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面琉璃的琉
“……犹大么……”
阴暗的暴雨遮盖了阳光,窗外景色迷蒙昏沉,而宽趟的房间内只身一人,暖和的灯光照亮着犹大的誓约,仿佛它将屋外的不详之物给驱赶了。
看着放在墙边的金色十字架,那是天命的荣光,崩坏的恶梦。这一把传奇的神之键在历代只有两位使用者才能和她共鸣,一位是我,另一位是500年前的卡斯兰娜先祖——卡莲·卡斯兰娜。
说回共鸣,在不久之前把赫斯提娅这位冷淡的侄女给抓回去的时候,犹大曾一度违抗我的意志,捆绑她们的绳索像是遇到真正的主人一样小心翼翼的退下,她如同君王步向犹大企图控制她。
我敢相信,相信要是在那时候,她如果摸到了犹大,也许犹大的控制权不在会是我的手上,它会像是忠实的猎犬一样回到原主人的身边。
但是她却忽然间捂着下腹跌倒了。
在那一瞬间我松了口气,还好她并没有触摸到犹大,不然我敢肯定一定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绝对会令我现在的生活变得更加乱七八糟。
话说回来,也许不会更糟,也许我会得到解脱也说不定。但這事情不可能会发生,因为这已经过去了,而我却十分在意,大侄女的气质和手艺如此的和我的挚友——塞西莉娅一模一样,更甚的是,为什么犹大会因为她而不受控制。
如果这世界有转生的话就好说了,但……
她是琪亚娜的姐妹,从身体的特征,那对饱满的白兔,姑且来看可能是姐姐,血液的证明,细胞的吻合度也确确实实告诉了我,她们是双胞胎,但犹大不会对琪亚娜有反应,这是测试过的了,只对赫斯提娅有反应。
那么结果就耐人寻味了。
只要有一定臂力的人都能使用犹大,但是能不能共鸣那个最为远古的能力,展开那真正的状态,也就只有我和卡莲做到。
血脉的能力,就连卡斯兰娜家主不能展开犹大,一家上下都来试过了,就连三大家族以外的人也来触碰过,结果显而易见,根本没人能够唤醒犹大。
虽然德莉莎不太想相信灵魂论这个奇幻而不科学的论据,但好像现在来说有点靠谱,但自己和赫斯提娅是什么情况?卡莲的灵魂碎片分裂吗?还是说,我们的灵魂和卡莲相似?但是塞西莉娅的气质该如何解释?
真是头疼,完全想不通……换一种方法好了,先从基本关于卡莲的资料做起。在北欧这里我记得有一间流传五百多年的孤儿院,这是爷爷为了纪念卡莲而留下的孤儿院,据说以前卡莲就经常在那里探望一群孩子。
实地考察,就那么定了。
穿好雨衣和雨鞋,带上雨伞,不忘把柯尔特左轮手枪别在后腰上,这把银色的左轮放着6颗.44马格南子弹,而且还是达姆弹。这对付人已经足够残忍了。其他子弹打中人最多停留在人体,但如果是达姆弹那就不得了,那就不是皮肤上开个洞那么简单了,达姆弹会在人体体内挖出空腔,大出血和组织严重撕裂,基本打中非死即残。
到了地面,打开门。水雾四面八方的扑面而来,暴雨已然将地面化为了小水塘,此刻明明1点有多,理应来说应该阳光明媚才读,但是阴暗的雨云覆盖了整个欧洲,让大地蒙上暗灰色的阴影。
鼻子充满潮湿的水气,脚踩着水一步一步往这地图走去,要到那个孤儿院只需要走几公里,这几公里不用大费周折的开着车去,走走也是好,舒缓一下绷紧的神经。
要走到孤儿院就得穿过一处公园,而在那里我遇到了卡妙小姐。
卡妙小姐此刻淋着雨的在公园跑过,后面跟着一名男子和两位女性,她们的肤色好像冻僵了一样,在雨夜中都能看见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惨白得要命。
她们慌慌张张的和我擦身而过,而其中一名男子的手擦过撑着雨伞的右手背,右手背只觉得像是被磨砂纸擦过般火辣辣的疼,那群人跑的很快,像是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走路不带眼……祝你走马路踩香蕉皮……”
我嘀咕了几声,揉着被擦过的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雨伞,还好我穿着了灰色的雨衣,不然这一下可成落汤鸡了。
不过卡妙小姐不是身体十分不舒服吗?为什么下着雨还得出来,难不成是有什么重事?而且那个擦到我的人,感觉哪里见过……他不就是议会上的那两位被我骂的狗血淋头的人吗?卡妙小姐找他们做什么?
我欲回头寻找她们的身影,但她们像是从未出现在世界一样,在茫茫的雨滴之中消失了。
“算了,回来再处理。”我心中如此想到,再度迈开步伐往天命孤儿院走去,要记得那里还有一段路要走。
在雨中行走是有一种奇妙的乐趣,繁华的都市如今只有寥寥几人,他们撑着伞,看着脚尖行走,街道偶尔除了几辆汽车驶过,除此之外很是宁静。
有几只猫结伴而行,大猫叼着幼猫快速跑过,后面跟着一群极奔的小猫,像是全家去旅行一样,尾随着经验丰富的长辈。这片景象在路上见到好几次了。
汽车笛鸣声悄然淡去,而一座有棱有角的建筑物在视野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在灰蒙蒙的世界中仿佛出现了一丝烛光,微小但又明亮的照忽着路人,像是黑暗中的灯塔。
我快步走去,来到了铁栏门前,在一片朱红色的砖瓦上按下门铃。
“那……那个,有……有什么事情吗?小妹妹?”
有点年迈的老爷爷迟迟顿顿的说道,而我说,我是来探访孤儿院的。
“哦……哦……年纪大了……脑子有点不好使了,希望德丽莎小姐见谅……”
一位老年人在一位三十多岁穿着质朴的女性下陪同下缓缓走来,女性小心翼翼的撑着伞,而老年人看起来身体很差,走路一瘸一瘸的,像是勉强自己而来。
在女性的帮助下,大铁门旁边的小铁门打开了,老年人脸上满是皱纹,白发苍苍,牙齿都没有好几颗了,他看着我咧嘴一笑。
“嘿,嘿,要善良的德丽莎小姐久等真是不好意思,诶,朱迪,代我接德丽莎小姐进来吧……我身体不行,怕传染给她了。我站这里就好。”
“不用了,老爷爷,我们进去再谈吧!”
我光愣着都忘记阻止老爷爷的行为,我紧忙回绝他的题议。
“老爷爷,放轻松点就行了。当是见朋友一样就可以了。”
而老爷爷却顿时不高兴了。眉头不满意的皱成一团开口了。
“这可不行呀!您可是养活了一群又一群孩子的救星!从个人的心里面我很感激涕零,你能让孩子们能够获得优质的教育和成长,您的善行我可不能怠慢呐!实不相瞒,我也是被助养的孩子!对于您可是非常尊敬啊!”
“好了好了,老爷爷,先进去吧!不然我就着凉了!”我紧忙想了个借口,让老爷爷别在还在外面受凉。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年人低着头,苦恼的抓了抓脑袋,“誒,朱迪,我们赶紧回去吧……人老了,总是注意不到啊,哈哈……希望德丽莎小姐别在意!”
“不要紧,先进去再说吧。”我轻轻说道。
跟着她们两人在像是永不停息的大雨中,走入了孤儿院。
048 潮涌(七)
小心翼翼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名叫的朱迪的女性利落的跑了一杯热腾腾的红茶,我将红茶拿在手里驱去风寒。
话说,我还不知道老爷爷的名字。
“老爷爷,请问您的名字是……?”
“噢,贝加尔,叫我贝加尔就好了。”
他喝了一口暖水,忽然间面目扭曲,右手敲了敲右腿,像是想把剧痛敲去般不断的锤着。
“加贝尔先生,请问你这病什么情况?”
“诶,劳烦德莉莎小姐关心了……这只是最近四五天,忽然间腿就麻疼了,年纪大了,身体就是这样不堪折磨。到医院去,医生都说我是机能衰退呐。”
“我离开后会为你叫来几位医护人员看护一下,希望能早日康复。”
“诶?那就谢谢啦,德丽莎小姐真是好人呐。”老爷爷缓缓的点头,目光流露感激之情,“那,德丽莎小姐,您来这里是来干什么呐?”
“我想问一下,请问你们对卡莲·卡斯兰娜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老爷爷抓了抓光亮的头,看了看朱迪小姐,而朱迪小姐则是好像想到了什么。
“中世纪的那一位大人吗?我记得在楼阁的箱子里面放着一本日记……那大概是历代的某位呆过孤儿院的孩子写下的吧。”
这一趟虽然是抱着一无所获的心态来,但居然没想到能找到卡莲小姐生前的事迹!
“虽然有些冒犯,请问你可否将这件物品借给我看看?”
朱迪小姐点点头
“这东西年代久远,在这里没人需要这本日记了,希望德丽莎小姐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朱迪小姐离开了客厅,很快就抱着厚厚的一本日记回来了。我收下日记点头道谢。
“谢谢。”
“不用,希望这本日记能够帮助您……这本日记稍微有点过厚了,德丽莎小姐可以将它带走也无妨,届时拜托他人归还也可。”
“感激不尽。”
在呼叫了心腹过来给老爷爷检查了下之后,我便乘着随途而来的车子回到了天命。
车子如同一个常见的救护车,里面的布置却比常规医院高级许多。
老爷爷并不是衰老而导致的腿瘸。
是崩坏能。
“家主大人,这位老先生的被崩坏侵蚀了双腿,估计三个月后就会侵蚀全身而死亡。”一位医生在身旁说道。
“哎……会变异吗?”我叹了口气。
“……不会,在常人看来是福寿已尽。”
“那就找个人以看护的名义监视吧。给他一个清净的晚年吧。”
医生点点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我整理下心情,翻开日记,里面记载着一位小男孩仰慕卡莲小姐的历程。
就如爷爷所说,卡莲小姐的正义感,善良,都在日记中记载着,抛去那小男孩对大姐姐的钟景,除了知道品行之外,好像也没太多的得益了。
诶……不对。
我念出了里面的段句。
“这一天,卡莲姐姐又来讲故事了。
她今天讲了一位双面人的故事。有一位白发双马尾的女性,她拖着两口棺材,里面装放着两具尸体,尸体好像是我们死去之后的名词。
卡莲姐姐说,这个双面人很狡猾,她会把你的朋友给藏到棺材里面,然后转化成她的奴仆,为她服务。
要不是卡莲姐姐的家庭趁早发现了双面人,不然世界就要乱糟糟了……”
看完之后,我猛地一惊。
“卡莲姐姐说,那个双面人有着紫色的双唇,僵硬的面孔,冰冷的身躯,据说像是被冻僵的人一样,毫无血色!那皮肤就像磨砂纸一样粗糙!天哪,这是什么样的怪物呀?”
冻僵?冰冷?僵硬的面孔?紫色的双唇?粗糙的皮肤?
卡妙小姐?
我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的风景打算整理下思绪却发现这车子往着反方向越走越远。
我顿时就从背后抽出一把左轮,对着司机大声喊到“你这是要开去哪里!?”
“……”但是却毫无回应。
在旁的医护人员诧异的看着我,再看向窗外,往这铁窗敲了敲。
“伙计,车改错路了……伙计?伙……”
忽然间,铁窗的间隔中有一把太刀刺出,将可怜的医生的头颅给刺穿了,他死不瞑目的看着铁窗,挣扎了一秒,双手失去力气垂下了。
死士!
我对准驾驶位置连开两枪。.44口径的威力足已打穿那薄薄的铁皮,子弹直接在铁皮上开了两个洞,但是那串着人的日本长刀却仿佛预知到了子弹的飞行轨迹,来回两刀剑子弹切开两半。
随后另一把长刀刺出,将薄薄的铁皮几刀割开,紧接着就铁皮就被它一脚踢开,我赶紧蹲下避开如同刀片般飞来的铁皮,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为强。
我很肯定这个不会是普通人类。然而很巧的是,我也不是一个普通人。
那足已砸凹一块厚厚铁板的拳头直接往喉咙打去,但是敌人却如同迅捷的反应了过来,双刀乱舞,我赶紧向后一跳,免受断手之苦。
但是车厢的位置能大到哪里去?一个后跳就已经到车尾了,双刀死士毫无架势地踏步向前,右手长刀横扫而过,轨迹上的一切都被切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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