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鱼快动
“我没关系的。”
大概是的吧,塞尔提心里不太确定,也许是真的没关系的。
“塞尔提真是温柔得令人心酸呢。”藤原星空苦笑了一下,重新捡起刀,看向门口的少女。
“我叫藤原星空,你呢?”
“影山美香。”
“这颗头不是你的。”
影山美香缩了缩脑袋,“你要拿走吗?”
藤原星空点了点头,“它的主人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我答应过她,要帮她找回来。”
“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影山美香抱着膝盖,下颌放在膝头,垂着眼,脸红似火。
“我才刚认识你,想多活几天。”
藤原星空忍不住问道:“刚才你为什么救我?”
刚才感受到茨木童子气息的那瞬间,他都已经做好了挟持影山美香来当人质的准备。可谁知道这丫头居然会选择救下自己,导致他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不可否认,我确实是很帅,但应该也帅不到让一个刚见面的人就为自己去死的程度吧。
“因为我,已经有很多人死了。”
“我受够了......”
窗外的白光一闪而过,震耳欲聋的雷鸣声随即把她的声音全部吞没。
真是一场不合时宜的暴雨。
藤原星空的鼻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夹着湿气的泥土味。
其中还夹着着些许代表死亡的死气。
并不是形容词的死气,而是名词的死气。
等雷鸣过后,柔弱的女声,以及雨水低落池塘的滴答声,一直在他耳边响个不停。
影山美香,死于6岁,现在14岁。
虽然这话有点矛盾,但确实是事实。
6岁那年,被父亲的仇人砍下脑袋,然后,奇迹般地重新活了过来。
只不过,头已经换成了一颗陌生的,不属于自己的头而已。
年幼的她尽管感到惶恐,却在新生的喜悦之下,却接受了这件匪夷所思的事。
可毕竟,她是已经死了的,每隔一段时间,身体和头就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痛不欲生的反应。
为了能让她继续活着,父亲找上了明治神宫。
说到这,眼眶便红了。影山美香没能找到更好的表述方式,只能偏过头去,一手用力揪着蓝色的裙摆,一手按住眼眶,泪水开始吧嗒吧嗒地从指缝中往地板掉落。
藤原星空皱了皱眉,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非常公平的,想要让一个死去的人活着,那必然有一个活着的人要因此死去。
所以,独色帮就是因为这样才与明治神宫扯上关系的吗?
那他们是怎样拿到塞尔提的头颅的?
是因为什么,他们要偷偷破开伽椰子凶宅的封印?
又为什么想要以此来杀死夏希凛?
还有,为什么他们可以自如的控制人面犬这种都市传说?
藤原星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他需要更详细的资料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你要走了吗?”
影山美香猛的坐直了身子。
“嗯,该走了。”
藤原星空点了点头:“我是来偷东西的,东西没偷着还被发现,主人家热情款待这事已经让我受宠若惊了,再待下去等会万一你良心发现真的吼三声让人抓我,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了想,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占了便宜就跑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我总不能得寸进尺的赖在你床上睡一晚吧。”
影山美香张了张嘴,怔怔地看了他一眼。
“你还会回来吗?”
“放心吧。”藤原星空笑着说:“头是我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对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机递到她面前,“留个联系方式吧。”
“万一哪天你想不开了,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趁热。”
“唔~~不要用看变态的眼神看我,我的意思是趁热把头拿回来。”
“好啦,再见。”
“在死之前,请好好热爱生活哦。唔~~不要误会,我不是说热爱我,如果你这样想的话,会让我很苦恼的。”
夜色之下层层叠叠的院落依旧宁静,看起来丝毫没有变化,木楼少女倚在窗前,巧笑嫣然地看着漆黑的雨幕。
你没有取笑我脖子的裂痕,在我说出我已经死了这件事时,你依然像晴空那样开朗,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你是来偷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并不是是空手而归的,可你却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果然,和书上说的那般。
人呀,都是体面的小偷罢了。
[135.第一百三十五章 于是乎安倍寺挨揍了。]
6月12日,周六,浅草神社。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大暴雨,今天雨势小了很多,不过也没有停止,天色还是阴沉沉的。
微风夹杂着细雨潇潇,将白石青瓦冲刷得格外清澈,古老的神社乳白的雾气浮动中若隐若现,犹如浮于天际的玉宇琼宫。
身穿古朴神官服的帅气中年男子,正坐在回廊上,数着屋檐低落的雨滴。
“1188...1189...11...哟,安倍家的小子来了啊......”
“久我叔叔好。”
久我神官并没有像按照传统礼节那样点头致意,而是热情地和安倍寺握了握手,碰了下拳,似乎还有想再撞个胸的意思。
在和他略作寒暄之后,安倍寺开口问道:“夏希同学呢?”
“在大殿后的废墟里。”久我神官指了指身后,然后一脸坏水地笑着:“安倍同学,虽然小凛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过我不看好那个东亚醋王,我一直觉得,你还有机会!”
安倍寺不敢回这种话,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拜别他,往大殿后方的废墟走去。
穿过两道曲折的回廊,映现在眼前的,是满地野草,隐有昆虫鸣叫,形单影只,四顾茫然。
浅草神社曾经巍峨壮观的神社正殿,现在已然变成阴森的废墟,二楼以上的建筑都已经垮塌,曾经的神像只剩下了半截身子,数枝绿色植物从的神像残身里生出,在剥落的油漆上开着白色的花,美丽而悲伤。
这里的痕迹,很明显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整个神社的建筑都受了波及,加上十年来风雨的洗刷,布满了时光的痕迹,才会变得如此凄惨。
安倍寺默然想着,摇了摇头,走向右方那幢保存尚算完好的小楼。
那幢建筑由石木混建,高约数丈,石壁上爬满了青藤与青苔,梁柱与门窗上漆皮剥落,看着极为破落。
他走正门前,正欲推门而入,才见门上挂着一把铜锁。那把铜锁表面暗哑无光,与门接触的地方隐隐可见铜绿,不知道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被打开过。
想要用强砸开也是不可能的,安倍寺感受到了铜锁里隐隐传出极强大的气息。
想来里面应该隐藏着一个很强的阵法。
有心想进去看看,不知该如何开锁,因为他没有钥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钥匙。
他连问都不知道该去问谁,因为他好像没有这个资格。
越过这栋小楼,继续往后走,到处都是青树蔓藤,当年可以说是环境清幽,现在看着未免有些阴森。
在走过一个喷水池后,他看见了那道身影。
白衣红裙的巫女站在一处塌掉一半的凉亭里,眺望着满是阴霾的天空。
微风吹过来,拂动了少女衣袂和耳际的发丝,空灵无暇,像似不胜高处寒,从天宫到来人间的仙女。
安倍寺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她。
心中有着某种淡淡的惆怅,作为消遣一般的思绪存在于脑海中,恐怕任何人有着同样的经历,也会产生这样的感受。
思绪像海草一样到处蔓延,仿佛从潘多拉盒子里一涌而出,迅速占据着脑海里的每一个角落。
对不同时刻的回忆同时进行着,陆陆续续接连不断,五年来的时光片段清晰地摆在面前——关于小野猫、关于林荫小道、关于阳光下树叶斑驳的影子、关于当前局势所谈论的话题、关于明媚的春天渴望一起赏花……总之是很多很多。
还在国中的头三年,两人的关系不算多糟糕。
只是在进入高中之后,立马就割裂了开来。
安倍寺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生活总会载着身不由己的你向着所谓的前方不断开进,人活一辈子就是要努力向上的,为了诺贝尔奖出发的人生才算得上是精彩的。
作为安倍家唯一的继承人,他明白以自己的身份来说,只要长大了,就注定是与她无缘的了。
可还是不甘心啊,哪怕不能和谐相处,我也要用另一种方式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只要能与你说上话,讨厌就讨厌吧。
他曾经这样幼稚地想着,也这样幼稚地去做了。
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直过下去,直到有一天,一个叫藤原星空的人闯进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面对儿戏一般美苏首脑北川会谈,安倍寺心中就涌起的复杂的不安情绪,这情绪来自各个方面,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只是一听说这事,心中就烦躁地想要改变一些什么。
如此领着几个狗腿子过来,第一眼便看到她与他在接吻,他心中也来不及多想,想直接冲出去,准备砍人。
如果不是当时她隐晦地瞪了一眼的话,就真的冲了出去。
后来的那场中庭表白事件,安倍寺曾很认真地想过,如果换成是我放弃一切站在那里表白,她会同意吗?
后来好像他们闹矛盾了,虽然谁都没有向外界说分手,但怎么看都是准备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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