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上系的大炎老不死 第224章

作者:咸鱼芥

  “什么才叫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啊!”

  “……”

  爆杀。

  仙人被按在地上爆杀。

  “……”

  见证了全程的兄长却只是微笑,并不进行任何无意义的争斗。

  他不占任何一对cp,他只想吃瓜看乐子。

  “……”

  虽然成功击沉了仙人,持剑者却高兴不起来。

  这大概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吧。

  “唉。”

  “唉。”

  同样的叹息声响起,转瞬即逝。

  有的人还在准备起跑,有的人正欲越位超车,有的人却已经抵达了终点,甚至拿到了奖牌。

  “……”

  止步于这林中竹屋院子门口,望着蹲在门口充当看门犬的两只阿咬,以及那立在门口的写着“年与蚊子不得入内”字样的牌子,真龙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萝卜,青菜,好久不见了。”

  他像两只阿咬探出手,被他唤作萝卜的阿咬兴奋地正欲去舔他,却忽的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立刻挺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青菜……”

  另一只阿咬更是个重量级的,它直接选择了背过去不看真龙,以免因为和他亲热而触犯被主人罚看着同伴吃果子的严惩。

  两只墨魉都被下了限制,真龙也不好勉强它们。

  同它们问过好,真龙便踏入了庭院,准备去拜访此地的主人。

  有礼貌地敲了三下门,真龙启声轻唤:

  “炎国白昼,久闻先生大名!今日有缘,前来拜会,还望先生开恩,让昼得以满足心愿,一见先生。”

  “……”

  屋内安静得像是无人一般。

  约摸等了三分钟也没得回应,真龙想要敲门,抬起来后却又放了下去。

  纵使是厌弃自己,也应给个回应,或是将他驱离此地才对,怎么一点音讯都未有?

  正稍感疑惑时,竹屋一旁的微启的窗户引来真龙注意。

  或可以此去探望屋内情况。但窥视……实乃小人行径,他自以为是正人君子,怎能做此等粗鄙之事。

  “……”

  此非无礼,实乃心忧先生也。

  寻了理由,真龙徐步行至窗旁,借着那一点亮望向屋内。

  却见一人正卧席而眠,只是窗口开的太小,实在是看不真切,不能看到更详细的情况。

  “是在休息么?也是,毕竟刚过午时三刻,又是饱食,人正是倦乏之时。”

  如果是在休息的话,自己还是等一等为好。

  于是,顶着过午的太阳和炽热的阳光,真龙就立在窗口安静地等待。

  半晌,先生未醒,真龙也不担忧,犹然侍立屋外,静待其睡醒。

  不知何时,听闻里面有翻卧之声,真龙急忙抬眼望去,却见先生翻身将起,忽又朝里壁睡着。

  先生睡得似乎很好,真不错。

  又立了一个时辰,屋内才再次传来响动。

  这次,先生确实是醒了。

  真龙早已乖巧安静的站在了门口,又等了五分钟,猜测先生已经已经清醒过来,真龙便又敲了敲门,重新唤了一便自己的拜词。

  十几息后,屋内才慢悠悠的飘来一句话。

  “不认识,你回罢。”

  虽是得了这话,但以她的性子,若真是不想理会是一句话也不会说而直接动手的。

  所以,这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先生让我回何处?”

  “你自何处来,便回何处去。”

  真龙笑了。

  “我本就是自先生身边而来,既然先生让我回来处去,那我便只能回先生身边了。”

  “……”

  屋子里没了声音,但真龙却听到了类似于尾巴敲在竹子上的声音。

  眉眼弯弯,眼角含笑。真龙轻轻扣门,随后缓缓推动屋门,却没推开。

  “……”

  似乎是拉门。

  无视了那不入流的尴尬,真龙徐步迈入了屋内,也终于得以与她相见。

  她正提着笔伏在案几上,见他进来亦无变化,既没有放下笔看向他,也没有停止作画的手,似乎进来的只是一团空气。

  没有丝毫言语,真龙正坐于画师身旁,奉上她喜好的果脯点心,取过墨砚为她磨墨,安静地观她作画。

  画师还是曾经那副模样,与画中的她一模一样,时光未曾在她这里留下痕迹。

  真龙却同曾经不一样了。他已随光阴流逝而得以成长,曾经可以放肆的快乐也因年龄的增长而被封尘于记忆之中。

  但……

  真龙面上显出微笑与满足,炽热的心迸发出浓烈的感情。

  “先生,纵使光阴弭尽、旷日积晷……我也会回到你身边。”

回五十四 现在仿若曾经

  笔锋挪移,墨染纸涂。

  起承转折,泼墨淋漓。

  最终,画师在卷纸上绘出了作品,并题上【鳞龙共济】四字以为画名。

  “先生,温茶。”

  在一旁默默伺候的白昼立即奉上备好的茶水。

  “如何?”

  接过茶,画师小饮一口,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嘴。

  “先生的画,自然是妙极。”

  白昼着眼览过这幅【鳞龙共济图】,其为大湖,内有诸多水族生居,鳞类蒙龙荫蔽,遂以龙为之长,常伴龙之左右,

  这幅画所寓有的含义他亦大致知晓。

  “却也还行。”

  画师却没有多少对这幅画感到满意的样子。

  但考虑到什么,她也没有让它步上那诸多前辈的后尘,未使它变成墨池里喂阿咬的碎纸。

  放下杯子,画师提起笔,欲将它投进笔筒中。

  但似乎投出的力道未能达标,笔啪嗒一下打在笔筒边上,跌在了案几上。

  “先生,吃些点心吧,是碧悦坊的招牌,味道蛮不错的。”

  白昼视若不见,转而为她呈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点心大礼包。

  “这……”

  未免太多了些。

  看着将案几占的满满的点心盒,画师喝了口茶,以此掩去因不争气而从嘴角淌出的丝涎。

  “先生,吃芝麻糖酥,很甜的。”

  “先生,这是桂花糕,里面加了桂花蜜,又香又甜。”

  “先生,这是糖葫芦,虽然没有串,但货真价实,制作用的山楂都是方日新采的,初尝滋味微酸,入口咀嚼后会回甘,十分美妙。”

  “先生……”

  一块又一块点心被白昼取出喂给画师。如果画师不愿吃,他亦不多言,只是眉目微垂,尾巴低落的搭在地板上,无力地摆动;若画师愿意吃,他便眼角含笑,尾巴微微扬起,欢快地轻点地面。。

  太多了,太多了,快要装不下了。

  看着才刚刚打开了一半的点心盒,即便是喜欢小零嘴与甜食的画师,也不禁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大吃特吃一顿。

  她也想过拒绝,但要以何种模样拒绝是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若是和颜悦色,以小鬼的脾性大概会得寸进尺,只会一边应和一边加大投喂的力度。

  但若是冷言冷语、以怒而视……她又有些舍不得。

  哪有刚重逢,既未叙旧也未谈心反而先生气的。

  “先生,吃太多糖会不会腻?我有带来一些果子,桃子和李子您喜欢哪一个呢?”

  白昼像是变戏法一样向窗外一招手,便从外面飞进来一只桃子和一小堆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