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贺新凉
“虽然我境界不如你,但借助空气的流动,亦可轻松预判你接下来的行动,术道无穷,包罗天地万象,果然奇妙无比。”小白不由的叹道。
源于棋圣的术道,能测算天地间的一切,唯一的限制便是算力。
而小白天生算力极强,能在顷刻之间完成常人难以达到的计算量。
不仅仅是对方出手的时机角度,甚至包括经脉里真气的运转,于何时流经五脏六腑都一清二楚。
只见她猛地出手一指,恰到好处的点在了宗主的腰椎上,霎时间一处致命的经脉被封,真气运转凝滞,真是他一身功法的命门。
那人面露抽搐扭曲的神情,直呼不可能!
“如果我算得不错,你的死穴在这里,每一门功法都有它的弱点,而你的弱点格外明显。”
小白又是一指袭来,点中了一处看似平常的位置,却见宗主顿时间脸色涨红,似乎真气赫然失控,于他体内疯狂游走,反噬经络血肉。
甚至无需小白动手,那人已经走火入魔,双眸瞪大,遍布血丝。
最后如野兽般嘶吼一声,跌得撞撞从高楼坠下,把自己摔死了。
企图劫掠坠月岛商船的嗜血宗就此覆灭,剩下一些负隅顽抗的长老,也敌不过林黛玉的重拳出击。
女拳精擅者,前有无极道宗的南溪真人,后有不老玄女,如今的林黛玉也是其中的强者。
尤其是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威力加倍。
嗜血宗那些长老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何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拳劲如此凶猛,以至于云梦洲武林从未听闻有过这号人!
很可惜他们最终也无法得知答案了。
或许下了黄泉,可以问问其他被坠月岛的那些孩子干掉的家伙,分享一下心得。
当肃清了嗜血宗,这座海城也被商船上的人接管了。
小白再次与龙文心碰头。
“这地方属于三不管地带,海产匮乏,土地贫瘠,多山偏远,唯一的好处只是近海,朱雀国对此统治力度并不大,一向邪派肆虐,掌控此地,百姓深受其苦,咱们正好将其收为己用,并且此地距离震国也不远,派人疏通淤泥,从此处沿着水道逆行而上即可。”
小白分析着海城的独到优势。
“你的意思是……?”龙文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小白,本来以为她只是顺便解决对商队不利的势力,杀鸡儆猴,警告其他人,搞事请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蓦然之间,才发现她似乎想得更为长远一些。
“掌握这个地方,可以作为一个楔子,死死钉在云梦洲,方便你以后的事情。”小白脸颊露出笑意。
“为什么帮我呢?”龙文心不解道。
“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小白脑海之中浮现起曾经于龙宫的一幕,似乎只有自己记得这些,而龙文心已经忘却了大半。
伴随着年龄的增涨,小白的想法愈发难以捉摸,只是那名为震国的土地,她势在必得。
且当是报答眼前男子的救命恩情吧。
197 鹤发童颜的道姑(五更了)
正派的做法总是比较斯文儒雅,鉴于打先锋的武林人士纷纷倒霉,他们向坠月岛呈上拜帖,在获得许可后才上岛。
或做生意,为师门谋求福利。
或暗中调查关于武圣的传言。
虽然获知了一些流言蜚语,但过于诡谲。
又是水晶龙宫,又是地下遗迹什么的,怎么看都夸张的过分。
无法作为有用的情报被采纳。
对于坠月岛上那些众多的高手有所猜测,但始终无法获悉,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如此与众不同。
小岛上唯一可以与武挂钩的,只有义社。
但经过探查,义社的存在更像是一个行政管理机构。
诸多猜测终究无果,他们又赫然发现一禅宗与无极道宫在此布局,甚至还派遣过灵童与玄女逗留此地。
不由得脑补出是这些不正经的出家人,在幕后搞事情。
云梦洲的江湖格局纷乱。
中立、正派、邪派,以及无法仔细划分的三教九流。
互相制衡。
固然,坠月岛上诸多不对劲,也都把锅甩到了佛道两家的头上。
完美的给钱缺打了掩护。
这一点,哪怕是两派的出家人自己也没有想到。
“这地方可真是繁华热闹,不逊色于中原任何地方啊。”
归澜剑宗的大师兄在坠月岛已经待了一个月,深刻的体会到了风土人情后,如是感叹。
可惜,依旧没有查到武圣的消息,让他深刻的怀疑,不过又是江湖上的风言风语罢了。
大师兄不解,不知为何宗门,以及江湖上的同道,都如此痴迷寻找武圣的线索。
那明明是数千年以前的人物了。
哪怕留下什么,经历了岁月的消磨,再神奇的兵刃也会腐蚀,再厉害的功法秘籍,也会褪去文字吧。
他已经准备离开了。
只是正要启程,却蓦然被一个小男孩撞到。
“哎呀呀,钟离归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那么多人,一双双目光都盯着你瞧,像你这样的母老虎,以后绝对嫁不出去的!”
闹市里,钱藏绕到这位归澜剑宗大师兄的身后,借助他的身躯做护盾,如此喊道。
“是你先偷偷在我睡觉的时候,往我脸上画乌龟的!你完蛋了,今天我不打你,我就不姓钟离!”
稚嫩的小姑娘脾气一点也不小,发誓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
大师兄无奈的笑了笑,等到两个孩子走远,自己登上了返回云梦洲的船。
而两家的大人们则在附近的茶室悠哉品茶,注视着过往的人群,感叹岁月的流逝。
“又是一年了啊,孩子们不知不觉都长那么大了,仿佛他们刚出生还是昨天的事情。”钱缺不由的叹道。
似乎当人过了某个节点,岁月的流逝的确会越来越快,越来越迅猛,根本就难以阻挡。
一眨眼就是沧海桑田了。
正在大人们感叹人生之际,两个小孩子又跌得撞撞的跑了回来。
钟离归轻功比钱藏好,一下子就逮住他了,按在地上胖揍一顿。
可挨打的臭小子,一点也不觉得痛,甚至隐隐觉得有点舒服。
脸上挂着不对劲的笑意。
这一幕被钟离竹瞧见了,用目光暗示钱缺,“你家的小子,最近天天来找我闺女,你说他是不是?”
“小孩子是这样的,胡闹而已。”
钱缺以己度人,自己并不是那种挨打还满心欢喜的变态,认为自己的儿子不可能变异出这种属性。
但经验丰富的钟离竹,却保持着另一种看法。
“也许是这小子过得太舒服了,遇上一个凶他的姑娘,会上瘾。”钟离竹道。
正在喝茶的桃夭与钱缺,纷纷抛来诡异的目光,打量着钟离竹。
虽然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嘛,大家都明白的。
不要以为人人都是你啊,你个受虐狂!
“说起来,金雪缘以及余胧月,这两个小姑娘也不错,以我专业的目光看,说不定你家的臭小子,以后要左拥右抱了。”
钟离竹丝毫不觉,依旧侃侃而谈。
“你那家的那个小子呢?”桃夭问。
“他啊,太木讷愚笨了,一点也没有继承我的聪颖,还想撩妹?不存在的不存在的。”
钟离竹想起那个娃就来气,若不是打不过自己妻子,真想把他当场塞回去再生一次。
父母看不爽自己的孩子从来不是孤例。
钱缺看钱藏也挺烦心的,不好好念书学武,天天不是逗猫猫狗狗,就是骚扰别人家的小姑娘,整一个流氓似的,还打不过别人,丢脸啊!
但桃夭偏偏很满意。
所以钱缺不动声色的饮茶,茶水里细节的泡着枸杞,最近腰不太好。
却在此刻,一阵诡谲的风起。
一袭道袍的华发道士走入茶室之中。
突兀而来,却又很快融入其中。
她的眉心间点缀着朱砂印记,格外醒目。
像是觉察到了什么气息,钱缺猛地朝她看去,微微凝眸。
“穷奇山脉一别,公子近来可好?”
那道姑温声道。
似乎与钱缺早已熟识。
桃夭第一次见此人,不禁微微蹙眉,以一种捉奸的视角看向钱缺,“这位姑娘是?”
还不等钱缺介绍,道姑已然上前来,作揖道:“在下乃是镇山宗的望舒真君。”
桃夭摇了摇头,“未听说过。”
望舒真君道:“镇山宗不过一个隐世小宗罢了,而在下也是一名游野道人。”
乍见此人,钱缺曾经与金玉堂于穷奇山脉山所见的诡谲一幕,顿时又浮现而起。
那时候他们在山脉的一处山峰上,遇见了名为镇山宗的府邸,与这位真君有过一面之缘。
她仅仅是依靠占卜,就轻而易举的识破了金玉堂的秘密,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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