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停雪
深红静静看着这一幕,半晌后微仰起头,望向那栋旧楼的某层某个窗户,找到了那个人。
林牧诗与她对视,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
这个动作太过挑衅。
深红心想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林牧诗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你再不走,我就要举报你了。”
……
……
“难道你就不怕被举报的吗?”
白猫端坐在沙发椅背上,盯着自己的战友,没好气地喵了一声:“你是怎么敢让深红随便走的,真以为她可以相信?”
顾与秋闭着眼睛,随意说道:“我当然不会相信她。”
白猫又再喵了一声,表示你要是在捣鼓阴谋诡计,那有必要连我都瞒吗?
顾与秋说道:“你想多了,新楚当前的局面我很满意,距离圣诞也没多少天了,我为什么还要闹个大新闻出来呢?”
白猫心想你做什么也不奇怪。
顾与秋睁开眼睛,如梨花盛开。
她望向白猫,问道:“你好像已经不怎么挂念我那位信徒了?”
白猫微微一怔,很认真地想了一遍,发现自己还真的已经习惯了,这种没有温暖怀抱的日子。
“习惯是极为强大的力量。”
顾与秋轻声说道:“因为这是时光在你我身上走过后,所留下的痕迹。”
白猫有些无语,心想你这是要说啥呢?
它只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而已,哪里听得懂这种深沉的话?
而且它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活个几百年是很随便的事情,怎么会生出这种感慨?
当然,最重要的是它的世界一直狭小,没有太多的人与记忆,除了偶尔挂念小牧诗的大胸怀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
顾与秋只是想说,不在乎它听不听得懂。
“这些天来,我整天坐在这里看书玩游戏打麻将,还有闭着眼睛发呆,你和深红都以为我是在计算新楚的大局,接下来的一切变化,但其实我什么都没有想,真的就是在做你们看到的事情。”
“也不对,其实我是在等一个人。”
她沉默了会儿,自言自语说道:“那个人当然就是林牧诗。”
听着这话,白猫很是诧异,忍不住喵了一声,表示你居然这么在意她?
顾与秋说道:“我一直认为,即便我那天晚上花了力气赶她离开,过几天她还是会主动回来,装作无事发生。”
白猫心想这应该是有恃无恐的意思?
话到这里,顾与秋莞尔一笑,仿佛想到了很有趣的事情。
“如果她真的和我的想法一样,若无其事地走回来,我当然还会对她不错,毕竟她是我唯一的信徒。”
白猫怔住了,心想你到底哪里对她不错了?
这不是张嘴就来吗?
你要是对她好,那为什么整天欺负她,非要她气的不行才开心?
只不过你肯定不会对我撒谎,这话就是真话,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对她呢?
就因为她有时候喜欢犯蠢,不怎么聪明吗?
听着这些响在精神世界内的声音,顾与秋说道:“我愿意让她留在身边,这不就是最好的善待了吗?”
白猫再次无言以对,心想您爱咋就咋地吧,本大爷懒得伺候了。
这样想着,松糖闭上了眼睛,重新趴在了沙发上,慢慢地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
顾与秋倒是觉得有些吵闹,起身离开了沙发,走到窗边,望向阴沉的天空。
……
……
连白猫都能想到的事情,顾与秋哪有想不到的道理?
今日深红离开她视线的机会,本就是她故意给出来的,目的也很清楚,就是看看深红要怎么做。
为此她耗费了不小的心思。
——这些天来她除了打麻将玩游戏发呆外,精力都差不多放在这上面了。
于是,她知道了深红借这个机会去找到林牧诗,发出了合作的邀请,然后有了那样一场谈话。
否则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对白猫说那些话?
她从来都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问题在于,她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就像之前她对白猫说的那样,其实她没有想过林牧诗不主动回来。
然而这件没有想过的事情,却莫名其妙的真实发生了,不禁让她变得有些烦,然后生出了一个念头。
顾与秋神情忽然严肃。
因为这个念头,代表着她将要赠予林牧诗一件极其珍贵的礼物。
哪怕是她也必须郑重以待。
她有些头疼,决定暂时不想,反正离圣诞还有几天。
谁知道那时候还会发生什么呢?
……
……
就连苏颜也不知道。
哪怕她是当今世上仅有七位至强者,于尘世中宛如神明,几乎无所不能,依旧无法算到未来的一切。
而且这时候的她正烦着一件事,没有心思去计算这些。
“特事局那边还在拖?”
她坐在一张躺椅上,看着窗外明媚的天空,向一位下属询问。
那位下属低下头,有些紧张地嗯了一声。
苏颜继续问道:“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下属答道:“根据陆修的答复,大体是他认为新楚现在的状况已经安稳,不需要我们的协助。”
苏颜说道:“然后我最好去帮他们拦下教宗?”
下属犹豫了会儿,还是嗯了一声,承认了这个说法。
苏颜神情不变,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说道:“离圣诞不远了。”
她想了想,接着说道:“那就这样吧。”
下属怔了怔,很是意外这句话,但没有说什么,低头嗯了一声。
……
……
那就这样吧。
是怎样?
天灾信使那位下属,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为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是放弃,不再继续深究下去。
只是作为苏颜生活秘书的她,很清楚自己这位上司,性情远不像世人想象中的那么温柔,是一个行事烈如西风的人。
如果无罪女皇不是这样一个人,又怎能做到将那些伸进天灾信使,想要借助其名声牟利的势力的手斩断?
因此苏颜说的那就这样吧,便不是放弃的意思。
或者说,她是放弃了以正常的渠道进入新楚。
这个决定有着极大的风险。
因为她是如若神明般的强者,比起犹如移动天灾般的深红,还要恐怖上无数倍。
像她这样的存在隐秘进入某个国家,无论抱有何种目的,对那个国家来说都意味着一场战争。
苏颜的名声很好,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但她依旧难以承担这个结果。
如果不是这样,她又何必浪费这么漫长的时间,想要得到那边的同意,通过正常的渠道回到新楚?
只是特事局拒绝的太过坚决,此刻的她只剩下了一种办法。
那种办法通常被人们以两个字形容。
——偷渡。
苏颜抬头望天,只见今日的东京恰好放晴,万里无云,碧空如洗,分外的美丽。
如此美好的日子,她竟然要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不禁对那人生出了些情绪,心想你的身份都暴露给我了,为何这些天始终不联系我?
难道你是在装死?
她有些不满,从舒适的躺椅上起来,在冬日暖阳的映照下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就在这个呵欠间,她随意地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周遭的景色骤然发生变化。
原先的事物都已经不见,风与浪声隐隐传来,仿佛是在极低处响起。
如果是林牧诗,这时候必然会好奇地低头望去,然后睁大眼睛,惊呼大叫上一声这也可以的吗?
因为风与浪声象征着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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