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即使能够马上锁定传教士的位置,少年也无法选择前往与之战斗。
目前就算是对帝王级崩坏兽的掠杀,苏青安也保持在了不会让小羽毛感到疲惫的次数。
实际上少年现在还被Mei默许出手的理由,除却两者沟通后明白了苏青安真正的极限外,和融合战士计划、近日崩坏潮汐疯狂异动、帝王级崩坏兽如雨后春笋每日每夜的诞生也有关系。
全球都产生了陆陆续续的崩坏能潮汐,官方怀疑这是第六律者即将出现的征兆。
而掌握着遍布全球的超级智能——普罗米修斯——的Mei博士却通过这毫无规律的崩坏能潮汐感到了奇怪的地方。
以目前掌握的先例作为常理去判断眼下的状况,律者诞生前所产生的崩坏能潮汐都是如山海般宏观且庞大。
例如第三次的全球性崩坏,这是有史以来最特殊的一次大崩坏。
至今第四,第五律者诞生之前所遭遇的崩坏潮汐全部集中汇聚在一起都无法与之比拟衡量。
Mei也为此怀疑过如此应运而生的第三律者所掌握的权能级别是否并不在后续第四,第五律者之下。
当然也可以反向思考,或许是以第三律者为分界点,律者才真正一跃而至可以忽略人类科技极限的级别。
毕竟崩坏裂变弹对第三律者起到的作用,根据全须全尾的事件后进行判断,严格意义上只能算是补刀。
而之前的第一与第二律者在同样被当靶子打的条件下则大概率无法抵御崩坏裂变弹。
所以按照律者愈来愈强的规律,第六律者就算即将应运而生也应当有着远胜过第五律者的崩坏能潮汐作为前奏。
可目前却是眼下这般有些杂乱无章且难以寻到其余可靠论点的状况,叫人难以摸清该如何进行应对。
若是将人类方和崩坏侧之间的战争比喻成一盘棋局,那崩坏意识就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敌方棋手,而我方却暂时不存在能与之对抗的棋手,仅能根据对方的招式来尝试进行破解,丝毫掌握不住一点主动权。
而Mei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成为这场战争的真正棋手,与对方博弈并赢得真正的胜利。
眼前这头命名为帕凡提的帝王级崩坏兽是全新的品种,苏青安曾经在圣芙蕾雅学园的资料库看过它的资料。
某种意义上而言,它就是迦尼萨的变种乃至说成进化版也并不夸张。
以宛如冰霜般展现出的凛冽崩坏能令附近区域的环境都发生了违背物理法则的冻结,脱离此处五公里之外的地段依旧保持着28摄氏度的炎热温度。
而之前小羽毛在对方尸骸上蹦蹦跳跳导致自己冻结上冰霜的笨蛋操作,才是少年把对方扔回心湖的主要原因。
它不大的脑容量里似乎依旧觉得自己是不会被物质触碰到的厉害羽毛,但现实就是现在的羽渡尘就是碰到一阵风都会被吹走,除却用来变身几乎没用的吉祥物。
不过能拿来变身已经很好了。
苏青安最初还调侃过羽渡尘和自己的关系就像是租客与房东,而自己是属于无法问对方收租的房东。
现在小羽毛能发挥出这般巨大的作用,给予他走到如今的底力,已然是意外中的意外。
上个世界线符华所赠的羽渡尘导致了以少年的性格都能苟活至今,而这由此改变的未来,或许冥冥之中,已有天定。
苏青安望着被机器人抬进微型战舰之内的尸骸,瞥了眼旁边的凯文,说道:
“若是以这头崩坏兽演变出的能力,应当和冰之律者权能的外在现象会有所相似。”
凯文颔首回应:
“Mei之前说过,帝王级崩坏兽基因所给予能力的潜能,远不止这些本体的极限。”
对方的任务应该是作为Mei的护卫,但在纷乱如潮的现今,以凯文的战力继续空闲在内部并不符合Mei的效率至上主义。
而在出于苏青安目前感觉身体有恙存在着翻车几率的谨慎,以及凯文本身并不足够杀死帝王级的水平,两人暂且组合成了一支攻坚小队游走于全世界的各地击杀帝王级崩坏兽。
就现状来看,凯文o卡斯兰娜未成为融合战士之前想要抵达正面击杀帝王级的水平还需要一段时间,在他看来Mei让自己和老师组成队伍的理由是为了使自身有所成长。
于科研毫无建树,无法在这方面与之分忧的凯文o卡斯兰娜一直想要在其余方面对其进行帮助。
为此他自然不会有所异议。
但就现状来看,凯文基本都处于被动的闲置状态。
遇到的帝王级几乎都超出了正常级别的规格,处于残缺状态的苏青安没有把握掌控凯文的绝对安全,所以他并不允许对方与之交战。
就比如眼前的帕凡提,据普罗米修斯的计算显示,凯文身上的装甲无法抵御那恐怖至极的低温,以肉体凡胎直面对方仅会迈入血液冻结的凄惨死亡。
这是苏青安对其严格训练至极的压抑结果,为了掌握自己那一套荒诞至极的理论方式,凯文目前依旧都未明白如何彻底利用自身的资质去掌控崩坏能进行作战。
但……距离这个时间点已经很快了。
显然凯文作为琪亚娜的血脉源头,所能整出的操作比琪亚娜无师自通,自行补完卡斯兰娜枪斗术还离谱。
预计没多久,他就能做到在第一层档位的崩坏能素养级别中成功通过预判崩坏能粒子而变相操控崩坏能。
以凯文的崩坏能本能般对其俯首称臣的诡异资质,压级到这种程度也已经是极限了。
届时通过训练导致的战力膨胀,凯文o卡斯兰娜即使能亲自讨伐帕凡提也并不奇怪。
而关于之前更新换代极快的装甲之所以还追不上如今崩坏事件,其核心理由在于Mei已经暂时没有心力去研究这些细枝末节的技术。
她将全部的时间与精力都放在了圣痕计划与融合战士计划,其余的项目都交给了别的实验室进行产出。
目前电视新闻里所播报的喜讯和Mei的成就,都仅是在复述着她之前所做到的密集成果。
可想而知,一直奉行着效率至上主义的Mei一直有在贯彻这一点。
苏青安淡淡颔首,Mei的研究他曾经看过一些,说实话理解这些对于自己并不算困难。
因为曾经对陈君玄的那句口误,和对方是生物学教授的客观事实,少年不得不为了圆谎去自学了一段关于能够应付对方的生物系知识。
由于自身的学习能力在这些方面的应用很方便,所以这件事情并未困扰他本人多久。
其实苏青安一直都有去通过自学到达Mei那样地步去自行研究圣痕的想法,从而到达即使发生了意外在以后的时代里能进行自救的目的。
可现实就是这份学习能力在科研方面上仅能用于大量理论知识的积累。
苏青安或许能凭借着天赋短时间成为各个方面的理论大师,可就像不是能完美复制弹出贝多芬本人的钢琴曲弹奏水平,就能独自创造出同样的世界名曲一般。
即使他将一切的理论知识全部海纳百川至远远超出世界上的任何一人,都依旧无法到达Mei的地步。
这个道理很好理解,以Mei的年纪对于很多知识的积累必然不如一些老前辈,但她就是能做到对方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少年才会对Mei这么佩服,一个能够做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情的存在,会迎来尊重理所应当。
凯文笑了笑,问道:
“老师不惊讶吗?我当时可是听了普罗米修斯科普了半小时才弄明白的。”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体型很大的崩坏兽的力量,到了体型较小的人体身上就能浓缩出更强的力量对吧。”
听闻对方一本正经问这个问题之后,苏青安的脑壳里蓦然蹦出诸多吐槽的欲望。
你这是什么琪亚娜行为?明明完全就没听懂吧。
回忆起普罗米修斯对凯文称之为草履虫的评价,他觉得感慨良多,这种明明其实很聪明,但是总会说出奇怪蠢货的家伙,某种意义上真的都很奇妙。
少年无奈叹息,而就在他刚想稍微解释自己为什么能看懂之际,莫名的抽搐和剧烈的幻痛蓦然如热刀切割开了神经与躯壳,给予了感官时间变缓的现象。
窒息的苦痛,血液被蒸发的错觉,全身痉挛的真实,以及一切都迷离颠倒的空荡,还有……
那不知为何诞生的悲哀与绝望。
自从人工圣痕消失后,躯壳逐渐的衰竭导致了时不时会发生如今的现状,若是在战斗中发生这样的状况,即使是苏青安也不是没有翻车的几率,这也是两人小队成立的主要原因。
凯文的神情凝重,他熟练的扶助苏青安的身躯,从包中拿出药剂注射进了他的体内,这是Mei专门为其研发的特效药,目的就是为了应对眼前的突发状况。
只是这一次,似乎比以前都要严重。
而同时,从表盘出弹出了一则让全世界都猝不及防的消息。
时隔一月。
第六律者,诞生了。
127.希儿o芙乐艾走向死亡。
别墅旁的花园在幻梦般的须臾间枯萎成死寂的蔫黄,自黄泉幽冥而来的紫色雾气无声无息的出现,裹挟了整栋房楼,它们以此处为分割线营造出了生与死的境地。
装载在房屋内部的检测仪在打算发出信号之前就被崩坏能的波动所强制干扰,令警报未第一时间发出,这些恐怖崩坏能约束被在了限定范围内,使得还未出现伤亡。
但很快,这般盛大的景像仅是维系了几秒便彻底收束进别墅的内部……
从外界来看,此处除却主人似乎没用心照顾花园,导致遍地荒芜之外,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在漫长的时间里,细微如丝线的崩坏能支流缓缓绕过了所有的阻碍和检测悄然无声间彻底涌入了这座凄清之地。
房间内,抱着小熊玩偶沉沉睡去的女孩被结白如绒羽的光茧彻底包裹,正在充电的通讯器内本应该马上通知外界的普罗米修斯在崩坏能的剧烈干扰之下失去了相应能力。
载体的孱弱导致了这部分计算力甚至无法共通本体,智能模块彻底陷入沉默。
Mei在将这部分计算力给予希儿当玩伴后不久就设定了相应权限,正常而言普罗米修斯所有分散的计算力会在定期进行交互,从而到达情报完善的结果。
可这部分的普罗米修斯,定位就是玩伴,所以才会具备这么完善的智能模块,而这也代表了它不会与其余的子体进行定期交互。
其余的子体自然无法发觉这里的普罗米修斯发生的异样。
此时的苏青安已然远离,一切都仿佛在崩坏意识的算计之中,祂如约而至般降临,就此漠然地截断了生死的边界,给予掌控生与死的权能。
这是……
注定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使徒。
数不尽的崩坏能源源不断的浇灌,微弱的波动汇聚间足够逾越之前的蚩尤,可却尽数在光茧中折戟沉沙,再无其余的波动产生。
她的意识,幽幽苏醒。
……
……
新西兰,奥兰客。
传教士驻足于废墟间,她呼吸着自身诞生之地的辐射与崩坏能,感应着躯壳内核心的轻微异动,低语道:
“新的使徒诞生了啊,人类这次会不会发射崩坏裂变弹呢?真是期待啊。”
就目前看来,传教士的同胞仅能从崩坏裂变弹之下诞生。
而她所渴求的变化却必须通过吞噬这些同胞才能达成,为此这般诉求在崩坏意识眼中并不显得奇怪或者失礼。
或许说直接发射崩坏裂变弹,对于崩坏意识反而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祂漠然道:
【我也很期待,这次的使徒会给我带来值得观察的变化。】
少女哼着莫名的旋律,她行走在满是甜美且温馨气息的地表,步伐显得有些轻快。
传教士微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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