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诶呦喂
等到回去之后,找那个怕我怕的要死的便宜老爸一问,他直接就往我手里塞了本《天国基础战斗指南》。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他自己写得。
不过他好歹也算是个天使。肚子里应该有货才对。我也就姑且收下了。等到回去一看,嗯,的确是博大精深呐。那就行了,以我的聪明才智怎么着也能在一年之内,练到堪比圣徒的程度吧(圣人在天国被称作圣徒,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就这样,时间转眼过去了三年。耶路撒冷王国的情况,比起我刚生下来那会儿的中华联邦好太多了。称得上君明臣贤。自然用不着把我抵押出去当人质。更用不着我去处理任何公文批件。
我也乐得清闲。每天白天练练剑术,晚上练练光明力量。闲得无聊了就去跟那些主教吹牛打屁。日子也算过得下去。
就这样,我八岁那一年,发生了一件比较不得了的事情。王宫里来了一个日本人。不要问我为什么能分清楚亚洲人种的不同,我只能告诉你,我有练过。
日本人呐……在上一个位面被我弄得差点绝种的生物……不是说耶路撒冷跟一切非天主教国家关系都很冷淡吗?当年大航海时代,去东方传教的时候碰了一鼻子灰。这一回怎么会有个日本人到这里来?
而那个日本人貌似也发现了我看到我黑发黑眼的样子,或许以为我是个同类?便向我走了过来。
“你没有发现孤欧洲人的体貌特征么?”我没等她走近,便这样对她说。她一愣,似乎对我这么快就知道了她的来意,并且以日文做出了应对有些奇怪。
而跟在她旁边,穿着外交部服饰,看起来应该是翻译的人便介绍说:这位是我国王储,莱特·鲍德温殿下。
这个日本女孩闻言,便向我九十度的鞠了一躬:“在下神裂火织,见过王子殿下。”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之后便用拉丁语问那个翻译:“这个日本人到底怎么回事?”
翻译也用拉丁语回答说:“这个女孩,据说是一个圣徒,一个日本天主教分支的女教皇。这次来这里是来找国王的,具体是什么事情属下不清楚。”
我点了点头,之后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这个名叫神裂火织的家伙,有哪里像是个圣徒的样子。
而且,你说日本本土的天主教?那不是欧陆那帮龟孙子异教徒传过去的么?!
这么一想,我看着她的眼神中恶意更甚。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现年十二岁的神裂火织脑子里一团浆糊。却是不知道这位小王子,为什么翻了脸——拉丁语她自然听不懂。不由得有些不安起来。
外交部翻译官,对于日本人同样殊无好感。自然不会给她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催促她快点走。
说起耶路撒冷与日本结怨,仍然是大航海时代开始的。
那个时候,天国王朝已经与罗马教会彻底撕破了脸。而天国王朝把持着整个中亚-阿拉伯地区,领土直抵伊朗高原。想要对东方展开贸易自然易如反掌。国境线已封锁,欧陆哪个国家过不去。
这样一来,欧陆就有人异想天开。想要坐着船漂洋过海去贸易。结果别说,还真让他们给弄成了。海上贸易好生兴旺。对美洲的殖民掠夺更是令欧陆赚的盆满钵满。
这样一来,天国王朝就有点眼馋了。
耶路撒冷王国面临红海,阿拉伯海,还花大力气打通了苏伊士运河。即使比海运,他们欧陆也比不过我们。于是当时的国王鲍德温十世一声令下,王国远洋舰队闪亮登场。数十艘两千吨级的武装商船浩浩荡荡开赴东方去也。
结果在印度,远洋舰队受到了热请款待——当时走陆路也能到得了印度。双方外交关系还算不错。颇有几个印度土邦皈依耶路撒冷国教的。
等到了中国——那时候是明朝。远洋舰队就吃了闭门羹了。人家只接受朝贡,不接受平等贸易。
远洋舰队指挥官一想:“凭什么呀?!轮地盘,你们不见得比我们大。论文化,也不见得比我们发达。我堂堂一个远洋海军司令——你要我向你行三跪九叩大礼?!卧了个大槽的,我平时跟天主祈祷时候也就单膝跪地。你特码要我双膝下跪?!爷不伺候了!”
到最后,还是常年跑船的老船长们找了门路,把运过来的货悄悄的卖给了明国南方的二道贩子,又购进了瓷器丝绸茶叶等物,好悬没折了本钱。
可是这么一折腾,耶路撒冷人的心也就冷了,不惜的用热脸贴别人冷屁股去。今后国家组织商队只到印度南洋为止,再不去明国了。
只是这支舰队后来又听说了,再往北走,有一个叫日本的岛国,盛产黄金,而且技术水平落后,见着什么西洋玩意都觉得新鲜,愿意花大价钱买。
于是远洋舰队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向着日本开过去了。
日本弹丸小国,在这之前虽然偶尔也有欧陆商人与之贸易,然而他们开的却都是普通的商船,最大的不过双桅单层。而耶路撒冷舰队却是清一色的三层甲板武装帆船。一眼望过去跟怪物似的。
就这样,日本土鳖先是差点被远洋舰队吓出屎来。好容易解释清楚了:我们是来开展贸易的,不是来灭你全家的。结果却又出事了。
当时日本土鳖的土鳖王,名字叫织田信长的,虽然日本自己吹的跟什么似的,可是实质上他还是个土鳖。土鳖信长看了这么大的船就说了:“上面滴大筒,我要买下来。”
等到翻译把这话跟舰队的人一说,舰队就说:“上面的火炮是我们自己用的,不卖。”当时还有随船来的教士,还跟土鳖信长说:“我们耶路撒冷王国一向爱好和平。这些火炮只是用来防海盗的。不能卖给你们多造杀孽。”
结果土鳖信长就说了:“你们滴骗我。明明其他滴商人,都愿意卖大筒给我,你们滴为什么不卖?”
当时传教士就急了,说:“我们跟那帮挂羊头卖狗肉,执行殖民策略的欧陆国家的不是一路人。我们真是来传教和开展贸易的。”紧接着那个传教士就说了:“你不如皈依我们天主吧。不然的话看你杀了这么多人,等不到死后下地狱了。过两年就得遭报应。”
结果土鳖信长却不相信,觉得是舰队的人骗他。他自己受了委屈,传教士还诅咒他遭报应——就这么着,等到半夜叫人去了舰队那里,想要杀人越货。
土鳖信长自然没有成功。反过来被舰队火炮一阵轰,几乎拆了整个界町。就这么着,仇就结大了。
耶路撒冷觉得日本是个野蛮国家,而日本反过来觉得耶路撒冷是帝国主义代表。今后再有王国商人过来,二话不说就一刀捅过去杀人越货。而耶路撒冷方自然更觉得日本无药可救。
远洋舰队一次出海就遭遇了两件不愉快。在这之后就改行做专职舰队了。鲍德温十世觉得远东不是个友善的地区,今后传教也别往那边传了,继续发展非洲吧。虽然那边食人族多了点,可是人傻得很,好骗。
第四章 王子的刀
就这样耶路撒冷与日本之间再无交集。直到近代,日本被美国轰开了国门。倒幕之后开始了明治维新——这才又想起耶路撒冷来。
日本人一打听,好家伙,耶路撒冷那领土,竟然跟欧陆加起来差不多大了。而且实行的是绝对君主制+政教合一制。正适合日本用啊。也就舔着脸,来了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方面,虽然对于日本的印象很不好,但还是热情款待了他们。于是,等到日本代表回去之后,天皇万世一系,君权神授等等理论就同样传回去了。结果日本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走上了军事扩张道路。
特别可气是,他们还把这罪名强加到了耶路撒冷身上。宣称就是学习了耶路撒冷,所以日本才变成法西斯的。
卧了个大槽。
从鲍德温九世开始,耶路撒冷就没再发动过异常对外扩张战争。你妹的你说法西斯主义来自我们?!我们哪里像法西斯了?!
耶路撒冷乃是地上天国!国王是上帝座下煌煌天使!你们日本天皇谁知道是哪对猴子生出来的?!学我们?!
就这样,两国的仇恨一直延续到了新千年。耶路撒冷是真的不想搭理这个国家了。可是日本却不能不理会耶路撒冷。
全世界绝大多数的石油资源都集中在阿拉伯地区,也就是耶路撒冷王国内。同时,耶路撒冷继承拜占庭衣钵,对于俄罗斯也保持了强大的影响力。而中亚的哈萨克斯坦,非洲的尼日利亚,也全都是耶路撒冷的教友国。
这样一来,耶路撒冷几乎垄断了整个世界的石油资源。对于石油拥有不可置疑的定价权——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想要买石油,都得找耶路撒冷。
日本也一样。
耶路撒冷人学乖了。你买石油,可以,原油成品油都比正常价格高一成。质量次一半。就这么着吧。
什么?凭什么?!就凭你们编写教科书,说耶路撒冷是法西斯主义发源地。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不过,对于耶路撒冷后期的和平外交策略。我是一直不以为然的。明明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为什么不对外扩征呢?你看四号五号六号七号八号,他们干的多好。
整个耶路撒冷王国北控巴尔干半岛,克里木半岛,高加索以南地区。南接非洲,撒哈拉大沙漠以及阿拉伯半岛。西邻地中海,东至伊朗高原,与中亚五国和印度接壤。
这么大的地盘,征服世界都够了吧。可是你在看看你们,九号十号十一号十二号。四百年间,王国领土竟然一寸未增,你们自己说,你们挂了之后,有脸去面对耶和华吗?
不过眼看着再过八年,孤的便宜父亲也就挂了。到那时候整个耶路撒冷就是孤说的算。新一轮的十字军可不是东征了。而是东南西北征。三战的烽火就由孤亲自点燃好了。
心里这么美滋滋的想着。孤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打开门,便是一片合金钢制铸造的银灰色的房间。也就是孤的练功房兼卧室。在房间正中央盘腿坐下,闭上双眼后,孤开始了今天的晨课,继续锻炼自身的光明力量。
这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开启了。
我皱了皱眉,眼睛都没睁开:“什么人?孤不是说过么,在这时候不要打扰孤!快点退出去!”
没想到,那个无礼的家伙好像听不懂孤所说的话一样。不但没有关门出去,反而向着孤走了过来。
这么一来,孤的心情,就从不满转变到生气了。
“绝对要开除你。”我心里这么想着,睁开了眼睛。瞪了来人一眼。
“神裂火织?”我稍感惊讶。轻哼了一声。原来是这个日本人。难怪听不懂拉丁文。
“神裂火织叩见莱特·鲍德温殿下。”神裂火织跪坐在我面前,作五体投地状。
“免了吧,你又不是耶路撒冷人。叩见个什么劲。”孤轻哼了一声,用日文这样说。
“属下刚刚接受了鲍德温十二世陛下的委托,退出日本国籍,退出天草式十字凄教,加入耶路撒冷皇家骑士团;现在的身份是王储殿下您的贴身警卫。”神裂火织不温不火的说。
“天草式十字凄教?”孤轻轻重复了这个词汇。
“那是过去的事情了。”神裂这样说,不过仔细观察就能看得出,她的意志有些消沉。
“孤不需要,你现在可以走了。随便去哪里都行。孤会像父王说明的。”我挥了挥手,准备赶她走。
然而,这个绑着马尾的女孩,却并没有按照我说的那样离开。只是安静的看着我。
“孤的日语发音不标准吗?”我问。
神裂摇了摇头。
“那么你可以走了。”我再次重复。
神裂又摇了摇头,说道:“请问,殿下对我究竟有什么不满意?”
首先,你是个日本人;其次,你是个女人;第三你,是个异教徒;第四,孤很单纯的看你不爽。有这三个理由够了吧——只可惜,孤一千多岁了,内敛了许多。一般没事情不会这么损人。
“孤不需要侍卫那种东西。因为孤的能力足够保证自己的安全。”我最后这么回答。
“是这样么?”神裂火织站了起来。甩了甩头发:“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自己的实力。”
“你是说,你要跟我打?”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区区一个圣徒而已……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在说完话之后迅速拔剑,裹挟着强烈罡风的剑尖在神裂眼中逐渐变大——紧接着“铛”的一声,却是神裂火织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堪堪挡住了我这一击。
紧接着是第二招,狂风快剑·改,刹那芳华尽!
神裂的刀一下子被挑开,紧接着被倚天架在了脖子上。
“孤说过了,孤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收回倚天,回到原地坐下。淡淡的说。
“我不服!你偷——”
下一刻,我再次拔出了佩剑,神裂这一次却是连反应都没能做出来。
“如果孤是敌人的话,你已经死了两次了。”孤这样对她说。
连续两次被同一人击败,虽然自己还有必杀技没有用,但是神裂的自信心也被摧残的够呛。再一想到,自己这次失败了。那么加入耶路撒冷皇家骑士团,以此来庇护天草式的计划也就失败了。对不起,大家,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辜负了天草式教皇之名。呜呜呜呜呜。
眼看着神裂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我这才想起来,我面前的这个女孩不过十二岁大小。貌似是孤有些欺负人了。
想到这里,我便绝对再给她一个机会:“不过,孤身边还缺一个专属女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不妨考虑一下。”
神裂连忙擦了擦眼泪,忙不迭的点头:“我愿意做你的专属女仆。”
我点了点头,说道:“记住,今后要叫我殿下。”
“是的,殿下。”神裂再次端端正正的跪坐,五体投地的行礼。
第五章 联姻流扩张方式
就这样,一个孤看着很不顺眼——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的女人留在了耶路撒冷。神裂火织正是加入耶路撒冷国立教廷,以及皇家骑士团。每周领着三千佛罗林的津贴。做的却是女仆的工作。差点把宫里其他女仆羡慕死。
每天轻轻松松的围着王储殿下转——这是倒贴钱都找不来得好事。结果那个日本女的还能拿到三千佛罗林的薪水?!没天理啦!圣母玛利亚快降个雷劈死这个寡廉鲜耻的女人吧。
于是,在宫内受到排挤,每天看着一众女仆白眼的神裂表示压力很大。却不敢和我提出换个工作的请求,怕把这份来之不易(各个方面都是)的工作丢掉。
“她虽然是个卑微的女仆,却也是孤的卑微的女仆,所以孤不想要在看到你们为难她。”我却在得知了这个情况后,稍稍给其他女仆上了点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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