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那一面……”
【“老夫办不了你们,朝廷也会派出能臣干将,迟早揭开顾知县这个迷。”】
“如此的义正严词啊,这样的官不管是谁见到一定都会认为他是位好官吧。”
“只是一句话就将初见的印象设立的深入人心。”
“如果说刚才那一幕只是卢大人的粉墨登场,那接下来卢大人的厚重官德,真是让在下感动的几乎落泪。”
【“开棺验尸?”】
“先是应下了在下请求开棺验尸之逾矩。”
【“放肆!”
“凯尔希先生千里迢迢从神都赶来吊唁亡友,想要看一看亡友的遗容,也是人之常情。你们何故阻拦?”
“该不会是你们在尸体上做了什么手脚吧?”】
“又于小吏阻拦在下开棺时出口训斥,再次强调了自己嫉恶如仇之象。”
【“老夫和你说实话,老夫绝不相信那是意外事故。”
“顾知县之死,是被人谋杀后纵火焚尸。”】
“卢大人言之凿凿,但在在下询问后却并无依据。”
【“卢大人有什么证据吗?”
“老夫若是有一丝证据,早就把那些县衙小吏治罪了。”
“凯尔希先生不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也请看在顾知县与先生同期同事的份上,将这案件查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让顾知县的在天之灵有个告慰,也要让老夫对朝廷有个交代啊。”】
“不得证据,此时的卢大人再次向在下表现着自己的大义凛然之形象,甚至还不忘记依靠道德绑架,强迫在下区区一介吊唁之人投身于这场知县之死的案件中来。”
【“不过以在下的眼光来看,顾知县确实是死于大火。”
“就算顾知县是死于大火,就没有人杀人放火灭尸,然后故意这般处之吗?”
“经老大人这一提醒,我倒是想来了。”
“可否允许在下去火灾现场看看?”
“你和老夫想到一块去了!”】
“正是这位知州大人的提醒,并亲自带着在下赶到了火烧现场。”
【“不知凯先生在现场查出了什么疑象端倪?”
“火场初情已然面目全非,除非有人亲眼所见,不然谁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更不敢对顾知县之死妄下断言。”
“亲眼所见……”
“对!”
“驿丞!驿丞!”】
【“驿丞……驿丞吊死了!驿丞吊死了!”
“知州大人!他他他…他吊死了!”
“什么!吊死了!”】
“卢大人虽然身体老迈,脑筋却是灵光,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谁是这场大火的目击证人。”
“但当在下到了狱中时,见到的却是一位三天以前就上吊而死的死人!”
“至此,所有线索全部中断。”
凯尔希摇摇头,似乎是有些无奈,但未等卢怀德有所表现,她又道:
“却也是在这时,在下忽有所悟。”
“自从进了这梅城县,从开棺验尸到勘查火场再到提审驿丞,所到之处无不是一无所获。”
“紧接着,从市面上传来了“经钦差点验,顾知县确系死于自燃火灾”的消息。”
“可在下却从未自言过是钦差,那这所谓的钦差,又是谁人所见,谁人所闻的呢?”
凯尔希看向卢怀德,自问自答:
“卢大人,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你是不是认为万劫皆过,高枕无忧了呢?”
“但是你不曾提防啊。”
猞猁的双目闪露出凶芒。
“从一开始的时候,在下就跟你留了个小小的心眼。”
【“恕在下初来乍到,不知深浅,不得不对卢大人也有所隐瞒。”
“你不是说,嘴里含有烟灰么?”
“那是始作俑者,弄巧成拙。”
“哦?此话怎讲啊?”
“卢大人。”
“盖因活人于火烧烤,酸水上涌,口中唾沫剧增,与进入口鼻的烟灰交融,即成糊状。”
“而顾知县口中的烟灰,干若粉尘。”
“由此观之,绝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谋杀,焚尸灭迹。”
“……”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卢大人,所有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恐怕只有这一句是肺腑之言吧!”
“如此言语,哪怕是三岁孩童也不会说错,卢大人不过耳顺之年,又怎会说出这话呢。”
“为了进一步摸清卢大人的底细,在下使了个小小的投石问路之计。”
【“卢大人,在下有一事相问。”
“何事?”
“卢大人,这梅城县,应该是有一个仵作出身的县吏吧。”
“这跟顾知县有什么牵连吗?”
“若是没有一个仵作出身的高人,那是什么人能想到在干尸嘴里浇灰来掩盖事实真相的高招呢?”
“对,对啊……难道……是他?”】
“果不其然,在感到危机降临之后,卢大人马上抛出了一个替死鬼把这一切罪责承担下去。”
“可又是什么人来承担这个替死鬼的角色呢?”
【“要说这仵作出身之人,还真有一个。”
“杨主簿!”“杨主簿!”】
“杨主簿。”
凯尔希再次回身,盯住了被两名禁卫看押的杨保才。
“至于为什么会是杨主簿来当这个替死鬼,在下以为,其道理有三。”
凯尔希看着他,抬起手比出三根手指。
“第一,此人的确是仵作出身,卢大人不怕我核实。”
“第二……”
凯尔希走到杨保才面前,看着默不作声的沃尔珀,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伪装:
“杨主簿,你才是梅城县真正的当家人。同样,顾知县谋杀案的操办人就是你。也只有你能把这个罪责承担下来。”
“第三。”
凯尔希继续深挖杨保才的底细。
“杨主簿与卢大人关系最密,知道的情况也最多。”
“二十年以前,你就是卢大人的得意门生。”
“由此可见,此地仵作出身的,绝不止杨主簿一人。”
“而真正使出以灰塞口的那位高人。”
凯尔希回望堂上的老黎博利,以手指之。
“便是卢大人你自己啊。”
“呵呵,这是孤揭人老底,卢大人可别见怪。”
白昼的话直接堵死了卢怀德狡辩的后路,他哪里敢去违抗白昼之话,便只得摆出一副哭笑不能的模样点头应下。
“凯尔希大人这出戏真是越唱越离谱啊。”
他看向凯尔希,开口质问道:
“既然杨主簿知道本州这么多事情,那本州又为何还要把他抛出去呢?那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呵,那正是卢大人步步为营之妙。”
凯尔希一步一言,将卢怀德对杨保才所行之事讲出。
“你抛出杨主簿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了下一步棋。”
“你想让杨主簿带着所有的秘密在被缉拿之前就消失在这熙攘的人间。那么这样一来,这起谋杀案便是有了个结局。”
“换言之,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一个死人身上,真正的元凶是谁就死无对证,依旧可以逍遥法外。”
【“你不是有心想离开此地么。”
卢怀德将一个小包丢到桌子上,随后靠着椅子看向身前之人。
“卢大人终于对我黑四下逐客令了?”
那本该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武师侍卫带着几分谄笑看着他。
“哼。老夫能留住你的人,只怕也留不住你的心呐。”
“卢大人,你怎么知道我黑四想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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