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53章

作者:咸鱼芥

  木浮生喜欢这样的陆蕴,但她也知道,丈夫的心里总有一点空缺是她无法填补的。

  她不说,只是默默用自己的行动去让陆蕴没有时间想起那些痛苦的事。

  夫妻和睦,举案齐眉。

  两人是大炎官圈里有名的模范夫妻,常有他人来向陆蕴取经,询问他如何才能让家庭和睦。每每有此事,陆蕴就会将功劳推给木浮生。

  “有如此贤内助,陆大人真是幸福啊。”

  他人就会满口祝福的离去。

  但……

  似乎是老天觉得陆蕴太顺了,它很不爽。

  于是……

  在某次陆蕴同木浮生去探访民情时,一场天灾毫无预兆,突如其来。

  为了保护一个孩子,木浮生被源石碎片刺穿了腿部。

  急性矿石病。

  那天,陆蕴孤身回到了泊云州。

  那日,陆泊云的记忆里,只剩下了父亲的身影。

  “我不会干涉父亲他们的决定。”

  陆泊云盯着半夏。

  他的眼中虽有愤怒,更多的亦是理智。

  半夏笑了。

  “白小弟,麻烦你了。”

  陆泊云转过身向白昼行了一礼。

  “陆大人是个好官。”

  白昼看着陆泊云,这个年轻的黎博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会成为父亲那样的好官。”

  陆泊云向他应誓。

  “那么,我们就不打扰了,陆大哥,告辞。”

  接下来的事,陆泊云会处理好的。

  “泊云,快些处理,吾这里还有些事要和你说。”

  “白弋大人,您请说。”

  陆泊云打算先听白弋的话再去处理半夏之事。

  “是关于她的事。”

  白弋在一旁完整的听了此事的经过。

  他看了眼半夏,又看了眼跟在夕身边下山的白昼。

  “虽然律法规定只有真龙才能处理这些存在。但……这只局限于活的。”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这样啊。多谢您,白弋大人。”

  陆泊云已经明白了。

  “那么,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父亲,还有母亲。”

  陆泊云看了眼杜蘅,对方点了点头,带着人开始打扫现场。

  有些事,听听就好。

  有些事,就必须得处理。

  “先生!先生!您轻点,耳朵!耳朵快掉啦!”

  回到客舍,白昼苦着小脸接受夕的惩戒。

  “为何不叫我醒来再走?”

  “为何她抓你时不直接将小自在放出来?”

  “为何……为何浪费我的时间!”

  想着白昼之前一脸无辜的模样,夕气得直咬牙。

  她在这里又是跑来跑去找人,又是费心费力的打架。

  他可倒好,在那边听故事!是不是她们去晚点他还要在那吃一顿?

  “先生,我错了,我错了。”

  白昼也不挣扎抗拒,只是软声软语的讨饶。

  “哼。”

  见白昼这幅可怜模样,夕松开手,随后不解气似的又抬起手在白昼额间连敲了三下。

  夕转过身从装画的竹箱中掏出来一幅画展开,她指着画看向白昼。

  “给我进去!”

  “啊?”

  ■

  随着噗通一道落水声,白昼泡进一处温泉。

  “不洗干净别出来。”

  “喔!”

  白昼应下,然后老老实实的脱去衣服开始泡澡。

  不过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白昼取出小自在的画像把它放了出来。

  “小自在,帮我搓一搓背呗?”

  “咕~”

  “……”

  “先生,您饿了吗?”

  将自己与衣服都洗干净了的白昼在画里晾干出来后,就蹲在夕身旁轻声烦她。

  “不饿。”

  未等白昼回应,夕又道:

  “不累,不渴,不困。”

  “呜……”

  哼,没话说了吧。

  无话可说的白昼捧着果脯罐靠着椅子坐下,仰头望着夕的侧颜,心中涌上许多思绪。

  “先生,您说……陆蕴和半夏,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呢?”

  “……”

  有什么好说的呢?

  夕提起画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凡人情爱,分分合合,离离散散,她见得多了。见得多了,感觉也就那样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世界有没有他们都会转动,他们又不是唯一的。

  “先生,您说……他们重逢之时,看到对方的模样,他们心中又是怎么样的呢?”

  两人之间的爱无疑是坚韧的,即便是漫长的时间也未曾将其磨灭。

  但……

  令人悲哀的,是两人种族的隔阂。

  是长生之物与短命之种的隔阂。

  “先生,我将来,会碰到什么样的人呢……”

  夕瞥了眼白昼。

  看到他一副犯愁的样子,夕的心里突然感到些许烦闷。

  你才多大就考虑这个?童稚小儿,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想男女情爱之事了?胡闹!

  夕不再去看他,提起笔再次勾画起来。

  “妙笔先生……”

  “嗯?”

  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提到了那个写字的了吧!

  “妙笔先生那样的……”

  写字的那样的?

  他……喜欢写字的那样的?

  夕的笔锋一顿,力散墨染,将画卷污浊。

  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喜欢那个写字的?

  夕提着笔偏过头去看,她想给白昼来一下痛的,让他知道不是什么都能乱想的。

  笔尖停在了白昼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