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41章

作者:朱之月

雅典娜双手捧着咖啡杯,语气严肃高昂的说道。

“我名罗伊.克劳利,记住它吧,女神雅典娜!这或许是你一生也无法忘记的名字!”

罗伊亦是收敛笑容,语气和雅典娜同样严肃,就如同沙场之上两位将军在厮杀前的互相通报,不过很快的罗伊就是让身体放松下来,微笑道:“……听女神你的意思,你好像和其他的弑神者见过,不过在已知的三百年里,从未有过任何一位弑神者与雅典娜的战斗。”

罗伊这样说着话,语气却有着怪异,只因‘女神’这个词汇一般都是地精舔狗们专用,这个词从自己口中说出,让罗伊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少女是真的‘女神’。

不等雅典娜回话,罗伊就是闭上了自己的左眼,他好似在用那只眼睛回溯过去,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雅典娜女神竟然并不是刚刚降临的不从之神,而是在数千年前就降生的女神,只是一直在沉睡。”

罗伊的言语让雅典娜再次感到不快,这位凛然睿智的女神开口道:“……这是从哪位神明那里篡夺的权能,妾身感受到了‘智慧的火光’,这可真是令人厌恶的能力,回溯过去从而看到他人的隐私,就算是妾身也感到心里的不痛快。”

在呼了一口气,雅典娜继续道:“……正如罗伊.克劳利你所言,妾身乃是在数千年前就降临于大地的女神,曾与某位弑神者进行过战斗,妾身虽将那位弑神者斩杀,但却被他的某个权能窃取了戈尔贡之石,从而失去了大部分力量陷入沉睡,直到最近闻到戈尔贡之石的味道,再次醒来。”

知晓罗伊能够看破过去后,雅典娜女神也不在有任何的隐瞒,几乎是事无巨细的告诉了罗伊数千年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的人类文明还很愚昧,自然不像是现在这样记载详细,当时的弑神者与不从之神皆是被人类所畏惧崇拜的对象,也就没有雅典娜战斗的记录留下。

“所以妾身再次问一句,戈尔贡之石在哪里?”

“看,它不就在这里。”

雅典娜话音刚落,就见到罗伊手腕一翻,一块古朴的石质徽章出现在罗伊的掌心里,当见到这枚石质徽章后,女神琥珀色的瞳孔都是为之一缩,眼神之中泛起喜悦,随后她就是抬眼与罗伊对视,那清丽可爱的容颜上出现了肃杀的气息。

“身为雅典娜的智慧告诉妾身,你乃是一位极其危险的弑神者,以妾身如今的力量决然不是你的对手,然,妾身所求唯戈尔贡之石一物,即使明知这是陷阱,妾身也必然要无畏勇敢的踏步而进!”

“……妾身乃司掌战斗与智慧的女神,原谅妾身吧!与妾身战斗,或是由妾身将你处决,夺回戈尔贡之石,或是由你来杀死妾身,篡夺妾身之权能,绝无第二条路可走!当然,若是你愿意服从妾身之命令,那自是皆大欢喜的结局,然以弑神者之性格,这断然是不可能的选项。”

女神雅典娜锐利的目光直刺罗伊,琥珀色的瞳孔渐渐的化为倒竖冰冷的蛇瞳,与罗伊的重瞳各显神秘与诡异。

艾丽卡与莉莉娅娜皆是如临大敌,虽然她们相信以罗伊的力量必能战胜如今虚弱状态的雅典娜,但不从之神与弑神者的战斗总会有意外发生,因此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来战斗吧,‘愚者之子’罗伊.克劳利,妾身的战斗之心已经在燃烧,那是不从之神对弑神者的本能敌意,就让妾身见识一下弑杀我等同胞的诅咒之血,又是何样的颜色,此乃我等的命运!”

雅典娜的周身涌动起了神力,她虽然光彩夺目,但是其周身的光线就好似在被吸收化为黑暗,就连那燃烧在别墅中间的柴火的光都是暗淡下来。

“我讨厌命运这个词!就仿佛我不管做什么样的事都无法逃脱其制裁,永远憋屈的活在束缚之中。”

罗伊打断了雅典娜,他的周身也涌动起远超雅典娜的咒力,将雅典娜的神力压制。

“不要骗人了,雅典娜!你的不从之身真的在对我的存在产生战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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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会对不从之神有着强大的发自本能的战斗之欲,就像是大脑充血一样的可怕,只要周遭有不从之神的存在,弑神者就是最好的雷达。

与之相对的,不从之神对弑神者也有这样的冲动,从而任何一位不从之神与弑神者间,皆会以一方的死亡而告终。

但是这固定的命运并不为罗伊所喜,在得到了『见神之颜』这个权能后,他就对这个权能进行了深入的了解与利用,这项权能能够化为如同诅咒的力量改变他人对自己的认知,让罗伊在他人认知中神圣化或者扭曲化。

不过这种对外而发的诅咒很容易引起不从之神的敌意,因此在罗伊经过对这项权能更深层次的利用后,他用这项权能去改变自己,而不是去改变他人认知,从而尽可能的消除了弑神者与不从之神那份来自本能的敌意,否则当初在耶路撒冷时,他也不可能与变成不从之神的所罗门王親密近距离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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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见神之颜』带来的作用,他用这个能力来维持见到不从之神时的理智,也能让不从之神与自己进行理智的交流。

果然,随着罗伊话音落下,雅典娜周身的神力收回,她不解的点头道:“……你确实与妾身所见的弑神者全然不同,妾身无法对你产生那来自命运的敌意,就连妾身所司掌的战斗也在动摇。”

“……妾身只能发自本身的意愿,却无法涌起来自弑神者与不从之神这层身份的敌视。”

罗伊面无表情,他把手中的戈尔贡之石往桌子上一扔道:“……你的相性实在和我不符,杀死你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好处,此乃戈尔贡之石,若是你想要就拿去,不过你要完成一个承诺,以及和我进行一份约定。”

罗伊抬手制止了艾丽卡和莉莉娅娜的焦急谏言,只是直视着雅典娜。

雅典娜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戈尔贡之石上,她略一沉吟道:“……智慧在告诉妾身,这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先说说你想要的承诺与约定是什么,若是符合妾身之利益,妾身无不应允,若是不符合妾身之利益,那就与妾身在这里分出胜负吧。”

罗伊看向了窗户外,他手指敲打着桌面道:“……今天的风雪有些大,实在不适合战斗,所以我想要你发出的承诺是,今天我们不战斗,就算要战斗也留待明天,而你,智慧与战争的雅典娜,今晚就在这里陪我吧。”土.

第七十七章 女神的‘爱’

“罗伊大人!”

听到罗伊此言,艾丽卡与莉莉娅娜皆是焦急的喊道。

于凡人而言,不从之神乃是天灾,是无可匹敌的灾难;于弑神者而言,不从之神是命运中必将为敌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年的历史中,还从未有弑神者如罗伊这样,敢于对不从之神说出‘陪伴’的宣言。

让一位不从之神住在自己的居所中,在艾丽卡和莉莉娅娜看来是绝对的大恐怖。

这一刻,她们完全惊愕于罗伊的话语。

就连雅典娜都没想到罗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瞪大自己似是蛇又似是猫头鹰般的琥珀色眼眸,微微张开的小嘴吐气如兰,整个人都是呆愣住了。

“如此荒谬大胆的言论,妾身还是第一次听到,罗伊.克劳利啊,妾身要在此断言,你有英雄之姿,有魔王之力,若是“三六零”活在古老的年代,如你这样的人必当是一位大英雄大豪杰,必是一位豪气干云的霸主。”

“……以弑神者之身敢于向不从之神发出同处一室之宣言,妾身该说你是大胆还是愚蠢,又或者你如那执掌太阳与雷霆的宙斯,色心异动,对妾身产生不谐的欲丨望。”

雅典娜深邃蕴含智慧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嘲笑与嘲讽,“……男性的钢之英雄战胜了我等女性的地母神,将其贬斥为龙蛇,或成其妻子,或成其子女,这么多年了这种情况依然没有改变。”

听到雅典娜的言语,艾丽卡也是面露怀疑之色,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她也已经知晓,罗伊并不是过着清寡生活的苦修士,而是一位忠于自己欲丨望的魔王,甚至在一些方面他颇为变态,比如让她与莉莉娅娜同时侍寝,这种事情罗伊能够毫不犹豫的说出,让她们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只是将这份欲丨望用于不从之神的身上,就有些过于可怕了,弑神者本是不可能对不从之神产生出‘战胜’对方外的其余欲丨望的,因为那是弑神者的本能,是弑神者与不从之神的命运。

“女神雅典娜啊,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些过分的自恋的,你看我的两位骑士,若是论身材,你比的过她们吗?”

罗伊用手指向艾丽卡与莉莉娅娜,尤其是在她们的酥月胸处更是仔细测量,然后他就用嘲讽的眼神看向了雅典娜。

“唔……在此之身并不是妾身的真身,若你见到妾身的真身,必不会再敢生出这样的想法。”

雅典娜可爱晶莹的俏脸上表情扭捏,甚至有些愠怒。

她乃是高贵的女神,在希腊神话中更是少有的处丨女神,哪怕罗伊是地上的魔王,是弑杀神明的王者,如此调戏一位古老的女神,也是对她的非礼。

“好了,我只问你是否会应下这个承诺。”

罗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雅典娜神色收敛冷静下来,她睿智的眸子看向罗伊,轻启樱唇道:“……与妾身同居一所,你就不怕妾身对你突然出手吗?”

“你看这阿尔卑斯山白雪皑皑,风景秀美,我之前说过了,这份承诺里我们今日不谈打打杀杀,只谈风花雪月,但也只限于今天。”

罗伊用眼神示意莉莉娅娜给自己在温一杯咖啡。

雅典娜没有否决也没有肯定,只是继续问道:“……那除了这个承诺外,你所说的约定又是什么?”

“很简单,你只要完成了承诺,我就将戈尔贡之石交给你,让你恢复‘雅典娜’的真正身姿,然后我们就作为弑神者与不从之神大战一场,若我杀死了你,我自篡夺你的权能,若我打败俘虏了你,你则成为我的阶下囚,在我有生之年里成为我的所有物!”

“……同理,若是你杀死了我,那我们就以弑神者与不从之神必然的命运方式来结束,若你打败并俘虏了我,在我有生之年里,我成为你的所有物,如何呢雅典娜?这很公平吧!”

罗伊身体前倾,靠近了雅典娜那一张嬌小美艳的脸蛋,鼻腔间还有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清雅花香,一字一字的说道。

雅典娜也不害羞,她直视罗伊的重瞳,语气尖锐道:“……你果然对妾身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我不否认这一点,就如同女神您在希腊神话中的父亲宙斯那样,我也妄图成为天空的主人,执掌雷霆与太阳!况且这一切都有个前提,那就是要打败对方,俘虏对方,这可比杀死对方要难上不知多少倍,怎么?智慧与战争的女神雅典娜啊,你是不敢与我进行这一份赌约吗?”

罗伊眉头扬起,语气高傲,挑衅的说道。

“不必对妾身用激将法,妾身乃拥有天上睿智之女神,是不可能看不穿你的想法的,妾身更是知道你此言中必有陷阱与阴谋,不过智慧告诉妾身,这是妾身最轻松的夺回戈尔贡之石的方法,在这之后也只是一场弑神者与不从之神的战斗而已.........”

“……然,妾身乃不从之雅典娜,是古老地中海的女王,曾与遥远的年代中亲手斩下过愚者之子的头颅,既然你愿用武力与妾身来争夺胜负,那作为‘战争的女神’,妾身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雅典娜的声音虽然稚嫩,但却凛然而高傲,威严而具有古老的沉重感,与她那嬌小的身体与相貌形成鲜明的对比。

雅典娜的决断让罗伊也是叹为观止,他笑着问道:“……雅典娜女神,你就不怕我食言吗?”

“无妨,若是你食言,妾身会将你斩杀,结局终归是一样的……况且妾身已经说过很多次,妾身乃智慧的女神,能够轻松的看穿一个人的性格!”

“……罗伊.克劳利,妾身能够看穿你的品格,你虽有魔王的野心与庞大的欲丨望,但却是一个不会轻易违背诺言的男人,就如同古老史诗中的英雄们一样,哪怕是迎接死亡,你也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原谅妾身吧,妾身会赐予你英雄所应有的死亡荣耀。”

雅典娜语气诚恳,带着点点的惋惜,虽然她厌恶钢之英雄,但是对钢之英雄们的那些英雄品行,作为女神的她却不会否定,而是会大加赞扬。

“哈,能被雅典娜女神如此夸赞,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罗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像在害羞,“……对于女神您的品行我也是认同,相信您不会食言。”

“这是理所当然的,妾身是雅2.9典娜,可不是那些谎话连篇,不知荣耀为何物的丑陋邪神,妾身自会遵守承诺,否则雅典娜的神格将会堕落!”

女神雅典娜断然说道,檀口轻启间话语决绝。

“放心吧,雅典娜女神,我虽是弑神者却也只是凡人,生命最多只有几百年,等到几百年后我亡故,你自会恢复自由身。”

罗伊傲慢的言语将雅典娜气笑,女神用着稚嫩的声音驳斥道:“……你好似觉得已经战胜了妾身一样,这份傲慢是对妾身的侮辱,不过也请你放心,若妾身真的败于你手,当你亡故那一天妾身也不会苟活,作为拥有冥府权力的女神,妾身亦会前往冥府继续陪伴你!”

“这种爱的宣言,让我有些吃不消啊,女神大人!”

面对雅典啊的大胆言论,罗伊的身体往后缩了一下。.

第七十八章 妾身将赐予你死亡

罗伊既已和雅典娜女神达成协议,房间中的气氛也是变的缓和下来,但是罗伊并没有将戈尔贡之石直接交给雅典娜,并不是他想要违背诺言,而是雅典娜作为女神的名号中拥有‘智慧’这一项。

虽然罗伊愿意相信雅典娜的诺言,但是‘智慧’这种东西也可以被称作狡诈,若是雅典娜恢复了实力,真的在这间屋子里偷袭暴起,罗伊自己倒是有把握保证自己无碍,但却绝对无法守护的住艾丽卡与莉莉娅娜。

或许是察觉到了罗伊的想法,雅典娜坐在椅子上轻轻的踢着自己两条穿着蓝色长筒袜的纤細玉腿,也不生气的道:“……对妾身保持戒备乃是正确的选择,妾身也在思考是不是应当效仿特洛伊之事,用欺诈的手段诱骗你一番。”

听到雅典娜如此言语,罗伊到是相信了这位女神不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了。

屋中的气氛虽说是缓和了,但那仅仅只是对罗伊和雅典娜而言,而对艾丽卡与莉莉娅娜来说,她们的压力变的更大,与不从之神同处一屋,若是让其他魔术师知道,估计都会11惊掉一地眼球。

“莉莉,晚餐的时间到了,今天的你可没有提前为我准备好餐食,这是失职;还有艾丽卡,今日的工作还没做完吧,你应该去完成今天的工作了。”

罗伊的话提醒了艾丽卡和莉莉娅娜,金发与银发的骑士连忙躬身,在戒备着雅典娜的神情下,往工作室以及厨房而去。

“罗伊.克劳利,你倒是很在乎自己的侍从。”

雅典娜轻撇了艾丽卡与莉莉娅娜一眼,身为女神的她对于两个凡人的敌意并不在意。

相比于这两个凡人,她对罗伊才更感到好奇:“……不从之神与弑神者能够如此平和的共处一堂,就算是以妾身的知识与智慧也找不到相似之事,你还真是一位不可思议的男人,能够消除掉弑神者与不从之神本能的冲动,敢于拥有如此豪情的,必是一位霸王。”

“谬赞了,雅典娜女神,我只是不愿跟随命运而行动罢了,我讨厌使命这个词,因它代表着自己的人生不受控制,而弑神者与不从之神之间必将残杀的结局,就是我最讨厌的使命。”

“……我希望我的杀意是出自自身所有,而不是出自弑神者的身份,因此我希望的是我能以自己的意志去杀死不从之神,或者与不从之神成为朋友。”

罗伊耸了耸肩,轻笑着说道。

命运,使命,这种东西在罗伊看来就是束缚住自己的东西,他从来希望的是我行我素,恣意放纵,弑神者应该要杀死作为灾难的不从之神,罗伊会按照这个身份去行事,但是他希望的是这种行事意愿是出自自己的思考与决定,而不是被这个身份所强迫。

那种见到不从之神就热血上头失去理智的状态,是他绝对不愿看到的。

“如果是其他人对妾身说出这样一番话,妾身必会佩服其想法的同时嘲笑他的愚蠢,但是由你说出口来,妾身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克洛托、拉克西斯与阿特洛波斯的命运纺锤线亦是妾身所不喜的东西,从这一点说妾身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

“在来到这里前,妾身也曾了解过你的过往,你曾与‘智慧的所罗门’交流,让其自愿被你所杀,那位传说的王者之名妾身也是如雷贯耳,能被其所承认,你的‘智慧’妾身也会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