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之天
看着寇仲此时脸上的表情。徐子陵心中就有几分不忍,只能安慰他道:“仲少,事情或许没那么糟,城主大人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我们求他的话,或许还有些转机。”
越说声音越小,连徐子陵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自己所说的。
寇仲苦笑着摇摇头。“你我都知道宋阀和城主联姻的目的,到了现在这一步双方都停不下了,要是婚约一毁,双方再无利益联结的纽带,宋阀和扬州军就要先拼个生死,这是争霸天下的必然。也是双方都不能接受的,所以玉致才会给我写那封信,不愿我们再有纠葛!”
捂着自己的脸,寇仲低语道:“想我寇仲也真够倒霉的,喜欢的第一个看不起我。喜欢的第二个人相恋又不能在一起。好不容易基业刚有点起色,又有大敌崛起。——找宝库,知道地点,知道里面的机关,却偏偏找不到门。——活该我被人看不起,是我命溅!算啦!明天我就返乡下开食档,争天下再没我寇仲的份儿。”
这本是徐子陵最渴想听到的话,自从修炼长生诀日益精深起来,他就越来越喜静,不愿参与到这天下的纷争中来,可是此刻真的听到由寇仲亲口说出,心中却涌起难言的滋味,就像在赌桌上一铺输掉手上所有筹码,并惨被其对手投以幸灾落祸的目光。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反而一笑,拍了拍寇仲的肩膀,“我们明天再来找吧,看情况到扬州军统和江南,我们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与原著中不同,两人这次未到过飞马牧场,自然也没遇到鲁妙子得传所学,只能靠着笨办法一点点在桥上摸索,因此极为辛苦,还容易暴露。
听着徐子陵的话,寇仲有些诧异,“你不是一直劝我放弃争霸天下吗,此时怎么转性了?”
“一世人,两兄弟,你都露出那种表情了,我还能劝你放弃吗?”
寇仲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得陵少之助,更胜宝库十倍,走吧,明天还得继续应付李渊那老鬼,估计要早起呢!”
没有易容面具,两人能安稳地在长安找着杨公宝库就是和李阀达成了协约,平分宝库,毕竟来自莫闻的压力使得北方的豪强们不得不暂时联合起来,当然了如果真找到了宝藏,他们会不会履行约定只有双方自己才知道。
两人每晚都是悄悄溜出来,甩掉跟踪之人再到跃马桥找线索,李阀估计也清楚,私下里也默许了,双方都清楚只有在双龙正式找到宝藏那一刻,才是双方真正出手的时候。
得到兄弟的支持,寇仲心情大好,两人说笑着从桥底一跃而出,似乎之前的烦恼都一扫而空,但很快两人都笑不出来了。
月光之下,一个赤足的精灵不知何时出现在桥上,双腿微曲坐在桥柱上,一双美眸一眨一眨地,在月光地映衬下一手托着香腮,美得不像是世间之人。
上下打量着寇仲、徐子陵,婠婠忽然轻笑起来,“原来你们不知道杨公宝库的入口啊?”
——
长安六福赌场的主大堂,莫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不得不说香家人虽然不是东西,但是经商却是好手。
赌桌赌具、家私摆设,华丽讲究,所有荷宫女侍,均是绮年玉貌的美女,衣着虽比较庄重,但都经过一番精心设计,把她们动人的身段表露无遗,比袒胸露臂更为诱人,主大堂的四壁炉火熊熊,令大堂比之外面的天地成截然不同的另一温暖世界,加上大堂挤满宾客,热闹喧天,更是充满醉生梦死的气氛。
香玉山脸色苍白。宛如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对着一身普通装扮的莫闻点头哈腰。恭顺地宛如狗一般。
自从中了云玉真的生死符之后,香玉山就把他们香家卖的一干二净,将他那些父兄全部交到了巨鲲帮手中,现在整个香家和他们名下的产业都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扬州军手中,此次莫闻来到长安,这小子就主动跑了过来,打算讨好最大的主子。
“你很怕我?”
看着脸上微微渗出汗水的香玉山,莫闻忽然一笑。
香玉山摇摇脑袋。强笑道:“不是,只是觉得面对大人这样的人物,心里有些紧张。”
莫闻一乐,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屁功夫不错,我先进赌场里面转一转,我身后有四个人跟踪。你给我查清楚他们的底细,希望在我离开之前,一切都能弄清楚,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是!”香玉山急忙低声应道。
看着走进主大堂的莫闻,香玉山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凭他的本事讨好个主子还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现在放眼天下,莫闻可能是最粗的大腿了,一旦能抱住他,就是一生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惜当真正面对莫闻时。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在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下。他根本什么谎话都不敢说,只能祈祷着莫闻不是那种嗜杀成性之人,能抱住自己的小命。
摸了摸自己湿透的衣衫,香玉山就是一阵苦笑,眼睛朝着莫闻暗中指出的几个方位看去,看着那几个有些鬼祟的身影,他眼中微微泛起寒光,叫过一个女侍,小声吩咐了下去。
走进大堂之中,莫闻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下,随即就盯上了一张挤得水泄不通的赌桌,只见其中一张椅子坐着位干娇百媚的女赌客,做庄家的虽亦年轻貌美,但相比之下立时黯然失色,只像伴着明月的小星星。
此女如花似玉,艳光迫人,神态风流,目光大胆,取牌摊牌手法熟练,下注重而狠,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为紧张的赌局平添不少热烈气氛。
玩的很简单,只是掷骰子猜大小而已,不用听周围那些赌客地大声叫喊,只看那女子身前的那份筹码,便知她是大赢家,而女庄家更是香额隐泛汗光,可知她是输得慌了。
一个女高手,而且还是出现在这种地方。
一个原著中的名字浮现在莫闻脑中,随即他脑中轻轻一转,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增加自己固有技能的方法,而且对长安之行又有了几分谋划。
大步朝着那个女庄家走去,莫闻随手扔给她一锭金子。
“我来坐庄!”
听着有人接手,所有人都是一愣,不过随即都反应了过来,女庄家立刻就放下了手中赌局,赌成这个样子,有人能搭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对,而那群赌客则议论纷纷,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个女赌客是个高手,此人此时敢接手,一定有几分本事,能目睹一场龙争虎斗,对这些赌客来说也是一件趣事。
那个女赌客却是眉头一皱,上下打量起莫闻。
一张平凡的脸,属于放到人堆里都看不出的样貌,但一双眼睛却很明亮,炯炯有神,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自信的气质,而让女子皱眉的却是对方的手,笔直修长,没有一丝的老茧,这人要不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之类,要么就是赌术的高手,将手保养地极好,让自己的手保持敏感,便于出千。
看着莫闻那自信的表情,她怎么想都不会认为他是前者。
“请!”
头一次少女的表情有些严肃。
而对面莫闻却是轻轻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按在那赌具之上,然后就听一阵疯狂的碰壁之声,少女的耳朵微微一动,表情反倒是轻松了起来,对方用这种功夫的手法来赌博到底是有迹可循,不像那些层出不穷的千术,以她的耳力倒也能勉强跟上。
可下一刻她的脸色就是一变。
莫闻的手离开了赌具,骰子的碰撞声也停了下来。
“请吧,小姐。你猜是大还是小?”
那少女满眼都是不可思议之色,因为她竟没有听到那些骰子落下的声音。这种情况要么是骰子早已经停下而她却被其它声音混淆了,要么是那些骰子到现在都没有落下来,但不管是哪种方法,她都猜不出具体的点数了,只能靠蒙得了,此人的赌术绝对在她之上。
羽落术:目标物品或生物以缓慢的速度下降。
“你赢了!”根本没有去瞎猜,那少女就认输了,一把将所有筹码推到了莫闻面前。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小哥哥赌术不错嘛,要不要教我一下,人家可是有回报的啊!”
轻轻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少女做出了一个诱惑的表情,胸口隐隐有一大片雪白浮现,让周围的人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可惜少女明显很有一手,无论那些人怎么看,都只是模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而听着少女的话,莫闻却是一笑,“可以啊。小仙小姐,只要你能安排胡佛大仙和我赌上一局,我就教你赌术!”
听着此言胡小仙瞳孔就是一缩,随即笑吟吟地说道:“你想挑战我父亲啊?”
莫闻点点头。
一根食指在唇间微微一划,胡小仙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那你和我再赌一局,这次换我坐庄。赌牌九,赌赢了我就答应你!”
莫闻耸了耸肩,答应了下来。
一炷香之后,胡小仙不可置信地睁大了自己的双眼,神色就有几分茫然,“怎么可能,我的牌明明应该是至尊,怎么会变成这种小牌?”牌九是她最拿手的赌术,怎么可能毫无征兆地就一败涂地,从始至终,她都未察觉莫闻做了什么手脚,但偏偏她的牌却不一样了。
莫闻却是一笑,跟会魔法的人赌博怎么可能赢,在莫闻的眼中胡小仙的牌确实是至尊,但在胡小仙和别人眼中却是烂得不能再烂的牌了,而莫闻所付出的不过只是一个低级的幻术而已。
站起身来,莫闻缓缓朝着大堂外走去,随意挥了挥手。
“胡小姐,别忘了替我约你爹赌一场,我可是早就想会会这能击败雷九指的赌林第一人了!”
“等等!”听着此言胡小仙这次回过神来,紧走几步,一下拉住了莫闻的手。
触手处香滑细腻,然后莫闻就感觉耳边传来一阵香风。
“公子到底是如何取胜的,能否告之小女子?”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莫闻身上,那饱满的酥胸有意无意地擦过莫闻的胳膊,胡小仙柔语相求。
莫闻却晃了晃脑袋,“独家秘术,恕不奉告!”
胡小仙那双大眼睛微微一转,狡黠地说道:“那我可不敢保证我父亲会不会跟你赌一场哦,公子你可要想清楚?”
一声嗤笑,莫闻冷冷地看着胡小仙,“如果胡佛不肯跟我赌,你们胡仙派那些赌场就等着倒闭吧,除非你们父女一辈子再不涉赌,否则每局我必到,那后果怎么样,恐怕就不用我说了吧!”
胡小仙脸色微变,随即笑语盈盈地说道:“瞧公子说的,小女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公子又何必当真,我会尽快安排公子与父亲见面的!”然后话锋又是一转,“公子刚刚可是说要教小女子赌术的,不知算不算数?”
莫闻微微一愣,随即一双眼睛开始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起胡小仙,看着那娇俏的脸蛋,诱人的身材,轻轻笑道:“当然算数,只要你安排好赌局,随时可以来六福赌场找我,我会手把手教你的!”那语气暧昧之极。
赤裸裸的目光让胡小仙身子就是一颤,只觉得自己仿佛没有穿衣服一般,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双臂护在胸前。
对这种举动根本不以为意,莫闻微微一笑,就在一个女侍地引领下上了二楼,只留下原地脸色不管变化的胡小仙。
——
六福赌场一个隐秘的房间之中,莫闻手拄着腮,斜靠在椅子上,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在他面前香家族长香贵、香贵长子杨文干、此子池生春还有之前的香玉山统统恭敬地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房间里越来越安静,气氛也是愈发地压抑,不懂武功的香玉山险些被这无声的压力压到在地,只靠着一份毅力,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查清楚是谁了吗?”半晌之后,莫闻才缓缓问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只感觉心头一松,下意识地缓了一口气,香玉山急忙应道:“主上,都查清楚了,今天跟踪你的是太子府上的符真、符彦和天策府的李靖夫妇。”
“太子府,天策府?”莫闻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李建成派人跟踪他无非就是为了报复,不足为奇,而李世民这样做就有些意思了。
“最近李世民的情况如何?”莫闻看向杨文干,他原是香家排入宫中伺候杨广的人员,杨广暴毙之后就在长安创立京兆联,算是地头蛇之一。
听了莫闻之言,杨文干就是一抱拳,“回禀主人,天策府自从洛阳天津桥一役损兵折将之后就一蹶不振,只靠着几个高手和佛门之人支撑,已是被太子府联合后宫诸妃打压得不成样子,几天前,天策府杜如晦路上遭遇张捷妤之父,竟被其活活打折手指,最后反倒被张捷妤在李渊恶人先告状,说其嚣张跋扈,不将唐皇放在眼里,结果李世民被叫入宫中训斥了一番,被李渊勒令闭门思过。”
“哦?”听着这个消息莫闻眉毛就是一跳,随即失笑了起来。
“看样子他最近被他兄弟逼得很急吗,那就让本公子再添一把火好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身死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莫闻眼中精光闪烁,他打量了站在身前的杨文干一眼,“你功夫还算凑合,等下跟我出去办事!”说罢就起身走出了房间。
“是!”
杨文干顿时大喜,立刻就跟了出去,他本来就是伺候皇帝的人员,现在有机会讨好莫闻这个天下间最具实力的豪强自然是乐不得,谄媚之色溢于言表。
而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屋里剩余之人都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莫闻的气场实在是太过强烈,仅仅是那种天生的尊贵之气就让他们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香贵、池生春深吸了一口气,两人瞥了一旁的香玉山一眼,脸上就是露出一阵厌恶之色,虽然香家本身都不是什么好人,但被人出卖没人会感到舒服,他们虽然借此机会搭上了莫闻这条大船,但香家之人对香玉山当初的举动还是耿耿于怀,只见池生春嘲笑道:“果然废物就是废物,最早做狗也没受人重视,真难为你当初把自家人卖得干净了!……”
香玉山暗自握紧了拳头,脸色显得格外狰狞。他年幼之时,香贵从魔门长老那里求来一本武功秘籍,本指望他能出人头地,谁知那长老竟然没安好心,不知是秘籍本身的问题,还是关键之处没有说明,香玉山竟然练功走火,自此成为废人,无法习武,这一直是他的心病,此时被池生春揭穿自然是恼怒异常,但更让他心寒的却是刚刚对方所言,他这里为了溜须拍马不惜从江南赶到长安,可莫闻却一点也没理会他的意思,反倒不如对杨文干这个只见过一面的莽夫亲切。这叫一向自诩聪慧的香玉山如何甘心,况且他也明白,自己除了有一肚子坏水也没有其他的本事,要是再不得宠,估计以后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别看香贵、池生春和他是一家人,真到了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绝不会吝啬把他干掉。
只能那样了吗?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为了今后的前途,香玉山咬了咬牙,暗自下了决定。
那边池生春见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父亲拉住,后者摇了摇头,两人对视一眼。也先后离去。
——
六福赌场外,一家酒楼的二层,李靖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朝对面的赌场望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什么烦忧之事。
不知为何。今天李靖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仔细想想却又一无所获,天策府最近的情况虽然不算太好,但有佛门在背后支持倒也能支撑得下去,这里又是大唐的都城,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夫君,你怎么了?”这时一个红装丽人走了过来。行走间顾盼生姿,自有几分姿色,见李靖此时的样子顿时开口问道。
李靖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焦虑,反问道:“查清楚打探我们的是什么人了吗,红拂?”
红拂女眼中就有几分困惑,“查是查清楚了。是六福赌场的伙计,可是这文墨不过是莫闻手下一个骑兵伍长,他怎么会和六福赌场有联系,而且就算六福赌场是扬州军的暗子。也不应该这么敏感才对,我们只是跟踪一下,对方就立即做出了反应,看那小心讨好的架势却像是扬州军中极为重要的人来了一样……”
语气中带着几丝疑虑,红拂女的秀眉微微蹙起。
那边李靖却是莫名地烦躁,心中的不安一直刺激着他,“好了,不管这个文墨是什么身份,我们只要按照秦王和房大人的安排,试着接触着这小子一下,看能不能挑拨他和太子打起来,那时我们天策府才有翻身的余地,不然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太子府的人生生压制下去,再无出头之日!”
莫闻此时表面上的身份特殊,一旦因为太子的原因,导致大唐和扬州军起了冲突,那对天策府来说绝对是有利之事,先不说会不会对太子有惩罚,仅仅是为了同时对付薛举和莫闻两方势力,李渊就不得不再次启用李世民,那时有兵权在手,李世民绝不会像今日这么被动。
红拂女轻轻叹了一口气,自从洛阳天津桥一战,天策府每况愈下,虽然有佛门的支持,但那毕竟不是自身的实力,大不如之前人才济济的气象,府中之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自那以后一个个都是愁眉不展,面容惨淡,自己的夫婿也是有几分憔悴,终日不见笑容,就连今日出来办事也是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些什么,当即也只好安慰道:“夫君,放心好了,秦王他是真命天子,连慈航静斋的仙子也说他济世安民的贤君,此时虽然处境困难,但日后一定会一展宏图的!”说道这里,她话音又是一顿,“不过我们也得小心一二,刚刚我发现太子府的符真、符彦也跟了过来了,恐怕事情不会那么顺利!”
李靖点了点头,眼睛不自觉地朝窗外看去,下一刻就见他豁然站起身来,看着赌场中走出的一个身影,轻声说道:“那小子出来了,我们跟上!”
一路悄悄地在小巷中前行,看着周围越来越稀疏的行人,越来越简陋的房屋,再看看不远处的那个继续往小巷中钻的背影,李靖眼中就有几分疑惑,这里是长安最偏僻的地方,这文墨不回尚秀芳的驿站,来这里来干什么?
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和红拂女对视了一眼,两人最后一咬牙也只能继续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