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芥
白昼取出了一卷维多利亚新镑递给他。
“……真是个傻子。”
混混也不客气，直接把钱揣进兜里，招呼着那两个同伴离开了。
“哥几个，走了！有傻子请客，咱们去好地方耍。”
“喔！不错嘛。”
“真走运。”
三个混混路过白昼的时候挨个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着混混们离去，白昼走到站在原地的菲林那里。
“你没事吧。”
“谢谢你，先生。”
她看向白昼的眼神躲闪，大概还没从刚才的暴行中缓过劲来。
“没事就好。”
白昼看了看她的模样。
衣服有些凌乱，露出了白色的肩。
苍白的颈间有着一抹指甲大小的淤青，似乎昨天遭受了殴打。
“……那个……”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昼的视线，菲林缩了缩身子，抬起手将袍子向上扯了扯掩住了那道淤痕。
“唔，抱歉。”
“没，没关系。”
“嗯……虽然有些无礼。”
白昼看着她，语气犹豫了一下。
“……如果……如果是你的话……”
看着白昼青涩未退的俊秀面容，又想了想他刚才行为，菲林似乎懂了什么。
“什么？”
白昼更加疑惑了。他什么都没问呢，对方在那里说什么啊？
随后，菲林的动作更是让他困惑加慌乱。
“等等！你在做什么，你扒我裤子做什么！”
白昼抬手去制止菲林荒谬的行为。
“嗯？不喜欢这样么？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喜欢的。”
她没什么能回报对方的帮助，也就只能如他所愿让他快些迈进大人的生活。
“你在说什么哇？”
白昼将她推开，快步向后退去。
“唔……觉得我不干净么？虽然我确实不怎么干净……我有刷牙的，用嘴你可以接受吗？”
“不……你在说什么脏啊嘴啊的，我……”
白昼话音未落，身后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
“殿下，您在做什么？”
回四十五 雾城的一二事（下）
“凯…凯尔希！”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白昼如蒙大赦一般撇开这只菲林抓着他衣服的手，往里面塞给她一卷钱然后迅速跑向了凯尔希。
“唔……原来……是我想多了。”
看了眼皱着眉瞪着她的凯尔希，菲林叹了口气。
无论是颜值还是气质……都没有可比之处啊。
唯一能让自己有所慰藉的，就只有自己比对方沉的这两团了吧。
“凯尔希！”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凯尔希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跑过来的白昼。
“太，太奇怪了，凯尔希，我们先走吧！”
白昼被那个菲林的行为弄得有些发懵，现在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奇怪的女人。
“唔……”
“殿下可要和我讲清楚这事。”
本来还想责问那个女子为何诱骗孩子的凯尔希看着白昼慌张的样子，半推半就的跟着他离开了。
“……”
望着白昼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菲林握紧了手里的钱，转身走向更幽黑的里面。
“巴拉巴拉……”
“就是这样了，凯尔希。”
将自己见义勇为的事和凯尔希讲完，白昼又不解的问了一句。
“凯尔希，你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那种事吗？还有，他们说的*维多利亚粗口*是什么职业？”
“……没有用武力反而用钱财让他们主动离开了么……不愧是您。”
听完白昼的话，凯尔希轻摇着头感慨着。
“那个女人是站街女……就像是炎国的……青楼艺女。她们通过和异性进行身体之间的交易换取钱财。”
“她的行为……大概是把您也当成她们的客人了吧。”
“啊……这样啊。”
从凯尔希那里听到这个词的含义，白昼却没有露出丝毫鄙夷嫌弃的样子。
“每个人都不怎么轻松啊。”
“如果不是没有能力和条件，谁会做那些没有尊严的事呢。”
白昼脑中回想起第一眼看到那只菲林的情景。
她看向街上踩水的学生们，眼中也充满羡慕和渴望啊。如果她的家庭一切正常，她现在或许正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愉快的聊天。
“您能平等的看待她们……这很好。”
自己似乎有把正确的价值观教给了他呢。
看着这样子的白昼，凯尔希的心情愉快了一些。
“回去吧，殿下，下午我们还要去订浴池。”
“嗯。”
■
雾城的浴池环境和它的名字一样，白蒙蒙的水雾充满了整个浴室，冰凉的鹅卵石地板踩上去有些湿滑。
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凯尔希的视线落在了白昼身上。
少年的成长稳定在了十七八岁的模样，俊秀的面容可以轻松吸引到那些年轻女孩们的注意。
他的身形也变得颀长健硕，看上去就知道他最近有在健身。
墨色的龙尾在水与灯中映着黑亮的光，像是被无数宝玉堆积出来的瑰宝。
少年的一切都很美好。
只是那双圣青色的眸子此刻却有些涣散，似乎因为太过在意某事而在发呆。
“殿下？您在想什么？”
凯尔希出声问了一句。
“唔……”
听到呼唤，白昼轻轻晃了晃头，从愣神中清醒过来。
“凯尔希，那个……”
看着凯尔希，白昼忽然想到了那个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发色的菲林。
“殿下？”
“我在想……之前那个菲林……”
“她想对我做的那件事是怎么做的？”
白昼心里超好奇的说！
那些个混混们，那个菲林，都在说什么大人的快活事……
“凯尔希，大人之间的快活事……是什么？”
“……”
“大人之间的事……就是……”
凯尔希抬起手半握，做了个上下滑动的手势。
“喔！”
白昼懂了，但没完全懂。
“那个菲林还和我说什么“我身体很脏”、“用嘴”之类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和您说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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