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冥河
“至于为什么要救你...”公公救儿媳需要理由吗？
“谁叫我是为了Love and Peace战斗的，自我意识过剩的正义英雄呢~”除非你把这杯黑洞咖啡喝完，我就承认自己是反派，不然我就是人民英雄的假面骑士Evol。
“是...吗...”
感觉和塔露拉描述的形象出入很大的阿丽娜，懵逼露出了豆豆眼。
而塔露拉的意识则是发出了被恶心到的声音。
“空掉的篮子，这个碎屑...装的食物吗？还有这角上的环状痕迹，装饰物？原来如此，是被抢劫了吗？”
看阿丽娜身体状况稍微稳定了些，‘塔露拉’开始查看起周围的情况。
“所以说人类的劣根性啊，塔露拉你总会将人想得太过美好，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能坏到什么程度。”
“他们只是太过饥饿！如果盾卫能分给他们足够的口粮...”已经猜到了犯人的塔露拉，还试图为其辩解两句。
“那你怎么解释，这小鹿被抢走的角环？看看这角环被强行拔下留下的划痕，还有这几根折断了的叉角。”
鹿角是有分岔的，要想把角根处的角环取下，不可避免会将那些叉角给折断。
话说装在根部的角环，不是把整根角折断拿起来更方便点吗？
是因为情急之下没想到？又或者是因为弄断几根分岔比弄断主枝要省力？
不过埃拉菲亚是有换角期的，其实问题倒不是太大。
但听到这个的塔露拉则是当场陷入了自闭中，因为自己对那些人的怜悯，却是差点让自己的好友落入死神手中。
嗯...落入死神手中。
而科西切看塔露拉的意识没有回应，转而是提起了躺在地上的阿丽娜，将其夹在腰间。
然后顺着塔露拉来时踩出来的脚印往回走去。
“听塔露拉你之前的话，你是认识之前抢走了食物、财物，甚至在小阿丽娜反抗时，毫无顾忌将其手臂斩断的那些人的。”
“他们是那些为了面包、土豆、纯净的水与篝火而跟你走的人吗？我说过，当他们饥饿时，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餐食你的躯体。”猜测虽然有所出入，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说到底，仅用这些东西维持着的关系，和那些因为我的权力、力量、财富而向我谄媚讨好的人有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自闭中的塔露拉下意识反驳着。
“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有什么不一样的？小恩小惠终究只是一时，正在能让人聚集在一起的应该是一种理念。”用承诺的食物、居所拉起来的队伍，纯度终究不够。
“不过稍微认清了一些现实的你，我也能把一些东西教给你了，之后你给我回公爵府一趟。”
175 先定个小目标
“回去？好不容易从你那逃离，我又怎么可能重回那个蛇窝？”
塔露拉的意识咬牙切齿地说道。
“嘛，随便你。”
‘塔露拉’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但别忘了，你的身体现在还被我操控着呢。”
一句话，又是把塔露拉堵得哑口无言，什么叫字面意义上的身不由己，这就是了。
让她回去一趟，这是命令，而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不过实际上也不是太急，你这边应该也是抽不开身吧？可以等把你身边的人安置好了，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回来，作为家长我很开明吧？”
“必须回去？为什么？”
这老黑蛇能够直接操控自己的躯体，另外也为了那些追随自己的人不被其盯上、牵连，塔露拉只得委曲求全。
“你的实力太过弱小了。”科西切理所当然地说道。
“哈？”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之前你还小，身体都也没发育成熟，教你的很多都是理论知识，战斗方面的训练一直被延后。”
只是课程还没开始，塔露拉就离家出家要自行创业了。
不过这离开的时间倒也算是正好。
在遭受这糟糕的世道毒打之前，太早让其拥有规格外的实力，只会让这孩子傲慢地以为自己什么事都能做到，什么人都能救下。
沉迷于美梦中过久，等到时候醒过来，痛苦只会愈久弥深。
不过现在小家伙因为差点失去重要友人的愤怒、懊悔、悲痛，已经是稍微认清了一些现实，也是时候了。
“没有必要。”反抗这老黑蛇都快要成为塔露拉的本能了。
“嗯，那么要是我的蛇鳞们出现在这，对跟随在你身边的那些感染者下手，你阻止得了吗？”
“科西切！！！”塔露拉的意识，再次在脑海里发出了表情包一般的怒吼声。
“哦~只是举个例子，不要那么激动嘛~”
“与感染者为伍，你终究是会遇上一些有点麻烦的家伙。”
“有点麻烦的家伙？”意识中，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的塔露拉皱眉问道，难道说的是纠察队？
不，能让这老黑蛇说有点麻烦的，怎么可能是那些欺软怕硬的渣滓。
“哦，对我是只有点麻烦，对你们来说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了吧？”
“乌萨斯皇帝的内卫们吗...”甚至冻原上流传传说中的巫怪，指的可能就是他们。
“哦，根据蛇鳞们传回的报告，塔露拉你貌似是和博卓卡斯替那小家伙搭上线了？但面对那些家伙，博卓卡斯替和他的那些盾卫护不过来的。”
“那些皇帝的利刃，究竟有多强？”
就算拐回来后常年处于叛逆期，但塔露拉也是该学学，该问问，更何况这还关系着追随着自己的人们，以及自己今后可能会面对的敌人。
“战斗力的话，嗯，大概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博卓卡斯替，但一般的话是五人一个小组行动，不过博卓卡斯替也有他的盾卫。”
五组盾卫可以屠戮一队骑士，四个内卫可以席卷一个聚落，三头温迪戈可以征服一座小城，两支集团军可以摧毁一方公国，一位君王可以搅乱一片大地。
“所以，对于你实力的提升是必要的。”
先定个小目标，能一刀一个，无伤解决掉一个小队内卫。
瘪这种东西，怎么能让外人来喂自家女儿吃？必须得要自己来才行！
只要在自己这里把以后可能要吃的瘪，都提前吃完了，那么之后面对外人就再不会吃瘪了！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的。”还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的塔露拉，最终还是应下了此事。
而得到了自家女儿虽然不甘但只能答应的回复后，科西切也是心情愉悦了起来，一手把阿丽娜夹在腰间，一边哼着小调继续顺着地上的脚印往回走着。
“塔露拉...”
“又想向我灌输你那歪门邪说吗，科西切？”
“不管如何，看到你的成长，我很开心啊。”很多时候长大真的只在一瞬间，同时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好在这一次，作为家长他能为其垫付。
但下一次，她终究要面对现实。
“...”
“没有理想，就无法前进，但无视现实，你将会被碾碎。”
“你相信人性本善，我也是相信世界上，英雄甚至圣人确实存在，所以我喜欢看你不感兴趣的那些特摄剧。”
“但我也知道人究竟能卑劣到什么程度，不管你怎么否认这就是事实，既然是事实那你就不该去否认它，不然那就只是逃避。”
“你应该做的是承认它，然后去反对它。”
“只有知晓了人性中的善，也知晓了其中的恶，你才能真正爱上这个种族。”
塔露拉并没有再反驳什么。
而眼前已经是能看到她之前跑出来的营地了。
“这个天真的小丫头，之后还得要多麻烦你看着她了，小阿丽娜~那么...”
‘塔露拉’空着的那只手，五指虚握，随后张开：
“Ciao~~”
然后下一秒，终于是取回了身体控制权的塔露拉，因为腰上夹着个人重心不稳，两人直接在雪地上滚做了一团。
...
数月过去，在找到了一处相对安稳的落足点后，塔露拉为了履行约定向博卓卡斯替辞行，同时也告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科西切公爵...”就算是坐着，依旧显得高大异常的博卓卡斯替沉吟着。
“他其实是贵族中不可多得的好人。”爱国者说出了出乎塔露拉预料的评价。
“大陆所有国家的繁盛都是建立在对感染者的压迫上，将非感染者和感染者分离安置，给予其领民相差不大，但却能让非感染者感受到优越感的待遇。”
“但对于无心战斗只为活下去的感染者来说，那位公爵的领地在乌萨斯的国土上反而算是净土。”至少有安稳的住处和能勉强吃饱的食物。
“只是那位公爵...极其地恶趣味，钟意于将仁善包裹上伪装的恶意施舍给民众。”
“传言其是在乌萨斯帝国建立之前便已经存在的、真正的神明，其掌握的力量、以及曾经和其交谈时吐露出的只言片语，其中蕴含的知识，足以颠覆这片大陆上的一切。”
“却不知为何只是盘踞其领地之中，不宣扬学说，不扩张统治，不干涉皇权。”就只是如同神明般俯瞰着整个帝国、世界，任其自行的发展。
从博卓卡斯替口中得知的评价，让塔露拉陷入了疑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了那条老黑蛇，又或者自己只是在盲人摸象？
带着这样的疑惑，塔露拉踏上回归的路途。
176 穷山恶水出刁民
乌萨斯，科西切公爵府。
摆着和傲蕉巴隆同款臭脸的塔露拉，拖着自己只有一个小包的简易行李，站在了大门前抬头看着这，在她眼中宛如魔窟一般的奢华宅邸。
“二小姐，老爷已经是恭候多时了。”守候在大门处的，一副管家打扮的健壮老人行礼道。
蛇鳞...
塔露拉脑中思绪翻涌着，但现在都已经到家门前了，再想什么也都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