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面加蛋
就在罗杰陪着阿福聊天时，永夜女皇传送出现，抓起罗杰就再次传送：“到点了，该再次起航探索源海了！”
是的，现在帝国已经发现了源海的位置，并且有所斩获。
这一切，都要从艾萨丽·牛顿进入天海塔开始。
第163章 引力尊者的超神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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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生来就是要改变世界的，但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有多可怕。”
——《《女王万岁报》》，永夜女皇赠艾萨丽·牛顿。
那个总是怯怯的，太过着急还会口吃的棕发少女，是从名字报开始就给罗杰带来莫大惊吓的存在。
后来他安慰自己就像不能以貌取人一样，同样也不能以名字取人。
所以即便听说对方的才华引起了珈利雷的注意，亲自去失衡之章向弗兰肯斯坦讨要艾萨丽来自己身边工作，罗杰也没太上心。
或者说，他上心也无法改变什么。
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最后会带来多么可怕的风暴，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更何况，自己和这只小蝴蝶是一个阵营，带来的改变只会有助于自己，这么想想就没有可怕的了吧？
罗杰自我安慰，静观其变。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变化会来的如此剧烈，好像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一般，艾萨丽的加入，能让寻找源海的进程加快了那么多。
她先是依靠自己的数学天赋，提供多种新的数学工具，使珈利雷为那片区域建模的速度大大加快。
随后设计了新的分析魔法，能根据不同位面在星界投影出来的光芒，经过特殊的炼金产物解析为详尽的光谱，可以超远距离遥测一个位面的诸多属性，大大加快了他们扫描相关区域的速度。
本来他们就是在使用传送通道当移动方式，限制移动速度提升到上限的因素就是扫描速度。
现在这方面的问题也解决了，天海塔的速度限制直接解除。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在足够多的资料和数据中，艾萨丽·牛顿小姐解析出了位面之间存在着吸引力。
这个宇宙的所有位面，它们并非固定坐标，而是依靠着这些吸引力互相作用，围绕着一个质量无限庞大的点进行运动。
只不过这个移动的速度很缓慢，位面之间的坐标相对不变，故而位面生物身处于这些移动的世界中，所以完全感知不到。
之前有魔法师发现类似的规律，但是不敢这么大胆假设是整个多元宇宙都在动，还以为是观察的误差，自然就错过了艾萨丽这时大胆总结出的“位面固有引力定律”。
这个定律，补全了天海塔推算源海坐标的最后一块拼图，为定位源海提供了理论基础。
越来越多的魔法师投入了天海塔，进行最后的攻坚。
经过一系列艰难又繁琐的计算工程，最终天海塔宣布他们找到了新的公式，完善了位面固有引力定律，构建了一套新的体系，可以回答很多以前很多未解之谜。
艾萨丽完成这个定律后，兴趣迅速从源海转向新的方向。
“这或许是用数学解析所有魔法的开端。”珈利雷对她提供了最大的支持。
当然，对于设立这个项目的初衷，永夜女皇布置的任务也完成了。
天海塔更新了最新的位面建模，计算出了那个被视为质量无限大的点，这个多元宇宙旋转的中心——
那就是源海。
有了理论，指导具体的探索，难度会直线下降。
因为前面掌握的上万位面数据进行计算，最终成功计算出了多个源海可能坐标，经过验证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源海外。
这一波，艾萨丽直接杀疯了，虽然是最后加入的小字辈，但她却做出了最高的贡献度。
从迈入天海塔开始，她就没停下来过爆种。
天赋超凡的数学能力加上直觉般的理论洞察能力，不止是发现源海，大幅度推动了帝国魔法师对多元宇宙的理解层次。
为了奖励她的贡献，虽然艾萨丽魔力水平不够，但她还是被聘请为秘法会的顾问。
现在在天海塔里，艾萨丽的权限和待遇仅次于珈利雷。
她不是秘法会最年轻的顾问，但确实是实力最弱的。
不过这也能说明她在理论方面到底有多天才了。
同时，艾萨丽还获得了被推荐为帝国议会议员的资格，可惜她拒绝了。
她的志向是继续探索魔法和宇宙的奥秘，对于政治方面的交锋并不感兴趣，哪怕那会给她带来数不清的好处和财富。
在艾萨丽心中，真正让她热爱这个世界的不是财富，而是第一次阅读《新奥术》时，见到那些闪耀的思想光辉。
正是探索世界所有未解之谜的勇气，指引她不断向前，开拓更宽阔的宇宙。
……
……
确定源海坐标之后，要如何进行探索的工作，便主要由失衡之章接管了。
实践方法，肯定要借助新的炼金道具帮助。
然而有限的探索，仅仅是收集情报，已足以让帝国认清源海的恐怖。
几乎没有生命可以直接在源海生存，便是传奇法师进去，最多半分钟就会被耗尽魔力，同化成源海那清澈见底的海水。
这还是不进入海面，只在源海之上漂浮的结果。
那些仿佛亘古存在的雾气和那里本身的离奇属性，就对一切生命充满恶意。
因为这个多元宇宙物质和能量之间的转换，远比地球所在更加容易容易，所以源海其世间一切起源的性质，自然也就要比普通的黑洞还要恐怖。
经过帝国魔法师们的计算，即便是大部分神祇进入源海，都有直接陨落的风险。
在前期的探索之后，发现当前只有永夜女皇提供的源海方舟，是唯一能携带有限生命体进入源海，并且安全撤退的炼金物品。
帝都目前尚无法仿制更多的源海方舟，仅仅它使用的特殊能量，就连永夜女皇都没有太搞明白。
源海方舟的探索限制，就是它携带的能量有限，在一轮能量耗尽之前，只有四个小时左右的安全探索时间。
而且源海方舟的充能并非自动，目前只能由高级以上的魔法师耗费魔力手动操作充能。
需要榨干等同于上千传奇法师魔力的人型充电宝，才能再次驱动源海方舟。
这就导致探索源海，成为一种受限于充能效率的周期性活动。
不过这已经很幸运了。
要知道七神阵营可是付出了神王被在这里栓死，消耗海量信仰之力让纳莉奈儿产生怨念，并且随时有可能陨落，才有限读取到了源海内的信息。
在珈利雷等知名法师亲眼看过源海之后，有资格进入源海方舟进行新一轮探索的，只有罗杰和永夜女皇这固定的二人组。
罗杰身上还有源海望远镜和源海之锚，可以更高效确定探索的方向，又能帮忙存档/读档，使探索效率进一步提升；
永夜女皇则是感知最高，本世界魔力天花板，还可以给源海方舟充当临时充电宝，延长每场探索时间。
于是他们两人一起，就是探索源海效率最高的组合。
其实还有相当重要的一点，源海方舟消耗魔力非常可怕，就是永夜女皇也有被榨干的可能。
那种虚弱的状态，目前除了罗杰，她不放心任何人出现在身边，所以他二人就是固定的探索组合。
而持续不断的源海，这个多元宇宙诞生之地，收获其实相当单一：
信息。
一切可以称之为信息的内容，都有可能在源海浮现。
从这个宇宙诞生之初，所有存在过的历史痕迹、影像、意识、技能、技术，都以混沌的状态，藏在源海的海面之下。
对源海来说，一切生物都没有秘密可言。
乃至这个宇宙最本源的法则，运转的规律，也藏在源海的最深处。
只不过，源海太过广阔，信息的存储完全没有规律。
同时每次探索时间有限、也没有导航，导致最终收获充满不确定性。
可能一次探索就收获一大堆能逆天改命的新技术，也有可能多次探索都只看到无用的历史。
还是那种散落其间，连它们发生在哪个世界，都藏在浓浓的迷雾里面的那种。
罗杰就感觉，源海那介于能量和物质之间的海水，就像把世间所有蔬菜和水果均匀混合而成的一杯超黑暗液体。
喝一口，已经很要命了；
想只喝到里面蕴含的橙汁成份，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啦！
所以现在他们就是尽可能前往新的海域，然后沿途像撒网捕鱼一样捞取信息，最后拖回去慢慢分析。
限于秘法会给源海方舟充能的效率，大概每周可以探索一次源海，每次五个小时左右的形成，就要抛下源海之锚，准备返回。
罗杰船长的工作，就是扔鞋确定接下来的前进方向。
反正这里无比广阔，99.999%的区域都没有探索过，往哪开都是新发现。
打捞到的信息大部分垃圾，甚至还有危险。
这个世有很多可怕的邪神，有关那些邪神的信息，不需要附带任何魔力，只信息本身就有相当可怕的污染性，会导致知晓者的精神堕落，身上发生恐怖的变异。
甚至这种变异，还有进一步扩大的传染性。
最初不知道这点的秘法会，冒然安排普通魔法师去破解和整理信息，然后引发了一场不小的混乱。
后来源海信息的解读，就形成了固定的安全条例，虽然效率低了些，但是安全性大大提升。
方便和安全，总是互相矛盾的一项属性。
总的来看，帝国开启探索源海，就像是灵能飞升，好处相比过去肯定是巨大。
就算时不时造成一些负面影响，但只是发现远古技术，了解很多奇怪信息的诱惑，帝国就无法拒绝在其中继续探索下去。
有些拉胯，是和其他路线对比出来的，帝国现在跟没得选。
他们能进入源海，已经是抱着系统的大腿，解决了最难的一步。
发现火山在哪里，和进入火山里面泡澡，到底哪个难度更高，一眼可见。
所以实际就是帝国根本没有进入源海的资格，但是靠着系统抬了一手，于是偷渡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