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琪亚娜抱住了小姑娘的腰肢,用脸蛋蹭了蹭她的背脊,她嗅了嗅对方身上一如既往的冷香,叹息说道:
“还好有由乃你的能力在呢,不然我们就要分开了。”
“我可不想还没找到芽衣,就又要和你们分开啊,何况现在外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呢。”
这本来没什么不对劲的举措,却让佐藤由乃正在撸猫的动作直接一僵。
她感受着锁骨被下颌抵住的触感,在内心连着说了三遍自己不是女同,却还是为被圆润的柔软贴合在自身单薄的背脊之上的现状感到难以言喻。
佐藤由乃默默地撸着小白,认真道:
“琪亚娜,你的胸太大了。”
白发女孩眨了眨眼,以为对方是在嫌弃,想了想,回应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很软。”
她说着反而任由着发育良好的胸凑得更近了一些,将贴贴行为贯彻的十分彻底。
小姑娘对此无语凝噎,只能撸着幼猫发泄。
布洛妮娅将对方的反应收入眼底,只觉得当天和陈天武交易时任由对方选择地点的举措很是错误。
如果不是小猫转转酒吧里的光景,由乃完全不会产生奇奇怪怪的误会。
至于那到底是不是误会……
嗯,她觉得是,那就是。
布洛妮娅抛却了心底的杂念,正色道:
“由乃,你观测时轴的时候,能从外界得到什么有效信息吗?”
佐藤由乃闻言说道:
“等一等,我看看。”
此前为了减少观测大量未来所带来的信息负担,她基本把无关于此的部分直接当作废弃品丢入【物自体】这个植入灵魂内的全新器官,所以当下还需要从【物自体】当中再度提炼出相应信息。
女孩消化了几分钟后,回应道:
“崩坏能。”
“整个北冰洋区域的崩坏能指数前所未有的高。”
“我重叠的记忆里,有一世经历了上个纪元的第三次崩坏爆发,我清楚的记得即使是那时所给我的感受,都不如这里的区域指数一半的浓度。”
“对于我们来说,也许这是如鱼得水的战斗环境,但换做是正常人类,即使是天命里正常规格的A级女武神都会遭遇一定的侵蚀和异化。”
布洛妮娅蹙眉,她沉吟几秒,判断道: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异闻带】现象的频发,导致崩坏意识再度认为这里的文明还能被定义为文明,所以时隔几百年,再度开始降临以往迟迟未来的最后一个考题,让一直停止降临的崩坏现象也随之出现了?”
琪亚娜稍微松开了一下怀里的小姑娘,她的神情微凝,问道:
“你觉得,崩坏重启了?因为【异闻带】而生的我们和以前的外来人?”
布洛妮娅摇头道: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事实证明,无论我们的状态如何,都没有继续在往世乐土里休憩的余裕。”
佐藤由乃叹息道:
“就算是为了解除一直要观测时轴的事态,也确实不能不出去了,不然原本是想在这里休息的理念也变得本末倒置。”
“但这里怎么办?如果我们直接离开,任由往世乐土飘荡在这片危险的区域,也许随时彻底毁灭也不一定。”
虽然存在于此的往世乐土只是一道寄宿着英桀们记忆体的坟墓,甚至便连这道坟墓本身也只是一道本该不存在的投影,但将之放置不管,任由着破灭在空间的夹缝里,对于几人而言,也不是一件能很容易接受的事情。
毕竟说到底,存在于此的几人与记忆体有什么不同呢?
在这种特殊的境遇下,佐藤由乃与爱莉希雅的对话间都是将之当作纯粹的真人来进行对待,也确实很难做到就这样自己跑路,让对方葬身大海。
琪亚娜回应道:
“我可以先在往世乐土留下一道空间锚点,这样就算出去了,还能定位具体的位置,然后回来。”
布洛妮娅淡淡道:
“我们出去的过程,完全可以用一层世界泡将我们三人一起包裹住,这样在遭遇传送的时候,琪亚娜只需要操控世界泡的空间相位,再借助着后面的锚点,我们大概率可以直接落至北冰洋。”
佐藤由乃回过味来,她轻声道:
“而在外界发生大崩坏的前提下,我们的权能波动已然并不起眼,只要做到降落在这附近,那便能将往世乐土的世界泡保存起来。”
在短暂的交流之后,三人默契的达成了协议,并开始各司其职准备离开的相关事宜。
而此刻的外界,种种崩坏能现象频发的不讲道理。
可一场自宇宙之外,穿过了大气层的炙热白昼,如神启一般降落,彻底将其余灾厄展现出的绝望镀上了一层光辉。
符华望着这般画面,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露出了几分不虞。
这位冕下踏上九霄,任由衣衫猎猎作响,如光般忽略了时空与距离,在须臾内跨至了世界外侧,像是撕碎纸张般轻慢地揉碎了引发着天地异相的光源。
她望着远方的迦娜,漠然低语:
“天降白昼,你也配?”
37.拟似磁星,无敌不败的冕下。
无限广垠的宇宙之间,巨型红色鳐鱼自穿过虚无的介质,它一路带来着毁灭与灭亡的哀歌,抵达地月系之际已然将身前的空间站与舰队全然破坏。
迦娜记不清自己沉睡了多久,也很难从混沌的意识里获得多少关于过往的记忆。
而或许,她本身便不存在多少过去。
对于这头行星级崩坏兽而言,唯一能记得的是能被定义为家的地方,是位于半人马星座里的矮星系的核心残骸所演变出的一道星团。
那是自地球也能窥见,甚至被赋予姓名的球状星云,亮度自整个银河系当中也数一数二,其内包裹了一千万颗恒星,总质量相当于四百万颗太阳质量。
而迦娜便沉睡在这道平均互相之间距离不超过几光年的一千万颗恒星之间,她汲取着恒星所散溢的能源,宛若一座不朽不灭的墓碑,直到崩坏的意识将之唤醒,才偶尔会遵从着指引毁灭文明。
但这些零碎的记忆在漫长的沉眠当中,远不如梦境所给予的色彩来的繁重,基本都都会在岁月的流逝间磨损殆尽。
迦娜遗忘了自己究竟是初生便成为了行星级的崩坏兽,还是自荒芜的岁月当中逐步演变成了如今的姿态。
这头行星级妖魔的年龄难以计量,至少眼下的文明便是算上以往的纪元和其中间隔的岁月,比之也算得上年轻而稚嫩。
只是这次区别于以往。
她自有意识以来,第一次意识到所毁灭的文明当中,存在着能与自己交手的存在。
即使并未因此诞生战斗的欲望,但为此感到新鲜和好奇,还是在所难免。
而对于本征世界来说,这头行星级妖魔的到来完全是一场灾厄。
她从一万七千光年的半人马星座赴往而来,文明层级和发展还不够完善的人类完全无法提前对此进行预知。
唯有到太阳系的边缘之际,【龙庭】才接受到了迦娜即将到来的一些征兆。
可真正发觉是行星级妖魔,却还是在迦娜的投影先一步抵达地球的时候。
而在这个阶段,环绕在附近卫星的战舰群和宛若小行星交织而成的光环带都好似纸糊,在这头横穿在星空之间的巨型鳐鱼污染精神的歌谣与光炮吐息之下归于寂灭。
即使是作为整个文明极为前列的杀器【龙庭】,也由于那位冕下的任性直接白给没能拦住对方的步伐。
冕下立于星球的外侧,足下是浩渺可见的大气层,以及遍布着蔚蓝的星球表壳。
她的纤手宛若须弥介子,以空间与维度形式上的收束,将本来覆盖着整个世界的白昼提炼为了一个整体的概念,忽略了范围和已然散落的光辉,就这样拉扯过来,揉捏粉碎。
迦娜早便猜测出了符华的生命本质非比寻常,可在真当见证到本体所吐出的光束都被轻描淡写的只手捏碎后,还是感到一阵新鲜。
那就像是曾经随意浇水便能毁掉蚂蚁窝的人类孩童,遇到了不怕开水的陌生存在,自然会感到一阵奇妙和欢喜。
这里是环境接近于真空的太空,正常人类如果毫无防范措施的暴露这种地界,身体中的液体会立即沸腾起来,皮肤将如气球膨胀,在短暂的时间内直接死去。
可这位冕下宛若没事人般,立于真空之中,她似乎不需要氧气进行生存,嗤笑间,吐出的字句也随着意志而传递至了迦娜的灵魂当中,分外霸道而酷烈。
符华望着停止了前进的行星级妖魔。
这头崩坏兽通透鲜红而畸形,躯壳间遍布着舒展的须发,肌肤的表壳处蠕动着阵阵诡异的光斑,类比地球上存在的参照物的话,有些像是一头被无限放大了躯壳的巨型鳐鱼,便是远不如一颗星球,也足以比拟大陆板块。
人类的身躯比之过于渺小,甚至不如对方的一道须发。
她能明确感知到对方就像是一种诡异的污染源,从根子里就透出能扭曲灵魂与意识的奇妙气场,可偏生涤荡出的歌谣沉静如水,似是井中的月华,便连倒映在瞳底的灵魂都趋于纯净而没有杂色。
迦娜吗?
真是扭曲而矛盾的生命。
但符华对迦娜的生平过往毫无兴趣,无论【龙庭】的坠落是否是因为自己的旨意,那尊方舟战舰的毁灭无疑都是对方的手笔。
而恰巧,她很厌恶自己印记的东西被破坏。
哪怕对此本身的价值浑不在意,也是如此。
女人的黑靴踏足虚空,又好似时光被抽离了相应的帧数,一步一步地忽略了两者之间以光年为单位的距离,竟是在见证了行星级妖魔的本体之后,还是毫无惧色的主动朝对方走去。
但在迦娜眼里,这一幕实在分外诡异。
无他,这位冕下的动作已然逾越了在地球上所展现的极限速度。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表露出半分崩坏能反应。
这很诡异,诡异到了叫自己无法理解的地步。
人类的生物结构和这般体积的渺小躯壳,真当能不借助崩坏能的帮助与运用,抵达接近以光年为单位的速度?
哪怕对方的生理结构必然与所见所闻的人类都有着剧烈的参差,可终究还是没彻底偏离这个生物形态所带来的限制与桎梏。
迦娜自认为自己的过去一片混沌,可实则她所谓偶尔毁灭的文明,已然在漫长的岁月里不计可数,只是由于那些经历都太过无趣而无聊,在陷入沉眠后便很快自行筛除忘却。
但在有必要进行分析与回忆之时,以往的记忆碎片又会随之统筹涌现。
她能确认,在过往经历的数千数万的文明当中,对方的情况绝无仅有。
这只能说明,要么是符华存在着很奇妙的某种能力,要么就是她的存在本身都是一种颠覆世间底层逻辑的事情。
但很显然,即便相隔很远。
对于两位行星级的存在来说,这也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说是安全的距离。
迦娜没有去认真思考这些的余裕,而区别于在北冰洋时,完全看不清对方举措的那具投影,这具本体能通过掌控力更强的崩坏能领域感知到真空被撕碎的痕迹,代替肉眼与本能,提前锁定了敌人的攻势。
只是,哪怕提前明白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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