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千条命能不能通关崩坏这件事情 第13章

作者:人类的本质

2013年11月23日下午2时32分,苏青安目送着陈君玄坐上了飞往神州的航班。

而在打算将手机关机的时候,陈君玄收到了苏青安所发的一个未知文件,老人疑惑的打开,却看到清晰的图片上写着太虚剑气四个字。

18.悲哀的链锁

【姓名:苏青安】

【性别:男】

【力:14.5】

【敏:15.7】

【体:16.8】

【灵魂本质:39.07】

【崩坏能抗性:16(低)】

【技艺:太玄流】

【评价:战斗能力远远超过普通正常人类,崩坏能抗性在人类男性的正常平均值之上,除却灵魂本质的特殊外,你已经具备了面对崩坏环境的可能。】

【寄语:你的灵魂拥有特殊的地方,经过两次死亡的历练后自动升华到了常人的四倍,利于这份唯一的筹码活在崩坏的末世吧。】

从11月9日到现在的11月23日。苏青安已经跨越了常人一生所能到达的终点。

通过如今的武学造诣和止水心境他推算未经专门锻炼的普通人,三维属性大抵都在7到10的区间。

而认真锤炼自身的武人,所能达到的极限应该在10到25的区间。

他认为陈君玄的三维属性应该无限接近于25,甚至更高,正常人类论战斗力和这个老人已经不是同一个物种,那就像狮子和家猫的差距。

即使是现在的苏青安和陈君玄进行生死搏杀,胜算也只有一成。

当然前提是不操控崩坏能的情况。

而琪亚娜的身体素质他猜测比目前的自己高一点,但高的有限度。如果经过系统的锤炼,进步的空间应该很大。

卡斯兰娜家的血脉,其起点就和普通人不在一个层面上,而这还仅是极高崩坏能抗性的附加值。

如果琪亚娜愿意锤炼身体的话,可以轻易达到陈君玄的所触摸不到的极限之上,但这其中需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可能还比不上女武神装甲的科技换代来的有性价比。

说到底苏青安所推断的常人极限,束缚不了卡斯兰娜的血脉的极限。其天生的遗传因子和筋骨结构就和常人不同,所能达到的终点自然也不同。

现在的苏青安还无法确认魔改版太虚剑气增加身体能力的极限,如果只能止步于25的区间,那么在剑心不入无尘的情况下,他大抵只能同时面对个位数的镰刀死士,目前可以御使的崩坏能苏青安并没有进行尝试,这是为了避免引起可能存在的势力注意,为此他并没有把御使崩坏能的战力算进去。

对于正常社会活动而言,他已经没有生存风险。十步之内,个位数的普通的人类在排除偷袭的情况下,即使利用手枪也难以伤害到他,因为对方几乎没有开枪的时间。

梳理完大脑内的种种分析,他认为现在能做的大概只是认真用剑心决提高崩坏能抗性,除此之外他几乎没有操作的余地。

“陈师,是否能修成剑心决呢。虽然很难但总归算是一份希望吧。”太虚剑气本质上来说是门立意层次极高的武学,与寻常武学所追求的发力技巧有着根本上不同,那就像是将人走上了进化的道路上的敲门砖。

正常的人体无法适应崩坏能,那么向可以适应崩坏能方向前进的太虚剑气是否就可以称之为进化之书?

这样的武学理论上可以让普通人到达和律者抗衡的层面。

嗯。仅仅是理论。

所以太虚剑气很难,真的很难。排除苏青安这样的特殊情况,即使是陈君玄这样自身就可以做到类同止水境界的能力的武人想要参透剑心决,形成体内外的崩坏能循环通道还是要看个人的悟性。

类比苏青安不知道的剧情正传中,神州折剑录的正统太虚剑气。

苍玄之书于大唐年间建议符华收徒,为此她萌生了收徒念想,在中间七百年后才真正收了七个徒弟。

因为文明的进步导致崩坏越来越强大,让符华不得不需要一些帮手,可即使如此她也只收了这七个徒弟,从这点上看来我们只能认为太虚剑气对天资悟性的要求真的很高。

高到符华有意去寻找却只能找到七个有天资学会太虚剑气的徒弟。

如果苏青安手中的魔改版太虚剑气的难度和正统的大概一样,那被人修成的可能性真的很小。

苏青安仅给了陈君玄剑心的部分,他清楚的明白魔改版太虚剑气可能存在的风险。

但是他更明白。像陈君玄这样的武道宗师当知晓自己面对仅仅崩坏环境便必死无疑时,所会做的决定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真正安全的地方很少了。

当崩坏真正降临时,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这份剑心决就当对这个老人的临别赠礼。

这个初次让苏青安领略到何为武道的老人,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其有这样的死法。

武人即使无法颐养天年,也要在战斗中轰烈死去。

而死在崩坏的环境下,对任何一个挑战自我,锤炼自身的武人而言都是一种悲哀。

陈君玄即使是死,被人一拳一拳生生锤杀,甚至是死在枪炮之下,也好过这般可笑的死法。

无论是苏青安还是陈君玄都由衷这么认为,那份所谓的风险早已经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因为生死之前,是尊严和荣辱。

迟早有一天,他会将武道推演到更高更高的地步,超越所有世人认为的极限,跨过常人天生的桎梏。

而最后的最后,他将亲手斩断这悲哀的链锁。

19.虚幻之物

“店长什么时候回来呀,他这家咖啡店真的是开着玩的吗?”琪亚娜o卡斯兰娜看着空荡无人的咖啡店和门外休业中的告示牌忍不住进行吐槽,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无意间已经说出了苏青安的真实想法。

此时的女孩白色的带帽卫衣外面套着围裙,下身是长度到大腿中部的桃粉色格子百褶裙。

琪亚娜毫无优雅的坐在金属花雕的咖啡桌上,用来擦玻璃和桌子的抹布放在旁边,无事可做的女孩晃荡着被60D丝袜包裹的纤细双腿,丝袜与百褶裙之间的绝对领域白皙的吸人眼球,正直午后的阳光散在她的身上,这副娇憨的模样显得分外撩人。

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里苏青安都很忙,像是个早出晚归的上班族,而其中甚至有一个星期没有回来。

就这么放心让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呆在你的店里吗?哪怕是有点没常识又神经大条的琪亚娜也觉得这是件十分离谱的事情,那个少年甚至连门口的钥匙都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

就好像。就好像他们曾经见过,交谈过,然后还成为过朋友一样,所以可以毋庸置疑的信任。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真是奇怪的人。

“琪亚娜,你这几天的伙食我已经订了十家不同的外卖,分别在上午八点,中午12点,晚上6点左右的时间送到店门口,我这几天不一定会回来,我不在的时间店就关了吧。

“嗯,帮我把店里的卫生打扫一下。无聊的话你可以去你房间隔壁的那个房间,里面有电脑,电视还有ps4之类的,游戏光盘在电视机柜第二层的左边,游戏存档可以不用在意,我已经弃坑了。”

“咳咳,好像有点啰嗦了。反正过段时间店就重新开业,到时候我再教你做咖啡吧。”

回忆苏青安絮絮叨叨的模样,琪亚娜突然就想起了老爸对她说教的场景,那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说着完全不一样的话,但是心中所涌现的温馨却是一样温暖。

即使无法理解少年的好意,但唯有被关心的事实确凿的传递到了少女的内心。

那是和齐格飞o卡斯兰娜都不一样的,是更确实存在,更叫人安心的关心。

齐格飞o卡斯兰娜对琪亚娜o卡斯兰娜的爱是真实的。

无论是原来的女儿还是现在这个女儿的复制体,k-423他都抱有着不虚假的关爱。

但是无法明了真相的女孩用着与生俱来的直觉和包裹在开朗外表下细腻敏感的内心察觉到了。

八岁之前不存在的记忆。

幼时父亲自暴自弃般酗酒的行为。

那偶尔看向她面容时神情上流露的悲恸。

那样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通过她在怀念另一个女孩不知道的人一样。

琪亚娜想如果真的存在那个人,那自己一定和她很像吧。不然父亲又怎会表现出这样的表情。

可是有时候琪亚娜又会对自己说,那个应该是妈妈吧,父亲真的很爱妈妈啊。

所以她很努力,她会努力帮战斗回来的齐格飞包扎伤口,会努力做家务,会很听话,会当个乖孩子。

因为父亲已经很难过了。寒冷的冬季可以用厚重的棉衣预防,可以喝高度数的伏特加暖身。可是已然冻结的心又如何重新跳动呢。

无论是棉衣还是伏特加都做不到。

女孩也做不到。但是她还是很努力。直到有一天,那一天女孩第一次任性的未听从父亲的意愿,她去和父亲整日面对的崩坏兽进行了战斗。

她想了解想明白父亲所面对的事物,无论这件事物是他喜欢喝的酒还是崩坏。

但是她还是太没用了,如果不是父亲及时赶到她应该就要死了吧。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惊慌失措的模样,她竟然觉得有点高兴,因为这证明父亲是在乎她的,但是女孩又有点愧疚,她让父亲担心了又怎么能开心呢。

“今天是你的生日吧?一直都没有给你好好的给你庆祝过,我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去买个大蛋糕好好庆祝一下吧!走吧……,”那个男人在雪山环绕的冬日里抱着女孩,说道:“琪亚娜……我最引以为傲的女儿,琪亚娜o卡斯兰娜。

就在那一天,她从父亲这获得了有史以来最棒的生日礼物。

她的名字—琪亚娜o卡斯兰娜。

从这以后,她的人生好似才真正开始转动。

她变得比小时候开朗而大大咧咧,她确信父亲对自己的爱真实无虚。

可是。可是,不知为何每当回忆起那日父亲看她的神情,她默念着自己名字,琪亚娜o卡斯兰娜,有某个瞬间一切都有种虚幻的踏空感。

那就仿佛她不是齐格飞o卡斯兰娜的女儿,也不叫琪亚娜o卡斯兰娜,她只是个无依无靠的,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多余过客。

琪亚娜很讨厌很讨厌这样的感觉,所以她每次面对崩坏兽的时候都喜欢喊出自己的名字,“本小姐可是琪亚娜o卡斯兰娜。”

对,她是琪亚娜o卡斯兰娜。

一遍又一遍的确认,因为那是父亲走后,她身边唯一可以紧攥在手里的事物了。

女孩竭力的面对崩坏,因为父亲也一定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面对着崩坏,只要这样做她就有种和父亲并肩作战的错觉,就好像又离那个男人更接近了一点。

而现在这个年仅15岁便身经百战的女孩,终于流浪到了少有战争与崩坏的长空市,追随着父亲的脚步来到这个城市的她难得有停下来的余裕。

面对着少年无关乎姓名,甚至无关乎外貌的接近和关心,她无所适从的沉默却的的确确的从少年哪里得到了如同一个支点般猛然撬起的存在感。

她也不确定会待在这里多久。

但是看在苏青安你保护费交得很周到的面子下,我就多待一会儿吧。

少女有些傲娇这么想到,就待到她离开这个城市的那天,哼哼,迟早吃穷你。

“叮铃~。”风铃摇晃,声音清脆,来人把不知装着什么的乐器盒放在桌子上,疑惑道:“琪亚娜,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我我我,我在擦桌子啊!”被吓了一跳的女孩脸上染上了粉色,那副仿佛被撞破心思的模样旋即就被她快速收敛起来,之后琪亚娜便继续理直气壮的说道。

“好好好,那你现在擦完了吧,要来打游戏吗?双排吼姆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