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衣服在这里,不过要先擦干净才行呢。”
“来,站起来。”
反正已经全看过了……再掩盖下去也只是自己哄骗自己,不如坦诚一点更好。
已经没有反悔条件的白昼也不再遮掩自己,他很是自然站起身让初榆把他擦干。
“那么,初榆姐,可以带我去见那位阿婆了吗?”
白昼依旧心心念念着初榆之前所谓的“更多秘密”。
“可以可以,真是的,比起阿婆,不觉得大姐姐更好一点么。”
初榆取过白昼的衣服递给他,稍稍有些郁气的小声嘀咕着。
■
白昼是在月下见到的那位阿婆。
两人去时,她正和小狐女坐在庭院里赏月。
“三儿,该去睡觉了。”
轻轻拍着小狐女的头,老阿婆催促着她。
“好!阿婆也要早些睡,不可以再睡那么晚了。”
小狐女从老阿婆怀里偏过头看了眼白昼,又把脸埋在阿婆怀里闷声的叮嘱道。
“好好好,阿婆记得了。”
将小狐女交给初榆,老阿婆才抬起头看向白昼。
“贵人请坐,原谅老身不能起身。”
“无妨,您是长辈,哪有长辈起身迎接晚辈的道理。”
白昼谢过阿婆,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
微风吹过庭院,卷走片片落花。
“……您觉得,今晚夜色如何呢?”
白昼忽然问道。
老阿婆靠在椅子上,声音有些颤抖。
毕竟是上了年纪,哪怕披着厚厚的裘绒,风吹来时也会觉得寒冷。
“今晚吗。”
她微微仰头望向天空。
“双月皎洁、辉煌,各有所见。”
她又看向庭院。
“松、槐、桃、柳,皆受月恩。”
“贵人一路走来,所见所闻,可有感悟?”
“感悟颇深。”
白昼摸着断掉的龙角,回想着这一路行来的所有事情。
好事坏事,好人坏人,以往只是从纸上见到、旁人口中听到。
如今亲身经历过后,他对此也感到新鲜和欢乐。
“阿婆生居于此,感觉此地如何?”
“民生安乐,比之往昔,过而不及。”
老阿婆在大炎生活了许多年,一直都是安居乐业,四周也没有发生过流匪灾祸。
或许未来一直都会这样下去。
“贵人可想过未来所达之度?”
“尚且不知……”
白昼只是随着夕在大炎之内四处奔波,他并无明确的目的地要去。
“贵人尚未明晰本心……倒也无妨。”
老阿婆咳嗽了两声,白昼急忙去扶住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让贵人费心了。”
老阿婆抬起手,从怀里取出了一块奇怪的甲壳。
“既然老身今日有幸遇到了贵人,那,贵人可否愿意听一听老身的胡言乱语?”
“……您会卜术?”
白昼看到老阿婆手中物件,大抵知晓了她为何如此孱弱。
“只是略懂皮毛,平常自娱自乐而已。”
“那么……请为我,在我即将施行的事上算一下吧。不过,您也要注意身体。”
白昼没有明言自己要做什么。
见白昼同意,老阿婆轻轻笑了起来。
“那么,老身就为贵人算上一卦……”
老人只是进行了普通的卜算。
卦象也很快出现。
【地火明夷】
“上坤下离,中存震坎,日方欲明,华丽之耀,文为雷动,雨水散行,此卦阴多阳少,致使阳明之气,竟为邪气所干,阴盛阳衰,不能自立,自伤其明,日落平地,沉坠埋没,其光辉之在我,君子得之,则为明夷之象。”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嗯……”
白昼不懂这些。
老阿婆摇了摇头,轻轻叹气。
“不过……会成功的。”
老阿婆看着白昼,清澈的双眸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只要贵人能秉持本心,一直前行,就能够达成所愿。”
“待到决明之时,一切堵塞都会被打消。”
“您的前路,漫漫无阻。”
“是嘛?那就承您吉言了。”
靠在椅子上,白昼凝望着某间还亮着灯的房屋。
如果,这方面也能畅行无阻就好了。
回四十 尾相触,心相近
“……”
好像……有些太晚了。
放下画笔,夕缓缓起身推开窗透气。
今夜又是双月……
双月……
夕靠在窗边,望着天上相近的双月。
连月亮都成双成对!
夕挪开视线,转而盯着桌边的两盏烛火。
“啧。”
屋子里,有些太安静了。
把他一个人丢下……是不是不太好?
夕的眼前映起白昼之前那副可怜的模样,就像是被丢下的小狗。
不!就该这样的!
那只老狐狸对他挺好的,也是时候让小鬼离她远一些了。
夕一直都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状态。
她可不想等到了永宁道,等白昼和他的亲人见面之后,还要和她继续走下去。
那样不好。
对双方都不好。
“……”
只是……
夕关上窗户,吹灭烛灯,把自己埋进被窝,强迫自己入眠。
她不愿意再想下去了。
她怕自己到时候会感情用事……
“唔……”
躺在床上,白昼失眠了。
不是因为思念夕,而是因为……
不管谁身后有只白毛大狐狸陪睡都不可能没心没肺睡得呼噜震天吧。
“呼~咻~(__)..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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