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粒很懒
“好好好,不是您不是您。”企业用哄小孩的笑容敷衍着齐开,转头继续说道:“然后是威尔士亲王和十月革命,尸体是谁发现的?”
“我!”大青花鱼伸出手:“威尔士亲王的尸体在码头,我摸了,还很热乎,应该还没死透!”
砰的一声,站在“死人区”里的威尔士亲王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从沙发边上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去抓大青花鱼,但好在被旁边的提尔比茨和厌战给拦了下来。
“你还真敢说啊。”企业悻悻地耸耸肩:“那十月革命呢?有谁见过十月革命?”
“我...”一直沉默地坐在角落里的翔鹤慢慢悠悠举起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游戏刚一开始我见她朝珍珠港方向去了。”
“这样啊。”企业点点头:“那有谁见过其他人朝珍珠港方向去的么?”
众人沉默。
“那有谁见过有人朝码头方向去的吗?”
“在下!”一旁兴奋异常的埃塞克斯猛拍桌子,从自己位子上站了起来:“在下看到u1朝码头跑过去了!”
一直当小透明的狼头子u1一怔,站起来发言道:“我确实朝码头方向走了,但是我没有见到威尔士亲王。”
“哦?是这样吗?”企业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对方一眼:“能说说你的路线吗?”
u1点了点头:“我从别墅出来,先去了趟仓库做任务,期间见到了马萨诸塞和z23,她们可以给我作证。”
马萨诸塞点点头:“但是我们做完任务就分开了,之后u1去哪我就不知道了。”
企业沉吟了一下:“你继续说。”
“去完仓库我就去码头了呀,一路上我没有见到过任何人。”u1左右看了看,十分老实地说道。
“哎,你等一下!”就在这时,一旁的大青花鱼忽然举起手说道:“从仓库到码头有两条路,你是从路上走过去的,还是从海上走过去的?”
由于地理原因,檀香山港区的仓库和码头建在一个弧形湾的两头。
一般来说要想从仓库前往码头,是需要从陆地上沿着弧线绕一大圈的。但是在座的女孩子都是舰娘,对她们来说,跳下海,走个直线很容易,或许还要比走陆地更顺手一些。
一听到大青花鱼这么问,u1一下子迟疑了,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海水。”
“她说谎,出她!”一听对方这么说,大青花鱼果断在自己手里的牌子上写下u1的名字:“我一直猫在码头的海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从海里上岸,就出她!”
u1一愣,立刻回击道:“我也在海里,我也没有看到你!”
“你没有看到很正常啊,因为我一开始就来码头了啊。”大青花鱼说着,得意洋洋地挑着眉毛:“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码头清理水下的藤壶和各种藻类,直到我完成任务上岸为止,没有在水下看到任何一个人。但是我一上岸就看到了威尔士亲王的……”
大青花鱼说着,刚想把“尸体”两个字说出口,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刺骨的杀意,于是立马停嘴:“所以,我有理由相信,u1就是狼人!”
“你胡说,我在码头也没看到你!”见自己似乎已经被大青花鱼钉死在了狼人的位置上,这头狼群的头狼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地为自己做着最后的争辩,但是在场所有人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齐开看着u1头顶耸拉下来的耳朵,和屁股后面垂着一动不动的尾巴,有些心疼对方。
没有办法,齐开从小养狗,见不得狗伤心。
但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其他人可以为她作证,大青花鱼的证词又非常地完美,就算是齐开也只能满怀无奈地在自己的牌子上写上u1的名字。
最后,所有幸存者举起自己手中的牌子,上面全是u1的名字,只有u1自己,可怜巴巴地举着写着大青花鱼名字的牌子。
“好了,u1被淘汰,现在开始下一局。”
望着情绪极其失落地走到“死人区”的u1企业轻轻叹了口气,随后一转头,重新换上兴奋的笑容拍拍手:“请大家继续完成自己手里的任务,或者开始物色自己下一个猎物,游戏继续!”
说完,企业就率先离开了会场,只是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朝众人笑了笑:“对了,提醒一下,别忘了三十分钟后小心我们的指挥官哦!”
“我说了我不是狼人!”
原本已经差不多消气的齐开一听,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朝对方丢了出去。
只是企业身子灵活,一下就扭开了齐开扔出去的茶杯,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一串爽朗地笑声。
见到地上散落的茶水和茶杯的碎片,布吕歇尔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齐开:“这里就麻烦主人收拾一下吧。”
正在气头上的齐开一愣:“哈?这里你是女仆还是我是女仆?”
布吕歇尔翻了个白眼:“现在我是休息时间。而且主人,自己弄出来的麻烦自己收拾,这是雪风都明白的道理,主人不会不明白吧?”
齐开一怔,狠狠地瞪了这个疯狂摸鱼的屑女仆一眼,转身苦逼兮兮地开始去找拖把。
老实说,有的时候,齐开真的觉得自己这个提督当得委屈,居然连自己的女仆都敢这样欺负自己。
不行,他明天得和阿尔及利亚和希佩尔好好聊聊,是时候得重新在港区树立一下自己的威望了。
[530.第五百零二章 二三闲事]
“嘛,提督,你们要求签么?”
终于把所有春色全部收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的爱宕慵懒地看着齐开,一双桃花眼却止不住往提尔比茨身上撇,看得齐开直皱眉。
“你们,这放的都是什么签?”不去想那些,齐开伸手拿过爱宕放在亭子边缘的小木桶,随便晃了晃其中的木签子:“不会就只是一个简单的上下签几个字吧?”
“怎么会~”爱宕呵呵一笑,伸手夺过签筒,从中随便抽出一根看了一眼,眉目含笑地望向齐开:“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提督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我哪知道?”齐开眨了眨眼,反手又将签筒夺了回来,随便抽出几根看了眼,发现上面没有一个清楚明白地写着上签还是下签,倒是别扭巴拉地写着一堆比较生僻的古诗词。
像什么: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总之就是一些很神神叨叨的东西。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东洲人,齐开当然认识这些诗词,也能大概明白这玩意儿写的是什么,但要是让他说出来这首诗所寄托的情思或者暗含的感情,那齐开可就真麻爪了。
“这到底是啥?”看着这些意义不明的签,齐开皱着眉,有点不高兴。
“您要求的签啊。”爱宕挑了挑眉,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扯淡,你当我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吗?”齐开冷笑一声:“正规的签哪来这么多云里雾里的东西,就算有押题诗,那也会清楚明白地写着是上签还是下签。”
“一般像你们这种故弄玄虚的,在东洲都是什么野寺庙,专门坑人钱的。像什么求签不要钱啊,免费知道祸福啊,等把人兴趣勾起来了,解签就开始要钱。”齐开说着,一脸我已经看穿了你们那点把戏的样子看着爱宕:“怎么样,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然而,被齐开嘟嘟嘟嘟说了半天的高雄和爱宕却是一脸懵逼地看着齐开,倒是爱宕先反应过来,一拍手掌,兴奋地抓住高雄的手臂:
“对啊,高雄酱!我们就可以这样来啊,港区里有不少好奇心旺盛的,这样我们能捞不少好东西呢!”
齐开一怔:“喂,我人还在这里呢!说什么呢!”
“咳咳。”这时,刚刚才缓过神来的高雄狠狠地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脑袋,对着齐开微微摇头:“提督,我们真的就只是一间神社,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签虽然是我们写的,但却是客人抽出来的,至于好签还是坏签,怎么解,什么意思,那和我们就都没有关系了。”
齐开皱了皱眉,这套路他倒还是第一次见。
“那我在你们这里求的签,既不知道好坏,又不知道什么意思,那我还来求什么?”
“求什么,得什么,那都是您自己的事情,我们只是给您一个契子。”高雄恢复之前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朝齐开微微笑着:“就好像半杯水,您可以说只剩下半杯水了,也可以说还有半杯水,怎么看,都在您自己。”
齐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高雄一圈:“我开始感觉你不大像巫女了。”
高雄愣了愣,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提督认为我像什么?”
“你换身衣服,剃个光头,说是得道尼姑我也是信的。”
“提督请不要开玩笑了,光头什么的,丑死了。”高雄掩嘴笑了笑:“那么,您现在还求签么?提尔比茨小姐貌似已经抽出来了。”
“啊?”齐开一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提尔比茨已经从高雄手里的签筒里抽出来了一根签,然后在那里疯狂皱眉。
虽说为了照顾齐开,港区里的姑娘都是说东洲话,但是能熟练掌握一种语言,并不代表姑娘们熟悉这语言所孕育的文化。
就比如现在,这个来自德意志地区的北方女王,看着手里每一个字都认识,念起来却仿佛天书一样的签文,一脸懵逼。
“别看我哟,我也不知道。”爱宕看着提尔比茨求助地朝自己看来,果断耸肩:“诗都是高雄酱写的,我只是负责接待客人。”
无奈,提尔比茨只能转身看向齐开。
齐开叹了口气,伸手接过签子,定睛一看,好家伙。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玩意儿咋解释,要是这东西的上两句那齐开还能装一装,这偏偏是下两句,这咋装?
“咳咳。”
无奈,齐开只能清清嗓子,把这首诗从头背了一遍,然后微笑着刮了一下提尔比茨的鼻子:“这是在说你是一个大美人儿呢!”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指挥官。”提尔比茨听完瞬间红了脸,低着头夺回签子送了回去,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转身离开,期间看也不看齐开一眼。
看着送回到自己手中的签,爱宕饶有趣味地看了提尔比茨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异样的弧度:“提督酱可没有说谎哦,这确实是形容一位美人的句子...而且,你也确实是个美人,不是么?”
低着头听到爱宕这么说,提尔比茨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军装,突然笔直地朝大殿后方走去。
高雄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又歉意地朝齐开笑了笑,连忙追了上去,只留下齐开和爱宕在原地,面面相觑。
“老实说吧,你是不是对我的姑娘有什么歪心思?”见只剩下自己两人了,齐开转过头,一副摊牌的样子看着爱宕。
“什么叫对您的姑娘有歪心思,我也是您的姑娘哦。”爱宕说着,十分妖娆地将提尔比茨的那根签放回签筒。
“你少来。”齐开毫不客气地说道,一把抢过爱宕手里的签筒:“你脸上那表情我太了解了,还跟我装。”
“哦,是这样吗?”爱宕闻言,一双含春的杏眼瞥向齐开:“提督酱是怎么这么熟的?”
“废话,你不想想,你家提督是从哪里出来的,提督学校!”齐开没好气地开始摇晃签筒,一边摇一边警告道:“我警告你,别打提尔比茨的注意!”
“这样啊……”爱宕有些委屈地嘟囔了一声,但转瞬间又重新换上一副迷人的笑容:“那提督酱,如果我也能成为您的姑娘,那到时候,能不能?”
齐开愣了一下,脑海中下意识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
哗啦啦。
一晃神,齐开手里的签筒抖出去一大把签,散乱无章地掉了一地,而一旁的爱宕则毫不掩饰,十分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你这辈子没笑过吗?”齐开赤红着脸,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蹲下身赶紧将地上的签子捡起来,无意中扫到一根签上的诗: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知。
齐开皱了皱眉,没有多想,就把所有的签收好放回到亭子边上,然后用最严厉的口吻斥责了一番爱宕,接着就像逃跑一样朝提尔比茨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身后,依然可以听见爱宕充满魔力的笑声。
绕过亭子后面的大殿,齐开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围着神社转了一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刚开始遇见爱宕的那个巨大广场。
只是不同于自己刚来时是在广场正中央,这次他是在广场的最西边,一处偏殿旁。
偏殿很小,大概只有一个员工休息室大小,但却在殿外有一个延伸出去的棚子,提尔比茨正坐在那棚子里。
陪着提尔比茨一同站在那里的,还有两个红白衣装的巫女,一个当然就是高雄,另一个齐开倒也有印象,是摩耶。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齐开快步走到她们身边,发现提尔比茨正伏在桌案上,笨拙地拿着一杆毛笔,在一块造型古朴的小木牌上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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