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两人一路前行,凯尔希既未问出了何事,也未问要去何处,就这么跟着白昼离了宫中,走过街道,进了一处酒楼。
“殿下,这里是?”
站在包间门口,凯尔希微微抬头看向白昼。
“莫急,凯尔希,进去再说。”
白昼同她神秘一笑,随后推开了屋门。
“看来孤还是来晚了,诸位都已经到了。”
白昼的话引起了屋内众人的注意,见是他来,那几人相继站了起来。
“见过龙君。”
那两名穿着官服的年轻人起身后立刻向他行礼问候。
“免礼。都坐,都坐。”
白昼缓步踏入屋内,猞猁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翠色的眼眸轻抬,只一眼就看清了屋内众人的情况。
那两名身穿官服的年轻人是一对菲林与鲁珀的组合,看她们两个方才近乎于同时的问候,这两人应是很默契的搭档。
屋内另外两人一男一女,都是黎博利,看其装扮皆是布衣。男性约摸三十多岁,正值壮年,且他的注意力都在那名女子身上,应该是侍卫之流。
而那名女子……应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虽然身着朴素青衣,眉宇间却有一丝书卷气,现在的装扮应该是伪装。只是不知为何她面容上还带着几分悲意,似乎是经历了难以言喻的苦痛之事。
“凯尔希,坐。”
招呼猞猁坐下,白昼抬眼看向众人。
“阿芷,说明一下情况。”
“喏。”
被唤作阿芷的菲林女官得令,便起身向他们讲述起来。
“龙君,这位大人,这位便是梅知县的千金,梅绾娘。这位是护送绾娘一路至此的义士,姜义。”
“二位,这位便是龙君。”
简单的同梅绾娘和姜义介绍了一下,白芷便将身前那本册子交给了白昼。
“果然,又是这种把戏。”
白昼取来扫过一眼,其中那与上几次并无相同的内容让他嗤笑一声。
“看一看吧,凯尔希。”
凯尔希接过,视线落在纸上,待文字入眼,心中稍有明悟。
与此同时,白芷的声音随之响起:
“一年半之前,滨州梅城县上报了有关其县令梅千尺失足坠入落马坡身亡的报告。”
“三年前,梅城县上上任县令傅恒之剿匪得胜,结果死于回县路上。上传的报告说他是死于急性矿石病,死无全尸。”
“而就在四天前。”
白芷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新任县令顾良臣死于突发性驿站大火。”
“三年时间,一连死了三名朝廷命官,可所有的报告都表示他们死于“意外”。”
白昼的声音响起,将凯尔希的注意力引来。
“殿下之意是?”
凯尔希大抵知道这次白昼让自己跟来是要让她去做什么了。
“这位梅绾娘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便是因其觉得其父之死疑云重重,想要向朝廷申诉,重查其父之死。”
猞猁随声看去,见那位梅绾娘同她对望到一起,便微微点头示意。
“凯尔希。梅城之事事关重大,然因其地处偏远,朝廷鞭长莫及,再加之其内形势诡异难辨,若不能查明原因就派人前去翻案极可能打草惊蛇,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殿下是准备派我去处理此事?”
白昼微微颔首,随后道:
“朝廷之中虽不乏心动欲往之者,但考虑到顾良臣身亡之蹊跷,孤怀疑朝廷之中不乏包庇营私之辈,所以只能另寻声名不显却有才能胆识之人暗中前去调查。”
而在白昼身边的猞猁便是最适合的人。
“但这一路前去危险重重,再加上梅姑娘与姜义士同行,若是被那些鼠辈觉察,情况于你而言便极为拖累。”
白昼的话虽不好听,却是实话。若是凯尔希一人前去,M3足以保她周全,但若是带上两个拖油瓶那就麻烦多了。
“所以。阿芷与裴珏会同你前去。既是做你的助手助你查清事实,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梅姑娘。”
“下官白芷,见过凯大人。”
“下官裴珏,见过凯大人。”
二人见提到了自己,便立刻起身同凯尔希行礼问候。
“……凯尔希,见过二位。”
虽然想说自己不姓凯,但看她们的模样,以及在身旁偷笑的白昼,凯尔希最终还是没有纠正他们的称呼。
“好了,既然都见过了,那么便动身吧。时间与真相皆不等人。”
白昼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腰包里取来了一张凭证递给了凯尔希。
“殿下,这是……官凭?”
凯尔希接过一看,上面写的是新任“大理寺丞凯尔希”的相关任命事宜,末了还扣着大理寺的章。
“既是微服巡查,那一介白身可做不了多少事。”
凯尔希虽然是龙君属官,只听他的命令,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这官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她可以直接命令禁卫去做事,但那些人听的都是龙君的命令,看的都是龙君的面子,就像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宦官,谁见了都会给几分面子。但这份荣誉官位在天高皇帝远的偏远乡镇震慑力还不如一介兵丁大。那些人可不会在意凯尔希是龙君属官还是龙君的贴身丫鬟。
“谢过殿下。”
“这些是给凯尔希准备的行李与盘缠。”
又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交给猞猁,白昼又小声叮嘱道:
“梅城之事牵涉不浅,切记,除了阿芷与裴珏,其余皆要留一分心眼。”
“臣知晓了。”
“那么,孤就在神都,为诸位设庆功宴,静待诸位佳音了。”
回二十三 梅县风云,启
离京的车上,姜、裴二人在驾车,凯尔西三人在车内商议事宜。
“二位,可否同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得再清楚些?”
虽然从白昼那里领了旨令,但凯尔希还有部分内容不清楚,在抵达梅城之前,她得把相关事宜全部捋清楚才行。
“这件事……还是由绾娘同大人说吧。她既是梅知县的千金,又是事件的亲身经历者,想来在场各位没人能比她讲得更清楚了。”
白芷刚要说话,忽的看到梅绾娘有所意动,便将话转给了她。
“多谢白芷大人。”
梅绾娘同白芷道过谢,随后便张开口将此事来龙去脉一一讲述出来。
“那日,父亲一清早便去知州府和老知州商议要事,我因为前两日受了风寒还未好,父亲便要我在家中等候,没有让我陪他一起去。可谁知我正在准备午饭,就突然收到了父亲坠亡的消息……”
绾娘说着,双眸便是一红,泪珠在眼中打起了转儿。
“他们都说是父亲骑的太快,让坐骑受了惊才将他颠翻到了坠马坡下的。”
梅绾娘抓着衣袖在双目上一扫,将眼泪擦去,高声道: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父亲他在那条路上走了好多年,而且他每次路过那里都会步行,牵着坐骑走过去,向他那样谨慎的人不可能会这样疏忽大意。”
“但县衙的人连查也没查,草草就宣布了父亲坠亡的消息。”
“所以你便怀疑是那里的县衙有问题。”
凯尔希轻声问道。
“那还有没有更详细的线索?例如你父亲离去的时间,你收到消息的时间,你父亲是去做的什么事?”
“有的。时间虽然记不大清,但我知道父亲是早上去,中午时分身亡的。”
梅绾娘眉头微蹙,义愤填膺的说道:
“父亲那次去就是为了将他这两年调查出来的梅县那些贪官污吏的各种证据交上去。”
“但父亲死后那个装有证据的密函却不翼而飞了。所以我才怀疑是县衙的那些人有问题。”
“密函……”
凯尔希指尖轻点着车窗,仔细思索片刻,又道:
“你说你父亲是为了去交递那些证据?”
“是的,滨州的知州是父亲的老师和上司,为官清廉,为人也正直,父亲一直都很信任他。”
“那有没有可能……白……”
“大人唤我白芷便可。不过以下官之见,虽然有可能,但可能性极小。”
见得凯尔希之意,白芷便出声为她讲述那位知州的各项信息。
“滨州的知州名为卢怀德,是如今的正三品大员礼部侍郎卢怀义的旁系表亲,也称得上是两朝老臣。”
“卢怀义……是司徒卢显荣卢大人的后人么?”
“大人知道卢老爷子?”
从凯尔希口中听到了那个名字,小老虎稍稍有些惊讶。
“确实如此。卢怀义大人是卢显荣老爷子的儿子。”
“略知一二。”
凯尔希对那个爱催婚的老爷子印象颇为深刻,只可惜直到他离世也没能看到白昼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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