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蝉衣
李硕担心凝光顺着这个思路再解释下去,最后会让荧和派蒙在跑偏的路上越想越歪,干脆直接了当跟她们明说了:“我起初为了赚钱做过一段时间的商人,并跟凝光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意合作伙伴,算是比较亲密的那种。
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们在一段时间内算是彻底闹掰了,甚至有些反目成仇的意思,后来我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便主动跟她道歉。
凝光大人呢也算是大人有大量,非常大度的原谅了我,目前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关系。”
“长时间的合作...伙伴?”
派蒙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硕,虽然...李硕给她的感觉的确很懂赚钱,可是...可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到...
“很难想象吗?”
李硕看着派蒙那震撼我妈一整年的表情,不是很能理解,自己可是连岩王帝君都收留做“小弟”的主儿。跟这比起来,与凝光做过长期的生意伙伴,不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吗?
更不用说跟凝光做过生意伙伴的多得很,尤其是还没发迹之前,都是她求着别人跟自己合作。
派蒙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的心情:“虽然...但是...还是很难想象,就觉得像李这种恶趣味的人,不适合做生意吧?”
说是这么说,等派蒙和荧冷静下来想想,李硕只用三天的时间,就赚到了一亿摩拉,论赚钱的话,现在的确还是李比较强。
李硕喝了口热茶,一段时间不见,凝光泡茶的手艺到是有了十足的进步:“做生意并不见得就一定需要伶牙俐齿、阿谀奉承,只要有利可图的话,关键还是看你有没有赚钱的手段。
如果你能带来足够的利益别说恶趣味了,就算是颐指气使、目中无人,也会有无数人低三下四的来跟你合作。”
凝光这时抬头看了眼李硕,不忘插嘴介绍说:“其实天权星的位置本应该是李硕的,只是他说女命生辰坐天权,年月日值天福文艺寿星者,主旺夫富贵、无疾多子,为人有操持、能思算,乃女中丈夫也。
而男命生辰坐天权则才而无权,性气粗躁所为悖,若逢奸厄破驿孤星,主做事劳心费力,心性不定,情性浮泛不常,反为下格。
便主动选择放弃,并最终帮我取得了天权星之位,要论做生意赚钱的本事,我这点皮毛不少还都是他教的呢。”
“噗。”
李硕似乎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差点没有把嘴里的热茶喷出来。考虑到他面前不远处恰好是派蒙,估计这要是没忍住,派蒙的当场可以洗个热水澡。
“再这么说下去,我都快飘的找不到北了。”
李硕放下茶盏,抽出了两张纸边擦边说:“那时候我在璃月,上到璃月七星、下到璃月百姓,就没几个不盼着我早死早投胎的。真当了天权星,估计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派蒙看看旁边的荧,忍不住感慨说:“总感觉这里面有好多故事可以听。”
荧紧跟着点点头,表示深以为然。以前还不感觉,现在随着跟李硕接触越深,发现他身上的秘密越挖越多。
凝光伸手轻掩贝齿笑着说:“从身无分文开始,只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几乎成为璃月无人不知的存在,这里面必然会发生许多有趣的故事。
如果不是璃月七星明令禁止,恐怕现在那些说书人...”
李硕不等凝光说完,便直接插嘴往下说:“会把我描绘成那种坏事做尽、十恶不赦,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最后在欢声笑语锣鼓喧天中,把我彻底送走的大恶人?
虽然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在代表璃月的璃月七星看来,三年前的四月二十三日,应该是璃月百年来最光明的一天。
因为那天我放弃了商人的身份,决定在璃月城里做个侦探。”
“李以前究竟干过什么呀?为什么会那么被人讨厌?”荧彻底压不住内心的好奇。
她不明白一个人究竟做过什么,竟然被厌恶到这种程度,更重要的是他还能怡然自得的在璃月城正常生活,完全不用担心走夜路被分分钟砍死。
端着茶盏的凝光扭头见李硕似乎懒得谈起过去的往事,便主动开口说:“如果李懒得讲,不如我来帮李说吧?这些事情,跟荧小姐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李硕耸耸肩膀,嘴角带笑满不在乎的讲:“随意,无非璃月百姓和商人觉得我空手套白狼,利用契约骗走了他们的钱。
璃月七星又觉得我脑子有坑,刚成气候干的第一件事不是有钱大家一起赚,而是搬起石头就要砸大家的锅,总的来说就是里外不是人。”
“骗钱?砸锅?”
虽然荧和派蒙都不懂做生意,可是听到这俩词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头皮发麻。
在璃月这个契约之国、商业中心,经济贸易可谓是重中之重,结果李硕先后得罪了所有的客户和友商?
第三十九章:卖保险
荧:“李以前做的是什么生意呀?为什么会遭到那么多人记恨?”
派蒙也很想知道,李硕究竟是怎么空手套白狼的。
对于财迷的派蒙来说,的确没有什么比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赚到大把大把的摩拉更有吸引力了。
李硕仔细的回忆了下说:“我做过的生意很多,要说能让我在极短的短期内,积累了大量财富的办法嘛...是卖保险。”
听到“保险”生意时,凝光的手指下意识的轻绕发梢,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起当年和李硕初次相遇时场景。
虽说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但她依旧无法忘记那个看起来仍是孩子的少年,站在码头前大手一挥,璃月港周围的孤儿们便整齐有序的凑到他面前。
队伍中每个孩子的站姿、排列,甚至超过了璃月的千岩军。
那时凝光还赤着脚从瑶光滩到南码头一路叫卖,她毫不犹豫拿出了自己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全部积蓄,全都交给了李硕。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笔投资,也是她人生中最成功的的投资,没有之一。
金融业的三驾马车分别是“银行”“证券”“保险”。
璃月的银行业务刚刚兴起,证券更是连影子都没有,而保险...身为穿越者的李硕实在很难想象,在璃月这样一个契约之国,居然没有人做保险生意。
是的,李硕来自地球。
提瓦特大陆位于宇宙中的一点,偶尔是会有来自异世界的旅人,因为各种难以言明的原因来到这里。
荧是,李硕同样也是。
不得不感慨,异界旅人会相互吸引的。
在这小小的客厅之内,竟然就凑齐了卧龙凤雏。
跟荧不同,李硕来到提瓦特大陆之后没有丧失过记忆,反倒是身体逆生长回了童年时期。
他在闲暇之余不止一次的想过,假如自己在穿越过程浪费的时间再多一点,会不会落地直接成为受精卵?
那场景也太特么恐怖了。
所幸这种诡异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刚抵达提瓦特时李硕看起来至少有五六岁的样子了。
在璃月卖保险,简直是天堂难度,完全是闭着眼在捞钱。
因为璃月人太信任契约了,当然在璃月违背契约的代价,也的确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契约的原因,没有人会怀疑从李硕这边买下保险之后,倘若真遇到了问题,会出现拒绝赔付的情况出现。
李硕的第一笔保险生意是跟璃月港的某只商船的船员签订的。
那时候稻妻的雷电将军还没有发病,稻妻也没有出现闭关锁国的情况出现,璃月与稻妻的海上贸易频繁。
只是任何贸易都存在风险,尤其是海上的贸易更是如此,海浪、暴风、海盗,太多可能导致商队全军覆没,甚至魂葬深海的可能出现。
危机,始终是悬绕在那些频繁来往于璃月、稻妻的商人、员工头上的利剑。
正如李硕跟荧和派蒙讲过那个硬币赌博的例子差不多,对于许多跑船的人来说,他们也在赌博,也是在抛硬币。
区别在于抛硬币的结果是正与反,而且两者的概率相似,但跑船的结果往往是生与死,只是生还的概率要大得多。
可是一但遇到危机死了,就基本再也没有翻盘的希望了。
对于普通的璃月家庭来说,男人几乎就是家庭的顶梁柱,倘若男人出了事儿,整个家便毁于一旦。
在这种情况下,李硕很容易的就把保险推销出去了。
卖一份保险是赌博,赌船员出行会不会真遇到危险,会不会让自己直接赔到倾家荡产。
但卖一百份保险,这种风险会直接平摊。
像投硬币只抛一次的话,那么正反概率一个是100%,一个是0%。但如果抛上千次、万次,那么这个概率会无限接近于50%。
当璃月港的船员每次出海时,都会提前给自己买一份保险时,李硕已经可以躺着等人把钱送上门来,求着他收下了。
更不用说那时候的李硕身边,还有一位对璃月乃至稻妻如数家珍的“二弟”,那艘船做生意赚得多、承担的危机更高,全都了若指掌。
李硕耸着肩膀继续不以为然的对派蒙和荧说:“我也是占了璃月是契约之国的便宜,外加当时的璃月七星对保险了解不多,并没有注意到卖保险有多能赚钱。
这才使我能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里,赚到了五六亿的摩拉。”
凝光这时候还不忘拆台说:“才五六亿摩拉吗?肯定不止吧?
记得那时候李手底下的那些孩童,一个个都还十来岁的年纪呢,已经挣到了上百万摩拉,我仅仅是分红也拿到了超过三亿摩拉。
如果我没有计算错的话,那时候的你赚的摩拉至少超过了十亿以上,甚至还要更多。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也给李后面口碑倒台埋下了隐患。”
“隐患?什么隐患?”
荧已经觉得不去考虑多少亿摩拉的事情了,有些东西如果听多了,金钱观肯定会被强(和谐)奸的。
只是她还是不明白,按照李硕和凝光所讲述的事情经过,明明是大家花钱求着李硕卖给他们保险。
并且如果购买保险的顾客出现了问题,相信李硕也应该都根据契约赔付了,否则岩王帝君必然会降下神罚。
那么这样说来的话,李硕在璃月的口碑难道不应该非常好吗?
为什么还会成为璃月人眼中的众矢之的?
李硕笑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不知道荧和派蒙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
“我我我,听说过。”派蒙举手说:“李的意思是说,因为李失败了,所以口碑才会变差吗?”
“不,事实恰恰相反,是因为口碑变差了才失败了,并不是因为失败口碑才变差。”
李硕说到这里顿了顿说:“另外派蒙要知道,大多数对真相并不感兴趣,他们接受信息的渠道往往都是道听途说,或者是茶余饭后的闲聊。
所以说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不如说历史是有话语权的人所写的。”
第四十章:错就错在待遇太高了
所谓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说,胜利者掌握了话语权,便可以为所欲为的改造扭曲真实的历史。
在提瓦特大陆中,这句话已经几乎是公认的真理了。
不过曾经身处于21世纪的李硕在经历了各种公知、营销号等网络信息的狂轰乱炸之后,对所谓的胜利者有了新的认识。
史官见到的历史是否真实,又是否会不夹杂私心的将看到的历史一一记录,最后史书又能否传承千年,这只是第一步。
后世掌握话语权的专家、教授如何对史书进行解读,解读中是否会为了哗众取宠或者博人眼球故意的扭曲历史、翻案成风,亦或者是夹杂自己大量的私货,这是第二步。
最后将解读出的信息通过文字、视频、营销号继续传播,这是第三步。
且不论历史中那些“恭己临四极,垂衣驭八荒”的帝王,能否运用手中的权势更改史书中的记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无法改变后人对这些史料的解读。
一段真实的历史,一个真实的故事,从出现到被记录再到被传播,又通过最后传递到受众耳中,在每道传播程序中,信息的传播者相对于信息的受众来说,都是胜利者。
所以在李硕看来,很多时候往往并不是胜利者掌握话语权,而是掌握话语权的人才是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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