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面琉璃的琉
难道我要说，琪亚娜，我喜欢你妈妈，请让她嫁给我！
这根本不可能啊！这么羞耻和大胆，违背伦理的事情！我怎么做得出啊啊啊啊啊啊！
等下等下……不对啊，一开始就陷入了个思考盲区，凭什么我就觉得她是琪亚娜的妈妈啊？即便是两句灵魂依附在体内，也未必是相当于同一个人！
芽衣绮丽的紫瞳孔闪过精明的光芒，“琪亚娜，有关于你妈妈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很温柔，很漂亮，很有气质的人吧！”琪亚娜歪头看了眼赫斯提娅，“大概像是她那么温柔吧，端庄，友善……这样的？而且绮罗小姐说过她是沙尼亚特的圣女，貌似地位崇高，应该是很有礼仪教养的！父亲也说过母亲是很如同贵族般优雅的女性！”
听完后，芽衣看向赫斯提娅的眼神顿时狐疑起来。
尽管有些对不上，但是越看越……
可一个成熟优雅的女性会像是无助的孩子般坐在樱花树下哭成泪人吗？
“芽衣姐，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邦娅她们都看不见踪影了！”
“……嗯，先回去慢慢说吧，这事情也不着急在这里说。”
芽衣点头回道。但心中已经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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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回来已然上午六点有多，之前被赫斯提娅一声河东狮吼响彻八方，被吓醒的女武神不计其数，她们先是想了想，绮罗是谁？先记下这笔账，要把这娘们和吼声的主人给打个半死，但是想起那开辟天地的能量炮，还有那精湛的枪法，她们脸色一青，转念一想今天不用上学，裹住被子倒头就睡，隔壁家的爱恨情仇她们也管不着了，任由太阳晒着她们的屁股。
可是呢，为了保持空气流通，和大战后的破损，导致食物香气徐徐向着她们席卷而来，震荡着她们的睡意，冲击着她们的胃袋，殴打着她们的意志，她们的喉咙不自觉地分泌出了透明的液体，丝丝往嘴角流淌，黄油的香气如同温柔乡般拥抱着她们，像是海洋的浪潮，勾引着她们的食欲……
——mmp，还让人睡觉吗？
然而始作俑者此时正笑吟吟地哼着歌，手中的木勺子轻快地盛起散播着奶香的黄油液，往三文鱼块身上淋去，用着灼热的油将鱼肉淋熟。
在她身边，扎着螺旋双马尾的女孩在帮助着掌厨忙前忙后，勤快的递上一份份料理好的食材。
很快就料理好了，灰发女孩娴熟地将米饭盛上饭碗，芽衣叮嘱道。要她先去送到绮罗那边去。
布洛妮娅点点头，穿着拖鞋，端着盘子往客厅走去，而见到的是，一脸咸鱼相的赫斯提娅被耀夜搂着脖子，腰间挂着一只白色的人形挂件，如同衣架般竖在客厅之中……眼睛富有节奏地眨动三短三长三段的求救信号，而布洛妮娅则是无视了她，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后回到了厨房。
“吾主是妾身的！君这娃娃脸小女孩那边凉快那凉去！”
“圣女大人身边最凉快！还有很好闻的味道！而且是我先认识的！先到先得你知道吗！你这小孩子毛都没长齐还和我抢什么圣女大人！”
“你……你！”耀夜顿时涨红了脸，“你这个大变态！不是人！”
赫斯提娅则是可怜地瞧了眼耀夜，轻轻一笑，笑而不语，这一笑不尽言说……
“哼！总有一天会长大的！到时候……”耀夜姬强忍着脸上不断涌上的羞意，勾着脖子的双臂轻轻用力和主人面对面，无视了在旁的绮罗，“妾身就……”
然而魔高一丈，道高一尺，对于这种不擅长忍耐羞耻的清纯女孩，赫斯提娅机敏地在心里面播放起了某一晚的回想，主人心中传来的感情和想象，耀夜顿时像是一只猫一样炸毛了。
“哇啊啊啊！笨蛋主人！笨蛋主人！脑子里面的想什么啊！呜哇啊啊！停下！别再回想了！”耀夜羞哭着，双拳软绵绵地锤着赫斯提娅，“认输啦！不要再重播那晚上的事情了！好害羞啊！妾身以后不会再这样做了！”
“啧啧啧……”
赫斯提娅恶趣味地笑了笑，脑海内停止重播那一晚的杰作，被单方面塞了赫斯提娅第一视角体会被自己强吻的耀夜姬，脸颊如苹果般羞红。
“下去吧。好吗？”赫斯提娅温柔地说道，然而脑海中的记忆短片准备扑天盖地般袭来，你要是不答应，那你就体会一下被自己第一视角强攻的感受吧！
南污三，这是何等地无慈悲……被主人体会了被自己强吻的感觉和感受，那心中复杂的异样感情在心中悸动，要不是体会到主人恶趣味的耀夜只能像是一只乖巧的动物挂在她的脖子上，然后轻轻下地。
“妾身，妾身去找琪亚娜！”说完她像是逃一样飞快地逃到阳台上了。
气氛回归平静……
在耀夜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离去之后，赫斯提娅低头看去，绮罗疑惑地歪着头，完全不像是刚刚吵完架的迹象，只是双眼睛微微透着血丝，泛着细不可察红肿。
最尴尬的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好。
即便是对付女生有着一套的赫斯提娅，如今对着绮罗，就算施展浑身解数也恐怕无法应对这份异样的沉默，说到底还是心有愧疚。
推也不是，谈也不是，就这样保持着了尴尬的气氛，此时赫斯提娅想起耀夜了，要是她在的话能当一下缓冲，借她来开启话题，她也能嗯嗯啊啊的回应几句，可刚刚她才被逗哭了的耀夜在心中哼地一声不理她了，在这方面……耀夜果然还是小孩子。
“先……坐坐吧？”赫斯提娅按耐不住这诡异的气氛，恐怕自己不开口绮罗就会像是抱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不放了。
“好呀~圣女大人~”绮罗开心地笑道，仿佛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开朗乐观。
赫斯提娅坐在长方桌的一端，一般来说她是不会座主人位的，因为塞西莉亚的记忆中教导了随时都该保持着端正的礼仪，可现在她不得不做。
拜托了，远离我远点吧。
赫斯提娅此刻有点懊悔为什么自己要手贱去打开那道门，结果就被一记飞扑加上人肉般藤蔓残绕，哪怕是律者也差点被她的手劲给紧箍得喘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的担心在那一刻都喂了狗了，然而并不是，只是绮罗更会把自己的感情给掩盖，恐怕……
不，停下来，别想太多，你的心并没有那么坚强！为了我，为了她，为了她们，这件事不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她即便不对崩坏有着憎恨，在天命的历史和塞西莉亚的记忆中，绮罗绝对在天命的记录中是死人一名，要是死人苏生出现在圣芙蕾雅，和其他人有所接触，那么绝对会关联上我们，而且那一把黑渊白花，实在是太过招摇了。
沙尼亚特家族的传家宝，塞西莉亚丢失的长枪，十三神之键之一，完全适格者……
这把武器不能留，只能让她带着走。
她能理解的吧……我们都是律者，都要在这个世界隐藏着锋芒和力量才能有平静的生活。她能理解的吧，我的苦衷，我的难处。
这个世界的人们容不下崩坏的存在，从那天开始我早就该明白了。
女武神，天命，逆熵，都是觊觎着那崩坏的力量，渴望消灭崩坏，亦或者掌控它。
她能理解的，她也是成年人，也是一名战士，即便在塞西莉亚的记忆中，胆小了点，但还是很坚强的，所以……
所以。
她一定明白该怎么做。
“绮罗。”赫斯提娅沉声道，“你……打算如何？”
绮罗先是愣了愣，然后笑道，“没事的！圣女大人！没事的！绮罗待会就走！”
然而赫斯提娅看见那一霎那的表情她就心更沉了。
在那一瞬间，她看见绮罗那眼角像是想哭一样弯曲了，但她却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展现着笑容，向她充满笑容答应离开。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和经历，才能让一个人在想哭的时候强颜欢笑？
“……吃完饭再走吧。时间不着急。”赫斯提娅喃喃细语道。
“那……谢谢圣女大人了。”
“要谢，就谢你想杀死的律者吧，她可是惦记着你会不会饿肚子。”
赫斯提娅转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嗯。我会道谢的。”
076 王，你欠我吼姆巧克力。
布洛妮娅时机恰得正好，重装小兔端着一个大盘子，将料理放在桌子上，是标准日式早餐定食，烤的皮脆肉嫩的三文鱼，沉淀着白色氤氲的味增汤，还有一小碟萝卜泥，翠绿的蔬菜。
“……等下，我去加道甜品。”赫斯提娅说完就匆匆站起，往厨房进去，徒留绮罗在桌子前。
“绮罗小姐，你好。”布洛妮娅身后的重装小兔渐渐消去，她坐在绮罗的对面，“我的名字叫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是名人类，你知道的。”
盯着她离去身影的绮罗，听见布洛妮娅的声音后转过头来，看向坐得笔直的女孩，她像是娃娃一样精致可爱，又一样面无表情，她扎着奇异的螺旋双马尾，灰暗的瞳仁中清晰地倒映着绮罗的面容，态度一丝不苟。
绮罗那蓝色毫无聚焦的双眼，仔细在布洛妮娅的身体上打量着，随后有些惊奇地看着她。
“人类……的确是人类，你居然在一群律者之间安然无事？”
“虽然由布洛妮娅说来这话可能有所偏袒，但是她们的确和人类别无一致。”
“但实际上，我们，应该说是她们，除了琪亚娜，耀夜之外，她们并没有像是认知中的律者般屠杀人类，相信绮罗小姐也略有所同吧？”
“这个……”绮罗摇了摇头，“要不是那熟悉的波动冲击了我的心灵，震撼了祂，不然我可不会有着自己的意志而苏醒，我能控制自己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实际上，我能感觉到，很快我就会化为祂的傀儡。”
“……”布洛妮娅像是思考着一样偏移了视线。
绮罗也不会刻意去搭话，就让这沉默像是红酒一样慢慢发酵。
“布洛妮娅认为，你该去找赫斯提娅谈谈。”布洛妮娅看了眼厨房，“她对于这些略有经验，在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即便有着整个长空市庞大的崩坏能，但她那时候依然是保持着清晰的理智……”布洛妮娅眨眨眼睛，“像是强了点的人类而已，但她依旧掌控自如，如果她真的像是律者般无情，布洛妮娅早就死在她手中了，但她是人类，拥有着感情。因此她心软放过了一个可怜的女孩，还反过来帮助她，即便有些多此一举，可是布洛妮娅十分感谢她的行为。”
“圣女大人并不是被操控了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布洛妮娅笃定道。“如果有，我们根本不可能活着。”
“为什么？”
“如果她真的被操控了，凭她的力量，很容易就把这个世界给颠覆了吧，像是这样。”
布洛妮娅举起一只手，手掌中仿佛掌握着一颗球体，然后轻轻一捏。
“就像是那么简单。”
“……”绮罗的眼神有些漂浮不定了，“真的那么……”
“是的。”布洛妮娅面无表情，语气却毫无置疑，“如果她愿意，现在也能这样做。因为她真的是律者里面的讨论外级别了。”
“是吗……“绮罗低头看着桌面。“都是真心话吗。”
“不一定吧。”布洛妮娅撇过脸去，心中吐槽到，恋爱的人果然都是会降智商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有缘由的。赫斯提娅的想法很简单纯粹，就是不想让天命发现我们的存在，还有就是一个死人本就不应存在，而她死而苏生，而且成为了拟似律者，她将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那样的话……”
“请先听布洛妮娅说完，绮罗小姐。”布洛尼亚认真地说道，不知怎地，绮罗感觉布洛妮娅很讨厌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断，“那么，继续。理所当然，她也有一些私人因素在里面，她仿佛有些讨厌被别人当成另一人，她是她，你口中的圣女大人是圣女大人，不过这一点根本不构成让她讨厌你的因素，只是因为你的存在太过让她感觉到威胁了。”
布洛妮娅说完后，食指往上点了点。
“你的存在，对于上面的人来说，尤其碍眼。”布洛妮娅收回手指，向她问道，“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就看你的了。”
布洛妮娅有些口渴，拿起靛蓝色的水杯，却没有喝下，只是把它捧在两手心中，颜色像是大海，而在大海想起了和她立下的约定，那青涩的脸，她未曾忘记。也许布洛妮娅在绮罗身上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影子，曾经她的想法和绮罗有些相似，只是她已经走了出来。
而绮罗则是低头沉思。
“但……圣女大人，可是……圣女大人啊！”
布洛妮娅猛地站起身，一巴掌拍在绮罗脸上。
绮罗捂着发红的左边脸，先是茫然的看着布洛妮娅，布洛妮娅那面无表情的小脸，如今眉头愤怒地挑起。
“该醒了！时雨绮罗小姐！”她的声音如同大海中的暗涌，暗流涌动着她内心的感情，准备翻起滔天巨浪！
“布洛妮娅从未见过如此执迷不悟的傻瓜！你简直比琪亚娜还要傻瓜！”
“拿琪亚娜和你比较也真是对不起她，好歹琪亚娜是装疯卖傻，而你是真的傻！”
面对着像是机器人般毫无感情的女孩，她突然间就爆发出了强烈的感情。
“时雨绮罗小姐，布洛妮娅不懂，并不懂在你心中圣女大人到底有多重要，可是布洛妮娅明白一件事，就是人不能只靠着别人过活！”
“难不成绮罗小姐认为，自欺欺人，别人不会看出来吗？错了，绮罗小姐！布洛妮娅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病得如此无可救药！难道，你认为把别人当作依靠，当作心灵支柱，别人会不知道吗？”
“我！不！是！”绮罗拍桌而起！气急败坏地吼道，身体中的崩坏能激烈上升！
“不是？那你告诉我，你可曾面对过现实？面对她并不是你所谓的圣女大人的现实？你可有否仔细确认过，赫斯提娅的气息，是否真的如此地和她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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