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幕月
馨儿一边说着，一边又多舔了几口，以此能给出更精确的评判，最终经过严谨的评测之后，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再看向袁行，眼里多了一丝骄傲。
啧，传说中无恶不作的究极大魔头鸿宇老祖也不过如此嘛。
要知道下毒可是一个坏人必须掌握的手段，要是连毒都不会用，还算什么无恶不作。
结果这么厉害的大魔头，下毒手段竟然被自己比下去了。
这对于馨儿来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啊……你，你厉害。”
袁行瞪大眼睛应和着赞叹，看着馨儿的一举一动，心头火热。
不过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灵狐可能随时都回来，此时要做的，是赶紧清理现场才对，否则被她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第九十一章 抉择
“呼~”
袁行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分钟，才终于让翻涌的心缓缓恢复平静。
再睁开眼看时，馨儿在不远处双手抱胸，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
在用毒方面完全碾压了袁行之后，馨儿成就感暴增，顿时觉得传说中的鸿宇老祖不过如此，心里对他的恐惧消减了许多。
袁行对这个变化倒是没怎么在意，他现在最在意的是另一个事——清理现场，否则被灵狐发现蹊跷后果不堪设想。
说曹操曹操就到，袁行正担心现在灵狐回来，想着要怎么转移开馨儿的注意力，好让自己能整理各种痕迹的时候，突然神识就感应到灵狐的身影，正在向这里飞来。
袁行脸色微变，急中生智，忙道：“馨儿，你的灵狐姐姐回来了。”
“啊？哪里？”馨儿大喜，转头四顾。
“后面，天上。”袁行道。
馨儿忙转身抬头上望，果然就见一道光华向这里冲来。
趁这个机会，袁行连忙把裤子重新系好。
才刚把这个动作做完，灵狐已经转瞬即至，来到了两人上空，袁行只得重新坐好。
“姐姐。”
到得灵狐落地，馨儿立时高兴的上前，拉住她的手。
“好馨儿，他有没有欺负你？”
灵狐摸了摸馨儿的头，关心的问道。
“嘿嘿，他哪有那个本事，该是我欺负他才对。”馨儿得意笑道。
“啊？”灵狐愕然，看了袁行一眼，奇道：“你能欺负得了他？”
“那是当然，我可是把他……”
“你可算是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袁行立马打断了馨儿的话。
馨儿大是不满，正准备继续说自己的事时，灵狐却是放开了馨儿，向袁行走过去，皱眉道：“不妙……嗯？什么气味？”
虽然这里是草地，某些东西掉入草下面藏起来看不见，但是气味却是遮掩不住的，加上狐狸天生嗅觉灵敏，立时就闻到了。
那种气味，陌生却又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正要细想的时候，袁行立马又追问道：“不妙？怎么个不妙法？”
灵狐本就心里有事，此时被袁行提起，便没有心思去计较那气味了，只幽幽一叹，道：“馨儿……”
欲言又止，又看了看一旁的馨儿。
原本馨儿还在奇怪怎么灵狐突然跟鸿宇老祖这个大恶人和气的聊起来了，此时见竟然聊到自己，更是好奇，忙走过来道：“灵狐姐姐，我怎么了？”
灵狐又摸了摸馨儿的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来，道：“馨儿，我问你啊，我们部族的人对你怎么样？”
馨儿歪了歪头，道：“大家都对我很好。”
“那么如果大家现在遇到危险的话，你会怎么做？”灵狐道。
“我当然……”馨儿毫不犹豫道，结果临了却是一顿，黯然道：“我实力还弱，可能救不了你们，但是我也不会退缩的，就算再危险我也不会逃避，大不了跟大家一起死。”
旁边袁行听得有些惊讶。
袁行就算没有使用神通，但是被动影响下也大概能感知到对方说话的情感。而馨儿这番话听来，却是真情实感，不像其他人那般只是虚假之词。
但是馨儿说话的内容，理论上只能是虚假之词。
因为这个世界都是永生基因，就算馨儿实力低微，但是只要开始修炼，就会收到影响。当然实力低影响还不大，但是万说不出跟大家一起死的话。
难道她不是永生基因？
正分析的时候，却突见馨儿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是不是这个大坏蛋害得大家遇到危险的？我这就狠狠教训他。”
说完撩起袖子，就向袁行走来。
灵狐大感惊讶。
自己离去前馨儿还袁行怕得要死，怎么现在竟然有胆子对袁行动手了？
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想来应该是袁行严格遵守完全不动弹的约定，然后馨儿测试之后确定袁行不能反抗之后，才放了心。
再结合之前馨儿说她欺负了袁行，看来是没错了。
嗯，倒是让袁行受苦了。
灵狐歉然的看了袁行一眼，随即连忙将作势动手的馨儿拉了回来，道：“跟他没关系。”
“哦哦。”馨儿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警告袁行道：“算你走运，以后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是是。”袁行苦笑不已。
看来馨儿是把对自己动手时候，自己控制不住发出的声音当做了痛苦的声音，自觉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弱点。
对此，袁行当然是不敢点破。
“是这样的……”
灵狐将馨儿拉到怀里，然后低下头，在馨儿耳边悄声低语着。
半响之后，灵狐抬起头，然后馨儿也低下头，默然不语。
“你也成年了，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你。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你也不用有任何的顾虑，如果你选择走的话，就算所有族人都挡在前面，我也有能力带走你。”
灵狐补充道。
袁行在旁边看得莫名其妙，但是既然灵狐暂时没有说给自己听的意思，自己也不好过问。
又是半响之后，馨儿抬起头，看着灵狐，一脸决然道：“我选择留下。”
“你确定？一旦选择了，要想再后悔，就算是我，也带不走你了。”灵狐最终确认道。
“嗯！”馨儿狠狠点头。
“好吧。”
灵狐幽幽一叹，最后摸了摸馨儿，道：“那你就留在这里，等下他们会来接你。”
“嗯。”馨儿再点头。
灵狐放开了馨儿，向袁行走来。
“什么情况？”袁行愕然。
“我们可以离开了。”
灵狐一把抓起袁行的肩头，带着他飞身而起，化作一道光向天际冲去。
袁行看着馨儿越来越远，并最终消失在树木的遮掩间；同时远处四面八方有无数的光华向着那里汇聚。
只几个呼吸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千里之外，彻底与那里的事没了联系。
直到这时，灵狐才放下了袁行。
没了馨儿在，袁行也没有必要装作动不了了，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刚才你怕我出声影响到馨儿的决策所以不跟我说，现在你总能告诉我了吧？”
“嗯，虽然这是妖族内部的事跟你无关，但是想来你不知道真相是不会罢休的，说给你听也无妨。”
灵狐深吸了几口气，，舒缓了心里的情绪，才淡淡说道：“简单来说，馨儿的血脉不一般，她可以让我们整个妖族的人都变得强大无比——当然，代价就是死！”
“什么？”袁行脸色微变，“你同意了？”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让她自己选择。”灵狐耸了耸肩，又看了看袁行，道：“除了她自己，外人没权帮她做选择，你更不行。”
“可是，她做选择的前提，是知道一切真相。你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袁行质疑道：“那些信息都是族长长老们告诉你的，他们骗过你一次，你确定这一次就一定没有再骗你？”
“不可能再骗到我的。”灵狐淡淡说道：“我知道那些信息之后，专门调查了一下，馨儿的血脉的确是妖祖的血脉，也的确能大幅度强化族人。”
说到这里，灵狐幽幽一叹，道：“说来也奇怪，要是以前的话，我要是知道有这种血脉，别说让馨儿自己选择了，我肯定是第一时间把她抢过来，用来炼化增强自己，连跟别人分享都做不到。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想伤害她，哪怕她现在甘愿为了族人奉献自己，我连去蹭那份奉献都不忍心。
“这要是放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自从遇到你，好像我心都软了，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灵狐看向袁行，眉头微皱。
袁行干笑一声，正要否认，灵狐却是自行摇了摇头，道：“罢了，这份心软，感觉倒也不坏。”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对。”袁行的心思重新放回到馨儿身上，道：“你也说了，你要是知道她的血脉，就会独吞，不会分享给别人。那么你确定那些族长与长老们会真的甘愿分享给每一个族人，而不会独吞吗？”
“哎？”灵狐一下子愣住。
第九十二章 潜伏
人一旦开始修炼，基因便会转变为永生基因，并由此变得自私。境界越高，自私程度越大。
这不是人族的特例，妖族也是如此。
而相对于人类离群索居来说，妖族多以群居形态出现，这不是因为妖族更加团结无私，而是恶劣的生存环境下，群居能让妖族的个人有更高的存活率而已。
本质上，妖族的自私也从未变过，如果条件允许，妖族也会更喜欢离群索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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