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停雪
“局长进去了……咦,我听到顾问小姐的说话声了!”
“啊!她说了什么?”
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章 难道你单身至今?
“姓名。”
“顾与秋。”
“年龄。”
“二十三。”
“职业。”
“顾问。”
坐在一旁负责记录的那位特事局员工,听着这段对话,终于忍不住抬头望向那张小桌,心想这是啥啊?
连他都有些无法理解,更别提那群凑在外头,以聊天群作为沟通手段的特事局干员们。
宋明雨好生不解,望向身旁的刘斩,疑惑问道:“啥时候咱们问自己人是这样的?”
刘斩心想这我又没做过怎知道,想了想说道:“可能陆局长以前也没审过人,就学电影里面的,开场先问几个问题?”
“但是这些事情,档案里面不全有吗?都是进入特事局之前,就再三审核过确定真实的信息啊。”
宋明雨还是无法理解,蹙着眉头想了许久,眼睛忽然明亮了起来,说道:“可能陆局长就是准备走个过场?”
说完这句话,她也不等刘斩回答,直接将自己的猜测发在群聊当中。
原本就热闹的群聊,随着这个猜测,当即冒出了更多的想法,从这简单的几个问题不断延伸,深入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就在这时,有人打出了一句话。
“我们是不是该把林牧诗也拉进来啊?”
……
……
炽白的灯光正明亮,在桌上那一杯咖啡里落下了一个晃荡的圆。
室内明明无风,只有那略显生硬冷漠的对话声,咖啡却在轻轻地荡着,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无法平静。
陆修的语气不急不躁,却又不显随意,没有刻意施加的压力,却又自有一种独特的冷硬,就像是一块石头。
他很清楚审讯室外正在发生的事情,静静看着顾与秋,将问题一个接一个问出来。
奇怪的是,至此为止他所询问的问题,都是那些曾被严格验证过的。
从姓名到年龄,性别与职业。
学历与学校,家庭如何,一切曾经渡过的时间,渐渐被陆修以言语翻出,抹去了上面的那层灰尘。
更令人不解的是,顾与秋没有沉默。
她偶尔会陷入回忆,但始终看不出敷衍与拒绝的意思,哪怕不是每一个问题都能得到她认真的回答,这依旧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
自愚人船和深红一战过后,顾与秋的名声响亮之余,曾经做过的事情,随即再次落入了众人的耳中。
那是她无视钟重山。
那是她当面挑衅陆修。
其中存在着很多的不同,本质上却殊途同归,都是骄傲。
一种浑然天成仿佛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很容易就能令人感到不愉快的气质。
像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如此安静的接受审问?
……
……
那个群聊里有很多人感到不解,于是林牧诗被拉了进去。
她自幼经历磨难许多,待人接物颇有心得,奈何从前实力与背景太过轻微,与群聊里这群代表着新楚特事局中坚力量的超凡者们,相知而不相熟。
因此当她忽然被拉进群聊中,看着屏幕上滚动的信息时,不由得微微张嘴,眼中满是惊讶与茫然。
“啊!顾小姐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爱了爱了~”
“之前她说话就没什么语气起伏,都是那种清清淡淡的冷冷,只是单纯的好听,现在确实不一样。”
“那是你们见识的少,之前她在隔壁楼下那家咖啡店,跟陆局长谈的时候,飒的不行,我就是那时候记住她的!”
“别吵别吵,现在是这些重要吗?”
“林牧诗出来一下啊,快说一下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内幕?”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还在病床上躺着呢,陆局长忽然就通知我,说她有违规行为,需要郑重对待。”
“行,那先听一下他们说啥。”
“陆局长好怪啊,怎么连这种事情都问的……你为什么一个人来新楚住,不和父母待在一起,一个人住不是超爽的吗?”
“是挺离谱的,不过这个问题还要更离谱,什么叫做你会对什么样产生好感?”
“草,这个回答好他妈的帅啊!”
“比我更好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情忽然变好了。”
“为啥?”
“你觉得有人能比她长得更好看吗?”
“大概,应该,可能,也许,总会有一个存在的吧?”
“那不就得了,反正谁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都不可能有第一眼的好感,那我们的起跑线就是一样的!”
群聊的交谈至此暂时结束,没有更加深入。
林牧诗看着手机,不知何时咬住了下唇,双手微微用力。
那种微湿的美妙触感,带着淡淡的咖啡苦涩滋味,再一次如潮水般袭来,自她舌尖上走过,又落在心上。
她深呼吸了一口,强行将这种情绪控制住,起身准备离开病房。
……
……
“长得……比你更好看的人?”
“是的。”
“没有意思。”
“有些。”
审讯室内,陆修不再继续发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热气缓缓升腾。
他的目光以雾气为掩,落在顾与秋的身上,与外面那些人生出了同样的疑惑。
——这场谈话至此为止,为何如此顺利,没有发生半点意外?
顾与秋仿佛知晓他的想法,轻声说道:“因为我今天心情挺不错的。”
陆修神情微冷,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是因为你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话音落下,负责记录审讯记录的工作人员,再一次忍不住抬起了头,心想这是要到重点了吗?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句话都带着很多不善的意思,是诛心的。
“你的用词错了。”
顾与秋微微一笑,说道:“那是不能用目的,这两个字去形容的事情。”
陆修平静问道:“具体内容。”
“这涉及到了我的隐私。”
顾与秋的语气很随意,仿佛在开玩笑,没有太多拒绝的意思,只要追问就可以得到一个安安。
陆修清楚这只不过是假象,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自己在太过高兴的情绪影响之下,导致做出了可疑的行为?”
这句话自然是为了确定事情的先后顺序。
假如顾与秋开心在前,那么破坏现场的举动,既不是另存图谋的。
反之亦然。
顾与秋说道:“因为某些事情而高兴,去到现场后想起了某人,心血来潮纵身一跃,又一次高兴。”
陆修问道:“你话里的某人和某事,是林牧诗,以及自己和她的事?”
顾与秋微笑不语。
无疑是默认的意思。
陆修继续问道:“但你曾经和我说过,自己是因为表白被拒绝后,从而生出想看看林牧诗走过的路的想法,对吗?”
不等顾与秋开口,他接着说道:“表白被拒绝,这毫无疑问是一件令人情绪低落的事情,而你现在的说辞,却是当时的自己很高兴。”
话止于此。
陆修没有再说下去,意思却已经足够明显,锋利到了极致。
如此鲜明的矛盾所在,完全可以证明她就是在撒谎,以林牧诗为借口掩埋某种事实。
假如顾与秋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再如何对她怀有好感的人,都只能无奈放弃,然后叹息遗憾。
因为这是没有任何缓和余地的矛盾。
如今是圣诞的前天,平安夜即将到来,教宗距离新楚不再遥远,只剩下不到四十八个小时的路程。
特事局必须要确保新楚的局面稳定,将精力集中在圣诞的那一天,请那位隐约是当世第一人的教宗,就此归去。
空调工作的声音越发清晰,审讯室内则显得更加安静。
陆修看着顾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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