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奥菲斯歪了歪头。
这话没头没尾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个人感觉没什么问题，虽然环境的破坏是惨烈了些，一看就知道这片土地被梨了一遍又一遍的，但至少要比阿周那的那招核弹射击要好上一些。
毕竟整座山的山腰都被掏空了啊。
不过阿尔蒂拉似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些话一般的愣了愣……接着就不再说话了。
……所以说，这真的是尬聊了吧？
“阿尔蒂拉，为什么回应召唤。”
最终想了想，奥菲斯还是找个问题问了出来。
虽说祈那边早就有解答了，不过奥菲斯还是想确认一下。
“……不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阿尔蒂拉这次终于不打算无视奥菲斯了。
“回过神来，就被召唤了，脑中有了关于这次的必要知识。”
“……”
这么看来，祈说的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即使如此有着脑中的资料，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让奥菲斯有些讶异的，阿尔蒂拉继续说了下去。
将手朝着天空伸出，阿尔蒂拉有些出神。
“这双手，不会守护，只懂破坏，所以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奥菲斯沉默。
她能听出阿尔蒂拉对于‘破坏’这个词汇的淡漠。
并非将之视为必要，也并非将其视为乐趣。
上帝之鞭、破坏王阿尔蒂拉。
这样的人，究竟会因为什么理由而去破坏？
“对你来说、破坏是本能，不，应该连本能都算不上吧？”
思考良久，奥菲斯才幽幽开口。
哪怕是如同性~欲般的本能，在释放之后也会有解放了自我的舒爽，但根据奥菲斯观察，阿尔蒂拉对于破坏却没有这般的感情。
那……
“只是作为生来应当去做的事情而将之执行吧。”
最终，奥菲斯如此断言。
类似这样的情形，她曾经在另外一人的身上看过。
恩奇都。
同样，是被所谓的生来之义务所缠绕束缚的命运。
对于这样的人，奥菲斯并没有立场就这样叫对方把一切都丢掉别干了，除非由他们自己做出抉择。
更何况，阿尔蒂拉和恩奇都不一样。
恩奇都的使命是众神强行赋予，阿尔蒂拉的破坏却是与生俱来。
比本能还要更加深刻，能被称之为本质的东西。
这样的义务，被铭刻在名为阿尔蒂拉的这个存在的最深处，无法改写。
“阿尔蒂拉，迷茫吗？”
对于自己的断言，阿尔蒂拉双眸闪动，却并未回答，奥菲斯也没有在意的继续开口。
自己的话比对方多，这可真是几乎从未有过的体验呢……
这样想着，奥菲斯的嘴角挂起一丝弧度。
阿尔蒂拉或许跟她有那么一点类似。
同样是命运赋予的义务，对方是破坏，而自己是王。
同样的是，两者对于这样的义务都没有任何的怀疑。
只不过，阿尔蒂拉因为生来就是如此的本质，所以顺从着直接破坏，而奥菲斯因为有着另外的目标，反倒是爱干不干的，直到恩奇都出现才有所改变。
而在执行上，两人也是类似的。
都对于‘执行’本身产生了迷茫。
阿尔蒂拉是这样，奥菲斯也同样是这样。
────以上皆出自于祈语录?半分钟前。
“如果迷茫的话、如果空虚的话……”
奥菲斯顿了顿，最终回过身去。
“那就试着将之赋予意义吧。”
毕竟，她自己也是这么做的呢……
或许唯一不同的是，赋予王这个责任意义的，并不是她自己，仅此而已。
对这次虽然漫长但总计大概不超过十句话的夜谈做出了终结，奥菲斯轻轻跳下城墙，只留下阿尔蒂拉一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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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杜里疲惫的重重吐出一口气，将手中最后一块石板交给身旁的士兵。
在这种战争前线要建立一个生活圈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关于敌情的把控、警报网的建立、平民避难的程序、让军队能够最有效率行进的道路等等，全部都是需要去谨慎规划的问题。
还要找几个胆子够大的商人和平民先来这边试住一下。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被奥菲斯丢给希杜里来处理了。
所以说……在这种最前线建立一个生活圈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奥菲斯王也是有她的考量的哦。”
对于梅林的神出鬼没希杜里基本上已经习惯了，如今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她也只是被吓到半秒而已。
“毕竟是达到这样规模的防线，要长久维持下去，不建立起城市可不行。”
“我也知道啦。”
希杜里叹了一口气。
“士兵也好、祭司也好、王也好，大家真的都做出最大的努力了。”
望着天空，希杜里这样平静的说着。
“万众一心、倾尽一国之力，这样的坚持到最后却也只是稍稍延缓了毁灭的结局…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公平而已。”
公平，在后世也无法真正达成的东西，在这个阶层分明、实力至上的时代更是完全的笑话，哪怕是贤王的统治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公平，希杜里却在此时说了出口。
毕竟，哪怕不公，也不该如此绝望，不是吗？
“是这样子啊，不过我不是很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呢，我虽然喜欢人类所描绘出的纹样，却对人类本身没什么感觉。”
出乎意料希杜里意料的，梅林没有如同以往一般带着轻松的笑容敷衍过去，而是有些漠然的如此回应。
“只不过，我姑且还是相信，只要认真去描绘的话，哪怕无法做出完美的成品，也一定能够做到为接下来的绘师留下些什么东西的。而且，哪怕书中的角色导引出的结局不够完美，却不代表从另一本书游历过来的外来者无法纺织出更加令人心动的结局哦？所以才会有着同人之类的东西存在嘛。总之，好好加油吧。”
留下了让希杜里不明觉厉的话语，梅林就这样再次消失。
第56章 蝎人的袭击
奥菲斯会把所有事情都丢给希杜里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看着原本已经紧急修复但又被腐蚀的乱七八糟的城墙，奥菲斯的眼神有些凝重了起来。
想要保护城墙到毫发无伤是理所当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毕竟城墙存在的意义就是要抵挡敌人的攻击，受到损伤是在所难免。
为此，乌鲁克这边也准备了好几批工匠准备好只要魔兽的攻势一减缓便对受损的部分日夜抢修，如果魔兽的规模及战力偏差没有太大，那么按照计算来说，这座城墙要撑上一年半载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现在敌方出现了能对城墙造成致命威胁的存在。
“唔，勉强将毒素都清除干净了呢。”
画了几个魔术阵，梅林在城墙上捣弄了许久，最终才站起身来松了口气对奥菲斯说到。
“如果不是你迟到，毒素也不会侵入那么深。”
奥菲斯淡淡说道。
“呀，没办法，路上被一只对人生产生迷茫的小猫挡住去路，稍稍耽搁了那么一会儿呢。”
没有理会梅林那听着蹩脚的借口，奥菲斯皱起眉头望向北方。
“必须先将……”
话还没说完，远方就射来与前几天一般无二的血色光束枪，飞到最高点之后朝着城墙的方向散落而来。
长枪的数量不少而且速度飞快，若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发觉，那么哪怕是阿周那恐怕也来不及将攻击全数击落。
‘蝎人’基塔布利鲁的攻击之中带着能够不断腐蚀城墙的毒素，这一点在刚刚就已经被确认了。
也就是说，这一波突来的攻击……
一定得挡下来！
奥菲斯心神一动，身后展开了数百道的魔术阵。
虽说有些疑惑，基塔布利鲁的视线不可能看不到她刚好就在城墙上却还发动了这种注定不可能成功的攻击，但奥菲斯还是很快的将魔炮发射了出去。
不过就在魔炮成功拦截到光束枪的前半秒，每一把红色的长枪却同时突然间分散开来，原本数十道的长枪突然变成了上千道更小一号的血红尖刺。
只有极小一部份的尖刺被魔炮成功扫掉，而其余的则是继续朝着城墙的方向散落着。
不同于刚刚的是，这次的刺针不仅仅是针对城墙，还有城墙后方刚刚建立起来的城镇！
奥菲斯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身后的魔术阵消散开来，然后在自己身前凝结出一个大了好几号的又一个魔术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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