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为什么小苏师傅今天爽约了。
明明说好在事情结束之后,就和大家一起吃饭。
按照他的性格来说,不前来赴约是不合理的状况。
小姑娘抿了口珍珠奶茶,她窝在沙发上,撸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白雀儿,盯了会儿手机,思考着那人为什么不回信息,然后用指尖戳了戳那一团毛绒绒,问道:
“小汐,你知道他怎么了吗?是很忙嘛,还是有什么突发情况。”
苏暮汐从昏昏欲睡的慵懒状态转醒。
她想了一会儿,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虽然这孩子前面是没有注意到梅比乌斯动的手脚,但仔细回忆且通过灵魂链接感知情绪,就能很轻松地明白事情的始尾。
于是,白雀儿言简意赅的认真回答道:
“小苏,被人下药,发情期。”
“结论,怕自己会忍不住把小符摁在床上亲,所以不来。”
电视的琐碎、隔壁绮罗的吉他、卡萝尔愉快电子竞技的喧嚣、窗外夜风的吹拂,所有集合起来的声响在刹那内,归于死寂的静默。
符华:“???”
她努力斟酌着其中的含义,撸毛的动作陡然停止,只觉得脱离现实的信息量填塞在其中,使得大脑一瞬间爆炸开来,让其一时之间没能理解如今的现状。
旋即,感想依次排列开始如滚雪球般壮大。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我被绿了,我被绿了,我被绿了。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女孩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究极复杂的情绪宛如深渊般浓重而难以言喻,在胸腔处郁结,几欲如遇到洪水的大坝般裂开。
试图冷静分析——我记得小苏师傅今天是说在逐火之蛾分部工作。
怎么回事?逐火之蛾分部已经是这样的龙潭虎穴了吗?
什么神仙手段可以给苏青安下药而不被剑心的直觉发现?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的心境仅仅在几个呼吸间,竟判若两人。
那种喝着奶茶,撸着毛绒绒,看着电视的惬意之情,已然被三个又粗又大的字母给霸道的冲垮,并幽幽地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N/T/R。
然后,苏暮汐的声音打破了诡异的脑补:
“就是昨天体检的时候,和你问东问西的那个绿头发的大姐姐干的,听他们聊天的时候说,她好像提取了小符的灵魂物质,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就暗算成功啦。”
还是我递出去的刀子???
小女孩努力回忆,进行补充,她道:
“那个大姐姐好像还向你借羽渡尘了,我感觉小符要是借出去的话,我就赶不走她了。”
符华按捺住如海啸奔涌的情绪,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要忍不住默念剑心决了。
她问道:
“所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暮汐秒答:
“在小苏和小符玩游戏的时候。”
少女沉默了一下,扪心自问,自己那个时候是不是还再打游戏?
是不是像极了忽略女朋友来大姨妈,只顾着自己努力电子竞技的愚蠢直男?
而且,小汐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和我说?
等等,先不能纠结这个事情。
她恶狠狠地盯着可爱且无辜的白雀儿,一边想着回来就撸秃你,一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脸蛋染上淡淡的粉霞,唇瓣翕动,问道:
“苏青安现在在哪里?”
白雀儿对之后要接纳的恶意一无所知,只是懵懂又诚实地回答道:
“就在隔壁呀,在小符的对门。”
“小符要去找他吗?”
若小姑娘现在很理智,肯定会觉得这个时候去找苏青安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
别说被按在床上亲了,理论上来说这种情况下发生什么被和谐的剧情都毫不奇怪。
尤其还是对方刻意不过来,自己却送上门去,这样简直显得对方不做点什么都不合适。
但内心里那份极端复杂的情绪似乎影响了理智和判断,让她暂且没考虑到更加少儿不宜的剧情,只觉得不见到对方就不开心。
然后。
符华把白雀儿丢在了绮罗的脑袋上,走出了大门。
……
……
自从澳洲主城定位在此处之后,布里斯班的那座别墅已经冷清很久了。
本来直接和那几人一起居住是最合适的选择,但介于一位成年男性和三位健康少女的同居总会让人觉得很不习惯。
所以苏青安干脆直接住在了对面。
只不过他并未在这里待过多长时间,毕竟敌人与突发情况总是一批又一批的前来,时间一直比较紧凑。
少年此刻并未像某人想象的那样狼狈不堪,不回信息的理由也仅是因为前面没看终端。
梅比乌斯所制造的药剂其根源的诱因,是源自利用【念】本身的欲望机制,但这份机制若不被刻意用特定的刺激进行撬动,他本人依旧可以维系住古今无波的状态。
所以其实解决方案很简单。
完全不像是那位疯狂科学家故意诱导的那样,需要进行持续少儿不宜的运动。
最简单的方法便是,一段时间不和符华见面,或者说不要近距离接触即可。
苏青安如今身着单薄的睡衣,他伏案于桌前,用着这个时代习得的字体于纸张上写着日记。
这是早在这个时代最初遇到符华之后,便拥有的小习惯。
最初可能只是想着和那人做一样的事情,后来便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回忆过去、铭记现在的方式。
少年当然明白,若记忆真当会有消失的一天,仅以笔墨和纸张为载体的过往,只会更加易碎且难寻。
在沧海市的遭遇便使得那本日记本轻而易举的湮灭,如今的这本日记也不过是借着优秀的记忆力,将之完全复刻,并沿着过去的轨迹,继续记录的产物罢了。
这般无意义的行为究竟能带来什么呢?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有人说,日记上不会是真话。
因为当你下笔的那一刻起,便有了有朝一日被他人所窥见的觉悟。
可若一个人的内心坦荡且真诚,那兴许连用多余的笔墨,进行半分的自我修饰也不愿意。
苏青安想若是有一天被人看见了也没关系,若是有一天这本日记再度如那日一样消散也无所谓。
正是因为这种态度,所以他才会在留下了自我刻印之后,还延续了这般习惯。
“咚,咚,咚。”是敲门声。
少年的神情微怔,感知着门外的灵魂气息,露出了难言的无奈神情。
苏青安打开门,他望着女孩在月光下愈发清丽的容颜和不知为何染上的粉霞,【念】内的机制前所未有的被撬动。
如贪狼如巨蟒般自全身上下燃起的欲望是那样丑陋又是那样热烈,它们缠绕着意识与身躯,似不死不休。
夜风吹拂过两人的发丝,将之交织又互相分离。
少女走进他的房间,门户缓缓关闭。
她回首望着那双眼眸的暗沉,粉嫩的唇瓣在橘红色的灯火下显得愈发水润,问道:
“苏青安,很难受吗?”
少年缓缓靠近着她,他的指尖抚摸着女孩秀挺的鼻梁,蹭过沾染上云津的内唇,拂过白皙的额头,划过柔软的耳垂,滞留在那微翘的眼尾,最终伏下头颅,吻在那柔软的唇瓣,却又一触即分,浅尝辄止。
贪狼和巨蟒死在了猎人的枪下,而欲望依旧并未熄灭,只是宁静地如静谧的森林。
苏青安望着她泛红的耳垂,唇瓣微掀,轻声说道:
“我没事。”
对他来说,她终究是与所有人都不同。
哪怕用了一样的灵魂物质,亦是如此。
……
……
次日。
当苏青安抵达实验室之际,他走进门看到的是以妖娆姿态,趴在桌面上,拖着腮,正在发呆的女孩。
她极长的礼服裙摆遮住脚踝和白皙的赤足,墨染的漆黑织物如在桌面上晕开般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质感细腻的裙摆将交叠的调皮双足勾勒出隐约的线条,乍一看又好似缠人腰肢的蛇尾,在不经意间透着涩气。
梅比乌斯的发丝如海藻般柔顺地垂下,散于指间的同时,又随着拖着腮帮的纤手沾染在白皙的脸蛋上,显出一份天然的纯真和可爱,她眨着一双给予反差气质的森冷蛇瞳,却又能在望见来人之时,在其内塞满盎然的笑意,中和了些许暗藏的锋芒。
眼前人一如既往的勾人心弦,而与符华那种好女人的青涩味道不同,她显然是在某种意义上彻头彻尾的坏女人,所拥有的魅力和特质一如若即若离,看似软糯温热,却实质上冰冷坚硬的方糖,疏离而又热切,叫人捉摸不透。
“早上好呀,苏先生。”
她摆了摆手,眼眸弯弯,口吻轻快地说道:
“能给我一些你的X液吗?”
苏青安默然无语。
为什么这个人能毫无障碍且理直气壮地说得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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