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粒很懒
“我在。”马里兰应声而出。
“哎哎哎。”见齐文远生气了,齐文硕连忙摆手:“我说我说,你别生气啊。咱兄弟俩这么多年不见,开个玩笑都不行吗?”
齐文远皱着眉不答。
齐文硕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然后脸上的表情一变,之前所有的轻浮全部消失,取而代之地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老爷子让我来的,让我给你透个风声,顺便敲打你一下。”
“你什么意思?”齐文远眼神一凌。
“大哥,你不会真以为你在百慕大边上干的那些事没有人知道吧?亨利那么大一个人,连人带船,加上一百多舰娘一起,一个都没留下,你觉得会没人查?”
齐文远抿了抿嘴:“所以?”
“所以,老爷子让我告诉你...当年的事,意思意思就行了。”
齐文远忽然冷笑一声,齐文硕一咋舌:“你看,你又来。哥,我们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别废话,另一个呢?”齐文远不理会齐文硕的话问道:“风声,什么风声?”
说到这个,齐文硕脸上的谨慎显然更重了。
他缓缓低下身子,把头凑到齐文远面前,声音也压了下去:“小开婚礼的事...其他几大家族也要参加。”
齐文远眼睛一瞪:“他们怎么知道的?”
“原本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齐文硕说完就坐直了身子,耸耸肩:“但谁让小开有个不靠谱的爹,为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在公海把人老头子做了呢?”
“陈芝麻烂谷子?”齐文远身边的马里兰眼睛一眯:“你可以把这句话再说一遍么?”
“不敢。”齐文硕果断认怂:“老爷子让我来就是给你们的人质,我才不会蠢到刺激你们。”
“那你就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原本正在享受活动的舰娘全部出现在了这里。
西弗吉尼亚、密西西比、田纳西、宾夕法尼亚、基洛夫、恰巴耶夫、塔林。
十二舰娘中,除了跟在俾斯麦身边的加利福尼亚和三艘航母,全部出现在这里了。
见到这阵势,齐文硕果断举手投降:“我认错,我知罪,我投降,不要杀我。”
田纳西撇撇嘴,进了门身子就没停,一路走到齐文硕面前,拎起他的衣领就将他从沙发上像提一件玩具一样提了起来。
另一边的齐文远就这么看着,也没有说什么,任由齐文硕在那痛苦地踢腾着脚。
“不是...我都...道歉了......”齐文硕皱着眉:“哥...哥......”
见齐文硕得到教训了,齐文远就挥了挥手,田纳西这才一抖手,将齐文硕摔回到椅子上。
重获自由的齐文硕咳嗽着,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哥,你真狠心...我可是你弟弟啊。”
齐文远冷哼一声:“那些人要参加齐开的婚礼,肯定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口气全说了吧。”
齐文硕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艰难的捋直了气,这才重新坐好,看着自己面前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舰娘,嘴巴几乎裂到了耳朵根。
“前些日子吧,那些人找到老爷子,说是听说小开要在北极举办婚礼,作为世交,他们也想过来祝福一下,顺便和我们联络一下感情。”
说道这里,齐文硕一顿,声音忽然压低了积分:
“而且为了显示他们的诚意,这次他们过来时,准备了足够的‘恩赐’。”
听到“恩赐”两个字,齐文远整个人气势一变,抬起头等着齐文硕。
然而齐文硕却像是没看到似的,继续低声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富有磁性,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低语。
“据他们说,他们已经可以量产‘恩赐’,所以为了体现自己的祝福,这次他们带来的‘恩赐’数量相当多。”齐文硕弯下腰,嘴角的笑容更浓:“有北海外围,所有的黑海舰娘那么多。”
[410.第三百九十五章 小的波折]
“咚咚咚。”房门传来一阵规律的敲击声,马飞忙将面前少年交给自己的一个小包裹塞进被子里:“谁?”
“我,约翰。”房门外,约翰笑着说道:“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约翰?”马飞一愣,立刻满脸欣喜地坐起身:“快进来快进来。我听说你不是也感冒了吗,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来看我?”
约翰推开门,朝马飞笑了笑,之后就看到马飞的床前还有其他两个人。
一个是马飞的秘书舰,看着自己一脸阴沉的大凤,另一个则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美洲人,好像是学校四年级的学生。
“主任好。”那名美洲学生看到约翰来了,赶快真起身,朝约翰微微弯了弯腰:“正好,主任您和马飞聊吧,我走了。”
“这就走了啊。”约翰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名学生:“再坐一下呗。”
“不了主任,我就抽时间来看一下马飞,我还得去参加运动会呢。”那名美洲学生笑了笑:“我这偷懒跑过来一会儿,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年级输了可就要把错怪在我头上了。”
“也对。”约翰点点头,手指间藏着一个小东西拍了拍那学生的肩膀:“去吧,好好玩。”
“嗯!”学生点点头,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肩膀的衣领中,已经被塞了一枚很小的窃听器:“那主任,我走了。”
送走那学生,约翰微笑着坐到那学生刚才坐的地方:“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
从床上坐起来,马飞看着面前的约翰笑了笑,但随即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怎么,病得这么重?”约翰见状,连忙站起身想拍拍马飞的后背,但却被一旁的大凤拦了下来。
“不劳您动手。”大凤说着,面若寒霜地挤到两人中间,温柔地给马飞捋着后背。
“大凤。”马飞说了大凤一句,然后不好意思地朝约翰笑了笑。
“没关系没关系。”约翰讪讪地笑了笑:“也不怪她,说到底还是我不小心,如果不是我带着你去靠近那群虎鲸,也就没有后来什么事了。”
“哪有,如果没有你教我,昨天我估计可能亲自下海捞鱼。”说着,约翰自嘲地拍了拍脸:“再说了,都是落水,我现在医生连床都不让我下,你却已经能来看我了,是我自己不中用。”
“不能这么说。”约翰说着安慰了马飞两句,然后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房间中的布置:“现在身体好些了么?”
“嗯。”马飞点点头:“福伯说我就是一时受惊和被冻到了,没多大的事情,修养几天就好了,你呢?”
“一样。”约翰笑了笑:“我今天其实就是想来向你道歉的。幸亏你没有出什么大事,不然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向齐开交代了。”
“没事没事,交代啥呀,都是小事。”马飞嘿嘿笑了笑,伸手按掉背后偷偷拧着自己腰间软肉的大凤:“就是今天不能跟大家一起出去有点可惜,听说他们今天玩得很开心?”
“都是玩闹,如果你想,将来多得是机会。”约翰说着就准备说起自己今天的来意:“对了,你知道齐开的婚礼吗?”
马飞点点头:“知道啊,10月15号,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快到了嘛,我被安排处理一些事情。”约翰说着,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过你也知道,我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就想请你帮帮忙。”
“好啊。”马飞一听,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提督!”大凤在旁边立刻就不高兴了:“您的身体还没好呢!”
“这不迟早要好的么,而且又没说非得现在就去帮忙不是?”马飞拍了拍大凤:“再说了,齐开和有栖川的婚礼,我不去帮帮忙,怎么也说不过去对不对?”
“可是......”大凤抿了抿嘴,看向一旁的约翰。
虽然没有人和大凤说,也没有证据证明,但是作为舰娘,大凤本能地觉得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自己提督在全世界跑动跑西,就算面对齐开也没有说真正有过生命危险。
可这个约翰,自己提督第一次单独和他出门,就差点死在外面,现在这人又找上门,还想和自己提督多接触,大凤怎么可能放心。
似乎看出大凤的担忧,马飞一拍大腿,蹭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跳在地上,原地转了两圈:“我跟你说了你不要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再说了那就是一场意外,你别多想。”
大凤看到马飞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脸上一急:“你别下来啊,医生说了你见不得风。”
“这屋里哪来的风?”
“受凉也不行!”
“这火炉烤的屋子里都得30度了,我都热死了。”
“不行就是不行!”大凤皱着眉,瞪着自己的提督。
一旁的约翰就看着,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互动,目光忽然注意到马飞起床时掀开的被子,看到被子下一个小小的油纸包。
“那行,既然事情都跟你说了,我也就告辞,不打扰你们了。”轻轻清了下嗓子,约翰站起身,朝马飞点了点头。
马飞回过头:“这就走啊?”
约翰笑了笑,望了望大凤:“我留在这也不合适,况且我也还是个病号,走了。”
马飞挠挠头,见约翰态度很坚决,也就没有再挽留约翰,目送着他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我说你啊。”约翰一走,马飞立马回过头,掐着腰看着大凤:“是不是我太宠你了,你说话也得分场合啊,刚才你怎么能说那种话?”
“我说什么了?”大凤不满地撇撇嘴:“如果提督不满意大凤,撵我走就行了,您不是还有别的舰娘么?干嘛把我留在身边,让您受气?”
马飞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闹脾气的大老婆,一点办法也没有。
于是他索性也就不管了,反正晚上有的是机会教训她。
回到床上,马飞伸手在被窝中摸了摸,原本还很惬意的表情一变,随后整个人都慌张了起来。
注意到自己提督的表情,大凤虽然不高兴,可还是嘟囔了一句:“又怎么了?”
马飞不理会大凤,又是直接在床上站起来,一把掀开了床上的被子。
“呀。”大凤被被子打了一下:“提督你干嘛?”
“没了...没了!”马飞瞪着眼睛有些失神。
“什么没了?”似乎意识到是真的发生什么了,大凤也终于严肃了起来。
“东西没了!”马飞握着大凤的手,然后不由分说地再次跳到地上,看是围着床翻天覆地地找:“刚才我那个同学给我的东西你看到了吗,怎么一转眼就没有了?”
“东西?”大凤一愣:“您不是放被子里...没了?”
“没了!”马飞搜索无果,望着大凤,忽然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
他和齐开说好,今天晚上齐开要来自己这里拿东西的。
这下...这下怎么办?
而在屋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约翰眯着眼,看着手中的油纸包,缓缓拨开,发现其中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而是一块有些污了的白色金属。
金属整个成不规则状,看起来像是石头,但是上面却闪烁着金属般的光芒。
约翰颠了颠,感觉这东西既不像铁,也不像银,似乎不是一种常见的金属,马飞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约翰一边走着一边思考,联想起刚才出现在马飞房间中的美洲学生,开始猜测是不是那个人带给马飞的。
如果是他,那马飞拿这东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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