一下秋风之墩的说法后接着道：“虽然这些圣堂武士被世界之力改变成了这个世界人类的样貌，不过本质上没有什么变化，这个空间里的那股力量，对她们是无效的，就像对我无效一样。”
“就是总督阁下您说的半精神体物种吗？”秋风之墩收回目光的对亚顿问道。
“我有说过吗？”亚顿听到秋风之墩的回答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露出了一丝微笑。
大约是亚顿和秋风之墩的对话没什么遮掩，亦或是小埃和亚特兰大的头部撞击声音太大，那些挣扎着滩头爬起来的舰娘在短暂的迟疑后，都纷纷把无神的双目看向了这个方向。
还好亚顿和秋风之墩都是见多识广的外星战舰，这些舰娘面容枯槁到近乎干尸，双眼之中只有眼白的样子，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就是附近站岗的那些圣堂武士们，微微调整了一下灵能光刃的摆放位置，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你以前见过法兰舰队吗？”看着这些僵尸舰娘里一艘舰娘用着蹒跚的姿势朝着这边走来，亚顿对身边的秋风之墩问道。
“见过……”秋风之墩有些纠结的回答道：“但当时她们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当时是什么样子的？”亚顿问道。
“和正常的舰娘没有什么区别，更喜欢召唤自己的舰体作战。”秋风之墩对亚顿回答道。
“在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那些在这座镇守府附近海域交战的舰队里有法兰舰队吗？”亚顿问起当初跟秋风之墩对狙时看到的景象。
“是的，她们都是法兰舰队，全部都是。”秋风之墩回答道。
“都是？互相为敌？”亚顿有些好奇。
“好像，我曾经听金刚说起过，那些法兰舰队的敌人除了深渊外，还有被深渊侵蚀的自己。”秋风之墩说出她一直无法理解的话。
“原来是这样，明白了。”亚顿像是听懂了秋风之墩在说什么的往前走了一步，刚好站到了那艘大约是这支幽灵舰队代表的身前。
被拦住的舰娘停下的脚步，抬起头一边用着只有眼白的瞳孔打量着亚顿一边用着很沙哑的声音说道：
“法兰舰队第三舰队队长副队长驱逐舰晓，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深渊，那些深渊舰队在……在……在……”
说话说一半没有说下去的原因，是这艘自称法兰舰队的舰娘目光落到了亚顿衣服上代表太平洋战区海军元帅的标识上，作为上一任总督的亲卫舰队，法兰舰队的一员，这艘名为晓的舰娘肯定认识这个标记代表着什么。
“太平洋战区现任总督，海军元帅支援补给母舰亚顿之矛”
亚顿对面前的舰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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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鞋们，我魔兽世界出了传说手套“提尔的信仰之手”我正在去欧洲的班机上，大家不要想念我哈。
☆、第五百九十五章 不愿意说出的原因
“总……总……总督？”似乎想要确认自己看到的是不是真的，这艘驱逐舰娘晓伸出手摆出一副想要碰触一下亚顿身上那些标志的东西，然而刚刚抬起手，就察觉到这么做不对。
“你？您真的是……太平洋的现任总督？终于……终于来了吗？”晓的声音越发的沙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迈着枯槁的双腿朝着那些还站立在原地的同伴一边跑一边喊道：
“总督……是现任的总督大人，终于来了，我们的任务终于要结束了！“”…蹼……”后一声是这艘驱逐舰娘脚下一崴扑倒在地上的声音。
“任务结束吗？”秋风之墩很显然从这艘法兰舰队的舰娘话语里听出了很多的东西。
反倒是亚顿没有对这艘法兰舰队的舰娘说出的话发表什么意见，反而是因为刚刚的近距离接触，察觉到了什么东西道：“奇怪，到哪里去了呢？”
“总督阁下在问什么？”听到亚顿自言自语的秋风之墩奇怪的问道，她以为亚顿在问深渊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到了哪里去。
“这些舰娘身上的生的力量，并不是消失了。”亚顿对秋风之墩说道，尽管亚顿觉得，没有观察到这一点的秋风之墩并不能听懂自己说的话。
“生的力量？生机吗？”就像亚顿猜测的那样，观察不到亚顿所观察到东西的秋风之墩只能凭空猜测亚顿在说什么。
“嗯，就算是不生不死的祝福，也不会让她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们现在这个样子，是有原因的。”亚顿很简单的给秋风之墩解释了一下自己观察到的东西。
结果这个解释并没有让秋风之墩明白更多的东西，反而让秋风之墩陷入了这些舰娘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枯槁样子的疑问之中。
之前秋风之墩看到的法兰舰队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秋风之墩看到的法兰舰队虽然也是死气沉沉的，但至少还像个舰娘的样子，而现在……更像是一群干瘪的尸体。
这种样子对舰娘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只有舰体锈蚀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才会表现出现在的模样，而一般的舰娘没等自己的舰体锈蚀到这种程度，舰装早就崩解了。
秋风之墩的疑问，一直在这些数量刚好三十艘的舰娘在亚顿的面前整列好队伍时候，依然徘徊在这艘洪魔战舰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而亚顿就更直接了，她直接对这些舰娘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些样貌枯槁的法兰舰队舰娘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最后还是由那艘副队长晓开口说道：“真不愧是新任的总督大人，竟然第一时间就看出了我们的问题。”
对于亚顿能够以舰娘的身份当上总督这件事，这些法兰舰娘反而没有丝毫意外的感觉。
“这是问题吗？”亚顿好奇的问道。
“最早，我们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为了保证我们能够每一次都能以最好的状态面对那些深渊，我们封存了自己的活力。”晓低下头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亚顿并不是太相信晓的说法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只有那些深渊战舰存在的时候，你们才能恢复原本的样子？”
“是这样的，总督大人。”晓继续低着头说道。
“我不知道前任的总督是怎么嘱咐你们的。”亚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作为现任的总督，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在这种无所谓的地方欺骗我。”
“总……总督大人您不相信我们吗？”一直低着头很顺从样子的晓抬起头用着没有黑瞳的双眼注视着亚顿说道。
看来就算身体变的枯槁，声音变的沙哑，这些舰娘在性格上也没有太大的而变化。
“谎言不值得我相信。”说着亚顿就直接转过身，一副不想在跟这些法兰舰队的舰娘聊下去的样子。
亚顿的动作让这些舰娘立刻“嗡嗡嗡”了一阵，晓连忙按捺住身边战友的冲动，大声对亚顿说道：
“等一下，总督大人您真的……真的……想要知道吗？”
“不是我想要知道，而是我已经知道了，只是你们却一直在说谎而已。”亚顿保持背对这些舰娘的姿势站立在原地说道。
“我……我们……总督大人……我们也是有苦衷的。”晓低下头对亚顿道歉道。
“什么样的苦衷……”亚顿转过身弯下腰凑近这艘舰娘的眼前问道：“会让你们选择以深渊的力量作为自己存续的代价呢？”
“啊？”晓被亚顿的话语吓的连退好几步，她身后那些应该都属于法兰舰队第三支队的舰娘，也纷纷召唤出了自己残缺不全的舰装对准亚顿，哪怕有些舰娘的舰装只剩下一根主炮。
“总督阁下您的意思是？”秋风之墩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拦在了亚顿和这些法兰舰娘之间。
“深渊无处不在，刚才我还只是疑惑，现在我肯定了……”亚顿像是在对秋风之墩解释，又像是在对那些把炮管对准自己的法兰舰娘说道：
“这些舰娘所谓和深渊作战才能恢复原貌的原因，是因为她们本身就是深渊的一部分，另外一种深渊战舰。”
亚顿的话，那些法兰舰队的舰娘没有任何的回应，有些惊讶这种默认场景的秋风之墩奇怪的问道：“她们也是深渊战舰吗？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