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面加蛋
“你到底讲不讲了！！！”
永夜女皇忍不住直接拍桌子了。
朕当然知道妮可和你之间肯定干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否则朕还不稀罕问了！
就你这点推脱本领，也想逃过朕无敌的智慧和洞察？不要妄想着可以逃跑啊！
罗杰似乎被她的突然怒气给吓到了，缩了一下脖子，小心翼翼道：“讲，臣马上就讲……”
眼看着他还在这里吞吞吐吐意图拖延时间，永夜女皇手上都亮起魔法的光芒了，罗杰终于慢吞吞地道：
“她就是问我，有没有阻止过陛下反抗诸神，臣说当然没有，陛下是天上的神龙，怎么可能在乎臣子的心意呢？然后妮可就做出万般惊讶的表情，她说其他人不行，但臣在陛下心中，肯定是不一样的……”
“一、一派胡言！她一个娜迦的圣女，怎么知道朕的心思呢？”永夜女皇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矢口否认，“朕看待所有臣子都是一样，一生执政所追求的就是公平、公平还是公平！”
罗杰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臣也是这么回答妮可的，在陛下面前，所有臣子都要靠真才实学，绝对没有不公平……可是那妮可就很固执，说她分析了帝国情报和资料，一口咬定陛下对臣有那种心意……”
“什么那种心意，这完全是牵强附会，恶意揣摩！”永夜女皇拂袖站起来，转过身去，不想让罗杰发现自己涨红的脸。
朕的心意有那么明显吗？竟然被一个素未谋面的海国圣女看出来了？
在那位圣女看来，朕竟然是一个单相思自己臣子的大笨蛋吗？
这是污蔑，赤果果的污蔑，朕是绝对不能承认的！朕明明都伪装的辣么好了！
好消息是罗杰现在没有相信的样子，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相信。
如果他知道朕喜欢他，以后仗着这点又开始躺平怎么办，对吧？
所以朕……朕现在要假装生气！完全否认这事！
永夜女皇瞬间已有了决断，作为无比愤怒的样子，回身直接把桌子都给掀了：“朕已知此事，念在妮可刚刚投靠帝国不了解情况，胡言乱语暂不追究，此事你还与其他人提起过吗？”
他不会和姐姐偷偷取笑朕吧？
“陛下放心，妮可一番毫无根据的揣测，臣当然不会跟任何人乱讲，如果不是陛下问起，臣可能都忘光了。”
永夜女皇听着罗杰的心声，知道他这次倒是心口如一，确实没有和别人讲起过，这才松了口气。
“这事到此为止，以后永远不要再议，也不能让人知道，知道吗？”
“臣遵旨。”
“好吧，你退下吧，这次表现不错，下次还要更加努力。”
“还请陛下息怒，保养好自己的身体。”
永夜女皇听着罗杰走远的脚步声，松了口气。
还好朕发挥得足够机智，没有露馅，没有被当做单相思的笨蛋！
罗杰心有戚戚然地离开了枫灵月影宫，忍不住回头看着散落一地的饭菜，不知道多少年历史的珍贵餐具都摔得粉碎……
一直到远远离开那大殿，到了可以传送回府的距离，他才松了一口气。
好悬，差点就被逼出了真相！
还好自己足够机智，用妮可讲的另一些话刺激永夜女皇，让她问不下去了，主动结束了谈话。
这是罗杰最近才确认的一个情报。
他之前都以为永夜女皇是老司机，调戏自己像个弟弟。
可是和小乔伊的关系日渐深入，也认识了更多的异性，他发现永夜女皇这老司姬的形象，怕是装出来的。
根本就是稍微开点过分的玩笑，她先脸红了！
在证实这一点后，罗杰就有了屡试不爽的脱身大法。
只需要被调戏时，表现得比对方脸皮更厚，到时候就是谁面嫩谁尴尬。
坐拥女仆无数的纨绔少爷vs毫无恋爱经验却强装坏女人的屑女皇，比谁更加不要脸，这结果还用猜吗？
……好吧，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反正，今天罗杰用的是同样的招数，把妮可那些奇怪的揣测一放，永夜女皇的注意力立刻就在洗清自己嫌疑上，没有余力再追究罗杰和妮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罗杰今天其实也存了试探永夜女皇的心思，可是从她的反应来看。
有些像被戳中心事的气急败坏，但又有些像被污蔑的气急败坏……
总之，一个气急败坏炸了毛的女皇，还真不好从表现判断她在想什么。
只能说，妮可的分析，真就是太过牵强附会，她又不知道自己和陛下相处的细节。
现在，最多算是有共同理想的友人往上，但也没有上升到诞生那种感情吧？
哎，女人心可真是麻烦事，稳妥起见，还是让陛下先出招吧。
她那么刚的人，要是真有心思，肯定一往无前的……
没动静，那就说明还没动静！
“不过说起来，那丫头也是个麻烦。”
罗杰回到茅台酒庄，看到在自己书房等待的某位圣女，不由轻轻一叹。
他知道每天晚上一次的时间又来了，根本躲也躲不过去。
在妮可期待的目光中，两个人走进完全隔音的地下室。
罗杰靠墙站立，面朝妮可，而妮可身体俯低，做出了娜迦一族跪的姿态，跪在罗杰身前，张开了小嘴……
开始对着他祷告自己一天的经历。
不然呢？
信徒对“临时的神”，还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第211章 信徒的爱好都很独特!
妮可·千漩身上的问题颇为复杂，是职业、性格、经历等一系列因素造成，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解决。
还有一个她个人很私密的隐藏属性，就是……被暴力对待时会有愉悦感。
那个抽过柯林斯的鞭子，她也曾经拷问过自己，以验证自己信仰的虔诚。
这个秘密是妮可自己说出来的。
信徒对主就是全身心开放的，诉说越羞耻的事情，越会获得满足。
综合以上的所有因素，这才导致她对罗杰奇特的依赖。
简单来讲，就是她习惯了狂信徒的模式，总得信点啥才能活着。
当海神不可靠时，她选择将罗杰作为替代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和养分。
为此，她可以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就发呆等着罗杰回来，和他说上几句话就超级开心。
乍听起来挺浪漫，忠犬属性拉满。
如果罗杰是个抖S，把美丽少女抽得衣不蔽体，她还会更开心……
可罗杰的视角看来，这种扭曲的关系并不快乐。
他毕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灵，看着妮可从面无表情到惊喜欣慰的转化，这剧烈的过度跟精神病人相当。
也许，妮可这样的信徒，破除信仰后不完整的心灵，对“外物”过度的依赖，本来就该被当做精神病去治疗。
罗杰都担心她这种依赖的状态，若看到自己和别人走得亲近，她一不小心就黑化成病娇，手握柴刀把自己剁掉。
所以真的一点都不浪漫，这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认真脸）。
妮可精神世界空虚的问题，跟夏纳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有点相似，不过区别也非常明显。
夏纳是一张白纸，神灵塑造的天使，虽然也没有人生使命，但很容易引导。
妮可则是被养歪了的树苗，有善良、聪慧、敏感的本心，但是她对世界的认知是扭曲的。
夏纳可以通过学习和接触更多的世界，树立相对正确健康的价值观，但妮可却无法那么轻易的纠正。
罗杰想帮助妮可，她是自己的属下，也算是自己惹出来的问题，妮可的道德绑架也不算离谱，他确实有应该负责的部分。
反正这个过程不会吃亏，如果罗杰想的话，完全可以福利满满。
妮可对罗杰的态度乖巧得超过任何一位女仆，是完全的奉献、牺牲、没有自我，可想而知她曾经的信仰有多么虔诚。
如果没有道德底线一点，他这时应该已经可以帮助这位圣女大人解锁全姿势了。
还因为她的隐藏属性，能进行普通人不太能接受的尺度。
但罗杰不愿意趁人之危，他一向觉得男女之间是两情相悦，信仰对信徒来说，存在着太多欺骗和利用。
在和妮可谈判周旋时，为了确定她心中所想，他们有在暧昧的边缘游走。
可后来明白那只是妮可的伪装，想取悦他、靠近近的一种方式，罗杰便没有要求她再为自己做按摩之类的服务。
一直到回到奥秘之都，他和妮可的接触，就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神像兼职心理医生，努力想重建妮可的精神世界。
他们讨论神学，研究历史，探索信仰和堕落的关系，同时也会说到很多当下发生的事情。
妮可博学又聪明，执掌教会也很多年头，虽然思维视角有点歪，但这样的交流还是很愉悦的，能从新的角度给罗杰带来一些启发。
今晚他们聊到了夏纳，妮可从一位圣女的所知所学，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罗杰若有所思，沉吟道：“如此说来，纳莉奈儿和普通的天使不一样，她已经堕落的趋势了？”
妮可很肯定：“六翼天使确实比我这个圣女强大太多，但她的使命仍然是侍奉主，神灵对她的控制应该更深刻才对。那个夏纳蜕变得如此之快，仿佛没有过信仰一样，那不是她的功劳，而是纳莉奈儿心中，早就不信神了。”
罗杰皱起眉头，纠正她道：
“若是这样，只是向往自由而已，不应该形容为堕落吧？”
“对主的心意不再纯粹，那已是堕落。”
“妮可，你已经不是信徒了。”
“啊……抱歉，我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她立刻低下头，因为罗杰略带责备的语气，满脸惶恐的道歉。
“你已经不是信徒了……好了，还是说回夏纳吧。”
罗杰见她这个样子，又无奈又有点心疼。
自己任何不满的情绪，在妮可眼中都会无限放大，然后认真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