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只是心中虽然如此想着，詹岚却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毕竟立场不同，作为英灵来说她们做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她们是能彼此交付后背的人，而齐腾一不是，而且就像张星野刚刚所说，一命还一命，她也不欠齐腾一的！
而站在林子外围一点的地方，张恒的尸身斜靠在一颗枯树下，双眼圆睁，脸上满是困惑与不解，他的身前虽然有不少箭伤，但真正致命的却是从背后贯穿心脏的箭矢，箭头很锋利，到现在还从上面一点点滴着血。
铭烟薇和自己的复制体默默地对峙，半晌之后，前者才有些感慨地说道：“没想到最后却是你杀了他，我原以为你会袖手旁观呢！毕竟你和我还不一样，没怎么和那个冤家——”
话音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但里面的意思两人却是都很清楚，毕竟大家都是同一个人，有些想法都是共通的。
复制体摇了摇头，有些困惑地说道：“其实本来也没想动手来着，只是想要干扰他逃跑一下的时候，只是看他逃跑的样子就想到了那个晚上的事，然后突然间就放开了，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了，索性就直接将箭射了出去！”
铭烟薇一愣，随即却是轻笑了起来，“放下了也好，这样一个只会逃跑的家伙不值得我们放在心上！”
无独有偶，就在铭烟薇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数公里之外，城市废墟之中，樱也说着相似的话。
“哥哥，你还是不能放下吗？”
看着四肢俱断，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还狠狠瞪着自己的赵缀空，少女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惆怅，她指了指远处莫闻与EVA打得天崩地裂的战场，轻声道：“你觉得即便我吸收了你的心灵之光，补全了自身的缺陷，又如何？我就能和那两位抗衡了吗？如果不能的话，我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莫闻赢我活，莫闻输我死，结果还不是一样？至于心灵之光缺陷的问题，我想哥哥你不是白痴，交手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察觉到了吧！……大家时间都不多了，哥哥你就好好陪着妹妹我待一会儿不好吗？”
赵缀空眼中闪过一丝哀恸，随即就又飞速地敛去，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赵樱空，杀了我，否则死的一定会是你！即便被废了四肢，刺客还是刺客！”
操纵着名为寸步的心灵之光，他一扭头一道寒光就凭空出现在了樱的面前，要不是后者向后撤了一步，恐怕整个脑袋就都要被割了下来。可即便如此，樱的脸颊还是被割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顺着脸颊不停地滴落在了地上。
啪嗒啪嗒……
伴随着这道伤口的出现，一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血滴滴落的声音。
半晌之后，站在一旁的赵樱空看不过眼了，因为原本只是主体塑造出来的副人格，她和赵缀空可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因此更加理性，也看得却是更加清晰。
现在这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虽然模样还正常，但实际上已经陷入了心魔之中了，他根本就不想活下去，唯一的执念大概就只有牺牲自己来成全樱了，继续拖下去也只会让他更痛苦而已。
从地上捡起赵缀空之前被打落的红色匕首，赵樱空上前一步就打算结果了对方。
然而原先一直没有动作的樱却一把抢走了匕首，然后一言不发地朝赵缀空走了过去。
“哥哥，再见了！”
看着眼中露出一丝解脱之色的哥哥，少女流着泪，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匕现
各处战场渐渐平静，除了那些遍地行走的丧尸外，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正在天边交锋的两个强大存在，这不仅仅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LCL之海的范围不断扩大，已经开始影响起周围的安全，更是因为两人交锋的余波如同天灾一般改变着周围的地形，一个不小很有可能就会被不知从哪里来的圣光又或是固化的AT立场砸到头顶，然后死于非命。
既然不想死，自然要随时注意这决定自身命运的一战。
然而站在干枯的树下，张星野看着天边彼此纠缠的两人，眉头却是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双方势均力敌、打得非常激烈，但她却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
她低头想了一下，忽然对处理完所有尸体，刚刚回来的雪耐问道：“喂，印洲队的，莫闻寄放在你那里的宝具被他收回去了吗？”
雪耐不爽地撇了撇嘴，对于张星野所说“印洲队”这个称呼有些不满，但因为之前莫闻吩咐过最后一战时她要听从对方的安排，当即也就只能按捺性子解释道：“没有啊，之前主人要我解决罗应龙那家伙，并且做了一些其它的安排，所以并没有将阿修罗收回去，它现在还在我的手里！”
“罗应龙？”张星野敏锐地抓住了重点，当即有些困惑地问道：“那不是一个四阶中段的小角色吗？有必要为了他而大动干戈吗，连阿修罗都没有收回？！”
应该已经归属为同一阵营，莫闻这边几乎没有对张星野有任何隐瞒，这位前少尉不仅知道阿修罗是莫闻手头上最强的一件宝具，更加知道最后一战原本的走向，在她看来这个罗应龙虽然实力不错，在原著中大放异彩，可也不应该被莫闻如此重视才对，居然点名要雪耐去狙杀对方。
“因为主人说了这个罗应龙背后有圣人们的影子，他本身就是最后一战中圣人用来平衡轮回者实力的棋子，所以才要先解决他，事实上我杀他的时候也确实遇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要不是有阿修罗保护，恐怕这回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雪耐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有余悸地解释道，同时脸上也是一副后怕的表情，显然罗应龙给她带来的刺激不轻。
张星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经雪耐这么一分析，她也察觉到罗应龙的不对之处了，作为原著中唯一大成的修真者，这位不仅有一个知道世界真相的道人师父，对于最后一战的脉络似乎也有所察觉，更关键的是他两次出手干涉，叛变天神，截杀罗甘道，分别导致了原本可以成神的亚当与号称最强的复制体郑吒陨落，要说这里面没有其它问题恐怕还真没人信。
不过转念一想，张星野又察觉到不对了，因为如果说罗应龙是圣人们的暗棋，那么莫闻不应该先解决对方啊！现在虽然他和EVA依旧保持着势均力敌的状态，但是后者的反AT立场一直在扩散，吸取周围生灵的心灵之谷强化着自身，这样下去先坚持不住的怎么看都是莫闻，这时不应该期盼有变数出现才对吗？
——除非现在这个局面就是那个该死的混蛋故意造成的，他还没有使出全力。
微微咬了咬牙，看着远处的天空，张星野忽然转身朝着雪耐问道：“你说之前莫闻吩咐你做了一些事？是什么？将一些变种病毒投放到导弹里，将所有活着的人都变成丧尸吗？”
原著中楚轩就是这样削弱亚当的生命补全计划的，但凭借着直觉张星野觉得莫闻并不会这么做。
雪耐犹豫了一下，觉得安排已经做完了，保密不保密其实也无所谓了，索性就俯在张星野的耳边小声说了起来，“不是，主人让我放在那些导弹里的是……”
果然！
听着雪耐说出一个意料之外的东西，张星野先是瞳孔一缩，随即就是一阵冷笑。
该死的混蛋，算计得还真多，就是不知道最后算计的是哪一位了，是那些圣人们，还是大千世界的那一位？不过不管是哪一边，如果没有察觉到的话，到时候肯定就要吃一个大亏！
心中有些嘲弄地想着，张星野望着远处交战的双方，眼中却是再无一丝担忧。
-------
“你根本没必要去，那位还没认真起来呢！”
同一时间，城市的废墟之中，坐在一截破碎的墙壁之上，樱也选择阻止了想要去帮忙的赵樱空。
手捧着赵缀空的脑袋，这位脸上的神情却是没有丝毫变化，全然看不出怀中那个脑袋曾属于自己最重要的人一样，她踢踏着两条小腿，嘴中甚至哼着小调，声音没有韵律，却出奇得好听。
原本赵樱空与樱的实力不相上下，两人合力才弄死了赵缀空，然而看着此时樱妩媚娇俏的样子，赵樱空不知为何忽然就感觉一股寒气从心底冒起，以至于对方发话之后，她下意识地就服从了命令。
只是服从了不代表没有疑惑，明媚的眼睛盯着樱，赵樱空无声地询问着缘由，虽然她也知道以自己的实力过去帮不上多少忙，但作为下属在主人有难时出手，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你真过去了才会坏事，那位十有八九是故意让战况变成这样的！”笑眯眯地瞥了自己的副人格一眼，樱也没有卖关子，指着一拳狠狠砸在EVA身上，仿佛要直接杀了对方的莫闻说道：“看杀气啊，我亲爱的小苹果！一个战斗到现在一丝杀气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用出了全力，你作为刺客连这点都感受不到吗？这可不合格哦！”
赵樱空一愣，作为刺客世家的天才，她自然不会不知道杀气这种东西，可看着远处交手的两人她却怎么也不能察觉到任意一方外露的情绪，这并非是她技术退步了，而是双方的实力实在差得过大，干涉到了她的认知。
只是樱兴誓旦旦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这么说来她的实力——
想到亲手杀死赵缀空后，樱身上的那些变化，不知为何，赵樱空忽然就有些心悸，感觉自己仿佛在跟什么毒蛇待在一起了一样，微微一个激灵。
似乎是察觉到了赵樱空的变化，樱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捂着嘴唇妩媚地说道：“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对你出手的，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可都是一伙的哦！虽然我现在已经跨越那道门槛了，但与主人比起来还是差远了！不，应该说正因为变得更强，才越能体会到主人的可怕，在我没有真正的实力反抗他之前，我永远都是你们最后的伙伴！当然了，如果哪一天我能反抗得了的话，那你就需要小心了，害死了最宝贝的妹妹，杀了最爱我的哥哥，我现在忽然觉得作为一个刺客，没什么人是不能杀的了，即便你是我的半身也一样！”
咯咯地轻笑，妩媚的眼神，这一刻的樱美得就像花一样，然而赵樱空看着却只想戒备，她甚至都已经将手伸向了腰间的长剑。
然而就在这时，樱却是轻咦了一声，站起身看着远处缓缓道：“咦？主人身上的气息变了，这么说战斗快结束了？！”
赵樱空闻言下意识地就扭头看了过去，却猛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见不知何时莫闻已经正面与EVA碰撞到了一起，手中一柄双刃大剑死死地顶住了EVA的朗基努斯之枪，双方死死地对峙着，而两人身下的鲜红LCL之海中，一道黑芒却是冲天而起，笔直地斩向了莫闻没有任何防御的背后。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出现
砰！砰！砰！
脚踩在空气之中，莫闻如蛇一般走着“之”字形路线，迅速朝着EVA逼近，在躲过对方横扫过来的巨大手臂之后，狠狠地一拳砸了上去。淡金色的AT立场在心灵之光的侵蚀下应声而碎，EVA巨大的身躯更是横飞而出，胸前的装甲更是整个凹陷了下去，只可惜因为缺少了在力量方面的加持，这一击的力度到底还差了一些，并没有给EVA造成多大的伤害，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伴随着一道暗红色的光辉闪过，EVA的机体就恢复了过来。
“莫闻，你不是我的对手！”
高高耸立在空中，楚轩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从EVA体内传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心灵之光融入生命树状图中，他的心神不得不更加深入到三位一体的主意识中，个人感情也因此变得愈发冷漠，愈发接近于“神”的状态。
莫闻闻言却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看着背后光翼与头顶光圈越变越大的EVA，随意道：“的确，以生命补完计划的成长速度来看，我恐怕是很难杀了你了！只是我很好奇，没有了我手中的造化玉碟，你又能抵抗封神榜带来的反噬多长时间，恐怕再过不久的话，你就要被整个世界排斥出去了吧！”
楚轩的声音沉默了片刻，随即又再次响起，“准确的说是705.3412秒，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有充足的时间来解决你的！莫闻，在此再次询问，你是否愿意与我等联手！”
背后的羽翼全部张开，EVA庞大的身影直接笼罩了整片天空，似宣告似威胁地发出了最后的询问。
对此莫闻嘿嘿一笑，手一招一柄泛着蓝紫色的大剑就出现在了手中，却是在仙剑世界中打造的顶级神兵水火锋。
“想要和我联手，你们还没有这个资格，区区一个‘伪神’，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吗？”
EVA头顶的光圈猛然间膨胀，如果光波般向着四周一圈圈扩散，楚轩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那还真是遗憾呢！本来两人联手面对诸多圣人更有胜算一点，但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么就去死吧，有了你的造化玉碟，虽然麻烦一点，我一样可以对付众圣！”
扭曲的红光从EVA的双手中蔓延出来，化作一柄鲜红色的长矛，将矛头对准了莫闻，楚轩轻轻地就是一声低喝，“贯穿他吧，朗基努斯之枪！”
下一刻，伴随着EVA的手臂一伸，红色的长矛就如闪电般刺出，明明有数十米长的矛身，但一刺一挑间却没有带起丝毫的风向，看似随意的一击却在一瞬间封锁了莫闻所有躲避的方位，可见随着时间的推移，楚轩的实力却是愈发近似于神了！
面对着这样的一击，莫闻也不敢大意，虽然没有见过这柄长枪在原著中出现过，但他却能明锐地察觉到这枪身那股贯穿心灵之光的力量，如果自己被击中了，那么身上的加持绝对会被粉碎，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深吸了一口气，心灵之光完全转化为对力量的加持，莫闻举起水火锋，敛心静气，一剑刺出，仿佛演绎了无数次一般，剑尖正正当当地就撞击到了矛身之上。
嗡！
强横的力量相互碰撞，莫闻与EVA谁也没动，但一股堪比飓风的波动以两人为中心扩散开来，下方的LCL之海整个凹陷了下去，就好像被人揍了一拳一样，而更远一点的地方，树木被一颗颗拔起，房屋都被吹飞，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一只巨手抚摸过去了一样。
“——咦？”
EVA中传来了楚轩略微困惑的声音，他实在没想到在自己出动了朗基努斯之枪后，居然还是跟莫闻势均力敌，在计算之中，有了克制对方心灵之光的力量，应该是自己占据上风才对，对方的肉身力量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上许多？
只不过转瞬之间，这股疑问就被楚轩压在心底了，既然敢夸口在界限来临之前解决莫闻，他自然有着自己的把握，朗基努斯之枪虽强，但还不是他最后的底牌。
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到矛身之上，楚轩死死地压制着莫闻，让后者无法动弹，然后就见两人身下的LCL之海忽然分开，一道漆黑的刀芒从下方笔直地就朝着莫闻斩去。
黑暗、绝望、死寂、孤独，世界上所有负面的情绪仿佛都被映照在其中，那刀芒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鬼，又好像来自地狱的冤魂，仅仅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要被拉入另一个悲惨世界，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它强大的威力，猝不及防地被一击命中，几乎是一个瞬间，莫闻经过无数强化的身躯就被爆成了一团血雾，化作红雨散落到了四周，除了一个闪着毫光的圆盘，再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他死了吗？”
仿佛踩着无形的阶梯，复制体郑吒的身影从血海中一步步走出，他提着刀左右扫视了一下，忽然朝着浮在空中的楚轩问道。
仅仅是数分钟时间不见，他整个人就完全换了一个样子，身上的鳞片没有了，背后的蝠翼也没有了，看上去就像个普通人，完全没有一丝能量波动，然而那双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眼白的双眼却说明他此时绝不普通。
事实上吸收了正体的一切，这位昔日的最强者已经正式跨出了最后一步，进入了五阶的行列，也正因如此，他才能躲在暗处对莫闻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然而即使是真正达到了这个层次，郑吒也还有些困惑，因为知觉告诉他，莫闻绝不是这么容易被消灭的存在，哪怕自己和楚轩两个五阶联手也是一样。
只是在空气中怎么也感知不到莫闻的气息，郑吒又暗自怀疑了起来，因为从理论上来讲，自己刚刚那一刀却是有着绝杀一切的能力。
“不知道，从理论上来说对方肯定是死了，但从各方面分析，他都绝不是会如此大意之人！”
身上紫色的装甲被莫闻的鲜血染红了一片，EVA中楚轩的声音同样有些困惑，只是比起有着深仇大恨，非干掉莫闻不可的复制体郑吒，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那个小小圆盘，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的，EVA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忽然在虚空中响起。
“给我住手！”
一道白光闪过，整个世界轻轻一颤，时间便静止了下来，海水不再流动，风不再吹拂，一个个身穿道衣、袈裟、法袍的身影自虚空走出，将楚轩、郑吒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只见一个脑后悬浮着无量光圈，仿佛大日化身的和尚轻轻合十双手，朗声道：“两位施主，我等有礼了！”
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圣人
生化危机世界，随着一道白光贯穿天空，时间就静止在了这一刻。
万事万籁沉寂，风不再吹拂，海水一动不动，远远看去整个世界就好像静止的画面一般，而在这画面之中只有寥寥数个存在才能活动。
身穿锦襕袈裟、盘坐莲花之上，和尚双手合十，微笑道：“两位施主，我等有礼了！贫僧毗卢遮那，和诸位同道可是观察两位好久了！”
这和尚的笑容很是真挚，一举一动中都有着长者的风范，尤其是那双透露着智慧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般，极为神妙。
然而面对着这个和尚的举动，楚轩和郑吒却是同时一哼，面露不喜，前者是因为察觉到这和尚在一举一动间都带着一股精神异力，在暗中度化着自己所吸收的心灵之光，而后者则是因为道路不同，走暗之道的郑吒先天性就厌恶佛陀这种存在，特别是这种浑身都发着光的佛陀。
然而尽管知道对方暗中下手让自己吃了一个闷亏，楚轩和郑吒却是没有动手的冲动，因为周遭这十几个身影都是和他们一级甚至高出不少的存在，先动起手来吃亏的恐怕还是他们。
数十万心灵之光不停分析着局势，三位一体的主意识衡量着利弊，最后楚轩率先开口了，“诸位圣者，最后一战还没有结束，几位现在出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那一位到底死没死，可还不一定呢！要是真打起来，后果怎么样诸位可曾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