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虽然直到最后薙切仙左卫门都没有答应她关于总帅位置的要求，但这不重要，只要能看到对方那绝望、懊悔的样子，蕾欧若拉觉得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
远月学园是薙切家族的根基，也是他们家族绵延最重要的基石，因此哪怕对方是神座财阀这种强大的势力，他们也是不会放弃的，这一点蕾欧若拉来之前就很清楚，而且她更明白现在不是夺取远月控制权的最佳时机。
别看现在莫闻这边能控制十杰中半数以上的席位，随时都能通过会议推翻仙左卫门的位置，但只要无法控制支撑远月学园资金活动的产业链，无法切断薙切家对远月下属企业的控制，那么这充其量也就是三年的临时夺权而已，毕竟十杰是会毕业的，只要这一批的阿贝等人毕业，凭借其影响力，薙切仙左卫门轻而易举地就能回到总帅的位置上来。
而要彻底断掉远月的产业链，夺取薙切家族控制下的企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即使以神座财阀的实力短期内也无法办到。毕竟远月扎根日本数百年、执掌料理界多年，其关系网盘根错节、根深地步，和许多食品企业都有着密切的利益联系，想要一下子就连根拔起根本就不现实，甚至这一次要不是家族内部有了蕾欧若拉这个内鬼，恐怕薙切仙左卫门都不会答应后者将爱丽丝带出去的要求。
只是虽然击溃薙切家这个目标还遥遥无期，但蕾欧若拉却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已经了解到神座冰山一角的她很清楚，无论过程如何，最后胜利的一定会是她，她所要做的就只是等待而已。
神座财阀短时间内无法一口吞下整个薙切家族那只是从合法角度来说的，真要是想击垮对方，只要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灰色手段，神座财阀几天内就能教薙切家如何做人，让对方跪伏。想当初神座财阀出现峥嵘的时候，哪一个英灵不是手上染满鲜血，不杀得那些觊觎者尸横遍野，神座财阀又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财阀，奠定其金融领域的霸主地位？
现在的局面很明显就是神座财阀仗着其经济实力和暗地里的手段可以随意打压薙切家，而对方只要不想全家死光光就只能硬挺着，正是预见了这样的局面，仙左卫门之前才会那么绝望。一边走着，一边轻轻哼着歌，只要一想到那个寡廉鲜耻的老家伙以后都要提心吊胆地活着，蕾欧若拉就开心不已。光着的玉足在走廊的木质地板上踩来踩去，发出一阵砰砰的响声，垂到膝盖的裙角摇摇摆摆，就好像在跳舞一样，看得来回走动的仆人诧异不已。
然而就在她正开心的时候，走廊的尽头忽然走来另外一个俏丽的身影。
满头大汗的绘里奈不知从哪里听来了消息，领着小秘书绯沙子匆匆地就赶来。
“蕾欧若拉阿姨，是真的吗？你要和宗卫叔叔离婚，还要带着爱丽丝离开薙切家？”
站在蕾欧若拉的面前，绘里奈大口地喘着粗气，因为剧烈的运动，那对饱满的酥胸不停地颤动着，就好像两颗正在充气的气球一样。
可即使累成这样，她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蕾欧若拉，似乎一个不小心对方就会消失一样。
蕾欧若拉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绘里奈的眼神就带上了一丝怜悯。
老实说她对这个外甥女还是比较喜爱的，对方虽然有点高傲，但本质并不坏，和爱丽丝的关系也不错。只是今后驻定要与薙切家为敌，绘里奈又不可能摆脱她那个人渣父亲以及腹黑爷爷的影响，因此蕾欧若拉只能硬下心肠，开口说道：“不错，绘里奈酱，以后婶婶和你可就是敌人了！”
这是第一次爱闹、好面子的蕾欧若拉在绘里奈面前自称婶婶，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瞳孔微微一缩，绘里奈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大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蕾欧若拉婶婶，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有什么事大家好好商量不好吗？”
轻轻摇头，蕾欧若拉并没有说出事情真正的原因，毕竟无论对于薙切家、还是她来说，那个晚上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向前一步将绘里奈拥入怀中，蕾欧若拉抚摸着对方柔顺的长发，在后者耳边低声说道：“绘里奈酱，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薙切家的话，就来找婶婶吧！还有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我听说了一些不好的传闻，你父亲恐怕要回来了！”
原本被蕾欧若拉突然抱住，绘里奈被对方身上那亲切的气息弄得有些失神，但在听到“父亲”这个词时身子却是一僵，如坠冰窖般，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不、不可能的，那个人怎么可能回来？爷爷，爷爷是不会允许的——”
轻轻地呢喃着，绘里奈双眼无助地看着蕾欧若拉，眼中满是祈求之色，似乎希望对方说刚刚的那句话是在开玩笑。
蕾欧若拉见状眼中怜悯之色更浓，对于当年的事情她也有所了解，因为绘里奈从小就展现了超人一等的味觉天赋，因此被她那个人渣父亲薙切蓟进行了洗脑一般的调教，要不是后来仙左卫门将后者驱逐了出去，恐怕绘里奈早就被毁了。明明之前是个跟爱丽丝一样可爱的活泼孩子，总是嘴甜地“蕾欧若拉婶婶”“蕾欧若拉婶婶”朝自己撒着娇，在自己从北欧回来后却变得跟行尸走肉没什么两样，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原样，这都是薙切家造的孽！
薙切蓟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女儿都要利用，薙切仙左卫门先是默许，后来怕绘里奈被蓟完全控制才匆匆出手，自己的丈夫宗卫冷眼旁观，为了彻底踢走竞争者就那么忍心看着自己的侄女跳入火坑，哪怕爱丽丝哭着想要找姐姐，都不许自己带她回来！
原本还没怎么察觉到，但这一刻看着浑身都在发抖的绘里奈，蕾欧若拉这才真正意识到薙切家到底是怎样一个家族，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将爱丽丝带走的决心。
伸出手来揉了揉绘里奈的长发，蕾欧若拉没有任何留恋地就走开了。
“蕾欧若拉婶婶？”虽然身子都在发抖，但蕾欧若拉的离去还是让绘里奈惊呼了出来，下意识地就想追上去。
可就在这时，她的背后却是传来了仙左卫门的声音。
“让她走，绘里奈！从今天起，她就不再是我们薙切家的人了！”
双手抱着胸，身穿和服的仙左卫门铁青着脸走了出来，看着站在走廊中一脸茫然的绘里奈，当即就低喝起来。
“可是爷爷，蕾欧若拉婶婶她——”绘里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望着蕾欧若拉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不舍，但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仙左卫门打断了。
“我说了蕾欧若拉再也不是我们薙切家的人了，不要再关她的事了。还有从今天起，绘里奈你就跟着我进行料理修行吧！”双眼微微眯起，这一刻仙左卫门的眼中满是冷厉的光芒，宛如被逼入绝境的饿狼一般。
“神座财阀，赌约，虽然不太相信，但这倒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任何小看我们薙切家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嘴中似是在低语，又像是在说给对方听，仙左卫门不知为何，看向绘里奈的眼神就带上了别样的光彩，不停地打量着自己这个有着“神之舌”的孙女。
那熟悉的目光让绘里奈微微一愣，随即全身就僵硬了起来，因为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的祖父竟然和当初的父亲是如此的想象，那种带着冰冷无情的眼神，简直让她寒彻骨髓，整个人战栗不已。
第九百六十九章 变化
外面，席卷整个远月学园的风暴即将到来，但身为风暴一角的莫闻却依旧过着开开心心地日子，虽说目前他对霞之丘诗羽那个女人有了那么一点兴趣，可相比较之下，他更喜欢做一些轻松一点的事情。
戴上NERvGear头盔，莫闻再一次进入了艾恩葛朗特世界。
蔚蓝的天空上烈日高高悬挂，发出并不算太刺眼的光芒，空气干燥而又清新，有些像是沙漠的感觉，但却又比那要热闹、要有生气一些。石头雕砌而成的房屋鳞次栉比，整齐地排列在街道的两侧，这些欧式建筑虽然并不算高，但建筑得很有风味，看上去就和古时候那种地中海地带小镇没什么区别。
稀稀疏疏的玩家们行走在街道上，一个个神色匆匆，偶有几个在地上摆摊的玩家正在和另一些玩家讲着价，试图将自己不要的商品销售出去。
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登录了，但此刻在莫闻的眼中，艾恩葛朗特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富有风情。
只是仅仅片刻之后，他却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对，并不是说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而是随着莫闻的出现，整个小镇产生了另外一种极其微小的、极不容易察觉的改变。
因为身躯是虚拟的，即使莫闻有着超人一等的反应速度，也免不了需要一些装备、药品，所以每一层的城市中心、交易地点他也都光顾过几次，通常情况下，每一次看见他来那些普通玩家就会像看见了瘟神一样，一个个抱头鼠窜、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莫闻盯上，然而这一次，这些玩家尽管依旧不敢靠近，但他们却没有四散逃走，而是离开十多米后，隐隐间将莫闻围了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地低语着。
“他、他竟然出现了，该死的，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希兹克利夫会长他们取消行动？”
“不行，联系不上队长他们！”
……
眉头皱得更紧，看着一个个面色紧张、如临大敌的玩家们，莫闻犹豫了片刻，随即不再放在心上，人大步朝着城中的系统商店走去。
城市中心是安全区域，他如果不用什么作弊的手段的话，也没办法伤害到这些玩家，而普通问话的话，莫闻可不认为现在还有哪个胆大的玩家会留下来回答他——黑色死神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在现在的SAO游戏中流传着一句话，“如果哪个玩家如果死了，如果他不是被怪物击杀、不是自杀的，那么他就是被黑色死神杀的！”虽然除了开服那天大开杀戒之外，莫闻并没有再主动大规模地袭击玩家，但他给众人带来的惊骇与恐惧，直到现在也没有被人遗忘。
没有办法得到想要的信息，以莫闻的智慧自然是不会再浪费时间，比起和这些玩家玩猜谜游戏，他此刻更想快点买完东西，然后出去逛一逛这层的风景。
只是很快的，莫闻就明白今天艾恩葛朗特真的是有大事发生了，因为这群平时胆小如鼠的玩家们这一次竟然有胆来跟踪自己。
垫着脚跟在身后的蒙面玩家，装作路过样子在身边走来走去的玩家，装作买东西、但实际上却一眼都没看过商品的玩家，无论莫闻走到哪里，都有几人一组的小队在监视，做出一些在莫闻看来破绽百出、但他们偏偏却自认为隐蔽的动作。
“有意思！看来不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我是别想随意行动了！”
莫闻的脚步停了下来，嘴角难得地裂出一丝微笑。
玩家们不寻常的举动难得地勾起了他的兴趣，眼睛微微一转，他当即调转了方向，朝着城门口的方向冲去，那速度之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处。
“不好！被发现了！”
原本慢悠悠在莫闻身边晃着的玩家看着这一幕彻底傻眼了，面面相觑，一个玩家率先叫了起来，然后其中几人对视了一眼，一咬牙就朝着莫闻离去的方向追去。
可是等他们冲到拐角的时候，对面的街道已经是空荡荡的，哪还有莫闻的身影？
“快！继续追，不能失去他的位置！”
“我去通知会长他们！”
……
吵吵嚷嚷之中，追踪者们分了队，沿着街道开始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而就在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之后，街道的拐角处，一处阴暗的角落，空气像水波一样浮动起来，莫闻整个人慢慢浮现了出来。
虽然平时没花多长时间练级，导致大多数的技能熟练度不高，但因为总是一个人在野外晃荡，莫闻的潜伏等级却是出奇地高，在大意之下，那几个追踪者根本就没有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就留在了原地。
嘴角轻轻一笑，莫闻悄悄地就跟上了之前那个嚷着要通知会长的家伙。
似乎寻找的目标并不在城中，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城，然后就朝着西边跑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穿过了沙丘和草地，那个追踪者左右打量了一下，在看到一块石头上的标记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这一层边缘地带的密林之中。
然后又是十几分钟的路程，一路上靠着在树干上、石头上的标记，追踪者左拐右拐，渐渐地来到了密林的深处，这里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在那雾气之中依稀可以听到喊杀之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
“不、不好了，会长！黑、黑色死神那家伙出现了，凯尔他们跟过去了，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传回来！”
大呼小叫着，在莫闻面前的追踪者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冲进了迷雾之中，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正主引来了。
看着他渐渐消失在雾气中的背影，跟在后面的莫闻打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通信的那一栏已经变成了不可用的状态，也不知是特殊地点的影响，还是某种道具的缘故。
“有意思！”
虽然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已经来到了这里，莫闻也不打算就这么离开，整个人身影一闪，同样冲进了那雾气之中。
第九百七十章 微笑棺木
艾恩葛朗特，第37层的偏僻丛林之中，两伙玩家正在忘情地厮杀着，雾气沾湿在身上，手中的武器发出一道道璀璨的亮光，宛如迷雾中的彩灯一般。
其中一伙大概三十多人，披着斗篷，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但是每一个人右手上都有着相同的标记——黑色的木棺上配合着一个扭曲的笑脸，他们虽然人数少、装备等级也低，可战斗热情却是空前的高涨，不，那已经不能说是高涨了，而是近乎于狂热，就好像那些宗教战争中的狂信徒一样，一边尖叫着，一边冲向实力远高于自己的敌人。
而另外一伙则有近五十人，装备、服装都不相同，高矮胖瘦也不一样，拿着不同的武器，看起来就和杂牌军一样，但只要有等级差不多的玩家在这，就一定会吃惊于这支队伍的强大，因为这里面的每一位成员都是强力公会中的实力玩家，其中甚至有不少一直厮杀在最前线攻略组的成员，可以说单从组成上来看，这完全就是整个艾恩葛朗特的巅峰小队。
只是这支队伍虽然实力强大，但在战斗意志上却无法恭维，比起他们狂热的对手来，他们的举动显得有些畏首畏尾的，很多时候面对着敌人的疯狂攻击，他们竟然还会犹豫着要不要下手，以至于明明人数、装备、等级、技巧都远远高于对方，结果场面却打得一团糟，两帮人就好像相互撕咬地野兽一样，彼此攻击着，谁也占不到上风，时不时就有玩家化作碎片消失，又或者是红血之后被锁链捆绑着消失在原地。
虽然战斗意志上面有所欠缺，但由顶尖玩家组成的混合小队毕竟实力要超出对方不少，终于随着战斗的继续，他们渐渐占据了上风，将那群藏头露尾的玩家们一个接一个地击败，最后剩下的二十几人将对面生存下来的三人围了起来。
“投降吧，PoH，你们微笑棺木已经完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到监狱里忏悔你们的罪行吧！”
一手持剑、一手持盾，一位身穿红白色的骑士服的中年玩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对面三人中那个拿着菜刀武器的短剑使说道。
虽然一开始人数并不是最多的，但在这场战斗之后，和他身穿红白色骑士服的玩家却是现场最多的，因此此时看着这位中年玩家站了出来，一些会长们虽然不爽，但也没多说什么，默认了对方领袖的位置，即使有几个因为朋友、队友战死，已经杀红眼、想要赶尽杀绝的玩家站出来想要反对，也被身旁的人又重新拉了回去。
战斗到了这个地步，双方的伤亡已经够大了，讨伐部队伤亡了二十多人，而对面杀人公会微笑棺木近乎全灭，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战斗下去了，而且别看对面只有区区三人，但实力却不容小视，公会创立者PoH、赤眼的沙萨、强尼布莱克可都是微笑棺木的高层，真打起来，恐怕他们这边还要有伤亡，因此在血盟骑士团的团长希兹克利夫站出来后，不少讨伐部队的成员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们想要罢战，对面微笑棺木的人却不领情，就见手拿大型菜刀的PoH哈哈大笑了起来，半晌之后，玩味地说道：“罪行？我们有什么罪行？既然是死亡游戏，那么杀人也是理所当然的，这可是给予全玩家的权利！”
狂热地举起手臂，名为PoH的玩家边说边将手背上狰狞的会徽对准了希兹克利夫，“知道这个标记意味着什么吗，希兹克利夫？死亡的棺材、微笑的假面，我们微笑棺木就是在享受着死亡啊，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叫我们投降，希兹克利夫你脑袋是不是坏掉了！”
“该死的，你这家伙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吗？”
站在队伍之中，看着变态一般的PoH，背着黑剑的桐人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对着PoH质问了起来。
只可惜他的质问没带来内疚，反而换来PoH变本加厉地嘲弄。
“为什么要悔过？按照法律上来说，我这么做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哦，即使是在出去以后，法院也不可能追究我的罪行，既然不需要减刑，又为什么要悔过？”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明明知道PoH在混淆概念，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指责，因为在第一天莫闻狂开杀戒之后，就有精通法律的玩家研究过对方在现实中到底会受到什么处罚，最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因为尽管杀了几百人，但对方从法理上来说是无罪的。
因为SAO是第一款完全潜行游戏，所以相关的法律并不完善，在这之前玩家在游戏中虚拟的生命是不受法律保护的，而现实中所有SAO玩家死亡的原因都是因为NERvGear头盔中发出的微波烧坏了大脑，罪行是要由茅场晶彦来承担的，因此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在SAO中杀人的玩家是不需要承担任何现实罪名的，毕竟以前也没听说过哪款游戏中因为玩家PK就在现实中把人抓起来的。
正是基于这个判断，在那位玩家关于莫闻罪行的推理传开后，一些接受不了现实和一些心理变态的玩家就走上了杀人橙名的道路，渐渐演变成游戏中的一股黑暗风潮，而其中最疯狂、最野蛮的一伙人就是眼前的微笑棺木。
在他们袭击团灭了一个由旅游玩家组成的公会后，大家这才忍无可忍地组成了讨伐部队，发誓要将微笑棺木的所有玩家都关进黑铁监狱之中。
只是现在听着PoH的狡辩，不少讨伐部队的人都动摇了，因为大家付出了这么多的性命、这么多的牺牲，结果这些橙名玩家只需要进监狱里待上一段时间，等待游戏攻略完成，就能大摇大摆地重新出来，这一点也不公平。
不少亲朋好友死在杀人玩家的讨伐成员暗自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面色阴沉地走了出来，看那架势竟是要在这里直接砍死PoH三人，而原本还阻止过他们的队友，在扫了一眼还在那里洋洋得意、毫无悔改的PoH后，出奇地保持了沉默。
“想要报仇是吗？之前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其实你们还不是和我们一样的，都在享受着杀人的乐趣！”
嘴角露出一丝癫狂的笑意，看着那些逐渐围拢过来的玩家们，PoH反倒是更加地兴奋了，手中的大菜刀缓缓地举了起来，和身旁的两人一道，摆出了一个准备厮杀的架势。
而听着他的话，那些围过来的玩家身子轻轻一颤，但随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咬着牙又继续地超前走去。
他们手中的刀剑也同样举起，代表着剑技的光芒都闪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