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类的本质
22.间幕
2013年12月6日下午4时05分。
在最后一个客人走后,琪亚娜把营业中的牌子翻了个面,因为最近才稳定开业的缘故,客人其实和网上的热度不成正比。
也多亏如此,不然苏青安就要考虑再招一个咖啡师和服务员了。
他在特意将剑心决的修炼融入生活中的一举一动,一边耗费心神一边打磨剑心对现在的苏青安而言依旧算是一种困难的磨砺。
开始提早关门的缘由就是因为最初不习惯一心二用的二线操作,再加上他的强迫症不允许敷衍的制作咖啡,这样精益求精的态度又让难度再次上升。
所以有时候会干脆的提早关门。
真是名正言顺咕咕咕的理由呢。
解开了棕色的围裙放到桌上,露出了和佐藤由乃一样的千羽制服,琪亚娜长呼了口气,胸口浮动,她伸了个懒腰,窈窕的身材曲线让人一览无余,衣襟撩起,腰间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抓人眼球。
说实话即使多年的流浪经历里她也罕有老老实实打工的经历,余裕。
服务员的工作很简单,但是和陌生人说话总是很麻烦的事情。
以表壳面对他人的习惯是流浪期间的养成的。
在苏青安看来,琪亚娜的内核剖析开来很复杂,无论是那个像笨蛋一样开朗的女孩,还是冷漠而表情寡淡的女孩,又或是心思细腻而孤独的女孩,都是她。
人类复杂而丰富多彩,多面性本就是常态,一味横冲直撞的笨蛋就真的只有这样热血神经大条的一面吗。
苏青安试图理解琪亚娜,不是通过所知的游戏或者看过的那点漫画去理解。
而是用这双眼睛去见证,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积累着属于琪亚娜的拼图,然后一块一块的拼凑,最后得出结论。
只有这样他才能自信的说,我了解你,琪亚娜。
“琪亚娜有空的话,出门给我买瓶酱油还有大米,家里的囤的米缸都被你吃空了。”
“苏青安,你舍得让我这样柔弱的少女在黄昏时间出门扛着一袋米回来吗,万一遇到变态怎么办,再说了最近电视上不是说有连续杀人狂嘛?”琪亚娜趴在桌子上有些忿忿不平的指责道。
“这个国家的治安姑且还算正常,而且上次把不良少年打到左腿骨折的人究竟在这里说什么呢?”
回忆起那个少年家长看到一脸无辜表情的琪亚娜时那懵逼的神情,苏青安就很想吐槽,最后那个家长连医药费都没好意思要,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了一丝丝冷笑和怒火,想来回家的待遇不会太好。
“谁……谁知道,那个人这么嚣张结果骨头却这么脆!这怎么能怪我,我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美少女啊(*`へ'*)。”琪亚娜有些心虚的反驳,但是她越说声音就越低,底气明显不足。
你不会对普通的不良用了对崩坏兽级别的力道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最后力道收敛的真的很努力了呢。苏青安有些无奈的扶额。
其实事情的经过到是很简单,琪亚娜难得出一次门就被一个不良少年缠上要电话号码和邮件号。
就像他以前那个世界遇到好看的小姐姐去问要微信的性质差不多,只不过那个人做的过分缠人,甚至打算动手动脚,最后结局就是被忍耐不住的琪亚娜用那纤细无害的腿,踢成了骨折。
之后当事人很没常识的,一脸冷漠的离开了,完全不顾地上哀嚎惨叫的某人,估计这个时候某个白毛团子完全没意识到她把人给踢骨折了。
就像佐藤由乃所说的,颜值高也有颜值高的烦恼,类似的事情苏青安也不是没遇到,只是他处理的比琪亚娜更游刃有余,遇到的人也没这么嚣张罢了。
“所以你到底去不去。”苏青安笑容随和。
“我去啦,去就去嘛,这种简单的事情本小姐一会儿就办完啦,哼,苏青安是笨蛋。”琪亚娜挺直了腰,傲娇的说道,顺带一提,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超小声。
女孩去房间套了件卫衣,临近半晚的秋季有些凉意,她拿起一个挎包挂在肩上准备出门。
面对佐藤由乃的琪亚娜大部分时候冷淡而敷衍,而面对苏青安则是偏向傲娇且怂。
少年看向琪亚娜向门口走去的背影,不禁失笑,虽然琪亚娜说的超小声,但他还是听见了。
怎么说呢,这怂怂的样子还怪可爱的,今天晚上的菜多加一点辣椒吧,想象着琪亚娜满脸通红的可怜模样,小心眼的苏青安唇角掀起的弧度微扬,笑的更开心了。
不过明天就是12月7日了吧,该准备点什么好呢。
23.丑恶之人
“苏青安那个讨厌鬼应该没听见吧。”突然有了不好预感的琪亚娜摸了摸自己发育良好的胸口,有些心虚的嘟囔道。
“不管啦。就算听到又怎么样,苏青安又打不过我,我琪亚娜o卡斯兰娜双枪之下崩坏兽的亡魂数不胜数,区区苏青安能拿我怎么样,最多……最多扣我一点工资,我琪亚娜o卡斯兰娜绝不会为五……五什么来着?对,绝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用着从苏青安那里学来的神州谚语,琪亚娜点了点小脑袋,自信而膨胀的安心笑了。
旋即,自言自语完的女孩心情愉快的向百货商店走去。
—分———割———线——
四个人的阴暗小巷中。
“呜……”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都已经转学逃走了,口中的哭腔被少女极力的压抑着,她努力的把脑袋偏向侧面不想看到那个把她压在墙边的男人。
“你以为你转学逃到其他学园就可以逃走吗?”男人的脸上满是被施虐欲和丑陋恶念扭曲成的狰狞,他愉快的笑着像是在看着落入网中的兔子,“人偶就乖乖继续乖乖的当称职的玩具吧!”
男人的如毒蛇般环绕的呼吸在少女的耳垂分外清晰,她明白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身体已经畏惧的开始不自觉的颤抖。
旋即,少女感到天旋地转,随着背脊一阵剧痛,她已经被男人暴虐的压倒在地上。
“撕拉。”千羽学园的制服被撕开了大半,裸露出的白皙肌肤让三个男人呼吸愈发沉重,毫无枷锁束缚的兽欲叫人恶寒。
眼泪溢出眼眶,压抑不住哭腔的少女开始祈祷:“救救我。”即使是简单的三个字她也懦弱的仅敢在心中祈祷,却丝毫不敢宣之于口。
“嘭。”那是重物砸到地面的沉闷声响,压在少女身上的男人回过头去,却看到了已然倒地被人踩在脑袋上的同伴。
那是个白发蓝瞳的异国女孩,大约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对比男人而言显得格外娇小,以至于她踩在男人脑袋上的模样显得有些魔幻。
喜欢做英雄的蠢货嘛?男人心中冷笑着,即使看到了同伴的倒地,女孩的姣好的面容还是麻痹了他的认知,口袋里的东西让他觉得游刃有余,没有输的可能。
“今天真是好日子啊,居然还有这种货色自动上门。”
好弱。看着口中骂着脏话冲过来的几个男人,表情冷漠的女孩心中发出叹息。
没有经过锤炼的身体,毫无训练痕迹的纪律,没有章法胡乱挥舞匕首的动作。
三流啊。
不对,简直连三流都算不上。
弱者只会向更弱者使用暴力,眼前的这些人无论是心灵还是肉体都弱小而丑陋。
随意高抬的一脚,精准的踢到男人的下巴上,巨大的力道和疼痛让他瞬间昏迷。
“混蛋。”来人面容狰狞的挥下匕首。
女孩面无表情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看似柔弱的小手力道转动,清脆的骨裂声音回荡,还未带男人反应过来开始哀嚎,女孩的拳头就不轻不重的击中男人的咽喉,暂时失声的他因为剧痛而失去了战斗意志,在轻淡的在其腹部补上了一脚后,小巷里站着的只剩两人。
被女孩不在常识范围内的战斗力所震慑,男人急忙掏出了手枪,这是目前唯一能让他有安全感的东西。
“别过来……小心我……”男人话语戛然而止,他的视网膜中只掠过一道残影,那是女孩的腿。
手腕的剧痛告诉他唯一通往胜利的武器已然丢失。
表情寡淡的女孩伸手轻易接住空中旋转的手枪,空洞的枪口对着男人的头颅,她说出了从进来小巷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你知道吗,枪呢,是这样用的。”
“砰!”没有犹豫,女孩干脆利落的打开保险,开枪。
子弹灌入男人头颅旁边的墙壁,掠过发丝的急蹿风流清晰的记忆在脑海。
女孩冷漠的表情和不存在迷茫的动作都毫无疑问的表示着一件事情,
她不介意杀人。
那张美丽的面孔宛如索命的罗刹让他心智崩溃,但随即,重重砸在太阳穴上的枪托就解决了他的烦恼。
“啪嗒。”随意的将手枪扔在地上。
琪亚娜拿起被她丢在地上的挎包,瞟了眼衣衫破碎不整的狼狈女孩,有些无奈的脱下身上的卫衣扔在女孩的身上,说道:“你也尽快离开这里吧。”
说完,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
下意识的抱紧残留着琪亚娜体香的卫衣,女孩看着那道黄昏下的背影,有些恍神。
良久。浅仓深雪好像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24.浅仓深雪
浅仓深雪是个规矩而听话的孩子,除了那优异的相貌外她的一切都普普通通,她以为她的人生也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普通的童年,普通的上学,普通的上班,最后普通的结婚生子。
性格也十分柔顺的浅仓深雪,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才能,对于这样一眼就可以看到人生末尾的未来并没有什么不满。
这样就好了。普通的生活,和朋友偶尔一起去逛街,放假的时候去看清月寺的樱花,在学期末可能还会偶遇一场邂逅然后恋爱。
少女情怀总是诗。浅仓深雪就和每一位这样年纪的女孩一样内心有着天真烂漫的幻想。
但她并不期待人生有什么巨大的变动,找一个喜欢的男朋友,皮肤上不长讨人厌的青春痘,和朋友的关系再密切一点,这样可笑又可爱的愿望却是浅仓深雪内心中最真实的一面。
她不要大富大贵,普普通通就好了,妈妈也是这么说的,这样平平淡淡的一生是最容易幸福的。
是啊,平平淡淡,普普通通就好了。
她的愿望,只是这样而已。
然后幻想就被人残忍撕裂。
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丑陋的兽欲,少女的人生就此向着深渊滑落,一去不返。
转学。这是少女唯一能做的,逃避就好了,只要逃掉,她也许还能回归普通的日常,之前的一切当成一场噩梦就好了。
回忆起那个男人手里的手枪,少女不敢和家人说实话,父亲和母亲都是和蔼温柔的人,她害怕父母的身上多出一道道弹孔,她害怕他们受到伤害。
于是,即使是转学,少女用的也是其他的借口。
还好善解人意的父母看出了少女应该有着心事,却只以为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矛盾,答应了转学的要求。
浅仓深雪由衷的感谢着父母的宽容,终于她转学到了千羽学院,少女满是阴霾的内心多了一丝阳光,她好像终于从那片沼泽中艰难的爬出来了。
直到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转学生和外面的来路不明的社会人员走的很近啊。”这件事理所当然地传到了浅仓深雪所在的班级。
“在我们这里高冷的模样,不知道在那些人那里又是怎么一副样子呢。”
谈论者声音很大,丝毫没有顾忌仍在班里的当事人的意思,那是没有遮掩的纯粹恶意。
人类深处的劣根性黑暗而让人恶寒,或许是因为好奇或者好玩,又可能是因为嫉妒少女美丽的容颜,仅仅这样无聊的,可笑的理由给了临近深渊之底的女孩最后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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