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黎落
黎塞留咬着唇踩着马修的肩膀上树,心中暗暗发狠。居然敢骂我蠢?这个仇我记下了!
马修倒是没想那么多。
他只是惊叹于黎塞留肌肤的弹性。
这臀若是长在妙龄女孩身上简直是极品,可偏偏长在男人身上,这就有点妖异了。
不过他没有太在意。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规定男人就不能拥有性感小臀了?
黎塞留爬到树杈上,将马修之前拿的木棍伸下去接人。
就在马修飞快的上升时,疯狂的鬣狗群已经杀了过来,速度最快的鬣狗将他的裤腿咬掉了一大截,甚至还蹭伤了一块皮肉。
尽管只是蹭伤,火辣辣的痛楚还是顺着小腿传来。
黎塞留紧张的看着马修的腿,轻声问道:“马修,你还好吗?”
“我还好,只是擦伤。”
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马修拍了拍黎塞留的肩膀,笑着说道:“没事了,这帮畜生不会爬树。”
黎塞留点了点头,想起刚才马修摸她屁股的事情,心中多了几分羞恼。
她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刚才马修是为了救她,而不是故意占便宜,她心中有气也不知道怎么发泄。
她仔细看了看,这棵大树很特别,树上长着不少体积不小的坚硬果实。她随手摘了一些果子,放在大树杈上,微笑着说道:
“马修,你的力气比我大,当大卫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大卫王曾经用投掷石头的方法杀死过巨人歌利亚。黎塞留提起这件事,就是提醒马修用坚硬果实做武器。
其实有没有这种武器区别也不大。
毕竟鬣狗没办法爬树。只要躲在树上等到天亮就安全了。
鬣狗们虽然很着急,却找不到上树的办法。
操纵鬣狗的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很快就吹响口哨,召唤斑鬣狗退下。
马修和黎塞留蹲在树上,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
背后操纵鬣狗的饲养师虽然十分不爽,但并没有鲁莽到继续作死,而是十分明智的选择了退却。
看着斑鬣狗退去,马修和黎塞留都松了口气。
不管怎样,至少安全了。
距离天亮还有很久,两人蹲在树上也有些无聊,为了防止疲倦来袭,他们只好随意闲聊来打发时间。
过了两个小时,黎塞留的脸色有些微红,身体不自然的扭着,手指也无聊的敲打着树干。
马修还以为黎塞留忍受不了蹲在树上的枯燥,半开玩笑的说道:“是不是觉得无聊,我给你唱首歌吧。”
尽管有些难受,但黎塞留对马修的歌喉的确有些好奇,她点了点头示意马修开始他的表演。
马修清了清嗓子,想来想去他也只会两首法语歌。
在这种场合唱《马赛曲》似乎有些不合适,那就只能唱另一首歌了。
《我的名字叫伊莲》
这手在另一个时空风靡全球的法语歌,差不多和中国的《小芳》差不多。
黎塞留惊讶于马修的表演,忽然听懂了这首歌的歌词。
伊莲,伊莲?!
她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伯纳德公爵的夫人?
她猛地想到了在巴黎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伊莲夫人是马修的情人,至少曾经是。
她的思维有些混乱。
伊莲夫人那么漂亮的女人,伯纳德这个蠢货居然舍得让给马修,马修又舍得还给他。
这两个家伙把伊莲当什么了,拿来交流兄弟感情的工具吗?
想到这里,黎塞留忽然很生气,恨不得将马修一脚踹到树下去。
不知为何,马修在身边时,她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很容易生气。
她正想嘲讽马修几句,刚才就快要憋不住的难受感觉更强烈了。
人有三急,总是躲不开的。
马修唱完这首歌笑着问道:“怎样,我唱的如何。”
“我要下去。”
“喂,你想死吗?那些鬣狗说不定没走远呢。它们回来怎么办?”
马修想不通,黎塞留这家伙一向很聪明,怎么今晚如此失常呢?
黎塞留也知道马修说的是事实,可若是让她在马修面前脱裤子,岂不是瞬间暴露身份?
她红着脸轻声呢喃道:“我要上厕所!”
呃,这倒是没办法的事情。
马修指着夜色下的空地,笑着说道:“那也不用下去啊。随便找个方向直接‘嘘嘘’就可以了。”
黎塞留没有说话,只是脸更红了。
马修站起身来,一手抓着树干,另一手解开腰带。
折腾大半晚上他也有几分尿意,被黎塞留这么一提醒,他也忍不住了。
仿佛是为了给黎塞留示范,也带着几分嘲弄,马修一边朝着虚空发射金色液体一边发出嘘声。
黎塞留这家伙今晚的表现太反常了,都是男人至于这么拘谨么。
仿佛是为了提醒黎塞留你是个爷们,放完水后马修得意的甩了甩自己的贴身兵器,这才拉上腰带。
虽然月色并不明亮,但两人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倒是可以勉强看到。
马修的本钱不算小,这轻佻的动作将黎塞留气的够呛。
她恨不得拔剑将这倒霉玩意剁掉,这样大家就一样了。
看着马修戏谑的表情,黎塞留压低声音轻喝道:“转过身去!不准看!”
马修有些无语了。
都是男人,你以为我稀罕看啊。
他背转身躯,举手示意黎塞留赶快办事。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黎塞留小心翼翼的拉开腰带,咬着唇褪下了裤子,委委屈屈的开始释放。
马修的余光悄悄的瞄了一眼。
黎塞留这家伙居然蹲在那里撒尿,这也太娘们了吧。
啧啧,瞧瞧这白花花的肌肤。如果不是知道红衣主教是男人,说他是女孩马修都信。
总之,这是一个混乱而糟糕的夜晚。
快点天亮吧!
两人一起在心中呐喊着。
第二三六章 1433年的第一场雪
贞德失眠了。
昨晚马修彻夜未归,也没有派人回来给她知会一声。
这只有一种可能,他已经忘了还有家。
她呆呆的看着窗户,整个人都麻了。
实在睡不着的她,只能从保姆那里将小儿子接过来,抱着小宝宝发呆。
若不是有小家伙的哭声时不时的吵醒她,只怕她的心态早就崩了。
其实她早就想通了,马修这样位高权重的大贵族能在结婚后三年对外界诱惑无动于衷,已经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贵族了。
她并不奢望更多。
她能接受马修有情人。
无论是伊莲、艾丝美拉达还是他在尼德兰任用的那位女秘书,都没问题。
哪怕是黎塞留的表妹爱丽丝都行啊。
她真的接受不了黎塞留。
被一个男人夺走挚爱,对她的伤害太大了。
只要想到整个晚上马修都和男人抱在一起,交缠在一起,她的脑子就是空白的。
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短剑,思索很久,还是放弃了诉诸暴力的想法。
孩子还小,不能没有父亲啊。
虽然这个时代喜欢男酮的贵族并不少,但她并不希望马修也这样。
昔日的宠爱,与此时的独守空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就在贞德的心态快要爆炸时,门外响起了嘈杂声。她猛地抬起头,还没等站起来,门已经被推开了。
她看到马修的狼狈模样,吓了一大跳。
身上不但有斑斑血迹,还有乱七八糟的杂草和尘土。
她赶紧将睡着的小宝宝摆在床上,迎了上去。
看着马修狼狈的模样,她的气消了一大半,但还是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你们昨晚去哪儿疯去了。玩的这么激烈,难道是在野战吗?”
马修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贞德说的野战是什么意思。他整个人都被贞德这天马行空的跳跃思维给整麻了。
他有些无语的举起双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