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陌上新桑
结合辉夜目前的亲身教学，好像更鬼畜了……
为了不被当成鬼畜型hentai，修依又一次进入了冷静的超快速思考模式。
说今天刚刚上网查到或者看书查到都是不现实的，因为幻想乡目前只有一个河童建立的内部网络，并没有如此丰富的信息，学校图书馆也没有这种奇怪资料，那么唯一能说的就是找人问过。
而除去神绮，唯一的“可咨询”目标就是……
一念至此，修依抓起床头的枕头，“啪”的一下扔到了辉夜身上：“装什么装，这不是我上午刚问了你才知道的？黑我很有意思？”
辉夜的脸被枕头埋住，半天都没有动静，似乎被这一锅砸的有点懵，而修依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忐忑到要命。
不过好在片刻之后，辉夜一点一点拨开枕头，露出了迷人的坏笑，毅然将这口锅抗了下来。
“啧，妾身不就是逗逗爱丽丝嘛，看你紧张的。”
修依感动的差点就跪了。
得知修依并非“有意之举”，爱丽丝总算从石化状态缓过来了一点，但这不耽误她继续大脑空白的傻在那里，毕竟还有个修依知道自己昨晚【哔——】了的重磅炸弹刚刚爆炸。
以目前为止那还算“纯洁”的关系，这个足够让她懵一阵子的。
修依能意识到爱丽丝现在发懵的原因，当即轻咳一声说道：“我之前不知道会这样，那个办法也确实太乱来了……很抱歉，爱丽丝。”
“没……没关系，也是我自己同意了的。”爱丽丝低着头回道，声音细若游丝。
修依看了一眼爱丽丝身上轻薄的丝质睡衣，继续若无其事的给她寻找着缓和的机会：“那就快点来吃夜宵吧，再不吃就真的要凉了，哦对了，要不要换下衣服？”
“嗯……”爱丽丝也很明白，顺势就答应了下来。
修依在心中松了口气，用眼神向辉夜示意快点起床走人，而辉夜也很懂事的撑起身体，不过她刚刚起来一点，脸上便露出艰难之色，又无力的倒了回去。
“不行，妾身暂时起不来，帮个忙。”
辉夜微微喘息着，并向修依抬起了一只手。
由于身体经历过缺氧与刺激，这之后的一段时间确实会浑身无力，爱丽丝对此深有体会，不过这个所谓的“帮忙”，就不是爱丽丝愿意看到的了。
“不用着急起来，辉夜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我换好衣服应该就差不多了，等下我扶你过去。”
辉夜有些羞涩的轻轻摇了下头，含蓄的说道：“可妾身也需要换‘衣服’啊。”
爱丽丝瞬间明白过来，害羞的别过脸去，什么话都说不出，而修依也想到了昨晚开门时看到的那一丝晶莹，眼神不由自主的开始飘忽。
“你先换衣服吧，爱丽丝，我带辉夜回宿舍一趟。”
修依抓住辉夜伸出的手，俯下身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就算知道这样有点不太好，但刚刚让辉夜帮忙抗了口锅，修依也没拒绝的胆子。
上一次这样抱着辉夜是在游戏里，当时的辉夜刚被板栗仔啃掉胳膊，抱住的瞬间就流了修依一身血，也让修依根本没心思去注意别的，然而这一次，抱着的感觉已经截然不同。
辉夜的身体没有一丝力气，也没有什么配合，为了不让她掉下去，修依只能抱紧一些，十分清晰的感受到了满怀的柔软与轻微的颤抖。另一方面，此刻的辉夜也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迷离气息，虽然与爱丽丝有所不同，但却同样在疯狂挑逗着修依的神经。
修依不敢久留，赶紧抱着辉夜走向门口，但似乎是走的太急的缘故，怀中的辉夜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吟，吓得他只能又将脚步给慢了下来。
似是因为害羞的缘故，辉夜将脸埋进了修依的肩膀，略显急促的温热呼吸透过夏天的衣服，隐隐扫过修依的腋下，让他有些发痒，却又只能忍着。
向着发愣的爱丽丝点了下头，修依抱着辉夜，不快不慢的走出了她的宿舍。
爱丽丝下意识的快走几步追到门口，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在拐上楼梯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辉夜从修依肩膀探出头，朝她露出了一双带着盈盈笑意的双眼。
第三十四章 这有什么可说的？
往后几日，辉夜和爱丽丝之间的气氛隐隐有些不太对。
作为一个对气氛感觉不算太迟钝的人，修依很是认真的早起晨练，白天上课，放学买菜，夜晚夜宵，其余时间老老实实该干啥干啥，再没以任何缘由和这俩人单独相处过。
虽然表面看起来，这俩一个典雅高贵不拘小节，一个矜持美丽温柔可人，但若是发起飙来，一个能在游戏世界里拿着不断复生的NPC撕出一地的血池子，一个能用仪式方式杀死七个正直者，外加亲手“捅死”魔理沙，都和纯良二字完全不沾边。
最后一个信息来源于魔理沙的口述，虽然到现在为止，魔理沙都不确定在梦境里杀掉她的是不是爱丽丝，以及爱丽丝到底为什么会杀掉她，但修依显然是一听就懂，也愈发庆幸当时自己没有冒冒失失的闯进门。
根据以上了解，这俩人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也许就不是什么简单的明争暗斗，来场撕心裂肺的腥风血雨都是有可能的，而在她们关系原本不错的前提下，变成那阵腥风血雨的，也有可能是自己。
所以说，怂就对了。
大概是这周开始制作冰激凌的缘故，俩人虽然气氛有点不对，但在在冰凉可口的冰激凌面子上，终究是没做出什么，让修依安稳的活到了周末。
这个周末对修依而言有些忙碌，除了打工，他还要去河童那里查看一下立体机动装置的修复情况，以及应恋恋与古明地觉的要求去一趟地灵殿，在听闻爱丽丝这周末要回魔界的事情后，为了轻松渡过这个周末和生存，修依立刻制订好了为期两天一夜的行程计划。
换句话说就是，直到周日夜晚之前，他都不打算回来了。
周末要回魔界的爱丽丝对此当然没什么意见，还可以说非常支持，至于辉夜那边，修依也送去了几份可以填饱肚子的小零食，免得她晚上饿出什么怨念。
哦当然，修依没说出自己周六晚上不回的事，只说可能回的很晚，第二天也需要早些出发。
这看起来似乎有点奇怪，既然爱丽丝不在，修依为什么还要为了轻松和生存而溜掉？
此事暂且不表，总之在不用上课的周末，修依依然起了个大早，拎着白隼出去和圣白莲对练了一番，然后回来吃完早饭休息片刻，等到上午九点的时候，才悠闲的走出宿舍，离开了学校。
第一个目标，是河城荷取。
带着上天的梦想，修依在人间之里的那间彩钢房里找到了河城荷取，事实证明晚一点出门是没错的，在修依到的时候，河城荷取尚未开始工作，说明她也刚到这里不久。
一进门，修依就看到了某个工作台上那乱七八糟的零部件，从其结构与样式，修依姑且看出那就是他的立体机动装置。
原本的装置已经损坏，又在土里埋了不知多久，已经几乎等于废铁，因此目前的零部件都明显是河城荷取重新制造的，和原本不同的是，这套装置的体积似乎小了不少，结构上也有些不同之处。
“早。”修依打着招呼进了门，直接向装置所在的工作台走去，随口问道，“还没完成么，看样子有点麻烦？”
“不，这个制作起来不算麻烦，只不过最近事情比较多，你又不着急要，所以我就延后了一些，其实目前只剩下最后的组装和调试了。”
河城荷取回答着，拎起了一边的焊枪与护目镜，快步走向了工作台：“我本来打算下午叫你过来的，毕竟这是给你量身打造的，调试的工作还是要由你完成。既然已经来了，那我现在组装好，今天就开始调试吧。”
“不着急，其实我还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说话间，修依扫了一眼厂房内那些看不懂的机械设备。
也就是在今天来的时候，修依才刚刚想到这帮河童的科技水准貌似是挺高的，虽然在便民和实用方面比不了有大量公司和产业链支持的外界，但在幻想乡呆了一阵，修依也多少听过点河童黑科技的名声。
所谓黑科技，不过是当前的常识不能想象所导致，也就是说，这些河童在一些高端方面或许不次与外界，甚至犹有过之。
带着这些考虑，修依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一句：“河城荷取，你知道量子化么。”
“知道啊。”河城荷取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
听着这平淡的语气，修依心中顿时有点小激动，紧接着便问到：“那如果人经过一次量子化，会出现什么问题？”
河城荷取显得有些意外：“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对量子化也只处于刚刚接触的程度，对生物的量子化和应用更是以后的课题，我现在都没考虑过。”
“实不相瞒，其实我经历过量子化传送，结果之后出现了点问题。”修依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我的记忆丢失了不少。”
“……诶？原来还会有这种隐患？”
很明显，河城荷取也没假设过这种隐患的存在，她很有兴致的凑了过来，拽着修依问道：“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要说具体的，我其实也不太了解，只是有所猜测而已。”修依继续点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人类的记忆储存方式是未知的，就算量子化传送前后，人大脑结构中的每一条神经元、每一颗细胞的位置都完全相同，但这似乎并不代表记忆可以100%保留。”
河城荷取皱着眉头，陷入了思考之中。
“确实，若是仔细想一下，记忆与思维与其说是什么实际‘储存着’的东西，更像是一种在不断传递中保留住的信号，只有这样，记忆才会出现遗忘或者受到个人主观的一定扭曲，思维也才具有无限的可变性。”
看到河城荷取产生了类似的理解，修依点了下头，继续问道：“对，那在你看来，这些丢失的记忆还有没有恢复的方法？”
“恢复？”听到这个要求，河城荷取露出了为难之色，“如果记忆确实是以信号方式存在，又确实在量子化中丢失了，那么从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彻底消失了。”
“……彻底消失？”
“是的，彻底消失。”
河城荷取顿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用比较形象的方式向修依说明了起来。
“若是将人的大脑比喻成一台电脑，记忆比喻成电脑里的无数文件，那么由物理创伤导致的记忆丢失就可以视为硬盘部分损坏，精神创伤导致的记忆丢失可以视为部分文件报错，但无论是哪一种，它们都存在着修复并重新打开的可能性，虽说打开后的文件可能不太完整。”
“而所谓的量子化传送，就像是将一台电脑彻底粉碎成原子程度的同时，以相同的原子在另一处将整个电脑还原，并且输送其中的文件，而在这个过程中，某些记忆的文件一旦出现输送报错，便直接不会出现在新的电脑里，自然也无从恢复。”
虽然这些不过是猜测，但修依却已经默认了这套理论，因为量子化传送保证了大脑100%还原，根本不存在什么物理创伤，也不存在修复一说。
而由精神导致的记忆损伤，在出现相应情景与刺激的时候便有部分复原的可能，可哪怕变成了自己都不记得的绝望男子高中生，修依都没能得到一点与之相关联的记忆。
听到这样的消息，即使修依不会过分在意那些记忆，心里终究也会有点失落，不过旁边的河城荷取倒是没有放弃思考，反倒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
“从理论上来说，医学性质的恢复是不可能了，但这不代表完全失去可能性，如果确想恢复，你可以考虑从灵魂下手。”
修依闻言一怔，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并非处于太科学的环境，还能考虑考虑非常识，不过对于灵魂这种东西，他也说不上多了解。
“麻烦细说一下。”
“其实灵魂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只是提出这个可能性而已。”河城荷取耸了耸肩，并提供着自己仅有的猜测依据，“你想想，人类死后的幽灵是没有实体的，但依然会有生前的记忆，直到在彼岸接受审判，再从冥界滞留并成佛或转生，从这点上来说，记忆并非完全保留在大脑的神经信号中，灵魂里应该也会有一个备份。”
修依僵硬的歪着头，一脸懵逼的问道：“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是因为灵魂中的记忆也缺了？”
“呃，应该不会吧，灵魂中的记忆应该不是以生物信号保留，而是纯粹的精神意念，要缺就是灵魂跟着一起缺了。”河城荷取不确定的说道，“不过听说灵魂哪怕只是缺了一点，对人的影响都是挺大的。”
修依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回想起爱丽丝就曾出现过灵魂缺失，她只是少了一魂一魄，就开始嗜睡和容易发呆，而自己这精神饱满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丢了魂。
“关于这些东西，你还是自己去问一下专业管幽灵的吧。”河城荷取揉着帽子，头疼的说道，“关于幻想乡中的幽灵，怨灵，亡灵，骚灵什么的，其实我也不太能分得清楚，记得人类死后所化的应该是叫亡灵，但又听说亡灵是不知道自己已死了，和不愿承认已死的意念太强烈，这才无法成佛化为亡灵存在，如果说是幽灵，又听说幽灵又不一定是死者的灵，有可能是因为气质凭空出现……哇啊啊啊，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太难懂了！”
……在懂这些神秘东西的人眼里，你们河童说不定会更加难懂一些。
修依在心里吐了个不轻不重的槽，双手合十感激的说道：“好了好了，已经多谢了，顺便一问，幻想乡内灵魂方面的专家是谁？”
“冥界的管理者，或者彼岸的死神和阎罗王，她们应该都懂。”
扔下这句话，河城荷取拿起焊枪，戴上护目镜，单方面终止了这个令她头疼的话题。
修依也没什么可继续问的，便饶有兴致的看着河城荷取抓过部件，焊出一片迸溅的火花与白炽的火光，并很自然的被这刺目的光芒闪瞎了狗眼。
护目镜的存在，确实是有道理的。
所谓的组装速度比修依想象的要快，只是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河城荷取就把那一堆看不出哪是哪的零部件焊接组装成了一体。
就如修依所想的那样，新的立体机动装置在外形上有不少改变，仔细看看，这就是一套可以卡在腰上的银白色环形装置，不但缺少了大型的绳索弹射槽，原本两个的气罐也只剩下一个，放置在了不碍事的腰后。
看河城荷取挪动起来有些困难的样子，其质量大概不轻。
环形装置周围的特定位置有数个大小不一的喷射口，左手边还有一个样式特别的卡槽，修依的神色有些意外，因为那个卡槽的样式，和他导力器的外壳是完全相同的。
“对了，导力器你带着了吧。”河城荷取突然回头问道。
在日常的出行中，修依就算不带白隼，导力器也是一直在身上的，闻言立刻拿了出来，河城荷取将导力器放入卡槽中，翻动上面的机关将其固定好，这才正式开始了对其的介绍。
“从实用性角度考虑，我去掉了绳索结构，那种绳索与喷气结合的用法确实能带来增强杀伤力的强大惯性，可是每次甩出绳索并固定需要一点时间，飞行过程中又是以绳索收放与喷气方向进行细微调整，只能应对体型巨大且笨重的目标，缺乏时刻按照想法灵活位移的能力，如果拿着这个去应对弹幕游戏和小型目标，你还不如在地上跑。”
从这段话里，可以听出河城荷取与其说是重做了立体机动装置，不如说直接做了个新的东西，而修依对此不但没有意见，还隐隐由于意识到什么而激动了起来。
“等等，没有绳索的意思就是……可以直接飞？”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