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我知道。”
画师打断他的话,接着道:
“年今日来过,我都知道了。”
“那您……”
“怎么?你不愿么。”
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说白昼可能不理解,她又补了一句。
“用不了多少时间。”
“……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您这样说了,我便与您一同出游。”
“那好。”
画师似乎笑了,微黯的灯光仿佛变成了太阳,将那抹笑容牢牢地印在了白昼心间。
好怪啊,他答应了,先生就这么高兴?
白昼不解。
但既然猜不到,那不如跟着去看看画师究竟打算做什么。
“……”
吃过晚餐,待侍仆们收拾过,白昼想凑到画师身旁去看她画画,但却被画师推着被送到了床上。
“这个还不能看。而且你这么多天一直在忙那些事,要好好休息才行。”
“……听先生的。”
白昼虽然好奇那画的是什么,但夕都这么说了,他只得当个听话的好孩子,坐在床边看着画师。
“差些忘记了。”
白昼扣住双掌,让自己静下来。
“先生的生辰……要送什么呢?”
名家画作?
不妥,先生虽然喜欢看各种风格流派的画,但这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想从现存的大师里找到新画派太难了,而且他也没多少时间去找大师画画。
送衣服?先生似乎很念旧,很少主动去换新衣服。
就算送了,先生也不会常穿,那样等于没送。
那送什么?
总不能真把他自己送出去吧。
“阿玺,怎么还不休息?想什么这般认真?”
画师的声音将白昼从思绪中唤醒。
“啊,没事,这就睡了先生。”
说完这些,白昼忽然感觉有些怪怪的。
往日里都是他去唤夕休息,如今却反过来,由夕来叮嘱他休息。
“感觉……还不赖。”
白昼在画师的注视下乖乖脱去外衣,裹着里衣躺在床上。
“嗯。”
画师微微颔首,似乎对此很满意。
“先生还不睡么?”
“就来。”
将画收起来,夕踱步来到床边,推了推白昼。
“去里面。”
“唉?先生要在外面睡?”
“在外面睡有何不可?”
夕倒是觉得白昼有些大惊小怪。
她在哪里睡不都要被他抱着么,这样在里在外又有何异。
“没事,只是……”
“莫再说了,已经这么晚了,你明日还要早起吧。快些睡。”
鼻尖飘来熟悉的墨香,轻轻将她搂住,白昼轻声应着,满足的闭上眼。
回七十八 山水有相逢(一)
“诸位可曾听说过侠客行的故事?”
台上,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噔的一声,台下众人皆静。数十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
“今日,我便与诸位好好说道说道这个赫赫有名的,侠客行——!”
“砰——!”
醒目拍桌,高谈阔论。
“话说!元和二年,一位落魄游侠儿投宿于荣泉江家。江家家主江笑舟向来敬佩江湖中人,便好酒好肉款待这游侠儿。
却不料当夜江家出了祸事,惨遭一伙穷凶极恶的山贼洗劫,原本江家老小五十余口人当晚都该命丧黄泉,但谁知那江笑舟的儿子江乘风,却被那一晚投宿的落魄游侠儿救下,用江家不日前铸好的大钟盖住了这江家最后的血脉。”
“那江家遗子江乘风虽活下来,可那忠肝义胆的游侠儿被山贼当场砍。但纵然身死,那游侠儿死后却依旧伫立原地不动,牢牢的护住了那口大钟。”
“后来为了纪念这位游侠儿的侠义之举,自江乘风起,每代江家家主都会在背后纹上“侠客行”三字,以警醒后人,行义举,勿作恶。”
醒木三落,该喝彩的喝彩,该打赏钱的打赏钱。酒楼中登时显出一副热闹的模样。
“讲的不错,该赏。”
一两银钱不知从何处飞来,稳稳当当的落在说书先生的桌上。
“嘿!多谢诸位看官打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明日再会。”
“又这么早就走!再讲一个吧!”
“是啊!大家都不差钱!”
说书人讲的确实不错,台下众人纷纷出言挽留。
至于这说书先生如何与众看客拉扯,那就非咱要在意的事了。
咱要说的,该是这出手阔绰的打赏之人。
“没想到这地方还能听到这种好故事。果然还是得多多游历才能增长见闻呐。”
“不错,游遍天下,纵提不上几句诗词歌赋,胸中孕育的那口气也能如浩日升腾。”
翠色青松、似林木的角划过空气,明虹色的眼眸中浮现出赞许之色。
“先生还想去何处?”
橙黄琥珀、如山般棱线分明的龙角微微晃动。为画师添上茶,真龙柔声细语地向她询问着接下来的路程。
“嗯……”
画师沉吟片刻,转而看向他,询问他的意见。
“阿玺有何想去的地方么?”
“我吗?”
白昼认真想了想,随后在画师的注视下缓缓开口道:
“先生身边就是我最想在的地方。”
“……”
画师手中的茶杯落在桌上,溅出点点茶水,手指不轻不重的敲了下他的额头。
“从哪学的这种花痴话,”
“呜……是心里话,不是花痴话。”
白昼摆出苦兮兮的模样,却悄悄地捉住了画师的手,将它握在手心里不再放开。
“我很认真很认真的想才想出来的,先生。”
“认真点。”
画师的表情依旧那般云淡风轻,看上去没有被白昼的话引动丝毫情绪。
“嗯,我们去登山如何,先生。”
“此处山岳虽然没有五岳那般宏伟,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登山么……也可。”
虽然是画师不太喜欢的体力活,但想到可以与阿玺看日落、品茗赏景,画师心里还是升起了不少动力。
“那我们便出发吧,先生。”
拉起画师的手,留下茶钱,白昼带着她离开茶楼,向镇子外的那座清秀小山走去。
■
“先生,这样舒服么?”
感受着背上几近可以忽略的重量以及那处压力带来的舒适感,白昼关切的同伏在他背上的画师说着话。
“嗯……”
画师现在的心情很纠结。
刚开始登山的时候还立了大话,说什么区区一座不到千仞的小山,她只需一口气就登上山顶,结果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就累到了白昼身上。
想最后正正她身为先生的威严,却又失败了。
笨阿玺现在心里一定笑的很开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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