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只是,
在意识彻底沉沦之际,少年在内心悄悄想到。
姬子姐,或许喝酒真的能上瘾也说不定……
……
……
凌晨时分,天还未亮。
恍惚间从遥远梦境被拖拽而出的意识告诫着她如今的情况很是不对劲,少女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着暖意包围浸透着全身,这份舒适感抵消了宿醉后脑壳微微有些难受的症状。
一会儿,她顺着这种满是安全感的愉快感受,睁开了眼眸。
而后,映入眼帘的是少年沉眠间愈发显得秀气的面容,那因为距离看起来更长的下睫毛给予着深刻的印象,就连唇瓣上的细纹都清晰可见。
好好看。
在符华得出这个结论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应过来自己正在被对方拥入怀中的现实。
不对劲。
不对劲!
不对劲?!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和苏青安一起睡觉?一起睡觉以后做没做奇怪的事情?
例如此类的疑问不断延伸使得大脑一瞬间进入了奇妙的风暴状态,昨晚的回忆瞬间如潮水般全部涌现,让小姑娘嫩白的面容缓缓沁上了胭脂般鲜艳的色泽。
我把小苏师傅强吻了。
这排大字在脑内循环播放,顺带着视频一起复刻当时的场景。
而后,她忍耐着羞耻继续回忆。
结论是……
我对小苏师傅撒娇,然后逼他强行陪我一起睡觉了。
小姑娘的内心已然掀起了一场无法停歇的海啸,她想闭上眼眸逃避现实,但失去视觉后对方的怀抱和搭在腰肢上的手掌给予的触感边愈发难以忽略。
符华放弃了挣扎,内心则是发出了一阵呜咽。
可惜由于怕吵醒对方,就连这些呜咽都只能沦为心理活动的一部分,否则放到现实一定会很可爱。
她几乎迸出蒸汽的脸蛋正对着少年的面容,那双满是水雾迷蒙的眼瞳倒映出的画面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苏青安。
这样……蜕尽了绝强的力量,洗刷了寡淡的神情,消散了师傅的威严,仅仅是好看到让人联想到万般美好事物的苏青安。
在此刻他不必去背负那些庞大的责任,不必去试图回应他人的期待,不必去与那般恐怖到使人绝望的怪物作战。
少年就只需要安然且沉静的浸透在睡眠间,等待着清晨的来至。
自己……似乎好久没见过他这样放松休息的模样了。
是因为有抱枕吗?她悄悄用指尖拂过对方搭在腰肢上的手掌,脸蛋染霞间却是没选择拿开。
拿开的话……万一吵醒他怎么办?
少女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到了理由,她望着少年的睡颜,唇边泛起了微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发丝。
这样的小苏师傅,有点可爱。
现在好像还早吧,那就再睡一会儿好了。
小姑娘合上了眼眸,她的指尖流连于少年的唇角,继续依偎在对方的怀中,逐渐进入了沉睡。
……
……
而此刻,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小羽毛很是开心的蹦蹦跳跳,在心湖内自顾自玩耍游弋……
124.希儿o芙乐艾,喜欢着大家。
清晨,六点半。
卡萝尔喝了杯温水后,合上了残留困倦的眼眸,她开始用指尖轻柔地按压着太阳穴,想借此驱散一些宿醉后产生的不适。
她在内心吐槽到,小华分明是第一次喝酒,可是却意外的能喝。
昨天能把她喝成那样除却自己和绮罗的双人组合之外,大部分还都是队长的功劳。
回忆起Himeko的模样,女孩不禁有些憧憬,就算在大崩坏爆发后,她对成为成熟女性的想法依旧不减半分。
那般干练和美丽的姿态,实在让人向往。
卡萝尔一边这么想着在长桌的尾端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她大大咧咧的趴在桌面上,侧着脑袋喃喃自语:
“希望昨天苏老师和小华能有所进展,不然我的脑壳就白痛了。”
刚刚洗漱完好,穿着睡衣走进客厅的希儿揉了揉依旧惺忪的睡眼。
小女孩昨天虽然是没喝酒,但为了不打扰对方,几人都刻意留到了舞会结束才陆续回家,这导致原先习惯早睡早起的她在同样的时间醒来后,属实按捺不住这份困倦。
她窝在沙发上,将毛毯盖在了自己的双腿,只露出了穿着卡通长袜的脚丫。
旋即,希儿瞥了眼手上通讯器里普罗米修斯给予的信息,认真道:
“根据监控显示,哥哥和小华姐姐在昨天晚上九点就已经到家了。”
从厨房里端出两盘煎蛋的时雨绮罗无奈地看了眼有着睡着趋势的卡萝尔,她将盘子放在对方的身前,同样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们应该是12点到家的吧,那成不成功只要现在去检测一下两人房间的床单有没有遗留下证据就行了。”
时雨绮罗从睡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道小黑盒,她幽幽道:
“这是我昨天问Himeko队长借的小道具,想来查验的速率会很快。”
本来处于半睡半醒间的卡萝尔听闻后被吃瓜的欲望强行驱散了睡意,她抬起一头凌乱的白毛脑袋,振奋了精神。
小姑娘环视着四周,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们去小华的房间叫她起床吃饭吧,都已经是这个点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任谁都知道卡萝尔想干什么,但时雨绮罗和希儿对视了一眼,却是没有反对的意思,假设要是去苏青安的房间,几人或许还会有些小怂,但是去符华的房间就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内心压迫。
于是达成共识的过程仅经历了三秒的思考,两人便颔首表示赞同。
……
……
生物钟准时在清晨六点之际将意识成功唤醒。
在重新睡了个回笼觉后,宿醉的负面状态似乎驱散了不少,少女本能地悄悄朝对方的方向靠近了些,她的小脑袋蹭了蹭少年的衬衫。
在稍微习惯过后,这种被拥入怀抱的温暖所给予的安全感便更容易让人产生眷恋。
但清醒的意识很快就让她明白自己所做所为的意义和羞耻度,小姑娘睁开了眸子,她盯着少年脑袋上同样正在呼呼大睡的小羽毛,睡意朦胧的眼瞳弯成好看的弧线。
“赤鸢?早上好呀。”
小羽毛翻了个身,滑落至她挺直的鼻梁,险些蹭到那曲卷修长的睫毛,少女悄悄地伸手用指尖将其拎了起来,她感到肌肤上产生的瘙痒,皱了皱琼鼻却是有些奇怪,赤鸢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望着阳光泄露进房间后,指尖羽毛上晶莹剔透的质感被折射出的瑰丽,像是怕吵醒旁边人般悄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现在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是不是变得聪明了?”
符华礼貌地把半睡半醒的小羽毛安置到两人之间空出的一小部分枕头上,她用弧度纤细柔软的指腹给它做着按摩。
不知为何两者之前分明不存在着灵魂链接,也没用多少肢体语言的交流,但符华就是莫名的感知到对方那安逸的情绪。
她很喜欢这种安抚小羽毛后,清晰传递到脑海的情绪,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家乡的时候,撸着那只名叫包子的幼猫。
手感毛绒绒,行为很乖巧,而且还很可爱。
但在大崩坏后,那只猫估计也已经死了。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女孩执行了很多次任务,逐火之蛾是军队般的严令禁止的组织,任务在大崩坏最初的前期,士兵们都无法具备选择权。
即使对于有着Himeko关照的符华而言也是如此,这期间她接到的一项任务便是去清除诞生在家乡的崩坏帝王。
在望着那满地疮痍的大地与漫天簌簌而落的尸骸之际,她是第一次这样清楚的明白着一个现实。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能够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归宿已经消失了,值得回溯的过往仅能沉浸在虚无缥缈的记忆,好似镜花水月之间的一场梦境,所能触碰到的真实都不存在着立足的余地。
父亲死了。
家乡毁灭了。
那些和蔼可亲的熟人和长辈,那只名字叫做包子的幼猫,都支离破碎在崩坏的笼罩之下,连尸骸都了无痕迹。
她想若是自己没遇到过苏青安,或许会随波逐流的生存在这个世界,过着空洞而不知晓未来为何方的生活。
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女将苟延残喘着过活,等待着命运的鼻息决定着前进的道路究竟将通往何等的结局。
自己似乎就是这样的性格。
在关键的事情上边总会陷入不选择的逃避状态,就一如这次的舞会,假设不是队长的话术,自己不会选择要来参加,后续若不是希儿她们推了一把,自己更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裹足不前且犹豫不决,简直优柔寡断到令人厌烦。
这样无可救药的人或许完全不配得到幸福吧。
所以昨天的符华变得有点不再像是符华了,她想若是为了苏青安的话,变得不再那样无可救药,去做出一些微小的改变本身便算不得什么代价。
只是自己一直寻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机会罢了。
刚刚归来的少年人格残缺,得知父亲死讯的自己更是无心在意这些事情,Himeko队长所办的舞会是很好的机会。
最初那时的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是在舞会前夕的听闻了几人的大声密谋后才理解了其中的意义。
经验尚且并年岁稚嫩的少女对此类事情的敏感程度几乎可以用迟钝来形容,若非直抒胸臆的话语,恐怕很难让她马上回过味。
而到了如今的局面,或许也算是得偿所愿。
她想着想着,唇瓣处流泻的笑意很是温柔。
可能不仅仅是苏青安在这一天得到了安然的睡眠,对于时常会陷入漆黑梦境独自煎熬的自己来说,今天的睡眠质量和安逸的舒适感都格外良好。
小姑娘悄悄抚摸着少年的头发,在平常的时候,她明目张胆摸苏青安头发的机会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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