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粒很懒
只是这个鸟居要比现实中的鸟居巨大无数倍,仿佛那根本不是用来让人从下面经过的,而是......
而是用来给舰船经过的。
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鸟居从水面之下浮现,组成了一条没有道路的道路,从南至北,纵贯大海,也同样贯穿了大洋上正在行军的舰队。
李自成的航母很幸运,没有正好在鸟居的上方,只是被鸟居浮出水面的浪花裹挟着,向一旁漂移了一段距离。
在甲板上重新站稳身形,三企业的老大乌尔德凝重地注视着这不寻常的一幕。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天空,此刻已经彻底被乌云笼罩,空气中,甚至已经开始飘起了小雨。
这是黑海的征兆。
凡是黑海盘踞的海域,天气基本都是阴沉的,就连天空也是黑色的。除非像是夏威夷那样,齐开有意让自己的姑娘们别闹,想晒晒阳光,否则那片海域几乎永远见不到太阳。
“这...是有黑海出现么?”乌尔德轻轻呢喃着:“是谁?还能有谁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所罗门海的那位追过来了?”
“嘿嘿,所罗门那位可不玩鸟居。”李自成晃了晃,也站稳了身形。常年经历海风的脸上,慢慢地,也流露出了凝重地神色:“你也不用再乱猜了,人家正主已经出现了。”
乌尔德一愣,这才注意到,在巨大鸟居组成的道路尽头,有两个渺小的人影站立在那里。
身为航母的出色视觉,让乌尔德几乎一瞬间就看清楚了远方的那两个人。
那两个,身着和服的少女。
少女的和服似乎并不是正统意义上的和服,她们的和服要远比传统的和服开放,也要更加裸露。白嫩的肩头和雪白的大腿暴露在外面,几乎毫不掩饰地向世界展露着她们完美且迷人的身材。
这是少女们的自信,也是少女们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姐姐,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海面上响起。
少女明明只是用很平常的语调在说话,但是不管相隔多远,海面上无论是舰娘、还是人类,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两个少女之间的对话。
“不知道,这或许就是猎户座统领黑海的方式吧。”
“嗯,也对。如果是姐姐的话,别说是这些虫子在海上出现了,就连陆地上的虫子,也都被碾死得差不多了。”
李自成的脸色微微阴沉了下来。
他缓缓向后退去,转头对身后的姑娘说道:“通知所有人,准备撤退,如果事态危机,所有舰娘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直接对目标展开进攻!”
“是。”乌尔德领命,刚想转身,耳边忽然又传来少女撒娇的声音。
“呐,姐姐,姐姐,这些虫子,能交给我来处理么?”
两个少女中,看起来要更加年幼的女孩拉扯着另一名女孩的手,撒娇地说道。
那名姐姐似乎架不住自己妹妹的央求,宠溺地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脑袋,轻轻开口说道:“好...只是,别做的太过火了。”
“嘻嘻,好的姐姐!”少女欣喜地回答道。
不等李自成发话,所有听到这对话的舰娘们就全部显现出自己的舰装,开始准备作战。
纵然她们刚刚结束一场战斗,现在甚至身上还带着伤,但是作为舰娘,她们永远不畏惧战斗。
然而那名年级稍小的舰娘似乎并没有看见这些。
她轻轻松开自己的姐姐,转身看向绵延至天边的舰队,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掌。
在她背后,九柄闪耀着耀眼光芒的光剑静悄悄地浮现在她身后,随着少女的心念一动,光剑便立刻冲天而起,钻进天空中浓密的乌云之中。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没有人知道少女这是要做什么,但是下一刻,所有人就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少女做完这一切,脸上全是兴奋的神色,洁白如玉的双手忽然猛地何在一起,十指交叠,发出一声清脆的脆响:
“ちばくてんせい!”
当然,并没有什么地爆天星,也没有什么彗星撞地球。
乌云之中,只有一个又一个燃烧着火焰的流星从中钻出,然后狠狠地朝舰队砸去。
那是一场燃烧着火焰的火雨,就好像圣经中,上帝用天火毁灭索多玛时的场景一样。
天空中,下起了炙热的流星雨。
只是,就在流星雨即将砸中舰队之时,人类舰队中有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现。
随着那道人影的出没,巨大的旋风席卷了整个海面,无数黑色的海水被飓风卷上天空,不仅浇灭了天空中的流星,更是裹挟着那些致命的石块,远远地砸向鸟居下面的两人。
李自成看着从自己舰桥中走出来的人影,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忽然无比庆幸自己参与了之前的那场大战。
毕竟,没有那场战斗,自己就不可能捕获黑海噩梦之一的三笠,如果没有捕获三笠,那自己今天可能就要彻底的死在这里了。
只是还没等李自成的心沉到肚子里,声势浩大的水龙卷,裹挟着无数陨石,就在要砸到远方的那两名少女时,忽然从尖端开始,寸寸破裂。
就像一张画,就像一本书,明明是水,明明是三次元的东西,但是那水龙卷却像是二次元的东西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了漫天齑粉,消失了。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愣在了那里。
“你是...三笠大前辈?”
两姐妹中的姐姐发话了。
“真是...真是太难看了,前辈。”和之前反复在自己家里和妹妹打闹时不同,姐姐的声音此刻明显低沉了下来,仿佛是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人类...猎户座...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
然而,李自成甲板上的黑海舰娘三笠没有任何反应。
她像是没有听到那名姐姐的话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继续挥动着天空,挥动着大海,准备发起下一次攻击。
就在这时,所有人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
似乎,是一个人在打响指。
李自成瞪大了眼睛,忽然看到面无表情的三笠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丝神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望了望远方,似乎想要说什么。
但是没等她说出口,这位压在人类心头几十年的噩梦,黑海历史上最古老的梦魇之一,就这么悄悄地,无声无息地,微笑着化成了漫天的灰烬,飘散在了海风之中。
巨大的浪花拍打在航母的船体上,所有人的心,都深深地沉到了谷底。
[344.第三百三十一章 风雪小屋]
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丝寒意,齐开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身子。
窗外是熟悉的风声,即使隔着厚厚的墙壁,齐开仿佛依然能听到那雪花夹杂在风雪之中的声音。
记忆中后背熟悉的灼热感并没有传来,头下面也不是自己熟悉的触感。伸出手,没有人立刻握住自己的手掌,也没有人用温柔的声音抚慰自己,询问自己是不是做噩梦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浓浓的违和感。
齐开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
嗯...是熟悉的天花......
熟悉的天花板?
齐开一怔,猛地睁大眼睛,然后试图坐起身。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胸腔灼热的触感,一瞬间将齐开硬生生按回到了床上,接着齐开的肺部就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咳嗽。
越是咳嗽齐开的胸部就越痛,越是疼痛齐开就越想咳嗽。
鲜血慢慢地,从齐开胸前的纱布中渗了出来。
“指挥官!”门外,似乎是听到了齐开的动静,提尔比茨一把推开房门就走了进来,结果一进来就看到齐开摔倒在地上,窗边桌子上的东西也洒落了一地:“指挥官,你怎么了?”
“提尔比茨?”看到眼前的人,齐开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你怎么...不...这......”
齐开话没有说完,剧烈的咳嗽就立刻淹没了他,让他痛苦的伏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指挥官,您不要乱动,先,先别说话,把气喘昀了,先......”提尔比茨手足无措地跪在地上,扶着齐开,试图让自己的提督冷静下来。
然而齐开根本就没有任何要冷静的意思。
他捂着自己的嘴,不住地咳嗽着,身体剧烈的颤抖,但仍然挣扎着试图站起来。
提尔比茨见安抚不了齐开,便只能轻轻地搀扶起齐开,顺着齐开的意思往外走。
这里,这里,对,有个桌子,然后转个弯,没错,就是房门,是离开房间的门。
齐开眼中略过一幕幕场景,近乎是扑一般的冲向了房门,然后熟练地将房门打开。
一瞬间,风雪直接从屋外灌了进来。
凌冽的寒风伴随着刺骨的雪花,一片一片拍打在齐开的脸上,但齐开却仿佛恍若未觉一般,呆滞地站在原地,看着这漫天的风雪。
突然,一只厚实的手掌握着一根针管,直接就插在了齐开的脖子上。
齐开惊恐地转过头去,瞳孔中地诧异和愤怒就这样渐渐地暗淡,仿佛是被外边的风雪冻结了一般,最后归于平淡。
齐开重重地,摔在提尔比茨的怀里,失去了意识。
“我说了,这一针镇定剂他躲不了。”齐文远长长地叹了口气,把针筒随手一丢,脖子往自己厚实的衣服中缩了缩,然后就径直走进了齐开的屋子。
“但是你没必要往他脖子上扎不是么?”在她身后,俾斯麦一脸不忿地反驳道,随后赶紧蹲下身,和提尔比茨一起抱住齐开:“走,赶紧抬进屋。”
提尔比茨点头,两姐妹动作轻盈但却快速地将齐开送进了屋里。
进屋之后,齐文远熟络地摘掉自己头上的帽子和大衣,挂在空无一物的衣架上,然后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找到热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坐到一个和他身份完全不搭的懒人椅上,小口小口地啜着热水。
另一边,虽然俾斯麦和提尔比茨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但是这些天多多少少也学了一些,就轻车熟路地将齐开在床上躺平,给他盖上被子。
“你为什么非得这么对他?”做完这一切,俾斯麦怒气冲冲地走到齐文远面前,一双凤眼满是煞气地看着齐开:“你是他的父亲不是么?”
齐文远头都不抬,就拿眼睛瞥了一眼俾斯麦,嘴里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就因为我是他爹,所以我说他这一针跑不了。”
“什么意思?”俾斯麦还是无法理解。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齐文远将杯子里的热水喝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但却不喝,就捧在手心里,仰着脖子看俾斯麦:“这里是他家。”
“我知道。”俾斯麦回答道:“可这和你非要扎我提督一针有什么关系?”
齐文远摇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他已经有将近六年的时间没有回过家了...和我的关系又这样,你觉得他刚一醒来,能心平气和吗?”
俾斯麦闻言,握紧的手掌轻轻地颤抖着。
齐开的肺最后也没能保下来。
按照齐开家医生福伯的说法,这还是主刀医生是他,如果换做其他人,别说只是切一小块肺了,那一整片肺叶齐开都别想要了。
要知道一个人总共就五片肺叶,俾斯麦当然不想让自己的提督因为自己,整个肺就少了五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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