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衣
其实对李硕而言,把璃月商人都带走,只需要开一道传送门的事情。这样做肯定会惹恼雷电将军,但还不至于招来那“无想的一刀”。
毕竟雷神那一刀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强过摩拉克斯,雷神对稻妻的人有生杀予夺之权,如果想杀璃月的重要角色,就得考虑这角色背后的神的想法。
打狗还得看主人,如果这主人得罪得起,或者能得罪,这一刀捅下去也就算了;万一踢到了铁板,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招来无端的祸患。
如果雷电将军突然翻脸,搞出要把李硕嵌进神像里的骚操作,能不能成功先要打个问号,至少摩拉克斯那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更何况璃月距离稻妻太近了,摩拉克斯随时可以赶到稻妻...
对于执意永恒的雷电将军来说,这种祸患应该不是她所想看到的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首先李硕并不打算无缘无故为璃月招惹雷电将军,再怎么说雷电将军也是稻妻的神,得罪她也就意味着两国的关系会持续恶化,得不偿失。
其次就算真把人都从稻妻带回璃月,那璃月商人在稻妻的财产该怎么办?总不能全都扔掉吧?
尤其是一些不动产,如果在这时候贱卖,纯属于割大动脉式的放血了。
现在璃月经济比较困难,凝光请李硕来稻妻,可不是为了壮士断腕的。而是希望他能解决稻妻和璃月的贸易往来的问题,这样为之后归离原的恢复也能起到一定的帮助。
北斗为李硕介绍说:“万国商会的会长应该是久利须,是一位来自丹枫的商人,以前跟他打过几次交道。人比较圆滑,的确是个做生意的料,不过这段时间过的应该不会太好。”
李硕半开玩笑的说:“过的不好才有合作的必要嘛,走吧,一点琐事而已,早解决早完事儿。”
北斗听到李硕轻松的语气大笑着说:“哈哈哈,这种事情估计也就你老李敢说是琐事,换做其他人过来,怕不是要愁到日不能寝、夜不能寐了。”
离开了死兆星号,李硕与北斗结伴找到万国商会的会长久利须。
久利须听说是璃月的大使过来了,连忙出来迎接,然后走到北斗面前行礼说:“尊敬的璃月大使,久利须代表万国商会的全体商会,欢迎您的到来。”
北斗:“...”
李硕:“...”
俩人对视了一眼,随后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唉...难道说...”
久利须脖子如同生锈的齿轮机械版的转动着看向旁边的李硕:“难道说...您才是...”
久利须怎么都想不到,璃月这次派来的大使居然会这么年轻?
从外表来看,李硕确实很年轻,大概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
对于可以使用空间能力对自己进行重塑的李硕来说,他的外表根本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有任何变化。
实际上两世为人的李硕,算算岁数,估计要比久利须还要大上十几岁的样子。
李硕拍了拍久利须的肩膀说:“璃月有仙人,自然也有仙法,保持年轻这种事情,会长还是不要太见怪。”
仙人?
久利须这才反应过来,在璃月几千岁还装成二十来岁的帅小伙也不是没有的,的确不能只以外表来判断对方的年龄。
只是...按照对方的说话,这位璃月大使难道说真的是璃月的仙人?
看到李硕似乎也没有带神之眼,久利须越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李硕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误会就误会了,反正影响也不大,真要说他是仙人也没啥问题。
毕竟经过蜕变之后的璃月,仙人某种意义上跟英雄绑定到一起了。
早些年李硕便跟凝光说过,淡化仙人影响力的办法,就是让人也变成仙人,或者更直白点说人人皆可成仙人。
这样填平人与仙人之间的鸿沟之后,对仙人的崇拜便会逐渐成为对人的崇拜。
这方面作为华夏人的李硕,表示在自家的故乡有充足且成功的经验。
因此未来的哪天,等李硕挂了以后真被璃月人封神,再弄个庙宇供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当然如果李硕一直活着,那封神、封仙这种事情就无从谈起了,毕竟这种方法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活人不可封神。
走进屋内,三人分别落座之后,李硕这才开门见山的说:“久利须会长,不瞒你说我这次前来,主要是听说稻妻的反抗军和幕府军队打起来了,为了保证璃月商人的安全,所以让我过来看看是否要将璃月商人全部撤离。目前看来离岛这边似乎还挺安全的?”
久利须点点头说:“是这样的,目前反抗军和幕府军队的战争主要爆发在八酝岛,据说已经快要打到无想刃峡谷附近了。
离岛因为距离鸣神岛非常近,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毕竟鸣神岛有雷神坐镇,别说反抗军没有这个实力,就算有这个实力的话,估计也不敢轻易踏上鸣神岛。”
“是吗?”
李硕回忆了下稻妻的地图,然后似笑非笑的对久利须说:“为什么我觉得事情恰恰相反?
如果反抗军无论是想要逼迫雷电将军解除眼狩令,还是说尊(和谐)皇讨奸,都不可能只局限于八酝岛那一亩三分地。
这样说来的话,假如反抗军在前线顶住幕府军,甚至说取得了优势,那么他们登陆鸣神岛的最佳方案,必然是先占据离岛,再以离岛作为根据地,再朝稻妻城发动进攻。”
李硕这到不完全是危言耸听,稻妻最主要的地方自然是稻妻城,问题是稻妻城地势高不说,防守又森严周围布置了大量的军队,属于典型的易守难攻。
冷兵器时代,想要攻下一座城,进攻方几乎得是防守方五倍的兵力才有机会,正常情况下都是先围几个月,等把城内的粮食兵器耗得差不多了再强攻。
更何况稻妻城四周环海,想要进攻的话得需要登陆作战。
哪怕对军事只是一知半解也知道,登陆作战的难度极高,即便雷电将军不出手,想要乘船从八酝岛直接杀到稻妻城再攻进去,除非反抗军人均开挂,否则只能盼着天领奉行倒戈卸甲以礼来降,做了反抗军的带路党。
如果稳扎稳打,那么先拿下防御力薄弱的离岛,明显是一个最佳选择。
这种事情李硕翻翻华夏国的历史,都能找到不止一例来。
久利须听到李硕的分析,突然有些慌了。
如果反抗军真杀入离岛,那离岛的商会只怕真就危险了。
虽然...但是...
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不能太指望反抗军的素质。
李硕见久利须慌张的模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说:“没必要慌,现在反抗军不还被压在无想刃峡谷出不来了,至少暂时离岛不会有危险的。
再说我刚才讲的那些,只不过是从正常的情况去分析,但是稻妻这边的做法,通常都邪门的很,说不定人家偏不走寻常路。
而且我这次过来就是避免璃月商人遭遇战争的波及,想办法避免上述的猜测真的发生。
总之还希望久利须会长能多多配合,说不定到最后不仅璃月商人不用受牵连,包括万国商会在内的所有商会,也能重新在稻妻继续正常经商,久利须会长觉得有没有道理?”
久利须会长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旁边的北斗见状强行憋笑,看来才三两句话,这位久利须会长就被李硕给忽悠瘸了。
第二章:挖墙脚,我是专业的
久利须能做到万国商会的会长,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正常来说是不会被三言两语就唬住的。
奈何对方的身份有点特殊,不仅是代表璃月的大使,更有可能是璃月的仙人,这就很吓人了。
但凡对璃月有所了解的,都知道璃月仙人作为生存了数千年的存在,是一群非常高傲的存在,他们根本不屑与人类使用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
所以李硕在危言耸听的时候,久利须只过了一遍脑子就慌了。
至于李硕是不是仙人,久利须到暂时是没有怎么怀疑的,毕竟对璃月来说仙人地位崇高,李硕作为璃月的大使应该不敢随意冒充吧?
当然了,久利须也有自己的考量在里面。
他与各大商会都被困在了稻妻,如果只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应对稻妻的剥削,久而久之别说商会能不能继续经营下去,只怕连命都不见得能保住。
此时李硕这位璃月大使的出现,无疑是溺水时的一根稻草,自然会想办法抓住。
所以哪怕李硕不开口忽悠,估计久利须也会想办法,求这位璃月大使帮助万国商会解决当前遇到的麻烦。
李硕见久利须有合作的诚意,便没有继续往往下试探,而是又把话题引回来:“久利须会长,听说现在稻妻横征暴敛,无论是百姓还是商会都苦不堪言,说起来现在勘定奉行还是柊秀树吗?”
“柊秀树?”久利须连忙摇头说:“不是,现在的勘定奉行是柊慎介,好像是柊秀树的儿子。”
子承父业?李硕笑了,果然是世袭罔替。
璃月通过变革,至少已经在表面上彻底废除了世袭罔替,不知道对于万世一系的稻妻来说,这种世袭罔替的制度还能陪伴它们多少年。
“柊秀树的儿子,你这样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了,以前应该是见过的。”
李硕到没有说错,他以前来稻妻时跟柊秀树打过几次交道,有一次柊秀树请他入府吃饭时,特意把儿子叫出来拜见李硕。
说起来也有趣,那时候柊秀树的儿子小的十几岁,大的都三十来岁了,结果还得要在李硕面前称小辈。
不过当初李硕正是意气风发,粪土当年万户侯,别说稻妻的勘定奉行,连璃月的上任天权星都被他搞死了。
所以像柊慎介这种全靠投了个好胎的货色,自然是入不得李硕的眼界,更不会特意去记他的名字。
李硕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发出一串悦耳的旋律:“说说看,现在稻妻的情况。”
“是璃月商会遇到的情况吗?”久利须会长小心翼翼的询问。
气场是一种非常玄乎的东西,但不可否认这东西真的存在。
有些人往那里一站,可能仅仅是一个表示,一个动作,就给人一种难以抵抗的压迫感。
这种气质更多是身居某个位置,自然而然孕育出的自信和威严。
李硕在自家人面前总是很随和,甚至给人一种不太靠谱的感觉,可是在面对外人时那种锋芒毕露的气质,让周围的人下意识的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李硕摇摇头:“不,所有商会遭遇的问题都说一遍。”
“是。”久利须咽了口唾沫,便把目前离岛各大商会遭遇的问题,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自从稻妻闭关锁国之后,本来大家的日子过得还可以,但勘定奉行就增加了高额的税收,各种不合理的条条框框,最糟糕的事情是最近这段时间又颁布了新的法令,需要上缴的税金形式居然从摩拉变成了一种晶化骨髓的货物。
在法令颁布之前,商会绝大多数都没有听说过这种货物。知道一位来自璃月的商人辨别说,这是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往至冬国输送过的材料。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大家还是只能去通过各种手段去搜罗晶化骨髓。
但后来才发现这根本就是饮鸩止渴,随着上缴税金的需求越来越大,外部晶化骨髓的价格也越来越高,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位商人那里才有存货,其他地方都买不到了。
这位商人又不断的抬高价格,现在离岛商会的情况是举步维艰。
李硕听久利须会长讲到这里有两种感觉,一种是荒谬,一种是错愕。
错愕是听到至冬国,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另一种荒谬是指商会缴纳税金这种事情,属于国策中的国策,居然也可以随便更改的?关键还是从摩拉变成这种稀少的货物?
这种情况在古代基本只发生于货币尚未统一,或者说某种货币面临破产的情况。
历史上当初汉武帝刘彻为了捞钱,是搞出过白鹿币,但这白鹿币最后也就只是用来剥削,准确的说从诸侯手里抢钱用的工具。
而且没多少年就被下面臣子们给喷没了,倒不是反对从诸侯身上捞钱,主要是因为嫌刘彻吃相太难看,建议换种捞法。
所以像勘定奉行这种骚操作,简直就是小公牛哭小母牛——牛逼死了!
简直是把稻妻的公信力拿在地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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