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新凉
“姓龙的你怎么瞧出是我来的,不过嘛,就算你能让我网开一面,其他姐妹怎么说?”龙渊的娘子道。
“钱给少了,新郎官要想进来,这些可是万万不够的。”
堵门的姑娘们道。
遇见这场面,钱缺倒也不慌,他们几个男人昨晚就商量过,若是堵门姑娘们只要吉利钱,那是最容易过关的,完全是手下留情,就怕她们让新郎官唱歌跳舞,那就麻烦了,简直公开处刑。
所以听见姑娘们只讨钱,钱缺松了一大口气。
“来人,给姑娘们送金子!”钱缺豪迈一声喊道。
就见钟离竹从怀中掏出一根根亮灿灿的金条,塞进门缝里,“姑娘们,这些够不够!”
“新郎官大气!”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拿金条砸门的,厉害!”
“太阔绰了吧!”
“我好羡慕桃夭姑娘啊!”
堵门的姑娘们手捧着金条,个个笑得合不拢嘴,自然也不为难钱缺一行人了,乖乖打开门,邀请他们进来。
不过这只是第一道关卡。
要想娶走桃夭,还得再过第二关。
钱缺来到闺房外,就听见玄女与徐馨淑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
“哎呀呀,终于来了,咱们不要钱,想让我们开门的话,新郎官就看你的诚意了?”
钱缺轻咳一声,问道:“不知如何才显得诚意呢?”
她们道:“想听一听新郎官说些肉麻的话,最好是那种能让咱们一听就掉鸡皮疙瘩的,桃夭天天说你嘴甜,就是不知道是怎么个甜法了?”
“啊这。”
钱缺挠了挠头,情话好说,只是当着那么多人面,羞耻感倍增。
“哎呀新郎官,你快点呀,你家的桃夭可是在拽我们的袖子了,你再不快点,她就要自己跑出来了!”
她们喊道。
闻言,钱缺不禁一笑,这的确是桃夭会干出来的事情。
他顿了顿,柔情道:“桃夭,初见你时我便知道此生非你不娶了,不知为何,你让我牵肠挂肚,喜你之所喜,悲你之所悲,我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得孑然一身了,孤苦无依了,不曾想遇见你的刹那,便让我坚守了二十多年的道心顷刻间破碎……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我都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
既然姑娘们想听情话,钱缺就将脑海里的情话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虽然很羞耻,但他不要脸啊!
听了钱缺这滔滔不绝的情话,没有哪个人能顶得住,小白也不行。
她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啊!
钱缺毕竟两世记忆,简直就是个自动情话机器,只要房间里的姑娘不开门,他就一直说,中西合璧,包罗古今,应有尽有,直到她们连忙求饶道:“停停停!够了够了!我们受不了啦!太肉麻了!”
“哎,我都还没背诵诗经呢,索然无味。”钱缺摇了摇头,果然这些姑娘们为了不耽搁成亲的时辰,给自己放了许多水。
伴随着嘎吱一声,闺房的大门开启。
凤冠霞帔,戴着红盖头,娇羞坐在床榻上的桃夭,映入了钱缺的眼帘之中。
心上人此刻就在他的面前,浑身上下像是笼罩一层无比绚烂的光辉。
“我来娶你了,我的美人。”
钱缺走上前,牵起桃夭的手,深情万分的说道。
74 十里红妆女儿梦
隔着那块盖在头上的大红绸缎,桃夭的目光柔情无限,被钱缺牵起手腕,俏脸上绽放笑颜。
她温柔娇嗔道:“我的新郎,你怎么才来啊。”
钱缺微微一笑,“走吧,我背你上花轿。”
他背对着床榻上的新娘子,等感受到来自心爱之人的躯体紧紧贴着时,起身向门外走去。
一串串鞭炮此刻燃点起,噼里啪啦,焰火闪烁,尘世的烟尘气息弥漫,热闹而喜庆。
当钱缺背着桃夭出闺房时,一对对金童玉女,也会鱼贯走进闺房里,拿起新娘子用过的被褥、衣裳、铜盆,珠奁妆箱,组成长长的队伍跟在新人的后面,所谓十里红妆,指得便是这个。
越是大户人家的千金,手捧红妆的队伍越是浩大。
桃夭的红妆铺不成十里,却也算得上是壮观了。
除此之外,还有成对的大红色子孙盆盂、寓意吉祥的瓶瓶罐罐,也被金童玉女们捧着。
十里红妆女儿梦,这是多少闺中姑娘们的心心念念的梦想。
桃夭一路被钱缺背进了轿子里,随之后,高扬的唢呐声再度响起,钱缺坐在高头大马上,向着城镇之中而去。
一般而言,新郎迎娶到了新娘是要将她带到自己家宅里拜堂成亲的,但由于两人早就住在了一个地方,所以只是绕城镇一圈,走个仪式再回来罢了。
洪亮的鞭炮声开道,铜锣敲响,唢呐鸣奏。
迎亲的队伍从另一条路环绕着城镇,路人们垫脚扬首看着热闹,投来羡慕而祝福的目光。
钱缺骑在白马上,不经意间扭头看向身后的红轿子。
红色的幕帘之内就是他未来的娘子,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微微握住,昨日桃夭在他掌心写字的瞬间还铭刻在心中,他有些痴心妄想的想着,你与她会是同一人吗?
蜿蜒的队伍再次回来了宅院之中,钱缺下了白马,来到花轿前轻轻撩起幕帘,伸出手,将桃夭牵了出来。
两人并肩携手,缓缓步入布置隆重而精致的红色厅堂之内。
时辰刚刚好,不多也不少,正是最吉之时。
这一对新人,一定能获得上天的眷顾与庇佑。
因为两人皆没有高堂,拜堂的仪式省略掉到了父母,两人躬身弯腰拜过了天地之后,拜过了诸位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街坊邻里之后,便彼此面向而对。
透过红盖头,钱缺隐约能瞧见桃夭的已经羞红到难以复加的脸庞。
“真美啊。”他情不自禁道。
“在拜堂呢,很严肃的事情,你可别走神。”桃夭嘟囔着小嘴说道。
伴随着媒婆一声夫妻交拜,两位天下第一的刺客躬身对拜。
从这一刻起,桃夭便是钱缺明媒正娶的妻子了,曾经的绮念幻化为真,一切美好的让人怀疑像是梦幻。
从此之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纵然岁月流转,时光经年,不离不弃。
“夫君。”桃夭注视着钱缺的身影,在心中默默的念叨了一声。
“礼成!”
媒婆喊道。
……
……
明月皎皎如玉盘,月华盈盈若流水。
桃夭坐在婚房里摘掉了红盖头,吃着点心,等着喝完喜酒的钱缺回来。
不得不说结婚这事实在繁琐漫长,哪怕是拜完了堂,钱缺还得跟一众宾客们去醉仙阁会宴摆酒,喝到晚上才能回来。
而她只能一个人呆在婚房里,默默啃点心。
幸好身旁还有徐馨淑与玄女陪着,让她不至于太过无聊。
“好妹妹,那擒龙三十六招,你学的如何?”
徐馨淑坏笑道。
“咳咳咳,能不能不提这事,一想起来等下要那啥,我就有点害怕的不敢见他了。”桃夭双手捂着脸颊,又期待又恐惧,“那得多疼啊。”
“怎么,你个天下第一的刺客还怕疼?”玄女瞪大了眸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疼和其他的疼是一回事嘛。”桃夭争辩道,“你不明白,要把自己彻底交给另一个人的那种感觉是什么,那种环境之下的疼,别有寓意,格外不同。”
玄女摇晃着双马尾,叹了一声,“痴男怨女的事情真复杂,我还是抱着我的道藏,慢慢吟诵好了。”
片刻之后,房间外传来响动声。
“咱们就送到这里,就不再打扰新人了,闹洞房也就免了,你们瞧新郎官被你们灌的,路都走不直了!”
“快去洞房吧,别让新娘子等久了!”
“争取生个大胖小子!”
宾客的声音远远传来。
一听就知道是钱缺回来了。
这一下子,原本还悠哉在床榻上斜倚着,慢慢吃点心的桃夭忽然一个激灵坐起来,立刻丢掉手中的杏仁饼,左顾右盼,“诶!我的红盖头呢,我的红盖头哪去了,两位姐姐你们帮我找找,哎呀呀,他回来了!”
瞧见桃夭这副慌乱的模样,玄女与徐馨淑俱是笑出了声。
“傻啊你,红盖头不就在你手中拽着嘛!”
徐馨淑笑道,自己成亲的时候虽然也傻愣愣的,但万万没有达到桃夭这个程度。
桃夭低下头,注视着手中被她揉成一块的红绸缎,赶紧抚平,正了正凤冠,将红盖头戴好。
玄女与徐馨淑见状笑语盈盈的离开了婚房,出门的时候,就瞧见醉醺醺的钱缺走过来。
“别装了,宾客都回去了,这点酒还能把你弄醉不成?”徐馨淑一眼就识破了钱缺的伪装。
钱缺看似迷蒙的双眼顿时清明,他叹了叹,连连摆手,“我要是不装醉,我哪有这么快回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结婚跟受罪一眼,一个个拼命灌我喝酒。”
“行吧,赶紧去忙你的正事,记得好好表现,可别亏待了我家的桃夭。”
玄女也催促他赶紧滚进婚房里办事,别在眼前晃悠。
她还等着抱娃呢!
“这还用你们说。”
钱缺等这一刻,不知期盼多久了,他理了理衣裳,迈步走进了婚房里。
而玄女与徐馨淑,则走到厅堂之内,那里坐着灵童与钟离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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