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
如同老年人一般的细嚼慢咽的夕微抬双眸,平静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先生,昨日那盒桃酥您觉得如何?我回来的时候再为您带一些吧。”
白昼昨天买回来试吃的桃酥被夕全部吃掉了,看上去很满意,所以他打算再买一些存着给夕当零嘴。
“还好。有杏子的么?”
比起甜蜜蜜的桃酥,夕更想吃一些酸甜的,比如杏子啊,杏子啊,杏子啊之类的。
“唔,那我再为您买一些果脯吧,什么水果样式的都有呢。”
“那我走了,先生,您要注意休息,我会在午饭前回来的。”
白昼将存着小自在的画装好,同夕告别,随后快步赶往昨日约定好的泊云州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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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带着三盒果酥来到衙门时,杜蘅正在门口等他,见他到了便扬手招呼他。
“白小弟,你来了,昨夜辛苦你了。”
“辛苦提不上,我只是做了点小事而已,真正辛苦的是那些追捕恶徒的捕快大哥们,还有杜兄你们。”
白昼没有居功自傲,谦让的样子让旁边站岗的两个捕快看他的眼神都好了许多。
“好了,白小弟勿要自谦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和以身犯险,我们也不能那么轻松就抓住他。”
杜蘅轻笑着拍了拍白昼的肩膀。
“好了,快进来吧,陆知府已经等你很久了。”
“好,杜兄,那我们快进去吧。不能让陆大人久等。”
两人结伴进入衙门,一路前往公堂,见到了正在交谈的陆泊云和孟鲤,一旁还站着主簿和许多捕快。
“陆大……陆大哥。”
白昼刚要口称大人施礼,就被眯着眼带着笑的陆泊云吓得把话换了。
“对嘛,白小弟,不要老是称大人大人的,显得我这官多大一样。”
似乎是因为案情有了进展,心情很好的陆泊云言语间很是欢快。
“话虽如此,但知府大人还请注重官家礼节,不可让自己在百姓眼中失去威仪,以免被百姓误会知府大人一点也不可靠。”
一旁的丰蹄老文书出言劝告,让陆泊云苦起了一张脸。
“我记得了,黄阿爷,我记得了。”
虽贵为一洲知府,但面对这位从小就照顾自己的老主簿,陆泊云连辩论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住地退让。
旁边的捕快看着自家老大被劝诫还一副无法反抗的样子,都是目视他处、唇角带笑的模样。
咳嗽了两声,重拾威严的陆泊云向白昼介绍起老人来。
“白小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泊云州主簿黄文安,黄老先生。黄阿爷既是我父亲的得力助手,也是我的启蒙恩师,这次对凶手的审查就是黄阿爷一直在负责。”
“白昼,见过黄老先生。”
“快起来,好孩子,别什么老先生的,我只是多读了一点书的普通人罢了。”
黄文安之前还告诫陆泊云要注意为官的威严,但当人同他说话时,他也一样表示双方不用太注重身份。
“黄阿爷,您还说我呢,您自己不也……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是知府,我要注意言行。”
陆泊云刚要说话,就被老主簿一眼瞪了回去。
“对了,黄老先生,陆大哥,那凶徒如何了?他供出背后真凶了吗?”
白昼的话问出来,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面容上都是一副无奈的模样。
“还没有。”
最后是陆泊云开口了。
“那家伙硬的跟块石头一样,各种刑……事问话都对他用了,他就是不招,真不知道那凶手给他灌了啥迷魂汤。”
陆泊云的言语中充斥着怒火,如果不是因为白昼年纪太小,他估计连话都不用改,直接口吐芬芳了。
回二十四 刑
“犯人怎么也不肯说吗?”
白昼大概明白了,于是他开始想办法。
“是啊,那家伙……明明是杀手,却还挺忠心……不,应该说就是因为太忠心才被安排做这种事的么。”
孟鲤一脸无趣的嘀咕着。
杜蘅倒是发现了白昼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他问道:
“白小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小弟,这捉住凶徒的功劳也有你一份,不如你给我们出出主意,看看怎么才能把真凶的信息从他嘴里套出来?”
陆泊云秉着玩笑的样子想听听白昼这名有志少年的想法。
“办法……我倒是有几个。”
白昼看着他们,开口道:
“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种方法让他说出背后真相。”
“哦?哪三种?白小弟,快说来听听。”
陆泊云眉头一挑,乐了。
他没想到白昼还真有想法,好奇之心登时就升了起来。
“这上策,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一条。”
白昼看向黄阿爷,恭敬地问道:
“老先生,您可知泊云州哪里有擅长思想教育的源石技艺者?”
“哦?”
白昼这么一说,几人就懂了。
源石技艺,世间有千百种,形形**数不胜数。其中,就有这类有关精神方面的源石技艺者。
一般而言,大城市里都会配备几名相关的能力者,用以处理真正难以处理的错综杂案。
但不幸的是……
“这个,泊云州是真没有。”
老丰蹄摇了摇头。
“陆蕴陆大人倒是略通此道,但他……唉。”
“难怪白小弟会说这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了。”
陆泊云也叹了口气。
这一点他们也想过,但无奈于诺大个泊云州一个会思想教育的源石技艺能力者也没有。
唔,也不对。
“愚兄我倒是和家父学过几手,但奈何愚兄天赋奇差,若是我动手,那个凶徒就要痛苦而死了。”
“嗯。那几位就再听一听我这中策吧。”
白昼又道:
“我曾听到过这样一条刑罚,说是在犯人的身上撒下源石虫喜食的粉末,同时给犯人喂下能够刺激繁衍能力的药物,再将犯人放进装满源石虫的大缸,由源石虫吞食犯人以逼问信息。这样的刑罚……唉?几位,你们怎么了?”
白昼正说的兴起,就看到对面的几个人都不自禁的躬了躬身,便一脸疑惑的询问起来。
“没,没什么。白哥,您继续,您继续。”
孟鲤一脸讨好的看着白昼,似乎是白昼的话把他的认知也顺带着刷新了一遍。
“咳咳,这个刑罚真的很不错。用来对付那些顽固不化的恶徒很有用。”
作为年纪最大也最稳重的长者,黄文安掩拳咳嗽了一声。
“但,白小友,老夫想知道,是谁把这个刑罚讲给你的。”
对啊!
其余还沉浸在源石虫嗦牛子的恶感中的几人纷纷惊醒。
是哪个可恶的家伙给小孩子讲这种事!
“啊这……这是我二叔讲给我的故事。说是他亲自见到过的。”
白昼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其实是他二叔醉酒后吹牛说的,还说当时围观的刑犯直接跪地求饶,连祖宗十八代穿什么底裤下的葬都讲的明明白白的。
“刑罚虽好,但对于孩子而言,知道这些还太早了。”
陆泊云暗暗记下这个方法,寻思着等支开白昼他们再去找那个凶徒试试。
“对了,白小弟,你那条下策呢?也讲出来吧。”
陆泊云觉得这条下策可能会更劲爆。
“下策啊。”
白昼却是一脸兴致乏乏的样子,这引得几人更加好奇这条计策的内容了。
“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几位了。”
白昼将昨夜那名迷路服务者的事说与众人。
“我怀疑那个人可能就是这恶徒雇佣来引来注意的,甚至就是他的同伙。”
白昼又道:
“不瞒几位,我对思想这一领域的源石技艺也有所涉猎,能大致感受到常人的情绪变化。也正是托此我才能及时发现那凶徒对我产生的恶意并想出办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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