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的祈祷
就像是纯洁的少女拿到了暗恋对象递过来的情书,一定要沐浴更衣擦脸化妆之后才去小心翼翼地拆开来看,一样的道理,这种时候反应过度比较激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没事,以后慢慢就习惯了,就像姐姐和你说的一样,这些事情以后总要经历的,早点总比晚些好。等到以后你拿到了戒指,习惯了在港区中的生活,再想想今天的事情,肯定会感觉很有趣。”
“黑历史吧,我知道是黑历史啦。光辉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安心,姐姐怎么会把你的秘密告诉别人呢。”
“尤其是不能告诉胜利啊,她肯定会换着花样来嘲笑我的。”
“没事没事,接下来就是她了。”
“啊?什么?”
“我是说,胜利也是一个热情似火的孩子呢。”
……
折腾了整个上午,总算是安静下来。和所有的舰娘都见过面,吵吵闹闹地吃过早餐,给驱逐舰们讲故事,格罗斯特跑过来白给,和可畏公主抱,又陪着伊丽莎白女王玩了半天,叶洛只感觉身心俱疲。
尽管还想要和欧若拉她们打了招呼,聊聊天什么的,无奈叶洛已经感觉到很困了,午饭也不想吃,只想找个暖和的被窝睡大觉。
起床之后要是能换一件更舒服的睡衣就更好了,之前买的那件不太合身,可惜城堡中应该是没有的。
等到纽卡斯尔和谢菲尔德收拾好房间,回到大厅的时候,叶洛都快在沙发上睡着了。
两个女仆连忙把他带到四楼,比划了一下,表示她们已经收拾出了三个卧室。
叶洛半睁着眼睛,面无表情地问道:“我、胡德、贝法、海伦娜,为什么是三个卧室?我的呢?”
纽卡斯尔掩嘴笑道:“因为四楼只剩下这三个房间了啊。胡德大小姐当然是独立卧室,女仆长也需要单间来处理工作,而海伦娜是白鹰的,总不能让她和别人挤在一起。”
“谢菲尔德,你来说。”
谢菲尔德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指挥官这样随时随地都可以发情的生物应该不会老实睡自己的卧室,干脆不安排了。”
“很精辟,谢谢翻译。”
叶洛打了个响指:“走,去你的房间睡。”
第四十七章 三个女仆
“抱歉,主人,您刚才说想睡在哪里?”
“谢菲尔德的房间。”
“去死,变态。”
“嚯,就喜欢这种调调,多来几声。”
“好久不见,主人居然真的变成虫子了吗?主人喜欢被踩吗?那我要踩你了?”
“别说了,小女仆,等一下记得给我暖床。”
叶洛倒是不介意在哪里睡觉的问题,反正也只是午觉而已,平时他就在各种地方睡过午觉。比如天城的大腿上,被炉中,哈曼的小被子里面,场馆的木质地板上,企业小姐的房间里,或者靠在御守的身上,抱着长门的肚皮一起舒舒服服地小憩。
当然,如果真的不愿意,叶洛肯定也不会硬要去别人的房间困觉,不过舰娘们几乎都很乐意的。
一日三餐和午睡时间,每天的这五件事情可谓人生极乐。
至于晚上睡哪里,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吧。
谢菲尔德试图抗命不从,然而反抗无效,纽卡斯尔一只手提着她的衣领,二话不说便带着叶洛去了谢菲尔德的卧室,那是位于四楼的一个侧间,没有光辉和伊丽莎白女王的房间那么大,只能算是普通大小。
推开门,叶洛随便打量了一眼,普通的白色大衣柜、床头柜,一尊树杈状的落地灯,蓝色的窗帘正敞开着。双人大床和书桌上收拾的整整齐齐,书桌旁的墙壁上有一片贴合式的书架,角落背光的地方还有一处小小的梳妆台。
除开床头贴着一把狙击枪的海报之外,无论怎么看都是很普通的房间。
叶洛熟练地拉上窗帘,嗖地一下脱掉外套便溜到了床上,枕在枕头上用被子将自己牢牢裹住,然后探出头。
“我要睡觉了,帮忙关下灯,谢谢。”
狗头.jpg
纽卡斯尔摇了摇头,走过来蹲在床边:“还是把衣服全部脱掉再睡吧,不然起床之后容易感冒,睡得也不舒服。”
“脱掉外套也差不多了。”
“不行。谢菲,去拿主人的睡衣,我放在胡德的卧室了,就在隔壁。”
谢菲尔德嘀咕道:“那为什么不直接去睡胡德的房间……”
说归说,动作不慢,等到谢菲尔德出门,纽卡斯尔把被子掀开来,然后迅速开始扒他的衣服。
字面意思上的扒衣服。
A区这边地广人稀,大部分地方都是寒冷的雪原冻土,在地图上看,有一大部分地处北寒带,和气候偏热的C区完全是两个极端,叶洛和胡德他们过来之前自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最厚实保暖的长袍大衣穿在外面,里面还有一件皮质的外套,还有保暖衣和带着毛绒的背心,围巾和手套用来隔寒,皮靴子时常踩在雪中发出嘎吱的声响。
可谓准备充足。
不过当初叶洛是有点不以为然的,他的身体向来很好,小的时候倒是经常生病,长大之后就很健康了。就在去年的三四月份,他还敢穿着单外套和内衣就去初春的海边转悠呢,取暖基本靠抖,也没见生病什么的。
冷,也就是冷嘛,可以大范围生活的地方能冷到多夸张?
不过等到客船一路直行,直到穿透某个隔开了冷空气的海峡之后嘛……
卧槽冻死爹了。
城堡中倒是温暖十足,叶洛的大衣和靴子早就扔在了大厅里面,以前他午睡的时候当然是要脱光衣服的,要不然总感觉不舒坦,不过考虑到这边比较寒冷,直接穿着保暖衣睡觉比较好。
他是这样打算的,不过纽卡斯尔貌似不这么想。
呼啦一声掀开被子,伸手就摸在了叶洛的腰上,纽卡斯尔迅速地催促道:“屁股抬一下。”
叶洛低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纽卡斯尔也眨眼睛,俯身弯腰扶着叶洛的腰,再度冷静地开口道:“屁股抬一下,否则裤子脱不下来。”
“脱裤子就脱裤子,你乱摸什么!涩情女仆吗!”
叶洛迅速滚了个圈,用被子裹住自己,纽卡斯尔则稍稍歪了下头,坏笑着说道:“哎呀,失礼了,我只是在帮主人脱裤子而已,稍微碰到哪里还请您原谅。”
“太离谱了,我的裤子是穿在肚脐上的吗?”
“真是万分抱歉,我还是太不熟练了,请主人多给我一点练习的机会……”
“不用了, 我自己脱。”
“不要客气,我只是稍微摸两下而已,绝对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谢菲尔德的声音冷冷地传过来:“听起来真像是涩情女仆会说的话,纽卡斯尔。”
纽卡斯尔愣了一下,扭头望去:“这么快?”
“当然,知道你是涩情女仆,我跑步前进的。”
谢菲尔德手上抱着叶洛的睡衣,低头平静地说道:“主人,换衣服了,请问您是自己脱还是我来帮您脱?”
叶洛反手裹住被子扭成一团,然后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哼唱道:“我是一个毛毛虫,自由的毛毛虫,不用换衣服的毛毛虫……”
什么毛毛虫,你好幼稚啊。
纽卡斯尔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拍了拍被子,说道:“好了,主人,不要耍性子,快点起来换衣服了。”
“……我是一个毛毛虫,没穿衣服的毛毛虫,不想被摸的毛毛虫……”
哎,怎么像是个小宝宝一样,纽卡斯尔顿时无语了。
只是随便摸了两下嘛,女仆摸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更不要说她们这样的贴身女仆,贴身女仆是什么意思,你知道的吧。
因为还没有拿到戒指,所以不能为所欲为。但是反过来说,只要拿到了戒指,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为所欲为,懂?
那时候脱裤子就是真的脱裤子,想怎么脱就怎么脱。
虽然也可以直接把睡衣放在床边,出门让叶洛自己换,但他要是直接睡着,忘记换了呢?不换的话可能会感冒的,又不能再把人叫醒,作为女仆,这样的事情还是要严格把关的。
谢菲尔德抱着衣服,也无语了,很显然她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什么啊,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好幼稚哦。
听说不管多大年纪的男人,在看到一大堆雪的时候,仍然会下意识地想着怎样才能把它堆成人形,然后再用炮仗一口气炸开。
也仍然会花好几个下午的时间去研究变形金刚的模型和图纸,并且思考到底用什么样的姿势才能变成假面骑士。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吗?
和纽卡斯尔对视了一眼,谢菲尔德投过去了征询的目光。
‘要不要用强?’
纽卡斯尔立刻蹙眉。
‘哪里有对主人用强的女仆’
谢菲尔德对着叶洛努了努嘴。
‘那怎么办,你看他扭得多快乐’
‘是啊,看起来真的好快乐’
两个女仆也很久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了,光辉大小姐那样善解人意的舰娘不用说,就连时常任性的伊丽莎白女王也不会这样的啊!她也是要面子的,怎么可能会躺在床上打滚呢?
就算是看到了自己最讨厌的花椰菜也不会这样做,顶多蹲在地上抱住脑袋,就当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发生。
等到花椰菜自己消失,再站起来,她还是威严满满的伊丽莎白女王陛下。
除此之外,会这样做的就只有驱逐舰了,然而驱逐舰很好哄的,总不能像哄驱逐舰一样来哄叶洛吧,根本就是两个难度的事情。
这就像你可以简单地用一袋B型血让蕾米莉亚·斯卡雷特破涕为笑,却不可能用生日蛋糕来攻略八云紫一样现实。
毕竟前者只会对喝到饮料而感到开心,而后者会瞬间敏锐地联想到生日蛋糕—>生日蛋糕上有没有插生日蜡烛—>
没插—>你是不是在影射什么?—>卒。
插了—>插了几根?—>不管几根都是卒。
所以说,要怎么才能哄好任性耍小脾气的主人,同时又不会让他感觉到不高兴,从而像个小宝宝一样乖乖地睡觉呢?
唉,早知道就不摸那两下了。
很快,纽卡斯尔便叹了口气,准备先让叶洛别滚了,双人床大归大,滚来滚去的要是脑袋磕在哪里就不好办了。
就在这时,卧室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贝尔法斯特便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
纽卡斯尔愣了一下:“贝法,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