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在崩坏的世界变成僵尸娘了,急 第217章

作者:千面琉璃的琉

 剑意?什么东西?

 娅似是陷入回忆,发愣了几秒,缓缓回过神,似是度过漫长的岁月后,忽然间就毫无道理地就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情,开口沧桑了几分:“情……情意,剑意,含意。”

 赫斯提娅只是慢慢等待她的心情平复。

 她深深吸口气平复心情,古井无波:“你怎么理解,怎么去明白,怎么去挥剑舞刀,那是你的事。剑意是将你的一切或者经历灌注在这一剑上,可填海平山,也可能是无根浮萍断宣纸。”

 “我用尽一生,只领悟到了几种剑意……春雷,兔狼,萤雀,玫花,梦樱,白稚,还有三式,我反悔了,还是不想教你这三式。将来有可能你会明白最后三式,但希望你到最后不是踏上我的老路。”

 春雷,兔狼,萤雀,玫花,梦樱,白稚,

 春雷一剑划出丝丝游离电花,兔狼凛冽而无情一剑两断,萤雀如归燕有去有回,玫花似绣花粗中带细乱而有序,梦樱挥出一道大圆却转瞬即逝似是南柯一梦,白稚如人生有起有落如海浪不知后事。

 赫斯提娅深深感知着她的每一剑含义和神情,始终不得要领,只好遗憾和自责自己天赋不行摇了摇头。

 娅收起双剑淡淡一笑,像是看着一个孩子。

 “你要是舞出这等剑意,那便是另一个我了,先来跟你细细讲清当中门道。春雷是强悍的割击,霸道之中要带着柔情。兔狼是不带情意的一击仅仅做为了挥刀而挥刀。萤雀就如同候鸟搬迁有去总有回,收放自如。玫花如其名,看似美丽却带针刺伤,但又是那么的美丽。梦樱就如樱花绚烂,如同枯枝点火奉献炽热只求片刻的光明。白稚是如同女孩成长到少女的朝气,一刀养一刀,养气推后浪。”

 赫斯提娅点点头,自己好像琢磨出点意思了。

 赫斯提娅很好奇这招式要是全力以赴那得是何等的荡气回肠?

 娅也不卖弄关子,如实说道:“春雷平地起惊雷,兔狼一剑撼地龙,萤雀出剑如飞燕,玫花乱剑如流光,梦樱剑气滚雪球……白稚一剑养三剑。”

 一剑养三剑?难不成是最后三式?

 娅点点头,白稚就像是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强行催动能量更上一重楼,为了最后的三剑做准备。

 “剑意不是那随手就能得来的东西,即便让你撞大运悟透剑意也不一定是那杀人剑,也有可能是救人剑。也不一定能开山分海,有可能是如同北风扫秋叶。你多看看系统,系统这东西的确不错,任何书籍都能从里面兑换出来,要是早那么几年让我得到这东西也没你什么事了。我一个人就能扫平崩坏。”

 娅的实话实说让赫斯提娅默然,认识她们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玩崩坏学院2肝智障修女三天三夜而暴毙而亡,结果却不料被上神一把抓来这个世界过上和死亡相邻的日子。赫斯提娅想起那最初见到的少女怔怔出神,也许没有她的话,自己早就死在那一群丧尸海里面了。要是没有她的话,自己也不可能走到这一天。要是没有她的话,没有人知道过去的自己了。要是没有她们的话,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命运安排好的吗?

 心中有所感悟的赫斯提娅,感觉自己忽然间触摸到一丝难言难道的剑意。

 “娅,我觉得自己摸到一丝剑意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你这白痴终于有开窍的一天了。”

 赫斯提娅赧颜报笑,娅也不去挖苦她了。

 “接下来,就带你去看看世界蛇的运作,到时候你当起指挥官更加得心应手,还有以后就对她们好一点,尤其琪亚娜,她这傻瓜有一点特别厉害,那就是特别会鉆牛角尖,她鉆牛角尖的时候没人看得出来。”

 赫斯提娅反问道:“难不成你能看得出来?”

 娅平淡道:“没有人比我更加熟悉琪亚娜,熟悉她就像是熟悉自己一样熟悉,就连你这个做妈的姐姐也恐怕不了解女儿般的妹妹心里想着什么。”

 着一股胸有成竹的说辞倒是让赫斯提娅信了九成。

 娅慢慢说道,面容悲戚:“最悲凉的是她了,能不能好好照顾她?你能答应我么?”

 “嗯。这是我的本分。”

 “好。”

 那么我们事不宜迟,启程吧。

 娅重新戴起墨镜,走出公司楼层,穿梭小巷之间,听着身后轻若鸿毛的脚步声。

 回过头来,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没想到那么快就出现了啊。”

006 穿越时空的希尔

 在显得冷清萧索的街道上,三五成群更多的是形单影只,汽车的轰鸣也盖不住那辽阔的城市,有一名坐在长椅上的小孩将目光投向阳光所不能触及的小巷之中,一位穿得好酷的大姐姐在对着空气说着德语。

 小女孩下了椅子探头看看,大姐姐身后没有藏着什么人,心里笃定这一位酷酷的大姐姐是个精神病呀,就大步大步的离开向着公园走去。

 银发的大姐姐转过身,毫不理会身后本就不应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女孩,也不怕她会在背后挥动那把靛蓝色的大镰刀割下她的头颅。

 带着墨镜的杏花眸子窥不出半点神色,人类不会理睬脚下的蚂蚁,除非人类对蚂蚁忽然间有了兴趣,亦或是忽然间想要利用它们的力量,那么就会低头注视这群蝼蚁。

 蜉蝣撼大树,自寻死路勇气可嘉。

 “始终还是徒劳无功。”

 “你这话曾经说过多少次?”

 那一位又是希尔又不是希尔的女孩穿着海蓝色的礼服,胸口处印着似是圆圈又有一竖的圣痕,是人是鬼,不言而喻。有着健康弧度的双腿矫捷地交错,跟在那一位狠不得将其抽筋剥骨的恶魔身后,身后的镰刀矗立而悬。

 “始终只不过是名可怜的幻影,没人会记住你,也没人会知道你。本应安息,却是长生。徒留在陌生的世界上为了一个目标而生死相搏,即便成功了,那也只不过是另外一群人罢了。始终不是她们,不是我们所熟悉的人……”

 娅向着前方走着,名为希尔的少女如同幽灵般紧随在她身后,如果一开始能逃,她早就逃了,她对着姐姐的百般摆弄已是忍无可忍,要是让姐姐多待在她身边,自己也是内心难安,也怕她因为正主迟迟不敢现身而做出什么大胆的行为。居然揉着姐姐的大腿和撩拨她的脚丫子!这实在是太令人羡……发指了!

 可当她听见那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番话,不由得怔住了,这是唯心还是唯物?只度过漫长一个轮回的圣痕希尔只不过是见基于主人格上的第三人格,继承了记忆和学识但不继承那懦弱的性格。

 希尔眼角漫溢缕缕血气飘散,戏谑道:“哈!这番话你对着死去的她们说去!像是这样亲手杀掉她们那是出于什么心态?绝望?无奈?我通通都不管!我只知道你杀了我姐姐就是了!”

 赫斯提娅心头一颤。

 娅从容不迫毫无恼怒,像是述说着最佳方法和事实,不见半点人情:“那是迫于无奈的举动。她不死,那么便会引发第四次大崩坏,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她睡着的时候让她安然死去,好让世界长存保留实力决一死战。”

 希尔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面目狰狞不似正直花样年华的少女,像是野兽般凶恶:“所以,你就一个一个地把所有人都杀了?就连亲人和爱人也能狠下心么?亏得我们以前是那么要好,姐姐也明明如此地信任你!”

 娅也不沉默以对,她本应可以避而不谈,任由这一位不过20多岁却表现得像是个孩子般任性的未来人开口大骂而毫无所动,平静得令人心寒。

 “那是我经过多重考量而制定的计划,她们死在那里一无所知是最好的幸福。在这个人类角度看来,我做的是延续寿命。即便是任何一个当权者也会按下那一枚按钮。”

 因为这样,才能见到那尽头是不是有我想要的结局。

 希尔听见后,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愤怒,双眸鲜艳如血。身后离手镰刀回旋如暴风,向着娅毫无的防备的背后刮去。

 娅不躲不避,应接下回旋镰刀,镰刀尖锐的月牙狠狠戳入她的右背鲜血喷涌,街上路人见着一位少女无缘无故背后溢血不止,顿时慌了神向后退去,不乏有着热心人士拿起手机报警处理然后远远观看不立于危墙之下。

 希尔怔住了,她为什么不散不躲不避?

 娅身下的影子缓缓涌现出一道漆黑人影,飘忽不定如虚影,面容上的双眼如同两点火焰在熊熊燃烧,暗红的火焰仿佛在注视着她,让希尔不由得背后发麻。

 还未待她再次催动镰刀,娅站立不动任由无面者拔下那把沾血镰刀,镰刀上的崩坏能阻止着她的伤口愈合,但不再向外涌出血液。它将镰刀一扳两段,吸收化为食粮,随后便潜入身下影子之中,渐渐影子涟漪平伏,这时娅才回过身来面对着那一位始终长不大的女孩贸然笑起,彷佛不对她刚才的举动而大打出手。

 “既然被你捅了一刀,那么有一事想要你帮个忙。”

 希尔耳鬓尽湿,她实在是看不懂这一位仇人的心态了,不,从始到终她都未曾看清那一位经常无忧无虑笑着的少女,仿佛坚强到没有世事能够打败她。直到那一天她忽然就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喜不怒不笑不哭,面容冷若寒冰不带温情。

 仿佛朝暮间,人老去,心尽死。

 她向后退了几步,自己根本无法逃脱,不存在的心脏在轰鸣,手心后背尽数被冷汗打湿,双腿颤抖不止无法寸挪半步,就连回过头也不敢,生怕下一秒就被夺去了性命。

 大路上的警车迅速赶来停在车到一旁,一肥一瘦的警官下车后看见那一位背后满是血红的少女便大步跑来。然而她依旧不为所动,带着墨镜看向那空无一人的一旁慢慢说道:“这是我作为曾经的情谊而拜托你。受了你那一镰刀穿体,你也该消消气了。不然这样的话有点不厚道。”

 在暗示下,希尔最终还是点点头。

 两名警官在谈吐完毕的一瞬就跑她身边,用着俄语询问她大小事情,娅操着一口流利的俄语慢慢解释只不过是恶作剧便是了事,她还把那外套脱下,那些鲜红的血液已经尽数化成图案,她苦笑着向警方解释事情来由,得到理解之后就安然离去。

 “可可利亚可可利亚,没想到吧。”

 我哪能不知道你这老狐狸的手段?岂会让你安然布置?

 她双手插着皮衣口袋,打了个哆嗦。

 “好冷。”

 她行走在西伯利亚的城市街头,像是个匆匆而过的行人,没有留下一星半点痕迹。

 好像她曾经爱过的人,只要离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只会永远地离去。

 跟在她身后的希尔,终于鼓起勇气问起她埋藏心底已久的疑问。

 “你执念那么深,是不是在等着谁?”

 她的脚步停住了。

 希尔漂浮站在她的前方。

 她带着墨镜,希尔看不见被藏得最深处的波澜。

 “……没有。”

 我谁也没等,

 谁也不会来。

007 西伯利亚的大雪

 带着希尔和赫斯提娅听着她那累积而来的经验,将所有东西细细说清,也未等到赫斯提娅点头明白,她就匆忙起身离去。

 休伯利亚的寒冷丝毫没有入侵这个外表如同商业大厦般脆弱,实际上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不动要塞,不仅是防范措施做得很足,警务人员充足,就连科研人员之间也会有互相举报对方意图谋反的可能性,因此想要混进这个世界蛇的组织恐怕是要褪成皮改头换面才行,就连反叛的心都不能有,否则会被上面的人注视到而被消失掉。

 他们至今不明白那些消失的同事去了哪里,直到娅那有意无意让知情者散播出他们都成为先驱者,哪怕是最为忠烈的正义之士也会噤若寒蝉。

 虽然世界蛇都是由各个小公司聚合而成,可是知情者绝对不会表示这是一个集团式公司,而是一位神秘人带领之下的羊群,进行着向时间散播福音的计划。在这里的人员都是对这那一位神秘的头领有着莫名其妙的崇拜和敬爱,就连曾经的逆熵间谍受到感化之后尽心只为她而卖命。更是别提由她亲自领入世界蛇的科研人员了,简直就是达到狂信徒的地步。

 希尔对于她的做法感觉毛骨悚然。

 在此之后,她们到了西伯利亚的雪山上,希尔尾随其后一言不语,身形矫捷如掠影,踏步飞雪走峭壁,踏雪无痕。

 她们最终走到了西伯利亚的雪山上,娅跪坐在韶华白雪之上,脸色平静。在她的对面,就是有着她躯体同样跪坐着的赫斯提娅。

 如今这幅躯体完全属于她了。

 一切的一切如今都尽数教给了赫斯提娅之后,娅将身体主导权完全转让给她操控,无面者化作她的躯体,于此,她便有了在这个世界活动的能力。

 心知明白是时候离别的赫斯提娅只是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毫无所动,雪花盘积在肩头,头顶上,冷入心扉。

 “要走了么。”

 “嗯。”

 “不和她们道别,好么?”

 “嗯。”

 始终,赫斯提娅还是不懂这一位朋友的想法和心思。

 呼出的水雾,尽数化为白雾随风飘散。忽然间一阵凛风带着绒毛雪花刮过,恍惚间开眼一片白霞迷雾,眼前的人早已消失。

 碧蓝的杏花眸子半开半阖瞄向那一位在风雪之中站着的少女,她的衣着丝毫没有受到那凛风吹袭而由凌乱飘飞,那对裸露出来的纤细双臂交错在背后,身后的大镰刀悬浮在背后似是了无神气。

 她静静跪坐下来面对着那一位差点误杀的少女,虽然面容是同一人,但是如今在她眼前的只不过是有着那副皮囊的外来者,如今她才察觉到这人的气息不是那一位看上去不怎么讨厌的但又说不上喜欢的敌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离去了之后自己却像是失去了什么般空落落的,动也不想动了,只想坐在这白茫茫的雪萍上发呆。

 “她去哪了。”

 “她不许我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