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卢怀德高声叱道:
“我告诉你们。只要凯尔希先生一天不结案,老夫就一天不罢休。”
“……”
沃尔珀主簿眼珠一动,看到了正在翻看木炭的凯尔希,连忙开口询问:
“不知凯先生在现场查出了什么疑象端倪?”
这一句话便使众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凯尔希身上。
凯尔希丢掉木炭站起身,看了眼周围近乎于一模一样的残屋,向沃尔珀主簿问道:
“顾知县住哪间房啊?”
“呃……就是那间。”
沃尔珀主簿沉思几息,抬起手指了指凯尔希所在的那处。
“卢大人。”
得了信息,凯尔希没有再多问,来到卢怀德身旁,同他说道:
“火场初情已然面目全非,除非有人亲眼所见,不然谁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更不敢对顾知县之死妄下断言。”
“亲眼所见……”
卢怀德皱着眉细细思索起来。
“对!”
他一拍手,引来众人的目光。
“驿丞!驿丞!”
说着,他看向还待在原处的县衙众人,恨铁不成钢的叱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县衙提审驿丞!”
■
【梅城县县衙大牢】
“不好了!不好了!”
奉命来提审驿丞的捕快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
“驿丞……驿丞吊死了!驿丞吊死了!”
“知州大人!他他他…他吊死了!”
“什么!吊死了!”
卢怀德闻声,一把推开那捕快,快步向牢内走去。
“吊死了?凯大人,这……”
白芷疑惑的看向凯尔希,手已经握到了腰间的佩刀。
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他们要审讯的时候死了。
凯尔希向她微微摇头,随后跟着卢怀德踏入牢房。
“慢点儿,慢点儿,别乱动。”
“放下,慢点放下。”
一群捕快你一言我一语,七手八脚的将那具尸体从梁上白绫解下来平放在草席上。
“起来!”
沃尔珀主簿厉喝一声,随后走近那具尸体,撸起袖子准备去检查。
“住手!”
卢怀德叱止住他。
“凯尔希先生在此,何用你班门弄斧。下去!”
沃尔珀主簿愣了愣,随后瞅了眼一直站在卢怀德身后的那个汉子,默默起身退到一旁去了。
见他识相退开,卢怀德偏过头看向凯尔希,面带微笑:
“凯尔希先生,拜托了。”
凯尔希微微拱手,随后蹲下身去检查尸体的状况。
卢怀德的视线缓缓移动,看到又聚在一起贼眉鼠眼的主簿三人,面上的微笑瞬间散去,满是冷意。
随后,他开口同他们叱道:
“这个驿丞是这场大火唯一的目击证人。本州再三交代,一定要严加看管。现在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是犯了渎职之罪!”
“知州大人。”
沃尔珀主簿陪上笑脸,快步来到卢怀德身旁,向他解释道:
“卑职昨天晚上来查狱,他口口声声说……说他对不起顾知县在天之灵。”
主簿瞥了眼那具尸体,又道:
“可谁知道……谁知道他……他在半夜就畏罪自杀了。”
“哎呀,真是防不胜防啊。”
沃尔珀脸上满是后怕。
“畏罪自杀?”
卢怀德瞥了他一眼,他说的话卢怀德是一个字没信。
“凯尔希先生还没验完尸呢,你就说是畏罪自杀?”
“言之过早了吧。啊?”
说罢,卢怀德便看向凯尔希,等待她的说辞。
凯尔希探出右手,揭开尸体胸口的衣物,口中道:
“尸体全身皮肤完好无损。”
指尖压住尸体的头部,微微转动它。
“额头皮破,有多处碰撞痕迹,但并非致命所伤。”
“尸体面带赤紫,眼合口开。舌头留于齿外,口角有涎沫流出。”
凯尔希挪动指尖,压住尸体的下颌,偏转其首,将其下勒痕展示给众人看。
“吊绳微勒于喉下,相交于耳后,并无交叉。痕迹深,且颜色赤紫。”
“滴水不漏啊。”
听着她的讲解,卢怀德满意的点头。
“如此验尸,真是令老夫大开眼界,心悦诚服啊。”
“卢大人。”
凯尔希缓缓起身,轻声道:
“是自杀。”
“哦?”
卢怀德却是有些不信。
“真是自杀?”
“却是自杀。”
“不会有错?”
凯尔希点头,肯定道:
“不会有错。”
“难道……是老夫多疑了?”
卢怀德看向尸体,似是自言自语。
“唯一的目击证人一死,这大火究竟起于何因,那不就死无对证了?”
“这并不奇怪。”
凯尔希理了理衣服,从衣兜里取出一块手帕擦着手,口中道:
“人世间本来就有很多难解之谜。”
“老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啊。好。”
卢怀德不甘心的看了眼尸体,随后摆手道:
“凯尔希先生,请。”
凯尔希微微颔首,一边整理手帕,一边率先离开了这间牢房。
“……”
众人皆去,主簿三人才离开了那间牢房。
“?”
沃尔珀主簿眉头一皱,弯下腰将那张不知被谁遗落在牢房门口的纸拾起。
“这是哪座庙的和尚啊!知州大人那么把她当尊佛?”
瘦子看着凯尔希离去的方向,不解又不屑的说着。
“不管她是和尚还是佛。既然找不到谋杀的证据,卢大人也只能以为……”
胖子的脸上浮现出了喜色。
“住口!”
沃尔珀主簿突然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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