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面加蛋
之前被永夜女皇疯狂改造折磨，现在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要知道在它心魔领域活跃的，可是有大批的传奇法师、魔导师，这些人平日想坑进来一个都要煞费苦心，现在自觉往里钻，简直就是盛宴！
精神力越强的人，诞生的情绪也会越强烈，是极品美食。
有这些情绪滋补，厄里斯魔虫补回了之前改造的消耗，然后多出的情绪流入隐匿于虚空中的本身，闪烁着微光，激发了它也没有经历过的变化……
零号懵懵懂懂，它其实只有相当于幼童的智商，对强者有本能的臣服，但思考不了太复杂的问题。
是秘法会专门成立了一个新的部门，昼夜交替时刻监控、记录、辅助并且研究着魔法师营地，叫做精神空间管理部。
开始简称精管部，被同事取笑应该去深渊磨坊上班，控制那些客人的输出后，开始自称空管部。
空管部的成员每时每刻记录着零号身上发生的变动，发现异常，尝试分析出这种凝聚情绪强化自身的模式，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类似于神灵信仰收集，一种弱化的、原始的、效果非常有限的封神？”
数据汇总到空管部部长手里，他皱眉分析想到了自己看到的一些文献和研究，有所怀疑但不敢确定。
他选择上报这个发现，如果帝国掌握了封神的方法，或者破解神灵早期的诞生之迷，说不定能为对抗神灵提供某些参考。
……
……
虚空之中，半位面，失衡之章。
罗杰收到永夜女皇邀请，先把饮冰庄的事情安排妥当，这才传送到枫灵月影宫，再通过传送阵来到了失衡之章。
现在由这边的钢铁构装体侍者引领，绕来绕去，也不知在被带去哪里。
不论是游戏里还是穿越后，他都是第一次进入这座永夜世界最强大的炼金实验室，感觉还蛮新奇的，眼睛有点不够用的。
这里走廊整洁无尘，房间按照他看不懂的某种规律排布。
风格并非他想象中魔药咕嘟嘟冒着烟、满地掉san恐怖邪恶魔法阵、不时传来爆炸声全塔警报的混乱样子。
相反，这里是一幅秩序井然、冰冷无情的风格，看起来有有点科幻！
走廊里偶然碰见脚步匆忙赶路的魔法师，虽然没有穿白大褂，眼中却也有种科学家的理智和冷漠。
罗杰觉得，当魔法之路走到一定程度，跟科学也是殊途同归，都是用智慧去分析世界规则，总结成定理和公式，然后强化自己，化成改天换地的力量。
魔法师还是很辛苦的，靠着血脉、睡觉就能变成的，那叫术士，是法爷里的高富帅、白富美。
术士是靠超高的魅力征服魔力，然后稀里糊涂就掌握魔法的典范，也是罗杰向往的境界。
觉醒了凤凰血脉的他，再配合一些合适的被动，倒也不是只能看着术士的便利眼馋，而是真有机会。
甚至有时候罗杰也会怀疑，永夜女皇这种莽夫应该是术士才对。
可偏偏她还真的是纯魔法师，一身魔力、万千法术，都是自己修炼研究得来。
很快，他抵达了一间巨大的实验室，不同等级的魔法师正在忙忙碌碌，使用各种法术和奇怪的炼金仪器，测试着一个笔记本电脑那么大的铁盒子。
永夜女皇坐在房间的尽头一张转椅上，双腿优雅的交叠，足尖在地面轻点转过来看向罗杰，笑颜里带着狡黠和得意：
“罗杰爱卿，你看此物可像是你说过的录音机？”
ps.泰贝拉部分观点来自微博用户@人五的《婊子指南》
第113章 崇古派的天自己塌了
罗杰在看炼金术师们的演示。
铁盒子没有任何魔法波动，却还真做到了记录声音，然后还原播放了出来。
弗兰肯斯坦打开铁盒子，取出了核心部件：“这是由多种材料符合而成的记录盘，在物理撞击下会产生特定的凹陷，然后用指针划过凹陷就可以还原声音震动幅度，连续播放就记录了声音。”
罗杰看着那黑色的记录盘，个头不大，记录的轨道更密实，并且具有可反复擦写的特性……
这不就是个能读磁盘的留声机喵喵喵？
只不过使用永夜世界强度、特性比地球上更高的炼金材料，但基本原理应该近似。
其实罗杰也不确定。
毕竟他只是个游戏up主，不是技术宅，没有真正上手研究过那已经是上世纪的发明。
他倒是赶上了随身听的尾巴，还玩过磁带。
“这个装置的动力是什么？”罗杰好奇地问。
“是两种元素池的交互作用，产生了电系法术，然后驱动这些结构。使用魔法充能后，可以连续十个小时工作。”弗兰肯斯坦眼里赞叹着迷离的光彩。
罗杰亲自上手操作一番这个谈不上精妙的铁盒子，录音和播放，很简单的功能。
没有其他任何花里胡哨，但也足以让他被魔法师的创造力给惊叹了。
《新奥术》出版才一周，天才的炼金术师已经突破了电能，并且搞出了留声机？
这里面肯定有借鉴已知魔法、洞悉世界本源规则的优势，也不涉及那些精妙的集成电路。
简单结构的科技装置，对在能在一个小小护符上雕刻无数冲魔法阵的炼金大师来说，应该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做出留声机或许应该说基操勿六。
但看到这个铁盒子，也让罗杰精神大振，感觉自己可能需要重新评估魔法文明的潜力。
似乎只需要给这些魔法师开一扇窗，他们的天才和钻研精神，就能直接把整面墙都推倒？
这个世界的魔法文明已积累了数万年，走到了一个极其精妙、极其深入的程度。
它积累的力量如火山一样雄厚，早就可以引发滔天剧变。
只是被神灵压制着，被世俗捆绑着，才没有迈出改天换地的那一步，产生奥术帝国那种超级文明。
永夜帝国的统一和强盛，建造了这个基础。
《新奥术》解放了魔法师的思维束缚，由他们高屋建瓴地去走工业化的道路，在前期应该可以迸发出比地球上两次工业革命更恐怖的能量。
罗杰畅想一下美好的未来，回过神才发现秘法会的所有魔法师都盯着自己，眼睛里隐隐的期待，像是等待夸奖的小朋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作为魔法工业化的首要提出者，虽然实力一团糟糕，但是在一些魔法师群体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号召力。
因为他提出的思想，某种程度，也成为了奥术派精神领袖，权威大能之一。
所以他的建议，对这些炼金术师也是一种重要的肯定？
罗杰想到这里清清嗓子，正色道：“虽然结构上有出入，但从功能上，完全可以称为我所描述的录音机。”
“感谢查尔斯大人的验证。看来您预言用非魔法力量干涉现实，是一条可行的道路！”
弗兰肯斯坦眼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以她为首的魔法师们对罗杰欠身行礼，眼里有毫不掩饰的尊重和敬佩。
作为一个炼金大师，她很欣赏这个小小的装置。
没有毁天灭地的功能，却用各种不涉及魔法的手段，做到了过去被认为只有魔法才能做到的事情。
这样的装置，罗杰在《新奥术》上“预言”过，他大胆地说，现在魔法师的很多工作，都可以制造合适的工具，由普通人替代完成。
真正的魔法师，应该把从战争和制造上解放出来，把精力用于不断向前探索更多的未知领域。
弗兰肯斯坦对这样的说法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但她很喜欢罗杰描述的未来。
因为制造那些“合适的工具”，不正是炼金术师的专职吗？
如果有那么一天，炼金术师的地位一定会大大提升。
只是她也像其他魔法师那样因为魔法的便捷性，习惯了魔法是达成超凡的唯一解，不确定能否由普通人，完成魔法师的工作。
现在这个录音装置，则成功揭示出了这条道路的可能性。
罗杰有些羞愧，那哪里是什么预言，不过就是地球人类已经实现的科技道路而已。
他偷偷看了永夜女皇一眼，她一直笑吟吟旁观，似乎对罗杰在魔法师们心中的地位提升，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很欣慰。
这是望子成龙的老母亲眼神吗？
不过罗杰已意识到，作为《新奥术》提倡者，他必须也要展现足够的自信，才能引领更多的魔法师观察自己的理念。
毕竟后面的道路会艰难、复杂、长期，留声机只是原理简单的装置，要重现科技文明的生产力，各方面需要制造的设备、补上的缺口简直多如繁星。
这不是独立个体能完成的工作，也不是任何组织，这只能是集一个国家的力量，同心协力调动集体力量，才能完成的整体突破。
所以最终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罗杰还是坦然接受了弗兰肯斯坦等人的敬佩，学着电视上那些领袖露出欣慰的笑容：“预言只是提供一个可能，必须要感谢秘法会的努力，将理想落地，成为改变帝国的现实。”
听到这句话，弗兰肯斯坦表情古怪起来，看向身后的永夜女皇。
永夜女皇淡淡一笑：“弗丝，对罗杰爱卿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以后他在失衡之章拥有第一级权限。”
“已记录。”弗兰肯斯坦眼底闪过一道机械冰冷的蓝光。
罗杰突然感觉有些恐怖，这个女人对自己身体的改造，恐怕比外人想象的还要极端。
那颗美丽头颅里面的很多器官，恐怕已不是原装的了吧？
由不得他多想，弗兰肯斯坦已介绍道：“这套录音机原型，并不是秘法会的作品，而是霍尔院长完成。”
罗杰大感意外：“可他不是相信魔法的神圣不可替代，崇古派的领军人物吗？怎么突然做出了录音机……”
弗兰肯斯坦没有说话，霍尔院长是前辈，她不好随便评价。
永夜女皇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老师在留言区和人吵架没赢，要用实验证明魔法拥有不可替代性，《新奥术》上的理论都是胡说八道。然后他就派人送来这个录音机。”
“那院长他现在……情绪稳定吗？”
“正在闭关怀疑人生。”
永夜女皇笑眉弯弯，努力憋住没有笑出声来。
霍尔是个倔老头，教书育人久了，难免有点匠气，一定要以理服人。
在留言板被胡搅蛮缠的讨论气到了，雄辩滔滔后最后别人甩下一句“你说的都对，毕竟先有魔法才有天”，他就很有重拳打到空处的吐血感。
吵赢了，可又没完全赢，就很难受……
于是霍尔就赌气要去用实验证明魔法的神圣不可替代。
结果一通操作猛如虎，反而搞出了录音机，算是亲手把自己的理论根基给挖断了。
“这……非常值得同情的遭遇。”罗杰很能理解霍尔院长选择闭关，同时也不由感慨命运还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奥术派还没有发力，崇古派的天就自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